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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身边的包包里拿出准备好的文件,她递到他眼前,“有关代理权的文件我已经签好了,你看看。”
这么快?一般遇到这种文件,创作者都会左看右看,非得算出对自己最有利的合约计划才肯罢休,她难道没有认真为自己的利益计较吗?
“妳真的决定了?要知道一旦正式签署这份文件,它将具有法律效应,所有的一切在三年内很难改变。”即使觉得吃亏妳也得认了,这是他未说出口的保留。他是代理商,也属于商人的范畴,他的体内绝对有奸诈的成分。
焰鹤没有想太多,她的视线紧随着停在她膝盖处的他的手指--好漂亮的手指!真的好漂亮!要是能画下来就好了。
“武小姐,妳确定自己看清楚了文件中的每一款?”
“你不是很想得到这份代理权吗?”
她不客气地道出他裸露在金钱面前的真实想法,杭佚哲微窘,低着头瞪着她漂亮的小腿。他几乎都要忘了,自己竟然会因为被人看出心思而羞赧。焰鹤完全不在意地将话题接下去:“别说是一份小小的文件,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她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那认真的口气不是在开玩笑,更不像是一时兴起,她是当真的?她真的是当真的?
没有年轻男子自大的幸喜若狂,杭佚哲反倒拢起了眉。他站起身,默默向后退了一小步,却退不出她火烈鸟一般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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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杭宁被老爸赶回房间温书,准备高中的课程。杭佚哲则在厨房里忙碌着,清洗餐具,收拾厨具。
“老爸,杜鹃和武焰鹤,你更喜欢谁?”
这小子说什么呢?“怎么想起来问这个问题?”
“因为现在有两个女人爱上你了,你总不能两个都娶回家当我后妈吧!一个就好,两个我实在应付不过来。”儿子痞痞地靠在厨房门口,分明是不在乎的口气,期待答案的眼神却一刻也没离开过老爸。
杭佚哲继续依照自己的节奏清理着手边的碗筷,彷佛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的私事,而他只是个无辜的旁观者。
“谁说她们俩都爱我?你把你老爸当成偶像明星了吗?”
老爸虽然不是偶像明星,但魅力还是不减当年。挺拔的身材,极具男人味又不失书生雅致的外表,加上淡然却神秘的气质,想要让两个女人爱上他不是没有可能。从他这个儿子的自身条件就能得到充分证明,初中毕业时他可是全年级女生票选出的“校草”--第一美女叫“校花”,他只好以草论。
“杜鹃是真的很爱你,还是因为年纪大了不堪寂寞非想找个伴,我是不知道啦!但我知道,今天来的这个武焰鹤可是爱你爱惨了。”
手中的盘子滑了一下,大概是清洁剂放多了,这也是难免的事。杭佚哲不动声色地刷着盘子,以过分平静的音调掩饰心底的悸动,“她还只是一个小女孩,连什么是爱都不了解,哪有个定性!”
“那老爸你吃饭的时候到底在烦恼些什么?”
老爸骗鬼呢!每次吃晚饭的时候爸都会跟他谈谈一天的遭遇,今天的晚餐出奇地安静。老爸手中的筷子甚至掉了两次,若不是心中有事又怎么会这样?火烈鸟的代理权他已经拿到了,最起码三年内他们家的经济状况暂时无忧,还有什么需要他操心的?当他对情爱一无所知吗?那也太小看他了!
对儿子撒谎不是明智的举动,杭佚哲避重就轻地笑了笑,“就算武焰鹤爱上我,那也只是她成长过程中一段经历罢了。就像有些学生会在读高中或上大学的时候暗恋上某个老师,你不是也对你的班主任很有好感嘛!”他还有心情戳儿子的痛脚,“等那种疯狂的激情结束,所有的一切也就烟消云散了,用不着担心。”
“你真的认为武焰鹤对你只是一时激情,过段时间就能消散?”杭宁调皮地趴到老爸肩头,企图骗点情报,“我的第六感奇准,我敢跟你打赌,武焰鹤是真的爱上老爸你了。她眼中的激情根本骗不了人,简直就像爱情电影里的女主角,痴迷得让人害怕。”
痴迷得让人害怕……痴迷得让人害怕……
就是这种感觉让杭佚哲的心结起疙瘩,她的话让他害怕。那些看似平庸的语言成了她战前的誓言,他害怕她的认真,更怕她的激情。
自从妻子意外去世后,他不需要激情,只需要平静的生活。甚至于在妻子过世之前他也鲜少有热血澎湃的时候,彷佛生命中所有的激情因子早在十八九岁初遇妻子的时候就已燃烧殆尽。他不想再疯狂爱一回,更不可能爱上比自己小十六岁的疯狂小女生。
诚实一点,这七年来,杜鹃为他所做的点点滴滴慢慢融入他的心底。她性格温和,家产丰厚,为人也够格做个普通的妻子、后母。更重要的是她对事对人的平静简直跟他如出一辙,他不需要刻意去掩饰自己平庸的性情和平淡的生活情趣,更不需要费心思为她制造惊喜和浪漫。
他本想顺其自然,等到机会来临就跟她提出交往的请求。没想到那只火烈鸟就这样带着毁天灭地的激情飞入了他的世界,连拒绝的机会都不肯给他。
他到底招谁惹谁了?
无论如何都不能跟那只火烈鸟牵连上任何工作以外的关系,无论如何都不可以!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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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嗨!我找杭佚哲。”武焰鹤站在杜烽画廊的服务台,伸长了脖子向里面翘首祈望她要找的人。像是怕服务小姐不清楚,她还唠唠叨叨地介绍起她要找的杭佚哲有哪些特点。
“他是你们这里的美术作品代理人,他有个儿子叫杭宁,他今年三十六岁了,他喜欢……”
杜鹃含蓄地打量着面前穿著一身火红色长裙的年轻女孩,顿时加强了警惕,“妳找佚哲?”
“是呀!是呀!”她叫他“佚哲”,两个人应该很熟喽!看来她很快就能见到佚哲了。
“找他有什么事吗?”佚哲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年轻的女生?看着那张无须粉黛照样神采飞扬,不用面膜保养也依然光亮紧绷的皮肤,杜鹃的心情稍稍起了波动,“他去处理一位新画家的作品了,现在正在忙,妳要是没什么急事,过会儿再来找他吧!”
“处理一位新画家的作品?”焰鹤眨巴眨巴眼睛,很快找到了答案,“妳说的那位画家叫『火烈鸟』吧?”
她怎么知道?难道佚哲连这种有关商业机密的事也告诉她,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焰鹤好象看穿了她的心思,心无城府地告诉她:“我就是『火烈鸟』啊!你可以叫我『武焰鹤』。”
她,武焰鹤就是火烈鸟。
杜鹃的眼前快速过着八寸的小电影--杭佚哲撇下她,专注地审视火烈鸟资料的画面;这些天以来,他强压下的疲惫;她在无意中见到他陪女孩吃饭,成熟的杜鹃带自动将那些画面列入自己的错觉视线里。
她是真的太相信他,还是自欺欺人地不想伤害自己?连杜鹃自己都胡涂了。
这个女人怎么用这种眼神盯着我?
焰鹤心里毛毛地提起肩上的包包挡在了胸前作为防护,她看得懂世间种种丑恶,比所有人都更能看懂,只是她不想伤脑筋去防范,因为做人要耗费很大的精神,如何伤害别人是最无聊却最费神的一部分。
在两个女人的对峙战争中,杭佚哲被炮火轰了出来。
“杭佚哲!”焰鹤兴奋地扑过去,抱着他又是蹦又是喊,“好高兴见到你,我的亲亲男朋友,未来的老公!”
什么时候他又成了她的亲亲男朋友?还未来的老公?怎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之间有了这层关系?他瞥见杜鹃正站在一边以困惑的眼神看着他,尴尬地扬手介绍道:“这是武焰鹤小姐,就是《舞火》的创作者--火烈鸟。”
“我知道,刚才武小姐已经介绍过了。”杜鹃稍稍点头,当做见过了。
本想就此作罢,但想到这些年来自己对杭佚哲的付出竟然被一个疯疯傻傻的小丫头轻易取代,个性中的不甘愿跳出来做了最大的反击。
她默默转身,冷冰冰地横了杭佚哲一眼,“你的私事我无权过问,但是我不允许手下的员工将个人感情带入,工作中,更不允许代理人与创作者之间以感情为名义进行非法交易。你在杜烽做了这么多年,这一点不需要我再强调了吧?”
她和杭佚哲之间从来没有明确提过彼此的上下级关系。在工作过程中他也谨守着彼此界限不轻易逾越。
如此强调等级差距,这是第一次,或许不会是最后一次。
这就是女人的吃醋功底吗?连向来冷静、淡漠的杜鹃也会有这种反常的举动,杭佚哲反而吃了一惊。
他拉过站在原地玩着手指的焰鹤,正经八百地纠正着她的说法:“武小姐,我是妳的代理人,我们之间是工作关系,不牵扯到任何私人情感。妳该明白,对吗?”
“我不明白。”焰鹤漫不经心地拉过他的手指把玩起来,他的手真的很漂亮,有细细的茧,还有坚硬的骨头,摸起来好舒服,“即使我们之间有一层工作关系,也可以相爱啊!有哪条法律规定有工作关系的人不能结为夫妻?”
他是不是在跟外国人讲话啊?为什么她都听不懂?好累!比当年照顾婴儿时期的杭宁还累。
“我们之间只是代理人和画家的关系,妳能不能认真一点搞清楚状况?”
焰鹤拉紧他的手,瞪大眼睛仰头望着他,“我爱你。”
整个空间处于窒息状态,所有人都呆住了,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焰鹤眼中的炙热却在燃烧着杭佚哲的心,她是认真的--他最害怕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
“我爱你,你听清楚了。我相信,有一天你也会爱上我,你会成为我的男朋友,会成为我的老公,更会成为爱我的男人--我相信。”
她在众人的喘气声中转身向门外走去,画廊门外的阳光很灿烂,为整片大地铺上一层金黄,那份灿烂带着太多的不真实,连她的背影都在杭佚哲的视线中变得模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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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鹤呢?”
武焰炀刚到家就向彭妈妈问起妹妹的情况。听说这两天她频繁出门,为了她的情况考虑,他要找她好好谈谈,尽可能减少她出门的次数。
彭妈妈接过先生递上来的公文包,用眼神示意画室方向,“小姐在画画呢!已经四五个小时了,叫她吃饭她也不出来,我正担心呢!”武焰鹤的习惯是作画的时候不允许任何人打扰,彭妈妈不敢贸然闯入。
武焰炀可不管这么多,没有什么比妹妹的身体健康更重要,他走到画室门口轻轻敲了敲门,“焰鹤,妳在里面对吗?我进来了?”
他不由分说地推开门走了进去,焰鹤正聚精会神地扬着手涂抹着面前的画板,她画得很专注,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他的闯入。
他也不出声,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手中即将完成的作品,令他诧异的是鲜少画肖像的焰鹤竟然很用心地在描绘男人的容貌。她的面前没有男模特,全凭感觉细描。最奇怪的是她竟然画得栩栩如生,宛如那男人就站在她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