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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粲,拿命来!”秦满高叫道,手中刀法发挥到了凌厉极致,如影随形般抢上,让心中早已经叫苦不迭地断粲有些难以招架。
断粲与秦满的实力,相斗数十年,其实双方的胜负都在一线之间,如今不过三年不见,秦满的膂力和速度似乎比之前有着本质的飞跃,这是断粲始料不及的,但是此时生死一线,根本让他来不及细想,只得硬着头破将狼牙棒横头向上,接着秦满这声势和气度几尽完美的一刀。
轰!
断粲的狼牙棒应声而断,断粲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再也不顾身份,向着后面猛地席卷滚去,身边的几个白苗之人连忙抢身而去,护住断粲,用身体挡住了秦满势在必得的一刀。
血肉横飞,几个白苗的人被秦满一刀两断,秦满心中暗自叫了一声可惜,刚才正是斩杀断粲的千古良机,错过此机会,恐怕再想杀他,恐怕难上加难。
果然,断粲身边的白苗之人顿时团团围了上来,将断粲围的水泄不通,秦满虽然未能在阵前斩杀对方大将,但是刚刚王对王的巅峰之战,已经将花苗的气势提升到了极点,虽然不过三百之众,但是借着天然地地势,将白苗的攻击队伍死死地抵在谷口,甚至在攻势上还隐隐占了上风。
断粲心中的滋味,恐怕只有他自己才能明了,撕声大吼道:“仙子,此时不助我,更待何时!”
正在浴血鏖战的多桑心中猛地一沉,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了上来:难道又来了?
一声爆喝之下,一阵奇寒透骨的风从谷外刮了进来,席卷着绿色的光点冲向了所有的花苗之人,无数的光点钻进了花苗族人的身体中,顿时,不少人脸上泛出一种惨绿的光芒,皮肤下更是有着一些蝌蚪般的文字出现,浑身如同堕入了严寒无比的冬季,秦满也是浑身一冷,随后便猛地觉得一股热浪从小腹直冲脑门,整个人只觉得一阵气血翻腾。
轰!忽然在阵中忽然几个花苗之人的身体整个爆炸,整个身体炸成了粉末,就剩下一个头颅牵扯出身体中的肠肚,在空中遥遥的站定,这些人双目泛着绿光,浑身腥臭一片,空荡荡地头颅在这血腥的战场上变得格外的恶心。
所有的花苗之人顿时大惊失色,多桑甚至站在原地忘记了厮杀,嘴里喃喃地道:“这是鬼,这都是鬼啊!花苗被诅咒了,被诅咒了……”
怎么回事,战场上形势骤然逆转,让秦满顿觉地气急败坏,大声喝道:“断粲,你用了什么鬼术!岂不知我两苗交战,决不可用邪门歪道之术么?”
断粲呵呵大笑,狞声道:“我管你的!我知道胜者王败者贼,你花苗一族这些年一直死死的压在我白苗的头上,今日便是我白苗了断你花苗最后一处血脉之际,兄弟们给我杀!”
那些奇异地人头悬在半空中,吊在身下的肠肚看上去极为恶心,忽然向着身边的花苗之人冲了过去,狠狠地一口咬在了花苗族人的脖子下,那人顿时一声惨喝,在脖颈处留下一道绿色地宛如月牙一般的咬痕。
唐方也是一时间不知所措,惊声道:“这是什么情况。”
王仙峤神色有些沉重,隔了好久才缓缓地道:“这是降头之术啊,此术只有贡师才会用,贡师大多在南洋一代活动,很少进入中原,而且行迹飘忽,生性乖戾,很难合作,,没想到白苗居然请来了贡师助阵,只是不知道时过境迁,如今的贡师到底到了何等层次,是否还有金眼贡师现世!”
“贡师!”唐方第一反映便是想起了蓝眼的唐梦琊,急声道,“如何解除?”
“中术之久,不能解,只能灭,若是不讲这些人头全部铲除,恐怕这所有人都会被下了降种,只消贡师做法,便随时发作,变成这不人不鬼的东西为祸人间!”
唐方心中焦躁,道:“王仙峤,快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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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梦琊,是你么?
唐方点了点头,“此物不死不灭,唯有雷决能灭,容我做法,老祖请在旁为我护法。 ”
唐方点头,王仙峤也收了眼中戏谑之情,手中一掏,一块惊堂木大小的雷劈木迎空飘起,王仙峤左手捏雷决,右手捏招雷印决,大声喝道:“雷霆号令,赦招众灵,上通无极,下彻幽冥,先天月字,九州赦令,血食之兵,大轰霹灵,招如汝来临,若违帝命,如逆上清!”须臾之间,忽然鼻端出现了一道黄豆般的白气,笼罩全身,舌尖一咬,一口真阳血喷在了那雷劈木之上,顿时那雷劈木染得绯红,红光弥漫,凭空出现一个硕大的雷字!
招雷决!
忽然在远方传来一声娇喝,似乎有些惊奇,唐方隐隐听着有些耳熟,但是又一时间想不起在何处遇过此人。
果然,天空如同平地惊雷,雷劈木中忽然闪出一道闪电当空劈下,对着一个头颅炸裂,顿时那颗头颅化作齑粉,王仙峤口中连连念咒,一连数道闪电劈下,将所有悬空的头颅全部劈成粉末,王仙峤这才喘了口气,将雷劈木收了回来。
这招雷决一气呵成,让唐方都不禁暗暗叹服,这小子会的东西可真多。
王仙峤喘了口气道:“我这招不过是雕虫小技,对付这些玩意还有用,当真遇上了雷决高手,我恐怕只能徒增笑尔。”
唐方不由得大感奇怪,难得这王仙峤居然还有如此谦虚之时,不由得道:“你小子还有这么谦虚的时候。”
王仙峤唏嘘道:“天地万物,皆有定理,五行唯之根本,然神之利器,谓之勒,雷过之处,万物损毁,实乃道法中最精深也最为难掌握的道法,用之顺法,便天地万物,反手而灭,逆之,便反噬自身,灰飞烟灭,实在是让人又爱又恨之术啊,我王家一脉,修雷之人,罕有成功者,但是祝由有一脉,却将雷决化作了本身之道,引天地之威,灭世间万物,实乃是逆天之道,我辈不及万一。”
唐方忽然猛地想起一事,当日在方家老宅,魏家老者所引之术,让万千鬼魂灰飞烟灭的道法,不就是雷决么?莫非王仙峤所指的祝由便是魏家么?
唐方问道:“可是魏家。”
“不错啊。”王仙峤有些惆怅道,“魏家雷决,炉火纯青,即便天威难测,依然被他们的本事,如何能执掌我祝由之牛耳,正是因为这天轰地裂的大招压阵啊。”
王仙峤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道:“时间一去这么久,不知道如今的魏家,是否还有掌控雷决,学会天罡五雷掌之人存在?”
王仙峤一身,亦正亦邪,偏生恋物成痴,只要他看上眼的东西,便是如同吸毒了一般,便是无论如何也要弄到手中,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最为眼馋的便是魏家那镇门至宝,天罡五雷掌,为了这玩意,王仙峤差点几次横死,但是依然不能窥得一豹,一怒之下,自创出四不像的招雷决出来,也算是弥补了内心的一个遗憾。
一声娇喝迎空而来:“来者何方高人,居然破了我的术?报上名来。”
王仙峤盈盈笑道:“小贡儿,我乃是王家大祖宗,能败在我招雷决下,也算是你足以自傲平生的本钱,来来来,显出的真身,让爷爷看看你的眼睛,可有入爷爷法眼的本钱!”
一阵风吹过,在白苗阵中,一个黑衣长袍的站了出来,袍子里面空荡荡,身材娇小,现实出他并非赳赳男子,在风中舞动的黑袍中隐隐透出他绝妙凹凸有致的曲线,脸上遮了一个玉质的面具,看不见双目的颜色。
王仙峤微微有些失望,因为贡师难得,所以任何一道门中人对贡师都抱着极大兴趣,希望以一睹贡师真面目,连王仙峤这等层次之人也不能免俗,唐方看着此人,心中竟然有着一个极其荒唐的念头。
贡师……
是你么?
真的是你么?
唐方心中莫名苦涩,若是此人真是自己所料的,那么她为何今日会出现在这里,甚至助纣为虐,惹下这滔天的血债。
唐方心中复杂,一方面希望能再见之人出现,另一方面,则是生怕眼前的这个女人,是自己所想之人。
王仙峤则是一脸笑意,看着眼前的此人,隔了好久,才道:“原来是个雏儿!”
那女子受到了侮辱,身子似气的微微发抖,厉声道:“你是何人,快报上名来,我手中不杀无名之鬼。”
“哈哈哈,猖狂小儿,你爷爷的爷爷都得叫我做老祖宗,你算什么东西,脱掉你的面具,让爷爷看看你的真面目,若是金眼,爷爷保证与你大战三百回合,让你欲仙欲死,否则你没有资格值得爷爷动手!”
“你!”那女子显然生性高傲,何曾受过这等赤裸裸的侮辱,不怒反笑,道:“好,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让你这些化外刁民死个明白!”
说完那女子从黑袍中露出一支晶莹剔透的柔荑,手中拿出一根是箫非箫之物,放在唇边,顿时惹得王仙峤笑骂不止,大声道:“小骚娘们,你箫技如何,还是等天黑之后再慢慢地为你王大祖宗吹来欣赏,如此光天化日之下,王祖宗确实有些不好意思!”
王仙峤话语露骨,顿时引来了花苗诸人的一阵哄堂大笑,可惜这女子面罩玉质面具,不知道表情如何,但是从她瑟瑟发抖的身躯,不难看出,此女已经怒道了极点,
一阵清脆悠扬的箫声悠然传来,王仙峤顿时脸色一变,低声道:“不好,老祖,这小婆娘有些门道,不单单只是贡师这么简单!”
说话间,只听见山壑之中云霞渐起,弥漫席卷,霎时间变成狂风扑面而来,云雾遮掩之中,传来咆哮之声,唐方定睛一看云雾之中,顿时大惊,同时大声喝道:“都给我退下!”
说完身法如电,向着云雾之中狂奔而去。
箫声陡然一便,急促阴诡,云雾之中腥气弥漫,尚来不及退去的多桑,还没有来得及搞清楚什么状况,忽然眼前一黑,一个数丈高的庞然大物手掌一拍而下,将自己拍成了肉泥!
“嗷呜!!”震天的吼声从云雾之中传来,所有人,无论是白苗还是花苗之人,纷纷丢下兵器,夺路而逃,云雾渐渐散开,一个高约数丈的巨兽出现在诸人的眼前。
唐方心中大凛,没想到这女子不仅仅是贡师一道的高手,没想还有这本事,难怪在她的帮助下,白苗之人可以势如破竹,攻下花苗,灭其苗寨,若是这次不是自己答应出手相助,恐怕这花苗当真是要遭到了灭顶之灾。
同时一阵头痛,看着眼前这庞然大物,唐方也不由得一阵头皮发麻,实在想不通,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居然还有这等本领,对付这等异兽。唐方也没有把握。
那个女子忽然箫声顿止,看着在谷口第一次现身的唐方,冷冷地道:“是你?”
唐方心中咯噔一下,果然是旧识!
只是这个女子,到底是谁?
唐方抬头,看着后面的那个女子,忽然道:“是你么?梦琊?”
话音刚落,忽然那女子的箫声变得高亢尖厉,带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诡异魔魅之力,弥散而来,就是唐方这等心智,经历了百年修心的锤炼,也是一阵心惊肉跳,似乎一个不留神,便会灵台失守,狂躁不安。
而在场的那些花苗和白苗之人更是东奔西走,根本忘了此战的目的,只求能够在这箫声之下保住性命。
箫声急转,一个回旋,急促诡异,似乎带着某种魔力一般,催促着在云雾中那庞然之物,向着谷中冲去,唐方一夫当关,定住心神,嘴里一张,杀生刃在手,如同一尊神坻一般挡在那处,迎着越来愈近的巨兽。
秦满、龍蛰的心都几乎提到了嗓子眼,面对着庞然巨兽,就算是悍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