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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属于顾南希的温柔与这无微不至的照顾,却生生撕扯着她本就已不够平静的心,拧了拧眉,想着还是离开的好,刚要再下床,只见顾南希拿了一件白色的家居服的上衣走进来,放在床边:“你那身礼服我已经叫人送到干洗店,先穿这件。”
她脸色僵了僵,看这款式大小就知道是他在家里穿的衣服,而且明显是一件新的,但只穿这件衣服她怎么可能走得出去?
看出她眼犹豫,顾南希也不说什么,转身便走出卧室,同时扔下一句话:“今午,你的行李就会被送回来,房子已经退了租,你不用再想着回去。”
“退租?”她脸色一变:“我交了半年的租金!”
而且租房协议上写过,如果她这个乙方临时要终止租赁关系,已交的钱款一概不会退还,而若是甲方终止,则是还她双倍,这是租房协议正常的条款,对双方的一种保障,可没想到她半年的租金就这样被打了水漂了!
“半年的租金,你认为这种代价很大么?”他站在卧室门边,转回身淡淡看着她:“季莘瑶,你连最基本的信任都不曾给过我?”
她呼吸一滞。
看来他是真的知道她不告而别的原因,她纂紧了被角,如果她真的没有给过他信任,就不会在那家酒店外像个傻子一样等了三个半小时,就不会病成这样……
可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是想解释什么?
她抬眼,看向他,却见顾南希幽淡的薄唇微抿,向来寡淡的神色间弥漫着几分无奈,却是心平气和的道:“我和殷桐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是她父亲在那家酒店,我那晚在殷副主席房里喝了几杯,聊了很久。”
季莘瑶脸上的疏冷瞬间瓦解,怔忪的看着他。
殷副主席?
殷桐那时说她父亲也来了Y市,所以顾南希并不是去陪殷桐吃饭,而只是和她一起到酒店去看殷副主席?
是她误会了吗?
可那晚殷桐穿的那么性‘感暴‘露,又挽着他的手臂,她怎么可能不想歪?
难道……顾南希始终都对殷桐无动于衷?他打来的那三个电话是想找到她,要向她解释,却结果……被她一时偏激的误会还有刻意怕面对现实的回避而搞到了这种地步?
他只是解释了这一句,便转身走了,季莘瑶坐在床上,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瞬间幻化成一颗猪头。
刺猬刺猬,她果然是个不可理喻的刺猬,她的防备心已经将理智都给摧毁了吗?
季莘瑶忙揭被下床,抓过床边的那件属于顾南希的白色家居服套上,男款的家居服本就宽松且比女款的长,只是一个上衣就直接能遮到她臀部,顺手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杯,将玻璃杯里剩下的水一口气喝了个干净,又抬手揉了揉额头,尽量让自己清醒些,站起身,拖着一双软到像棉花一样的腿走到卧室门口。
只是床与卧室门口的距离,走了这么几步,就已经快到她暂时体力的极限,靠在门边低低喘息着,抬眼向外望,听见厨房那边有动静。
歇了几秒就朝厨房那边走去,走到沙发边,这才看见顾南希站在橱柜边一手拿着炒锅,另一手打开炉灶,没一会儿,厨房里便传来阵阵香味。
季莘瑶没想到顾南希这种叼着金汤匙出生的人竟然会下厨,身体无力的靠在沙发旁,双眼看着厨房里那道即便是在下厨都那样优雅从容的身影,在她的感知里,总以为顾南希即便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但好歹也不应该是会有时间下厨的男人。
由是她坚持着走到厨房门口,将无力的身体靠在墙上,看着他的动作,竟看到失神。
终于,顾南希关闭了炉灶,这才去看她,却是刚转过眼,就看见季莘瑶一双澄澈的眼里染了满满的愧疚和歉意。
“对不起……”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抓着厨房的磨砂玻璃门的门框,眼愧疚愈来越浓。
“刺猬的本性,不是么?”他轻笑,顺手端了两只盘子走出来,放在餐桌上,回眸瞥见她靠在厨房门边没有动,便走过去,停在她身旁,垂眸淡看着她眼愧疚,由是叹笑:“你这女人,气来的快,消的也快,我只解释了这么一句,你不怕我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
季莘瑶这一回倒是没让他失望,很坚定的摇了摇头:“是我错了,就是我错了,你不用安慰我,是我没想周全,对不起。”
她简直太荒唐了……
竟然想躲他躲的远远的,却结果这么幼稚可笑,原来她季莘瑶也被感情冲昏了头脑,没有顾虑到顾南希的处境,他那时因为政府晚宴上发生的事而回去处理,肯定彻夜未眠,第二忙了整晚上去看一眼殷副主席,结果她却……
“不得不说,你这醋吃的可真是不一般。”他忽然似笑非笑的俯首,靠近她苍白的脸,唇在她干裂的唇上轻轻擦过,惹得她浑身一颤,募地一个激灵,抬眼看他,同时只觉腰上一暖,身体被他按进怀里,知道她唇上干裂的很疼怕被碰到,便没有深吻下来,转过脸在她嘴角轻轻一吻,须臾故意贴在她耳边道:“下次吃醋,记得告诉我,这样的不告而别,只许一次,下不为例。”
明明是她办了个糊涂事,生了个糊涂气,又得了个糊涂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多蠢啊,她自己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结果被他这样的包容,反倒莫名奇妙的热了眼眶,顺从的将头贴在他怀里,道歉的话她可以说,毕竟她是真错了,但是这个吃醋……
“我才没有吃醋。”她将脸靠在他胸前,闷闷的小声说。
结果顾南希却只是抬手将她更深的按在怀里,无声的抱着她,也不与她争辩,任由她自己一个人在那儿羞涩别扭嘴硬,轻声叹道:“季莘瑶,我们可以试着相爱。”
她在他怀里不动,鼻间满是属于他的独特的味道,异常的好闻,她不说话,只是抬起双臂,轻轻环上他的腰际,算是沉默的应允。
相爱?
她本来并不敢奢望的,在Y市时他说的那些话,他对她的一切温柔与包容,她觉得,他只要是喜欢她的就好了,他们互相接受这个婚姻就好了,只要关系不再那么尴尬就好了,却没想过要相爱。
但是如果对像是顾南希,她愿意,试着,相爱。
几分钟后,季莘瑶因为昨夜烧的太严重,现在也没有退烧,体力有限,只好任由自己像个体弱多病的林黛玉似的被扶到餐桌边坐下,看着顾南希后来又端过来的粥,又看看桌上那两道比较清淡但是看起来却是色香味俱全的小菜,直到她从盘子里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时,更是诧异的抬眼看看坐在她对面的顾南希。
这么清淡的东西都能被做的这么好吃,她用力咽了咽,虽然嗓子疼,但是确实饿了,又面对着这种朴实无华的美味,再疼也得咽,又吃了两口,见他眼隐有几分笑意,忍不住问:“顾南希,你还是人吗?”
他低笑:“在美国那些年,都是自己一个人住,若是连自己的肚子都不会喂饱,那岂不是早就被饿死了?”
“你自己一个人住?没有请个阿姨照顾起居?”
“我自己有手有脚,不需要被谁照顾。”
他轻描淡写的说了句,便不想再提及有关美国那边的任何话题,不再说什么。只是看着她吃的很香,目光微微扫向她因为穿着他的家居服太宽大而露出的大片肩膀,那上边有一块不是特别明显,但却像是许多年前的旧疤,看起来像是曾经伤的极为严重。
他昨晚用酒精帮她擦身体时才发现那处疤痕,以前都没有注意到。
“你肩上曾经受过伤?”他不经意的问。
季莘瑶握着筷子的手骤然一僵,脸色不太自然的不去看他,径自抬起另一只手将身上的衣服向上扯了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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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6000字】
“你肩上曾经受过伤?”他不经意的问。
季莘瑶握着筷子的手骤然一僵,脸色不太自然的不去看他,径自抬起另一只手将身上的衣服向上扯了扯。
察觉出她的动作和眼隐的不自然,顾南希没有再继续问,只是静静看着她低下头专心吃菜的模样,眼隐隐的几分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的近乎宠溺般的淡笑。
吃过饭后,季莘瑶又被顾南希按在卧室里测了一次体温媲。
是38度,比起昨夜的4度危险的近乎致命的高烧已经好了许多丫。
虽然依旧脑袋发沉浑身无力,但好歹她季莘瑶也不太喜欢一直这样被人照顾,坚持着在客厅里来来回回的走,在窗外透射进来的阳光的照耀下,脸上渐渐溢出了些汗。
身上的汗粘粘的,想起身体昨晚被酒精擦拭过,就算是挥发的快,但肌肤上应该还会有些残留,这一想之下,她便觉得身上发痒,想要去洗澡,却结果被顾南希直接就给否了。
“退烧之前别洗澡。”他说。
季莘瑶站在客厅里,身上粘粘的实在难受,由是像个小可怜儿似的眼巴巴的看着那一身清爽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顾南希,心下嫉妒的要死:“可是身上很痒,你不是说过勤洗热水澡能驱寒吗?大不了我把水温调的热一点。”
顾南希一副慵懒而优雅的模样靠坐在沙发里,双腿随意交叠,视线从手报纸上转移,看了一眼一副难受表情的季莘瑶:“你确定以你现在的状态,不会直接在浴缸里睡着?”
她囧了囧,抬手抓了抓发痒的脖子,嘶哑着说:“不会,我很快就洗好,洗好了马上就出来!”
他好看的眉宇微微一动,算是允了。
那时候的客厅里被窗外耀入的阳光照耀的明亮温暖,映着他的侧脸,他的眉眼如画,五官并非刚硬的冷线条的立体深刻,却是好看的那么的洽到好处,那就是一个清清爽爽的让人一眼就能记得住的男人,真实而俊挺非凡,看着她的目光没有半分的轻浮,淡淡的轻轻的笑,仿佛他们已相爱多年。
季莘瑶想,纵使她的本性不喜欢被人这般管束着,但这种温柔的霸道约束却让她没来由的想要顺从,那种感觉就像自己好似一个被人整在手心里宠着的孩子,这是她不曾感受过的幸福,她竟喜欢上了这种相处的方式。
“洗太久头会晕,我不介意亲自去抱你出来。”
在她又跟他索要了一件衣服,抱着衣服走向浴室时,顾南希一脸波澜不兴的翻看着手报纸,淡淡的说了一句。
她骤然脚下一僵,猛地回头看向他,顾南希亦在此时转眸淡看了她一眼,深邃的黑眸几分兴味。
季莘瑶嘴角抽搐了下,二话不说的直接冲进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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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浴缸了适量的水,试了试水温后才脱下身上已经快要完全被汗湿的衣服,小心的迈进浴缸里缓缓坐下,适度的水温将她包围,闭上眼,舒服的抬起手轻轻蹭了蹭脖子,又用手向下擦了擦,直到手碰到肩上那块若是不近距离仔细看根本不会再被任何人发现的十五厘米长的疤痕,募地一顿。
迟疑的用手在那块疤上慢慢的摩挲,季莘瑶仰起头,眉心渐渐蹙起,手指刹时在肩上收拢,闭上眼,低下头,将脸埋在温暖的水借之挥去那些不愿去触碰的回忆。
就在她真的如顾南希所说,就快要在这温暖舒适的水着了的时候,外边隐约传来敲门声,季莘瑶睁开眼,回眸看看紧闭的浴室门,侧耳听着外边的声音。
“温晴昨了你一整晚,以为你会去接她参加安凌两家的订婚宴!可你小子居然连见都不回去见她一面,你想把小晴逼死,让你爷爷心疼死吗?”
门开了,隐约传来的声音有点像是顾老爷子,季莘瑶面色一怵。
之后顾南希不知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