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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可再留意一眼,木条纹间似乎有文有画,看着看着竟然入神得恍惚起来,“这是什么东西?”
“镜子的前身,鉴,但不是盆鉴。”慎破一笑着晃着手柄,“更不是风月宝鉴。”
“东极救苦青玄古鉴。”其歌得意地挑了挑眉梢,“俗称青玄鉴,怎么样?猜对了吧?”
“你小子倒是挺识货的嘛。”慎破一把古鉴背朝上搁在桌上,“这东西的来历你知道不?”
“一点点,不知真假,说是用青华大帝的门前良柏和庭内井水做的,木质自绘万生千世图。观可读百世无尽事,有啥用就不知道了,谣传可以看见自己前生后世的苦难,不过看刚才的样子,好像也看不见什么特别地。”其歌摩挲着古鉴的木面,纹路光滑顺畅,全然不像有字画的手感。
“那你知道太乙是谁了?”慎破一颇有点戏谑的样子。
其歌皱着眉狠盯着慎破一,“喂喂喂。就算我不是道家的,也没你这么小瞧人的,好歹刑家是……”
“我不管你刑家是什么,你就说说谁是太乙。”慎破一不耐烦地敲敲桌面。
“刚刚说的那个青华大帝不就是太乙真人嘛。”其歌也跟着敲桌子,震得青玄鉴发出嗡嗡的共鸣声,“东极青华大帝太乙救苦天尊!”
“他住哪里?”
“乾元山金光洞,《封神演义》里都有写,谁不知道啊?”其歌认为慎破一绝对是没事儿找事儿拿自己耍着玩穷开心。
“既然知道。那他做过啥大事情不?”
“做过地事情多了,哪吒不就是他救活的,用莲藕啥的,最早的人工智能产品。”其歌有点懒得应付他了,这人玄玄乎乎。根本捋不着脉络。
“用的什么方法做的?”
“太乙降魂术吧,不过据说跟现在学堂里教的不一样,而且校规上明确规定禁用,学了也没多大用处。我试验过,还魂率不如鬼念。”其歌说着,瞬间意识到什么似的,“难不成,太乙降魂术地古术……”
“难不成什么?”慎破一笑了笑点了下青玄鉴,“你觉得古术应该跟现在的有什么不同?”
“古术失传先从音上,然后是字,降魂术我自学过一些。那玩意儿除了音和字,还有手势、符咒、借物,甚至连阵都要的,流传下来的应该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太乙真人要是真用降魂术救活地哪吒的话,那……从现有的降魂术逆推出古降魂术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难度太大了,需要贯通的东西太多,别说一般人了。”其歌琢磨琢磨着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可现在学堂都禁止使用了。这东西不会有人研究吧?”
“如果有一些人逆推古术成功,用降魂术造出一个人来。会怎么样?”慎破一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你说地是这些人还是被造出的人?”其歌愈加迷糊,“可以肯定,要是想到去逆推的必定是道家生,这东西是道家的内部玩意儿,隔行如隔山,别的家要从头学,阻力太大,真要是逆推就要熟练掌握很多东西,不是一个人而是几个人合作的话相对能容易一些,不过降魂术这种配合度要高,不然就魂飞魄散了。古文字是最基础的,还有对应的古音训,逆推需要熟知历史,而且还要多少懂一些巫家地东西,必要不用说,零七八碎的怎么也够学一辈子的了。”其歌猛摇头,“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那造出的人,你觉得该是什么样子?”
“要是真造出来的话。”其歌托着下巴,想着降魂术可能出现的步骤,流传下来千奇百怪的说法,“我觉得这就全看用的是谁地魂魄,而且使用降魂术地人要达到什么目的,如果是我造地话,就做个文武双全的,这东西造出来又不会长大变老,就定个二十来岁,青春常驻,反正越完美越好,谁都比不过……”其歌突然停住了,愣愣地瞅着慎破一,小心翼翼地问,“无胜为身中这个‘胜’难道不是赢?而是超越?无胜就是无法超越的意思?”
慎破一微笑着点点头,“对地!对地!你好像开窍了。”
“开窍?”其歌腾地站起来,抄起古鉴乱指一通,“你的意思是,白雎不是人?”
“是人啊,不是挺像人的。”慎破一双手一摊,“你觉得哪里不像了?”
“他是用太乙降魂术做出来的?”其歌失神地看着手里的青玄鉴,“难道是你做的?”
“我哪有那么大本事,是我们一帮人做的。”慎破一神秘秘地凑到其歌耳边,“你可别告诉白雎,他自己还不知道呐。”
“怎么可能不知道?他总知道自己长不大吧?”
“你别看白雎现在是二十二三岁的年纪,其实,实际年龄只有十岁而已,他十年以前的记忆都是穆东要给他捏造的。”慎破一一把抢过其歌手里的古鉴,“当时只是觉得好玩,我们几个人就偷偷摸摸研究起太乙降魂术,从初级生,不,我从礼学堂的时候就开始研究了,当时只是我和云耶两个人,后来宋老六,就是宋启石,也进来凑热闹,然后是白瀛法和穆东要。大约到高级生的时候基本逆推完了,就想试验一下能不能成功。”
“你们用什么借物的?”
“白菊花,窆城的深谷白菊,魂魄嘛,我有点偷懒,随便问续宁要了一个,卫玠的,当时跟他说是不老不死身,他立马就答应了。”
“废话,卫玠他那么年轻就死了,能不答应么。”
“哎,什么叫废话?”慎破一举起古鉴狠狠敲了下其歌的脑袋,“身体是白瀛法做的,所以做得跟他自己很像,名家啊,一个个都有点儿自恋倾向。往脑袋里装东西是云耶的活儿,她比我还偷懒,有啥装啥,一不小心把研室的文曲玄冥珠给装进去了,这要拿出来铁定前功尽弃,所以就做了假的放在研室顶着。”慎破一得意得捻着胡子,“别告诉别人,那个假珠子是我做的,至今没人看出破绽。”
“所以,白雎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其歌不知为啥感觉心里有点堵得慌。
“嗯,算是吧。不过就是不能进寻行,他实体是白菊花和玄冥珠凑成的,一进去就散架子了,魂魄守不住。”慎破一噤了噤鼻子,“当时能有个十八九岁儿子的,也就白瀛法一个人年纪凑合上,说是私生子,不过年龄算下来,他得十六七就有这个儿子,呵呵,反正我们都跑去白家作证,他们再不信也信了,说是白雎他妈妈刚刚去世,而且白瀛法还没儿子,就收回来养了。”
“那他的纯技是谁给的?”其歌觉得这个能放纯技实在太牛了。
“宋老六啊!”慎破一把古鉴当扇子,来回扇着风,“他说转世找了卫玠,重身找了高孝瓘,纯技也应该要帅一点的,所以就弄了式神的纯技出来。这里还有白东要一半的功劳,如果造的那个记忆对不上的话,纯技也出不来。”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事情?”其歌猛然间回过神。
慎破一收起古鉴,笑了笑,“因为我高兴,你问了,我想说就说了。”
21。无神,无不费神
21。无神,无不费神
李其歌以前对白雎的印象就是一学识渊博的同性恋,因为事关自己的好友,私下里也经常拿他来戏弄一下沐少爷,跟小三儿一唱一和搭腔,“自习嘛最好去研室……不会的问题去问三昈……”,见到白雎也没什么异常反应,毕竟爱情这东西谁知道什么时候就跟谁看上眼了,既然异性都有不来电的,难免同性就有来电的。百家生里同性恋虽然不算多,但偶尔也能碰到几对儿,尤其在道、名、兵、巫这四家。学堂的《规审》中指出所有规定的制定和提出,绝对不能压抑或管束人性自由,更不能限制最基本的人身自由。不论这种自由是发展还是倒退,均应在人情秉性方面给与尽可能宽松的生存空间。正因如此,任何异类到了学堂都变得习以为常,没什么“主流”与“非主流”,更谈不上人性中谁对谁错。
而现在,自从慎破一跟其歌讲了无胜为身的事情后,其歌再见到白雎就完完全全把他当成了一件艺术品,巧夺天工,无懈可击。这让其歌更加想知道白雎的“私事”,比如,睡觉会不会做梦、受伤会不会出血、哭的时候会不会流泪……越私密越有侵犯人权的嫌疑。其歌不住地犹豫,到底是把白雎当成“人”还是当成“物”?当成人,就得忍住所有的好奇心,可好奇心这玩意儿越忍越忍不住,最后终究还是要爆发。当成物,肯定会引起周遭人的疑心,搞不好还会让人误以为他对白雎有意思,的确是有意思,只不过此意思非彼意思罢了。他实在太想了解太乙降魂术能达到怎样的效果,而活生生的成功试验品就在眼前摆着,可又偏偏动不能动。摸不能摸,更不无法了解内部构造。这种无名困扰纠缠得他食不入味,寝不入梦。
“心楚,你知道太乙降魂术可以凭空造出人来不?”其歌最后实在憋不住了,急需有人来开解心结。
“知道。”心楚一边看着《符辑》上的图,一边拿着笔在纸上随意画着,“你想说什么?太乙降魂术本来不就是可以造出人来的嘛?”
“是倒是,可是……你觉得现在地人可以造出来不?”
“嗯。这个。能不能不确定,但能的话,会有证据的吧?”心楚放下手里的书,抬头瞅着其歌,“你觉得学堂里谁是假的?”
“为什么说是在学堂里?”其歌警觉地反驳。
心楚笑着点点手掌心,“假设一下,当真是有人用太乙降魂术造出个活生生的人出来,学堂的高层不可能不知道。那,为了不让事态更加严重,就不可能把造出来的这个人放出去,如果大张旗鼓规定他不能出去,反倒更容易让人起疑。多半会安排一个职务牵制着,这职务应该正好跟那个人地特长相符,让人不会觉得突兀或勉强。”
其歌张大着嘴惊讶地盯着心楚,“你考虑得真周全。”
“没有。没有啦,我随便说说的,你是刑家的都没考虑到这些?”心楚连忙将书挡在嘴边,小声探问,“你知道有这样的人?”
“我只是猜猜。”其歌希望找到一个比自己更能严守秘密的人,也希望这个人能一起分享这份足以让人惊愕的“喜悦”,心楚似乎是合适的人选,但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差了那么一点,差在哪里?其歌自己也不知道。
最后没有办法还是去找了慎破一,“慎仙人啊!救救我吧,我就快被你那个太乙降魂术的秘密搞得魂不附体了!”
“我还没死呢,别先人,先人地。”慎破一眯着眼瞅了瞅其歌,“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其歌一愣,“怎么样什么?”
“魂不附体的感觉怎么样?”慎破一弯下腰从桌子底下抱出个大纸壳箱放在桌上。“说说看。有什么心得?”
“心得?”其歌此时再度确定了慎破一这人绝对属于耍死人不偿命那伙儿的,“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颤巍巍空落落。”
“你不知道以前呢?”
“不知道,不知道就好了,我就当他白雎是个人,不是‘就当’,根本没以为他不是过。”其歌眉头紧皱,“你告诉我这事情不是另有目的吧?”
“从我告诉你这件事以后,你的记忆跟其他人就出现了偏差,即便你是对地,也不敢去纠正别人的错误,如果把真实的事情告诉别人,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你甚至所有人都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慎破一揭开纸箱,里面是一个透明密闭地盒子,约三尺宽、四尺高、五尺长,“这等同于极虚阵给人造成的小小的心理摧残,更何况从虚阵中出来的人跟你不同的是,他们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