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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
“先不要拒绝。”
薄唇依旧贴合着宁艨的唇,被她唇瓣的嫣柔迷的心都是一酥,轻轻啄她一下,某顾大少喉间震颤出低低的话语,他说——先不要拒绝,再试试,或者你能接受。
一向狂傲只让人听从的顾大少将,在这一刻竟然用着这般,低沉到近乎渴求的语气在跟自己说话,这让见惯了他意气风发的宁艨心头都是一酸,眼睫毛颤了一颤,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鹰眸,那眸底的深刻,澄净的蓝眸,决然的光芒一闪而过,宁艨猛地闭上了眼睛,脑袋,昂起……
老实说,她真的还很难受,身体状况是她前所未有的糟糕,好似随时都能炸裂没法忍了,但是好奇怪,她竟然又再清醒不过了,清醒到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在吻他,吻顾聿森,养了她这么多年的唯一家人,哥哥。
眼睛紧紧的闭着,宁艨脑袋昂的高高的,那原本是打算将顾聿森推开又后退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抓上了顾聿森的衣服,攥的紧紧的,就连手背指节都要泛出青白了,眼睫毛也颤抖的厉害,足见她有多紧张。
看,真正脑子清醒了,平常的胆大包天就全部没有了,变成了只宁小怂包。
与方才的英勇无敌豪迈小奔放实在是太大的反差了!
顾聿森心里头当然是有落差的,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将宁艨抱紧,同时抬起另外一只手,顺着她的后脑勺开始抚摸,一点点的,滑到了她眼前。
“叔……”
“顾聿森。”
低沉带着点沙哑的话语将宁艨那即将脱口而出的话打断,提醒着她,不要再乱喊,他是顾聿森,只是顾聿森,一个男人,一个正在跟她做着男女最亲密之事的男人,而非其他。
长而卷曲的眼睫毛继续颤抖,宁艨依旧是紧紧闭着双眼的,她一向胆子大,这会子却是当真不敢睁开,就怕一看到他,就会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完全不一样的深意。
那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她多年以来对跟他感情的认知。
一贯大大咧咧咋咋呼呼,无法无天到简直都能爬到自己头上的蠢小孩竟然如此娇涩,这实在是破天荒的头一遭,顾聿森的心里头是既自豪又担心。
自豪的是,只有他才能够让这小精灵产生这种娇羞,女人的娇羞;
担心的则是,她在紧张过后,再度的清醒便又是对他的抗拒了。
不,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绝不!
掌心,缓缓往下滑,一点一点的,将宁艨的眼睛蒙住,感受着她的眼睫毛在掌心里面撩拨的刺痒感,顾聿森那横亘在宁艨背上的胳膊用力一收,猛地将她往自己胸膛间按了过来,将她扎扎实实的拥抱在怀中,薄唇,丝毫不留空隙的……堵住了她的嘴。
他终于开始进击。
一改方才的耐性温和,那亲吻,劈头盖脸的来,简直霸道的让人呼吸困难!
宁艨本来就身体状况不太对劲,方才只不过是在强忍着,被他这样灼热霸性的吻一撩,她的身体,又跟着热起来了。
挣扎无效时,恐慌就掀起了波浪,某化身为无害小兔子的宁小萌唇舌被霸占,淡淡的烟味裹挟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缭绕在她的呼吸之间,让她又开始意志涣散,直想扑过去。
所幸,他还知道放开她,给她喘息的机会,虽然是直到她简直都快要窒息了的时候,才被他放开。
软软缩在顾聿森的怀中,一双爪子紧紧攥着他衣服,脑袋死死往他的胸膛里面钻,宁艨不敢再看他,更不敢想其他。
她是真想晕过去,偏偏再清醒不过,可是好热,热到她一抬起头看他,就会……失控!
但……
“会后悔么?”
顾聿森再度这样问,换来的,依旧是宁艨的身躯一僵,无声又无息。
心知或者现在根本就不是个好时机,逼她逼的太紧反而会出事,顾聿森却凛着修眉,继续进击。
这跟他的性格有关系,既然出手了,哪里还容得了给她时间退缩反悔?
因此的,他的亲吻虽然停止了,灼热的掌心,却丝毫都没有停止过游移。
从宁艨的眼角移开,顾聿森的掌间似火炭,顺着她的肩胛骨,一点一点的往下烙,拂过她锁骨,划过她雪胸侧面,揉过她的细柳腰肢,最终,等他揉捏在臀部时,宁艨才猛然清醒过来!
抬臂一拦,猛地拉开两人的距离,她直直向后面退去,昂着头,死死盯着顾聿森:“不行!不行!对、对不起……”
她竟然道歉?她竟然说对不起?
这可当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眯着眼睛,眼瞳中有点点危险的利芒在闪耀,牢牢捆缚着宁艨,顾聿森沉默片刻忽然开口:“真的这样难以接受?”
“不、不……也不是不,其实也确实有点儿难以……我、我不知道……反正、反正就是不、不……”
眼神闪闪烁烁,低着头去躲避顾聿森那鹰锐视线,宁艨的十根手指头都攥了起来,涨红着脸,她不断解释着,只是那结结巴巴的语调,还当真不如直接说——对,我确实接受不了!
支支吾吾,坑坑巴巴,想说不又怕伤了他,到底还是在顾忌着他养她长大的恩情,这对顾聿森而言,简直是再不可能更大的伤害了!
而这一点,也正是他一直以来的隐忧所在,他就是担心这一点,所以才一直都没有出手!
就连刚才在车里,她那样热情主动他都推开过她一次,偏偏她吴侬软语般的喊着他,说着别拒绝她,别拒绝她,好似真的有多么渴求跟他在一起似的,就连那小脸蛋上面的神采,都是绝对渴求的,不带丝毫的抵触情绪!
他还真就以为,她也一样渴望着他,她其实就是喜欢他的,是女人对男人的那一种喜欢,那一刻,他欣喜若狂,无比感恩,万般庆幸,甚至还在心头咒怨自己——为什么一定要隐忍这样久,明明小家伙也不抗拒的,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还瞎操心一场!
可是现在……
哈,自己可当真可笑!
连春 药这玩意儿能够操控人的意志力这一茬都忘记了,偏生还当了真,以着最为真挚的诚意去投入,投放他的感情,投放他的吻。
结果到头来,兜头一碰冰水泼下来都比这样的境况要温暖!他心都凉了!
这世上,可当真没有比这再更加讽刺的事情了,简直可笑!
“你……”
这口开的异常艰难的,从来心高气傲无往而不利的顾聿森,勾着嘴角露出极为苦涩的讥讽:“算了,你先休息。”
伴随着这句话,那具火热的胸膛就变的冰冷,熨在宁艨的肌肤上,让她的体温也跟着冷却了下来,就连心,都是一个哆嗦,冰冰凉的,她猛然抬起头,看向顾聿森:“那你……”
“我不走。”
说完就放开了她,顾聿森在心里无声的长叹一口气……
他是不走,但是丫头,你可知,这对我是多么大的煎熬?
亲眼见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在身侧,面颊绯红,情动身热,就连空气都能被那股子晴欲点燃,偏偏他却要守在一边,什么都不能做,这何其煎熬!
世上再残忍不过,就是这了!
尤其他还很心疼……
皱着眉头,顾聿森抬起手,往宁艨的额头上探去,她明明还攥着他的衣服角,一副生怕他会走掉了的样子,偏偏他掌心探过去,她却像是受到了惊吓的兔子,猛地往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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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卷074。再宠你一次(六千字)
你看,这就是他最担心的事情!
她还当真是不负所望的帮他实现了?!
可当真听他的话!
平常怎么没那么乖?!
手顿在半空之中,眉头猝的一下,皱的更深了,顾聿森万千的情绪都在宁艨这瑟缩一下之间彻底冰封了,声音,也跟着立刻冷了下来:“躲什么躲!我真想做,谁拦得住!”
“我……”
“闭嘴!”
比方才还要更冷冽的一声斥,气势凛凛的,顾聿森已然决定不再给宁艨任何可开口的机会了……
反正一开口也是刺激他,莫大的讽刺,直让他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还有什么可说的?!
他那样的桀骜狂驯,怎么可能受的了?!
训完,顾聿森便不再看宁艨,掌心丝毫不受阻碍的继续往她的额头上探去,当那简直能把人都烧化的热度熨上他掌心,他眉色更冷了……
看着极狠,实则挺轻的在宁艨额头上按了一下,猝然收回手,顾聿森从兜中把手机掏了出来——“来小院,立刻!”
拨通家庭医生的电话,他冷声一令,煞气全开……
他是真躁了,呕都要呕死了!浑身的血腥肃杀因子全部被激起,直想掏出的是枪而不是手机,扛着朝着天疯狂扫射!
可到底,再是天大的怒气,都无法掩盖他内心深处那一抹真实的……难过。
这世上最可悲不过——你不过随意的应付,我却傻傻的当了真,放在心底,掏出心窝子相待。
却在最终,才知不过是——自、作、多、情!
这就是顾聿森这一刻的最真实写照,再贴切不过。
当然,他是否当真是自作多情,只有宁艨自己才知道……
但她却真顾不上了。
她是真的被热迷糊了,脑袋就像是一团浆糊,忽而眩晕时而抽着疼的,尤其她的身体,就像是被火包裹着在燃烧,好烫,她要化啦!要么就是变成烤柠檬了!
一双纤细修长的腿蜷起缩在沙发上,宁艨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喉咙里面不断的发出口申吟之声,断断续续的表达着她的难过,娇俏的脸蛋酡红一片,是那种极其不正常的红晕,分明就是在承受着药物的煎熬……
而顾聿森,又何尝不是煎熬?
看她受罪,他最是痛苦!
不清醒的人真幸福,什么都不用知道,就他,想不清醒都不行。
但他这一回还当真是铁了心不要去帮她,不仅不安慰她,他甚至是离她离的远远的,站在落地窗边,夹着烟,他单手抄着兜,就穿着那军绿色的工装裤和黑色背心,闷不吭声的抽着,一根接连一根……
对于宁艨那一声又一声支离破碎的呻 吟,唇齿之间断断续续的飘出——“叔叔,顾聿森,大叔,哥哥,顾聿森我难受,你在哪儿怎么都不理我”……这一类的呼唤,他一概都不做以回应,用他的背影,直接传递着他的没听见!
要不外界怎么会说顾聿森冷酷无情呢?
就他这样的表现,说他对宁艨有感情都没有人会信!
他甚至就连把她抱回房间里面都没有,就那样扔她在沙发上,抓过一张小毛毯往她身上一盖住,就算是完事儿了,然后就站在一边,继续抽着他的烟,好似一烟瘾成性的男人。
然而在事实上……
一边嘱咐着助手将宁艨手腕摁住,一边从医药箱子里面取出针管,家庭医生把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了,正要去给宁艨扎针,她却像是有感应,立刻剧烈的挣扎了起来,嘴巴里面一直不停的喊着——“我不打针我不要打针我不打针!”
若非她力气丧失,声音小的跟猫儿叫似的,就那么强烈的抗议惨叫,简直凄厉!
没有看到事实真相的人光是听着,铁定会觉得是谁在虐待她!
夹着烟头的两根手指头都是一紧,指节上都泛出了青白,顾聿森依旧一言不发,但是那暗肃的背影,却是瞬间就冷下来不少,活像是一座活体大冰山杵在屋子里!
捏着针管的手都是不自主的一抖,家庭医生掀起眼皮子往顾聿森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定他的背影所传递出来的情绪是不爽躁怒,他心下的谨慎就更甚了……
“按紧了,这镇定剂必须尽早打进去!”
“按着呢,可是小姐她……”
扁了扁嘴,年轻的助手委屈的很,明明她什么都是按照医生的指示来的,也都做得极其到位,只不过是因为小姐她挣扎的太厉害,她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