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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摊子还会还给她。大家听了又向那女人解释,无奈她根本听不懂汉语。这年头混口饭都这么难,背井离乡出门在外更加是苦,那恐惧的双眼不停地瞧瞧这个人又看看那个人,渐渐有些绝望了,我不想再看下去,转身回到火车站前的广场上。
丁泽明接到我后直接又带我去汽车站买了去昆山的大巴车票。从苏州市区到昆山市沿途都是水泥马路,丁泽明说这里已经没有农田,到处都是合资企业。我仔细观察了一下果然几十公里下来都见不到一块田地,能看到的只有各式各样的厂房和集中建设的住宅区,最后到了昆山经济开发区他所在的公司,让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路还是那么稳那么宽敞,而古城西安出了三环就是农村的乡下道,我不由想起那次去刘远哲家的见闻。
公司是他们老板在大陆建的众多子公司中最新的一个,生产线、员工宿舍和食堂刚建完就立即投产,所以还有很多设施还正在建设当中。我见一个标准的足球场草皮已经种植上去便问篮球常在哪。在食堂那边,还没有开始搞,没关系的,咱俩好久没有切磋球技了,回头带你去一个地方,丁择明说完换了只手提帮我拿着的行李。
台湾老板以抠门著称,丁泽明的薪水也不高。不过这里给员工提供的生活条件还不错。因为刚建,进出比较方便,丁泽明从同事那借个员工证往我脖子上一挂就可以进了,去公司的招待所价格不菲,他们宿舍正好有人上夜班,丁泽明就让我和他住一块。员工一日三餐公司提供,住俗也是免费,有电视有空调有电话,每个楼层都有冷热饮水,淋浴间二十四小时提供热腾腾的水给洗澡,真要比我学校那间除了个人买的电脑外摇头风扇就是最大家电的屋子要强很多。我羡慕道,要是我们宿舍有空调我放假就不用回家了。提到那个闷热的八楼又是一阵唏嘘。我和他宿舍的同事认识了一下他就带我去食堂吃午饭,回来后我爬上他的床倒头就睡,要缓一缓火车上的那股摇晃的劲儿。
下午醒来丁泽明说请了两天假来陪我玩让我很过意不去,他说没关系,和主管已经混的比较熟了。他说的主管其实是副的,公司里大陆的员工发展空间很小,各个部门的主管都是台湾带过来的人。草草吃过晚饭我们在厂门口搭上了公司的班车。刚坐定又上来一群姑娘把车坐满了,一个中年妇女便让司机开车。
“您好,您是王主任吧?”丁泽明主动向那个中年妇女问好。
“是的,你好。你是刚来的?”
“来了不到两个月,刚培训结束,呵呵。”
“听你口音是苏北的?刚毕业是吧,在哪个部门?”
“是的是的,您好眼力。我是XX工学院毕业的,现在在工程部。”
“啊?这么巧?我家那个小丫头过了这暑假就要去那个学校上学,”王主任来了点精神,“到时候你要在那还有熟人帮忙照顾一下啊。”
“没问题,我和几个辅导员还有老师都挺熟。”丁泽明笑道,又回头用方言跟我说和这个王主任要是认识了以后好多生活上的事就好办多了。我不管那个,只是问他车上那一大帮小姐姐是去哪。
“你看你就注意那个,长大了是吧?”他坏笑道:“她们都是去网吧玩的,公司在开发区最端头,旁边餐馆网吧什么的都还没有。”我见那个王主任旁边一女孩正和王主任聊上了,叫丁泽明看,他立即要凑过去,不忘对我补上一句:“那帮子不是什么小姐姐,人家基本都是中专刚毕业的,都要比你这坏小子小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还没问。”王主任见丁泽明又过来便问道。
“我叫丁泽明,你呢?”丁泽明顺势搭讪正和王主任说话的那个女孩。
“魏玉娥。”她回答,同时扫了丁泽明一眼。
我一听到这个名字就抬头想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刚好和她目光对上。失望的是人长的实在一般,而且透着比除了王主任和司机的全车人都要凌厉的老成。
“丁泽明,你旁边坐的谁呀,也你们部门的?王主任显然是要我也说话。
丁泽明怕我说露馅忙答道:“不是一个部门的,我们一个宿舍。“紧接着就问魏玉娥:“这么晚去哪?上网吗?你是哪个部门的呀?”
“人力资源的。我住我姑妈家现在,没住在公司,你们呢?逛夜市去?
“不是,我们去打篮球,来公司后还没锻炼过,呵呵。”丁泽明说完朝后面那群唧唧喳喳的女孩们不耐烦地看了一眼,仿佛是向魏玉娥表示她的与众不同。你不会是对她有意思吧我心想,刚好司机停下车来让小姐姐们下车上网去了,估计司机已经熟悉了她们的作息规律。
王主任见两个年轻人聊的投机就转向司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搭,不久市人民体育场到了,我和丁泽明要下车,下车前丁泽明还不忘和王主任交换了手机号,又说国庆回家可以帮她带点东西给她女儿送去学校。
天色有些暗下来,等车开走后我才发现魏玉娥也下了车。“呵呵,你也下车了?你姑妈家在这边?”丁泽明说道。
“不是,不想这么早回去,和你们一起去体育场玩会不介意吧?”魏玉娥笑问。
“当然不会,走吧,一块儿。安权,这是魏玉娥,我们公司人资部的。”丁泽明示意我自己和人家打个招呼。
“唔,你好,刚才在车上我听到了,挺不错的名字,嫦娥,窦娥,呵呵,用“娥”这个很女性的字作名的人还不算多好象。”
“哦?我活的可没窦娥那么冤,咯咯。”魏玉娥笑道,很突然地接着问我:“刚放假回来是吧?”
“什么意思?”我警醒的一惊。
“嗨,怕什么嘛,对,你猜的不错,他刚放暑假回来,来公司看我的。”丁泽明也不再打掩护。
“呵呵,真厉害,眼光够毒的。”我笑笑饰去尴尬。
当听说我是从西安回来的魏玉娥眼睛瞪大了:“我也是西安人呀,我家就在北关,我以前是政法的,你一定是在交大。”
我被瞪得不自在地整整球衫,仿佛想散去身上吸引她的属于她家乡的气息:“对,没错,北关我也知道,不过离我们学校有些远。”
“唉,其实我在政法上了两年就来这边了,本来在苏州那边的公司,现在又被发配到昆山这家新建的厂子,不过把我升到副主管还算好,”她显然在我坦白交代后把我和丁泽明也当成了自己人,“今天心里真是有点烦,就你们工程部的那个谁,我没记住名字,上午跑我那去要员工上班要刷的IC卡,前几天已经分到各部门了今天又来要,还在我那闹了一场——”
过了田径场我已经远远的看见了灯光篮球场,几个中学生模样的孩子在二对二斗牛。簇新的塑胶场地,充分的灯光照明,传来的运球击地“突突”声让我有些兴奋。丁泽明还在和魏玉娥聊着公司里的事,我自顾加快了脚步。
一人两元一个小时的收费不是很贵,我俩和管理员拿了球就找了个场地热热身开练起来。魏玉娥这会儿坐在场边看,不时地拿出手机来接接打打。对面的几个学生邀请我们一块打半场,丁泽明求之不得,看的出来自从开始找工作后他就没碰过球,手对球的感觉生疏了许多,还好他健硕的身体条件对那帮孩子很得便宜。我在外线一如既往的准,魏玉娥在一旁也不停地为我俩叫好。
夏夜的球场还是闷热,玩了一个小时我们就已经挥汗如雨,丁泽明干脆把上衣脱下来拧水。魏玉娥见我们停下来休息买来饮料递给我们一通狂灌,然后我们一起随便投了几个篮便往回走。
“你瞧你现在,我真受不了你那种暴力型的打法。”我故意取笑丁泽明。
“不行了现在,怎么投都不进再不往里钻那还怎么打。”丁泽明把上衣套上笑着摇摇头。
“我觉得你们俩都挺厉害。但是你们个子都高,今天那几个小孩被你们可是欺负惨了。”魏玉娥“咯咯”地笑起来。
“这可没我什么事啊,我可是外线灵巧型的,而且今天防我的那个个头也不小了。呵呵,他们只是比较单纯,假动作还没做完就已经把他们幌开了。”我有些得意。
“安权你现在多高了?你这次回来我发现又长了。”丁泽明问我。
“长了一点点,现在有八三了,你呢?嘻嘻,怎么工作以后就开始横向发展了?”
“我连着两年量的都是一米七九,老了,长不了了,现在吨位比以前大多了,公司饭菜合胃口,已经发福了。”他“嘿嘿”地笑。
“现在还早,这旁边有个不错的酒吧我经常去,咱们一起去玩会吧,我请。”魏玉娥邀请道。
丁泽明一听眼睛一下子亮得像两挂灯笼,不知怎么我突然有点反感魏玉娥。忙抢着答道:“谢谢好意,我看今天就到这吧,你今天上了整天班,还是早点回你姑妈家休息,我们俩这满身臭汗的还是早点回去冲个澡。今天上午才下火车,我也想早点回去睡觉。”
丁泽明看了我一眼也点点头。看的出来她有点失望,不过还是微笑道:“那好吧,你们早点回公司休息,我再去夜市那边逛会儿。”
丁泽明也开始想回去了,并不理会她最后一句话的再一次的邀请,“那好吧,我们先回去了,你自己小心。”魏玉娥又把手机号码留给丁泽明也记下他的号,我说我手机留在公司的宿舍她又特意从丁泽明手机上找到我的号记下。道过别后我和丁泽明打了辆出租回了公司。路上我买了个西瓜回到宿舍分给他的几个同事,然后换下球衫去浴室冲了温水澡,回来后丁泽明一个同事刚从外面回来,抓起西瓜就啃,‘丁泽明,今天晚上公司夜宵有板鸭,还不带你朋友快去?“
“你们公司还有夜宵,这么爽?”我问。
“呵呵,连夜宵一天免费四顿,就属这一顿最丰盛了,对于上夜班的员工很有必要,快穿上衣服咱们现在就去,打完球我就有点饿了。”我终于知道他现在又肥又圆的肚子哪来的了,感情最精明的资本家是把工人喂胖了好榨取更多的剩余价值。
吃得满嘴流油地回来后,他们有几个白天上班的正要睡觉,我俩赶忙刷牙洗脸上床。我从包里摸出手机来,显示有三个未接电话和两条短信,爸打了两次电话来发短信说叫我少玩几天早点回去,还有个号码不知道是谁,短信也是同一个号码:“你们到公司了吗?好好休息吧。明天中午一块儿在公司吃饭吧,电话联系。”一看就知道是魏玉娥的,我随手把手机扔给丁泽明让他看。
“给我也发了,不过我觉得她好象对你有点意思。”丁泽名看了把手机又递还给我。
“得了吧,我看是你对她有意思吧。就算她是想搭上我动机也和你对那个王主任一样,顶多就是请我帮她捎些东西回她西安老家。”
“切———就算是那样也是女婿看望岳父岳母。”
“算了别说话了,你几个同事都睡了。明天咱俩去苏州转转,我手机漫游,你打个电话给她就说下次再约时间,至于以后你怎么行动我管不着。”说完我怕他又说就催他赶紧睡觉。
从苏州工业园区错落有致的布局设计,现代化的建筑风格可以想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