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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长轩回来之后,吩咐了佣人熬一碗压惊的汤药,然后又对身后的几个男人命令,没有他的允许不能让任何人进来。最后,抱着怀里受惊不小的女人上楼去了。
轻轻为她褪去外衣,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到床上,调好室内温度。做完这一切,床上的女人依然没有睡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好似一个失去了意识的木偶。
“小悠……”慕长轩坐在床边,头一次这样叫她,他将声音压到最低,生怕自己声音太大再次吓到了她。
看她依然没有反映,他继续耐心的开口:“我帮你洗澡,好吗?”
他可是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如此的耐心过。他记得第一次和她发生关系,她被人下药,无奈,他是被迫为她清洗身体。他到现在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抽了什么风,竟然会为一个女人清洗身子。
而现在,他的眼里只有心疼,他悔啊,恨啊!以为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没想到,这个女人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见她还是毫无动静,他无奈的叹息一声,紧皱的眉头足以夹死一只苍蝇。他将衬衣的袖口卷到肘部,伸手就要去脱她的衣服,可是,当他的大手触碰到她的肌肤时,却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呆了。
“不,不要碰我,不要……走开,不要碰我……”本来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女人,猛的从床上坐起,双手紧紧抱着自己发抖的身体,嘴里念念有词。
慕长轩的手僵在原地,不再触碰她,那双幽深的眸子里此时渗着焦虑担忧的神色,想再次的伸手,又怕她的情绪更加的激动,最终他将手抽了回来,用着沙哑低沉的声音诱哄着:“是我,是我,别怕……”
“不,不要……”白小悠像是受到强烈的刺激般,一双小手胡乱的挥舞着,一个不小心,慕长轩的手臂上顿时留下四个鲜红的抓痕,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触目惊心。
男人深吸一口气,睨了一眼胳膊上被她抓伤的痕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怒意。再看看面前情绪失控的女人,此刻的他,满眼的伤,满眼的痛!他该怎么办?
这样的她,让他想到了自己小时候。那一年冬天,他五岁,母亲带着一个男人回家,让自己叫他爸爸,可他性子倔强的狠,死活都不肯开口。甚至还说了一句,他不是我爸爸!
那一天,母亲当着那个陌生男人的面,将他毒打一顿,也不管外面是否天寒地冻,将幼小的他关在门外,任他自生自灭。那一夜,年仅五岁的他蜷缩着身体在墙角蹲了一整夜,如果不是早上外公及发现了他,将全身冻得发紫的他及时送到医院,估计他连命都没有了吧。
听说,那一次,他连续高烧不退,把外公吓坏了,为这事,外公将那个狠毒的女人狠狠的骂了一通,甚至要和她决裂父女关系。之后,外公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不久后也去世了。
这辈子,他怎么都无法原谅那个狠心的女人。有时候,他也会想那个女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竟然要置自己于死地,难道就因为她对慕易川的恨,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这些往事他现在已经很少想起,可每次想到,他的还是会忍不住心酸,心疼!
他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见过那个女人了,只知道,那个男人没多久就出车祸死了,如今的她也是孤身一人。三年前,为了杜瑜锦,他踏足了自己永远也不想踏足的地方——伦敦。然而那个女人也在伦敦,他却没有去见她,听小姨说,那个女人已经知道错了,想要见他,却被他一口回绝。
他无法将过去的事抹灭,更无法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后来,杜瑜锦对于他们之间的关系依然不敢公布,他也就彻底死心了,独自飞到了法国,一去就是三年。
三年后,慕老爷子让他回来继承家族企业,他一口应承。也就是在回国的那天晚上,他再次遇到了自己的前妻。
从来没有想过,生活会出现如此戏剧化的一幕。他还记得三年前,她一身学生装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清纯可爱的模样,让他觉得自己抽风了,竟然找一个小女孩儿结婚。虽然只是协议,他还是觉得当时的她太小。
思及至此,眸光再次移向精神涣散的女人身上,柔声的开口:“小悠,别怕,我来帮你洗澡好吗?”
他再次尝试着为她宽衣解带,可手还没有触碰,她的神经就紧绷了起来,用一种仇视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心中一痛,将手缩回,无奈的叹息一声,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弥漫的夜色,无比的惆怅。
想抽烟,却顾忌她在房间里,怕她会不舒服,又将手里的烟烦躁的丢在茶几上,掏出电话熟悉的按下一连串的数字,几秒后,他暗哑的声线从薄唇中溢出:“喂,李医生吗,我这里有个病人,麻烦你现在过来帮我看看,她受了强烈的刺激。”
电话那头的男人听到慕长轩的声音,毫不犹豫的应承下来。
挂断电话,慕长轩再次将目光移到了白小悠身上,她依然如木偶般的坐在床头,双手紧紧的抱着颤抖的身子,那模样,看起来让他那么的心疼。
“我建议暂时给她注射镇定剂,让她好好睡一觉,明天看情况。”没过多久,李医生就来了,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白小悠的情况,然后对着一旁的慕长轩提议。
“好吧!”慕长轩觉得这是唯一的办法。
……
“姨父,您说轩要结婚?”古雅的书房内,杜瑜锦坐在慕老爷子对面,一脸的震惊。
慕长轩要结婚,这事她怎么一点儿消息都没收到?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从慕老爷子的口中得知,他又要随便找个女人结婚?三年前的教训还不够么,他还想玩儿?还是,他依然想用这样的方法刺激自己?
慕易川坐在书桌前,端起面前的紫砂杯,轻轻小酌一口,或许是茶太浓,味道有些苦,让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整个人显得越发苍老。这些天,为了慕长轩的事,他可是操碎了心。
“前两天,他是这样跟我说的。锦儿啊,你告诉姨父,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放下茶杯,他意味深长的问。
说到底,婚姻乃是大事,他是不可能让慕长轩对自己的婚姻如此儿戏。如果他有自己心爱的女人,他当然不会反对,关键是他没有。在他心中,杜瑜锦才是慕长轩的良配。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这段日子,我也没见他有过其他的女人,但就是不怎么待见我,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姨父,你会帮我的吧!”杜瑜锦也慌了神,总感觉这个男人会离自己远去,心里也没底了。
慕易川没有即可回话,从太师椅上起身,沉默数秒,“让你妈回来吧,他最听你妈的话,或许,对你们都有好处。”
只有杜瑜锦的妈妈才有办法将慕长轩给驯服,从小到大,他最听小姨的话。
“看来只有如此了。姨父,您能告诉我轩现在住哪儿吗,我一直不知道他私人公寓。”她觉得此刻有必要去见他一面。
这一次,她如论如何都不会放开他的手。
“他应该在海天别墅吧!”
“我现在就去找他,都好几天没见到他了。”话说到这里,杜瑜锦也不再停留,起身离开。
这几天她压抑自己没有去找他,已经很痛苦了,现在听到他要结婚的消息,她整个人都快要急疯了。
他的新娘只能是她!
“锦儿,我希望你能给他幸福。”在杜瑜锦的手刚触到门把时,老爷子来了这么一句,眼里流露着复杂的情绪。
杜瑜锦乖巧的扭过头,对老爷子盈盈一笑,坚定的保证:“姨父放心,我会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杜瑜锦才配得上他,也只有我才能给他幸福。”
“嗯,去吧,和他好好谈谈,估计他还在纠结以前的事。”这丫头有这样的保证,他就放心了,年轻人,偶尔闹闹别扭很正常。
“姨父,您也早点休息吧!”
……
为了给白小悠注射镇静剂,可谓是将两个大男人给累坏了,看到她终于安静的躺在床上,慕长轩提起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李医生简单收拾了一下,不经意间却看到了慕长轩手臂上的抓痕,他先是一愣,然后笑了笑,职业性的问:“轩,你受伤了,要不我给你包扎一下?”
他们是儿时的朋友,也是杜家的私人医生,彼此都很熟悉。
慕长轩这才注意到自己手上的伤痕,被他这么一说,才感觉有点隐隐约约的疼痛,不过这点儿小伤对他是小菜一碟,只是淡漠的回了一句:“没事,一点小伤。她的情况怎么样?”他现在只关心床上的女人,其他的事情没有心思理会。
“目前还不能确定,等她明天醒来我再给她做个详细的检查。”李医生将目光再次移到了熟睡的女人身上,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嗯!”低沉的发出一个字,他的目光始终放在白小悠身上,仿佛只要他一离开,她就会受到伤害。
李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我先走了,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自己。”
“好,不送了!”
从别墅里出来,李医生还在想,究竟是谁让一向事不关己的慕长轩如此上心呢?难道轩变心了,不爱杜瑜锦了么?
“哎,这不是李医生吗?”一阵清脆的声音将纳闷的李医生拉回现实。
真是想到谁,谁就出现了,他很客套的和她打招呼:“哟,杜小姐,什么时候回来的?”同时,他也为慕长轩感到不安,这不会出现什么情况吧?
“回来好一阵子了,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难道是轩生病了?”起先杜瑜锦还一脸笑意,但想起对方的身份,立马紧张起来。
“哦,这个,杜小姐还是自己去看吧,我还有事先走了。”他还是不要瞎掺和了,这些烂摊子,谁摊上谁倒霉,还是赶快逃吧!
杜瑜锦怀着一颗不安的心飞快的朝别墅里走去,可还没进门,几个大汉就将她拦在了门外,她一脸愤怒的看着这几个面瘫的男人,示意他们最好赶快让开。
“杜小姐?”其中一个男人没想到杜瑜锦会找到这里,也不知道该不该放人。
按道理说,她和六爷的关系不一般,放进去是没有问题,关键是里面有个女人,他们犹豫了。
杜瑜锦见他们依然没有让开的意思,心里不由得一阵窝火,嗓音也提高了几分:“让开,你们这是干什么,知道我是谁还拦着我。”
“六爷说了,不能让任何人打扰。”六爷的命令,他们不敢违背,可眼前的女人他们也得罪不起。
“呵,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清楚,我是杜瑜锦,你们未来的六夫人!”某女听到官方的回答,肺都快气炸了,完全没了千金大小姐的形象。
这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敢拦住她的去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对不起……”除了道歉,他们依然铁板钉钉的挡在杜瑜锦面前,没有丝毫的动容。
就算他们再猜不透六爷的心思,此时也应该明白,杜瑜锦这个时候不合适进去,里面还有一个女人呢,如果让杜瑜锦进去了,他们的饭碗恐怕也保不住了,而且还要受到惩罚。
杜瑜锦也不想和他们废话,横着心想往里冲,可还是被两个男人拦住,正想破口大骂,一道极为冷冽的声线传来,让门口的两个男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们可不敢得罪杜瑜锦,更不敢违背六爷的命令。
“吵什么,啊?”慕长轩冷着脸,白色的衬衣上已然生出褶皱,高大的身影快速的朝门口走来。
杜瑜锦看到这样的他,有一瞬间的不适应,此刻的他,俊朗的面容上全是倦色,甚至可以说有些秃废,眼底的眸光也没有了以往的冷冽,周遭布满了深红的血丝。可即使这样,依然无法掩饰他强大的气场,只要他出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