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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奇怪,这村子里为什么有这种奇怪的雕塑?但是转念一想,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雕塑有可能是守墓的!
我悄悄探头一看,果然远处有不少坟头,这是这小村子的坟场墓地。
公孙白就站在坟场前方,一动不动,似乎在等什么人。远处隐隐有鬼火漂浮,像是深夜里不断眨动的眼睛。
四下无人,只有满地的死人鬼火,这地方还真适合做点不正当交易。
就在我瞎琢磨的时候,有几个人影从坟场里走过来。我见那几个人越走越近,心中忍不住发毛。这走来的是人是鬼?
等他们走出坟场的时候,我隐然觉得走来的两个人都是男人,但是其中一个男人肩膀上扛着什么东西,走近了看,似乎是扛着一个人。
我靠,难道这几个人是跟公孙白做什么人口买卖的生意?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摸出手机想看看是否能拍下这几个bk贩卖人口的行为。
“怎么今天就来你一个?”扛着人的那个男人问道。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由于四下安静,我听得很真切。
公孙白一言不发,双手抱胸挡在这俩人跟前。
其中那个扛着人的将人放下,看着公孙白,喝道:“到底是不是你?!”
公孙白终于有了动作。我吃惊地见他从背后缓缓抽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刀。
“他不是接头人,砍死他!”那俩男人终于回过神儿来,摸出随身带的匕首冲着公孙白冲了过去。
我打了个寒噤,心想这什么情况?正疑惑间,却见公孙白刷刷两刀砍了过去,两人还没来及发出完整的惨呼,便倒地而亡。
杀人了!我一哆嗦,手上的手机摔落在地。轻微的声响惊动了公孙白,他豁然转过身,冲着我的方向快速跑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也顾不上隐藏,立即转身就逃。可是我的速度比起公孙白来说差远了。这货简直是专业运动员,没几下就冲到我身后,一把拽住我的衣领,将我摔到地上去。
“别,别,我不认识他们,对了,我是你的客户啊,我是你的病人啊,我说公孙医生,我不知道你还干这种兼职啊!!”慌乱之中我口不择言。但是等这话说出去之后,我顿时后悔了。这说明我认得他,公孙白如果知道我目睹了他杀人全过程而且知道他是谁,肯定得灭口啊。
正想到这里,我突然觉得脑后一疼,顿时眼前一阵眩晕,向后倒了回去。在倒地过程中,我见公孙白伸手扶住我,居然特么的将我打横抱了起来,往车的方向走过去。
完蛋了,我心中凉半截。这货一定是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杀了我然后抛尸。这样想着,我彻底昏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听到耳边有些嘈杂,似乎有几个人在我耳边不停地说话。头一阵发疼发晕,但是意识逐渐苏醒过来。
我睁眼一看,自己好像是躺在一张病床上。入目都是白色,白色的围帘将我跟临床的病人隔开,另一边的帘子是开着的,我看到一个年轻姑娘正对着我沉睡,额头上包着绷带。
“你醒了?”护士小姐走过来看了看我,说道:“先别动,我让医生来看看你的情况。”
我不明所以,靠着床头坐起来,见一个中年男医生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翻起眼皮看了看。
“应该没什么事了。”医生说道:“昨天只是被人打晕,没留下别的伤。”
“我怎么来的医院?”我赶紧问道,立即回想起昨天公孙白将我打晕抱走,额,拖走这件事。
“我们也不清楚,昨天晚上值班医生看到你跟临床上那个姑娘躺在病房门口,就将你俩抬了进来,检查一番。但现在看来你们俩都没什么大事。不过那位姑娘的情况严重一些,受过不少外伤。”医生问道:“你们俩是从哪儿来的?”
我立即想起昨晚被公孙白杀掉的俩男人扛来的那个人。从身形上看,其中一个男人扛着的应该是个苗条的姑娘。
难道就是临床躺着的这位?我忍不住伸头去看了看她。
“其实我不认识她。”我叹道:“我忘了昨晚的事情了,也不知谁给我送过来的。唉,医生,我是不是被人打傻了?”
我一脸苦逼,跟医生装疯卖傻。
医生了然道:“有些病人受了一定的刺激,会产生选择性遗忘。如果你真的忘了昨天晚上的事情,那就留院观察几天。不过你身上没有什么伤口,如果觉得没有不适,就准备出院吧。”
我一听要住几天,立即跳了起来,翻身下地。我大天朝的医疗费用真心伤不起,不敢住啊。
“我没事了,哈哈我现在就去结算医疗费。”我说道。
“不用了,听说你们的医疗费用昨晚有人给过了,就在医生将你们俩抬进病房的时候。”护士小姐说道:“我还想跟你说呢,你朋友给钱的时候多交了一部分,一会儿办手续的时候退还给你。”
“什么?”我心中诧异。原来公孙白不仅没有杀了我,甚至给我送来医院,还交医药费。他这当自己是蝙蝠侠么?
难道这货白天是温文尔雅的心理医生,晚上是行侠仗义的蝙蝠侠?想到这里,我顿觉这一切有些不咋真实。
第三十章怪萝莉
我回头见那躺在我邻床的女孩子依然沉睡未醒,便向医生简单打听了一下她的情况。
医生说,这女孩儿似乎被人用迷药迷晕过,具体情况不知道,但是没啥大事,睡一阵子就醒了。
我一听没啥大事,自己又不认识这女孩,便让护士等她醒来后把剩下的医疗费给她就成了。然后我看了一眼我进医院到现在的费用,琢磨着这应该是公孙白给垫付的,于是出医院门之后,便直接往公孙白的诊所而去。
路上,路演给我打电话,问晚上去哪儿了咋夜不归宿是不是约炮去了。卧槽我说约泥煤呢,现在赶着去见心理医生回头再说。路演一见我没有放弃治疗也就放心了,妥妥滴挂断电话。
等到了公孙白的诊所门外之后,果不其然地又遭遇到挡驾。白悠悠这神出鬼没的怪萝莉照旧给我挡了回去:“不行,公孙医生今天有别的病人,正在进行催眠治疗,你不能进去。”
“那我在外面等着,他有空见我的时候我再进去。”我说道。
白悠悠见赶我几次也没用,干脆翻了翻白眼将我晾在原地,自己不知忙什么去了。我走到二楼走廊,见办公室关着门,看不出公孙白是否在里面,于是估摸着是不是怪萝莉又在骗我。
但过了一会儿,门一开,果然有个陌生姑娘从里面出来,手上抱着一只皮包。姑娘看了我一眼,匆匆忙忙下楼去了。那匆忙一瞥中,我见她年纪不大,却神色憔悴,脸色一片苍白。
真有客人?我见门开着,便走过去往里探了探头,见公孙白正坐在办公桌前整理资料。
我盯着他看,窗外阳光落到他的大办公桌上,被光芒笼罩的一小半桌面于是跟反光板一样将公孙白的脸映出一种柔和的神彩。
这货恢复了白天时的温文尔雅和满身正能量。仿佛昨晚见到的另一个人似的。公孙白注意到我,抬头对我笑了笑,说道:“你怎么不进来?”
我走进办公室,对他叹道:“这得问问您那助手,死活不让我进门。”我盯着他的神色,问道:“昨晚是你把我送医院的?”
“昨晚?”公孙白愕然道:“昨晚我很早就睡了。你怎么去了医院?生病了么?”
我端详着他认真的表情,觉得这货真不像是在撒谎。眼神儿那叫一个清澈见底。如果真是对我装傻,那简直是奥斯卡影帝。
“你不记得了?”我又问了一次。公孙白一脸茫然,正要说话,我却听到身后那怪萝莉的声音传来:“黑丑搓,你干什么呢?!”
一声断喝吓我一跳,回头一看,白悠悠杀人般的眼神丢了过来,我顿觉心口一阵寒意。
公孙白皱了皱眉,神色不悦:“悠悠,不要这么没礼貌!”
怪萝莉辩解道:“今天又没给他预约……”声音气势却弱了下来。
公孙白对我说道:“真抱歉,可能今天没什么时间帮你。明天你再来怎么样?今天约了别人,一直想安排你的预约,但是这几天忙忘了。”
忘了还是累了?我盯着他心中叫嚣道。白天当医生,晚上当蝙蝠侠,够忙的啊。
但人家既然下逐客令了,我也只好离开。下楼的时候,白悠悠跟在我身后,生怕我再回来似的。
“我说怪萝莉,你要不要这么绝情?”我叹道:“我不明白你干吗就看我不顺眼。”
“因为你长得丑。”萝莉再度补刀。
我突然想起童梁的那个女儿。卧槽这萝莉是不是跟童梁的女儿有亲戚关系?
不过人家小乖起码一身阳光气,这萝莉怎么看都觉得阴森森的,尤其刘海下的一双眼睛。
“不服?”萝莉突然笑道:“黑夜本想跟你黑色的双眼,却一不小心按了全选。抱歉我对长得黑的天生反感。”
跟她说话也是生气,我干脆不说了,走出大门口的时候,白悠悠叫住我:“昨晚上你看到什么了?”
我回头看着她,这才明白白悠悠这货什么都知道。“我看到公孙白去了塘沽区一个小村子,救下一个女孩。”我冷然道:“你告诉我,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就看到这个?”白悠悠似乎暗中松了口气。
“听你这意思,公孙白这夜间活动另有隐情?”我好奇地问道。
白悠悠怪笑一声,说道:“总之不该是你打听的事最好再也别提起,否则——”说着,白悠悠突然弯腰下去,从花坛边儿摸出一块板砖。
否则拍死我?我立即跳到一旁,说道:“淡定淡定,我什么都不知道。”
正说着,但见白悠悠居然没将板砖丢向我,而是冲着自己的身上砸了过去。卧槽,胸口碎大石?
这一下过去,我明明没瞧见板砖碰到她的身体,也只是在虚空里一晃,却突然变成了粉末和碎块,纷纷扬扬地落到地上去。
捏碎了?我吃了一惊,心想妹子难道天生神力内功深厚?
我惊悚地看着白悠悠,但是那萝莉居然淡定地拍了拍手上的泥灰:“多嘴的话,我就这样弄死你,然后埋到花丛里当花肥。”
我立即点头如捣蒜:“明白明白,小的明白。”原来这俩人都身怀绝技,形迹可疑!
我逃也似地跑出这小巷子,见怪萝莉没有追来,这才松了口气,差点儿吓尿。
就在我回忆她捏板砖那一刻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摸出手机一看,见是童梁打来的电话。
“你在哪儿呢?”童梁直截了当地问道。
“五大道。”我擦了擦额头冷汗:“怎么?”
“到警局来一趟,有件事要问你。”童梁说道。
又去警局?本想拒绝,但转念一想,我也许可以跟童梁说说这些怪事,让他查查看这俩怪异的心理医生和助手到底什么来历。
想到这里,我立即打车去了警局。到了童梁办公室之后,见里面坐着一个姑娘。我仔细一瞧,这姑娘有些面熟:好像是昨晚公孙白救下的女孩。
“这是?”我问童梁。
女孩子抬头看着我,一脸感激:“是你救我的么?”
“不是不是。”我赶紧摆手道。
童梁说道:“这姑娘今天一早来报案,说前天自己被一辆黑出租车给载到了荒郊野外被人下了迷药,关在一处小黑屋里,一直昏昏沉沉。但是昨天晚上似乎在失去意识的时候被人救走了。早上醒来在医院,想起前天的事情就来报案了。同时从医生那里找到你的名字和电话,就一并告诉我。”
我立即摆手道:“虽然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