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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听听吧。”她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刚才班会课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嗯。”我把刚才班会课那场风波向她描述了一遍。
“梅雅又去了?”她笑道。
我点了点头,贾怡轻轻地说,“那你事后该去找她谈谈啊,怎么说她刚才也是承受了很大压力,还帮了你一把。”
“我很想去的,可是我不能去,或者说,没那种心情去。”我叹道。
“为什么?”她睁大眼望着我说,“这么丁点儿事你就受不了了?就觉得学校里肮脏了?就痛苦得梅雅也不想见了?你也太逊了吧?”
“不,我不去见她,主要是因为另一桩事。”
“什么事?”
我拿出手机来,打开信息箱,找到条短信,递给她看。
“咦,梅雅发的哦。”她念道:“刚才他在办公室里和两个学生一起拟定下一届学院团总支的干部名单。”
“这个‘他’是谁?”贾怡问道。
“就是章SIR啊,我们那个辅导员。他现在是负责领导学院的团总支的。”
“那有什么?”贾怡很奇怪地问道:“看不出什么异常啊。”
“问题是,我们选举下一届团干的团代会要到下星期才召开。”我说。
“下星期才开?”贾怡吃惊地叫道:“那他现在就在安排名单,这不是在……”
我点了点头,叹了口长气。
“这种行为很卑鄙,你应该想办法阻止他啊,不能光在这里唉声叹气!”贾怡叫道。
“我当时一看到这条信息时是又气又急,所以在回复时跟她说我一定不会让章SIR的目的得逞。”我说。
“好志气!那她后来怎么说呢?”贾怡问道。
我接过手机,选择了下一条信息,又递过去给她。
贾怡念道:“这事是我看见的,你没有看见。我刚才只是因为你发过来问起才和你说的。一句话,此事与你无关,希望你别插手。”
“你再按下一条。”我说。
她又念道:“补充一句,这事你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包括宿舍里的人,也不要来找我询问讨论。”
“为什么?”贾怡惊讶地说。
“我猜,她是不想我被牵扯进去。”我苦笑道。
“可是,你不能就这样白白看着……”
“所以,我的脑子现在很乱。”我叹道,“这事我决不会旁观的,可是眼下我想不到办法,又不能去问她……”
“不,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贾怡笑道,“她考虑得很细致,是为了你好。”
“可是……”
“可是你反而觉得很矛盾,很痛苦,是不是?所以嘛,她这个情你是不能领的。”
“那我该怎么办?”我说。
“下星期才开会啊,这几天想想有没有什么好办法吧,我也帮着你想。”贾怡说。
“这样一来,你不是也被扯进来了?”我说道,“这……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贾怡笑道,“我很高兴能加入阻止这项卑鄙计划的行动中来。”
“可是……”
“不要再可是了,我不帮你,谁能帮你?”贾怡轻声道,“其实我挺开心的,因为梅雅警告过你这事谁也不能说的,可是你还是第一个告诉了我……”
参选学生会
“晕——我一时激动,竟然忘了她的话。”我说。
“难得啊,所以我很高兴”,贾怡笑着说:“我知道,梅雅在你心目中是有很重要的地位的。”
“又瞎说了”,我笑道:“哪有这回事?”
“你还想瞒我?别以为我看不出啊。”贾怡嗔道。
她顿了一下又说:“其实,说起来我还是很羡慕你的,至少现在在你心目中有一个目标,有一个追求的方向,这样心灵便会变得很充实……”
“充实?不见得啊”,我苦笑道,“我是有一点喜欢她,你看得没错。可是,你不觉得我和她差距太远了么?因此,我非但没有充实,反而感觉到是在自寻烦恼。”
“差距?烦恼?这像是一个男子汉该说的话么?”贾怡说:“被一点点因素所阻碍就认为是自寻烦恼了,这可不像你的作风哦。”
“晕,你才认识我三天,能看懂我多少?又来开始评论我了。”我说。
“呵呵,至少我看出你喜欢梅雅了,这一点总算没错,刚刚你自己都肯定了。”她笑着说。
“也就这一点了,但真不知道这事你是怎么蒙上的。”我摊摊手说
“加油吧,”她笑道,“换个角度,我如果是梅雅的话,一定会给你机会的,虽然你不帅,哈哈……”
晕——
“你都会说是‘如果’啦,那现实呢?你并不是梅雅啊,”我苦笑道,“我常常总觉得,梅雅对我来说,真的恍如一个梦,一朵在我头顶的天空里漂浮的云,我无论如何也触手难及……”
“但毕竟,你还能看见这朵云啊,对不?只要能看见,迟早一定能触到的。”她说,
“可是我呢……”她轻轻地叹道,“我也是一片云,可是,眼下却没有了自己的天空……”
从贾怡店里出来回宿舍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
一路上,我的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她刚才那句叹息:
“我也是一片云,可是,眼下却没有了自己的天空……”
这个女孩表面很开朗,可是,那段七年的感情给她的伤痕实在太深了,每次提到感情的时候,她总是流露出些许感伤……
以后,还是尽量避免在她面前提到这方面话题的好,免得触及她的伤处,而安慰人却偏偏是俺的弱项。
回到宿舍的时候,老羊正在我们宿舍。
“你回来得正好,下星期学院团代会要选举下一届干部,你打算参选么?”
我还没回答,排骨就抢先说:“老羊,你这话就问得多余了,咱初哥上大学以来从来不和学院的学生会、团委这些部门打交道的,他怎么可能报名参选?”
“对啊,你这是浪费口水来劝牛听琴”,大虾说,“只怕你花钱请他去投票他都未必有兴致。”
“天啊,那我问一句总没什么吧?我总得核实一下啊。也许这牛今天突然开窍了,对音乐有兴趣,想听了呢?”
“你说对了,这牛真的想听琴了”,我说道,“我决定参选。”
“你疯了?转性了?发烧了?”排骨摸摸我的额头问道。
“你知道选举的程序么?”大虾说,“并不是你报了名就能上台参选的,你还要经过初试和审核。”
“那又怎么样?难道我就不能参加初试了?”我问道。
“可你有没想过,主持初试和审核的是章SIR啊,你觉得你能过得了这关么?”大虾说。
“你这个跟头准要跌得不小。”排骨说。
晕——我根本没有想到这一节。
不管了,豁出去了,这是我能够亲身去参与这件事,并阻止章SIR私心的最好门路。
“唉,一个学院的学生会干部每学期综合测评能加八分,难怪初哥也动心了。”排骨叹道,“一不小心叠加起来奖学金就有望了。”
“别开玩笑了,我哪可能冲着这八分去呢?”我苦笑道,“每旷课一节扣两分,如果考勤员来真的话,这分还不够我来一个星期。”
“每学期综合测评都是咱们几个男生垫底,这些奖学金就别指望了吧。”大虾说,“我想左手应该有它另外的目的。”
“莫非是为了梅雅?”排骨说,“天啊,一个梅雅在我们学院就搞到你转性去参加学生会选举了。”
“以后有什么作业只怕也要从最后一个交变成第一个交。”大虾笑道,“搞不好课也不旷了。”
“晕,真是红颜祸水呢。”排骨说。
“别说笑了,俺明晚那节课就不去。”我懒洋洋地说。
“那么,明晚替我去做一次家教吧?”排骨忽然说道。
做家教?我吓了一跳。
家教
我本来是今晚得去做家教的,但因为要开班会,所以我跟学生家打了招呼,临时改到明晚去。”排骨说。
“那你就明晚去啦,扯上我做什么?”我有些奇怪地说。
“这个……嘛”排骨吞吞吐吐地说,“明天晚上,我……约了吴紫梦出去。”
“靠!”我忍不住跳起来嚷道,“你倒好,旷课又旷工地跑去约会,还要拿兄弟去挡枪口?”
“得得得,你先坐下,别激动”,排骨说,“那家人给的酬金很丰富哦,一个小时50元。”
“那很不错了,”大虾说,“广州做家教一般都是30元一个钟,遇上吝啬的家庭,搞不好才20来块。”
“怎么样?有没兴趣?”排骨问道,“你如果去的话,明天做两个钟,那100块就归你了哦。”
俺不禁微微有些心动。
“可是,你为了吴紫梦,竟然不要那100块了?这牺牲也未免太大了吧?”我问道。
“你懂啥,这叫真情无价。”排骨说。
晕——
“临时换成我去的话,雇主会答应吗?”我问道。
“那户人家的主人夫妇平时都不在家的,家中只有一个老妇人在那当主管兼保姆,她很好人,如果我求一下她的话,她肯定会答应的。”
“那么,那是哪个年级的学生?补习什么?”
“两个初二的男生,双胞胎来的。我差不多是语数英三科按一三五的顺序来分配,那么明晚你要讲语文。”排骨说。
“还好是撞上本行了,”我笑道,“如果是补数学就惨了,我可不能胜任。”
“其实随便你补什么都无所谓,因为他们根本就不会听。”排骨淡淡地说。
晕——
晚上我早早地吃了饭,找排骨拿了本语文书,就坐车直奔那学生家。
排骨写了个地址给我,俺一看,并不是个很复杂的地方,就在广州市区很有名的XX花园,从学校这里坐车时可以直达的。
下了车一看,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好一大块豪华的楼盘!
这个小区估计不是一般人能混进去住的,走到门口,保安很不客气地要我拿出证件做了登记。
那两个学生的家住在六楼,在楼下半天门铃,才有一个苍老的女声问道:“是谁啊?”
“我是临时来做一晚家教的大学生。”我答道。
晕——这个简介听起来那么别扭。
“啊,是左老师啊,请上来。”那把声音说道。
估计这就是排骨所说的那个老妇人了。
上了六楼,果然有个老妇人就站在门口,她的头发已经有些苍白,满脸皱纹,估计年纪应该有六十多岁了。
“老师,请进,你辛苦了,先坐下,喝杯茶。”这老妇人语气很平和。
“婆婆,您老人家不用这么客气。”我赶紧说。
进门一看,哇塞,居然是复式的。整个客厅别的不说,上上下下挂着好几种豪华的饰灯,虽然只开了一部分,但已经让俺这个初来者感觉有些头晕脑眩了。
一个女仆端了杯茶到我的座位前,我问道:“婆婆,那两个要上课的小弟弟呢?我想现在就让他们出来,开始上课吧。”
“老师,你们年轻人真是个急性子”,婆婆笑道,“好吧,你喝完这杯茶,让安妮带你上楼去,他们就在上面。”
“老师,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哦,你那个同学这段时间被那两个小子搞得很狼狈。”上楼的时候,那个叫安妮的女仆对我说。
“不是吧?”我有些吃惊,阿排骨这小子竟然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
刚走到二楼楼梯口的时候,就听到房间里头传来一阵嬉闹声,似乎有人在唱些下三滥的调子,我不由得暗暗皱起了眉头。
安妮走过去敲了敲门,叫道:“蓝富、蓝裕,快开门!”
房中那些难听的调子停了下来,过了一会,门才被缓缓地打开了。
一个浑身打扮得花里花哨的男孩子站在门边。
他的个子很高,估计有一米八吧,可是脸上还是难掩稚容,一副不成熟的模样。
可谁都不得不承认,他属于长得很俊的那种。
房里还有另一个男孩正背着身,正转头往门口望,他的长相、身材和打扮简直和门口这位一模一样。
事先排骨已经提到了,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