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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小姐。”
跟在宁艨的身后,关注了她好一会儿,见她迟迟也没下文,那头发都快被扒拉掉了,警卫员迟疑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了出声,一边走向前他一边说:“宁小姐您先回去好不好,少将临出门之前特意吩咐过的,他今天一天都很忙,没有时间回来,但这肯定也就是在说,他一有时间就会回来的。”
“你不明白,这不是他回不回来的问题……”
摇了摇头,宁艨势要去找顾聿森的心思就连半分都没有动摇。
不,甚至可以说,听到警卫员这样一席话,她心头那一份迫切想找到顾聿森的念想,就更强烈了!
就他那能憋死人的性子她很明白,他若不打招呼其实都还好,提前说了反而不妙,说白了,他只不过是在说这样的话语哄她而已,心里头其实是真有了结。
不怪他,是她伤了他,活该的。
但他好歹也给她点恕罪的机会嘛,别这样闷不吭声将她一棍子打死!杀人犯还有去牢里改过自新的机会呢!
“小兵哥哥,你能给他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里么?他不接我电话,王妈他又肯定不会透露,但是你打就不一样了。”
哥哥,这种称呼,宁艨只会用来叫顾聿森,但其实早在好几年前,她是没有顾忌的,但是顾聿森这个人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在某些方面霸道的要死,竟然听她这样喊别人一次他就火一次。
他火了的招数很磨人,就是不理人,平常就够冷了,再一动怒简直活体冰山!
任她怎么使出浑身解数去闹他乃至是死缠烂打,他都不理,偏偏问他也不给答复,让她连到底做错了什么又该怎么改都无从下手,心肠可硬啦!
这样几番折腾下来,差一点把她活生生冻成一块冰疙瘩!
但宁艨也聪明,三四次之后就悟到了这其中的关窍——哦……原来是某移动冰山不喜欢她唤别的男孩子哥哥呀,原来是吃醋了?个死老头!霸占欲这样强!倒是早说呀!差点没把她憋死!
但是今次,她竟对着警卫员唤出了这等称呼,足以见得她是真着急了,连感情牌都打了出来,现在就看这个只知道听命于主子的楞大个儿会不会上钩了。
事实证明——“宁小姐真是抱歉,少将有命令,我只要守着您不再让您出任何的岔子就行,其余的少将没有吩咐,我不能擅自执行,更何况,少将的任何行动都是保密的,做下属的擅自打探,属于探知军事要务,是僭越,是犯罪!”
“你……”
小嘴儿微微张着,宁艨彻底傻了眼。
好么,顾聿森可当真是好样儿的,手段这样高明,教出来的下属,竟然连小小一个警卫兵嘴巴都这样严实!
还真是……
无从下手,任凭怎么磨警卫员都不动摇,没辙了,宁艨只得改为打给顾亦城。
顾家那么多人,却是除了顾二哥,就只有这个最小的哥哥知道她的存在,知道她是被顾聿森放在身边养大的。
顾二哥远在国外,还是不烦他了。
“亦城哥哥,是我。”
顾亦城那边一接通,宁艨就是极甜的一句呼唤,一改平常的皮实,顾亦城多人精啊,一听就知道不对劲了。
捏着一颗葡萄往嘴巴里面塞,顾亦城挑着眉梢坏坏的笑,可算是来劲了!
“哟,我顾家四代都只有雄性,这是从哪蹦出来的妹妹啊?”
“顾亦……”一听顾亦城那种得瑟语气宁艨就来不爽,张嘴就要像以往一样顶回去,却突然想起自己的目的,立刻抿着嘴换了个腔调,谄媚不已,活像是一只小狐狸:“嘿嘿哪的话,大叔的弟弟就是我的亲人,我一直就是你的妹妹呀!”
“滚蛋!我可伺候不了你们女娃娃,哭哭啼啼娇怯怯的,看着就烦……”
“你知道顾聿森在哪吗?”
将顾亦城话语打断,宁艨张口火速直奔主题,捏着葡萄的手都是一顿,掀起眼皮子往前方看了去,顾亦城眯了眯眼睛,玩味一笑:“我大哥的行踪,你比我还清楚,怎么突然来问我?”
“他……没什么就是我突然打不通他电话了,有点担心。”
“宁艨同学,你既然想要从我这里挖他下落,确定还要瞒我?”
“不是瞒,只是没脸说。”
“我有脸听,快说!”
“我……我惹他生气了……”
“哦?怎么惹的竟能让那么座活体冰山动了怒?”
眉毛一挑,顾亦城的一双魅眸都要闪出八卦火花了,坏的不得了,偏偏宁艨个傻乎乎的,就这样上了套。
眼睫毛低垂而下,她眸色都是晦暗,失落不已,非常坦率的说:“我坏,犯了错,胡乱亲他还反悔,然后又说错了话去气他,他不理我我都找不到他了。”
“啧。”
一双八卦眼都是一直,顾亦城坏坏勾着唇,笑中玩味更深了。
胡乱亲他?
瞧瞧,他都听到了什么?
摸了摸下巴,顾亦城眯着眼睛说:“他难得结任务回来,肯定要回家一趟,总不可能不住一晚,你等着就是了,不过你还是抓紧时间好好想想怎么补救吧,就我大哥那脾气,真要生气了,天王老子都斗不过他!”
但一来他生性不爱跟女孩子打交道,嫌烦;二来他脾气直说话不分男女性别说的很直;三嘛则是这家伙是宁艨,大哥的小童养媳,还是别惹她的好,要不然她一旦心情好起来了,一定会翻身整死他的!
就她那一份古灵精怪,老实说,连他都快要甘拜下风了!
也没多言,只此一段话,顾亦城便挂了,握着手机继续看着前方,他桃花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家那某位应该在家中休息的大哥——顾聿森!
这眼神太直接,意味深长的,很容易感受的到,偏偏顾聿森按捺了好一会儿才有了动静,回眸,挑眉,他淡淡一句:“少瞎琢磨。”
“你怎么知道我是在琢磨?”
“你以为?”
“那好,顾神算子,你倒是来分析分析,我到底在琢磨什么?你要真能说的出来,那么我就服你了!”
“滚去睡觉。”
浑然不搭理顾亦城的激将,顾聿森毫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语气又冷又毒辣:“发育期超十点还不睡,长不高!”
“哈哈是啊,小孩子十点还不睡,是一定长不高的哦臭小子!你再这样下去,小心沦为顾家最矮的一个!”
其实,即便是顾家最矮的一个,也要快一米八了,更何况就顾亦城这拔高态势,稳稳是会超的,这恐吓对他半分没用,“嗤”了一声,他起身就直奔顾聿森,还没怎么靠近拳头就先飞了过去。
顾聿森当然接招,稳稳将那铁拳扣在掌中,他起身,借着要与幺弟练练手顺势就把他拽走了。
两人走到一边,远远的没有人听得见。
“有话直说。”顾聿森开口。
“刚宁艨的电话你肯定猜出来了。”顾亦城答,直直看着顾聿森,他也懒得兜圈子了:“她在找你,很着急,说是惹你不高兴你不理她了,但你的度量不至于此,大哥,你直说,是不是跟她有什么事,可是因为她亲了你?”
顾聿森原本真不打算说,但是自家幺弟那么关切的眼神,寻思几番,他最终还是决定和盘托出,启唇,他说:“你也长大了,我不瞒你。”
“我喜欢她。”
“恩?”
喜欢?什么意思?
“就你想的那个意思。”
顾聿森平平淡淡一句话,却是让顾亦城嘴间直接飙出一声“靠”,看着大哥,他直接傻了!
“我平常那小童养媳都是喊着玩的,结果大哥你玩儿真的啊?!”
“我从没玩过。”——这是顾聿森的回答。
只此一句,顾亦城再不必多问一个字。
一切,再了然不过。
“那成!”
狠狠揉了把脸,收起一切调侃,端看着顾聿森,顾亦城的表情再正经不过了:“大哥,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么我也就一句话——从今往后,她就是我嫂子了。”
嫂子?
这种词汇第一次听到,连顾聿森都不免觉得新鲜,嘴角难得的翘了一下,他略是玩味:“这词让她听见准能炸了。”
“那我可就管不着了,我只管自己表态。”双手插在裤兜中,耸耸肩,顾亦城懒懒的笑:“你知道的,无论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你。”
“就是想着要叫那么个丫头片子嫂子,我怎么那么不自在?”
“忍着。”
“艹!”
“恩?”
冰刀子眼斜飞过去,利利一剜顾亦城,顾聿森气势凛凛,摸了摸鼻子,顾亦城没辙道:“行,那我没二话了,就嫂子!”
就嫂子!
“只希望她别太惊讶就行,要不明天我试试,看看她的反应?”顾亦城如此担忧,嘴巴上却说的很是嬉皮,听似是在玩笑。
但顾聿森知道他是认真的,这小子从来皮实,嘴巴最是不轻易服软的。
因此他神色很是认真,低低一句:“先别惊着她。”
“怎么,还没跟她托盘么?”
扯着肘子,往顾聿森的身侧顶了一下,顾亦城向着他凑过去,在他耳边一脸贼兮兮的笑:“诶,我说大哥,我很好奇啊,你到底是看上她哪一点了?那么个丫头,又淘气嘴巴又损,幼稚又无知,脾气还很不……”
“顾亦城。”淡淡咬着幺弟的名字,直直望着顾亦城,顾聿森的眼神简直就像是冰渣子,能冻死人了。
“啧”了声,顾亦城痞痞的笑,调侃意味十足:“连说一句都不行了?这就护上了?我可是你弟弟!亲弟弟!”
“老婆就一个,弟弟可不止。”
挑挑眉,顾聿森如是回答,一怔,顾亦城的脸都是一绿,虽然知道大哥是在开玩笑,但他亦然一张嘴就像要爆粗口,偏偏顾聿森大王气势十足,那眼神,分明是在管制着他——再敢在哥面前说脏话,哥掏枪把你毙了!
“我……”薄唇撇一下,顾亦城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脏字咽了回去,一连串的火星文开始从他的嘴巴里面蹦出:“¥%#;@%;#……”
这可是顾亦城自创的骂人法子,平常在家的时候他一个嘴痒,偏偏家中老佛爷坐镇,跟面前这尊大魔王一样的能渗人,他只得咽下去,偏偏嘴巴又是在是痒,不说点什么实在难受,几番下来,就变成了这——顾亦城式火星文。
别看他在外面嚣张狂傲,天王老子都不怕的,但在家人面前,他却格外收敛,很尊重家人,没办法,谁让他是顾家最小的后代,所有人都是他长辈,窝囊也是没辙啊!
“得,”两手一摊,顾亦城没好气的道:“你要护就护着她吧,反正我以后是不敢再得罪她了,免得你这种有异性没人性的大!哥!胳膊肘往外拐!从今以后我见到她就绕道走!”
“不过话说回来,她真亲你了?她都主动了你还没把握?为什么连她电话都不接了?你要不想说,就跟做弟弟的传授一下经验,亲儿童的嘴是什么感觉?”
“自己去找人试!”
你若真想知道的话!
斜眉冷睥着顾亦城,顾聿森如此不留情面的一句话,噎的他喉头都是一哽,再度耸了耸肩,他切道:“你少教唆我猥 亵儿童!再说,我们家老佛爷见天的在我耳边叫唤着不能荼毒青春美少女,被她念叨久了,我实在觉得女人真烦!一点亲近的念头都没有!”
摇摇头,顾亦城玩笑着感慨:“真服了我爸,当初怎么找上她的?!”
看着自家幺弟那故意做出的鬼脸,顾聿森的眼前蓦然闪过另外一张面孔,漂亮,生动,青春,鲜嫩,也是这般的精灵古怪,表情丰富的不像话!
眼角一丁点的笑意,飞闪即逝,重又回到了面无表情,顾聿森并没有接下顾亦城的话,而是凝眸透过他的肩膀看向了他身后,开口低低一句:“小婶。”
他是在对着空气喊的,分明巧合的不像话,怎么样都该是在吓唬人,偏偏他瘫着一张脸,唤的是那样的理所当然,即便是假的,看着也让人觉得真,心头都是“突”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