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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乖吗?”
黄狗汪汪了几声,老人满意地道:“这才乖,这才乖。”
一人一狗在黄昏中呈现出一副和谐景观,李阳小声嘟囔一句道:“这狗身上,好重的尸气。”
“这老者,应该就是送唐方他们过河的那个人吧,那条黄狗能顺利回来,难不成他们已经成功到岸,但是为何我们的人就……”
“我去好好问问他,肯定是这老东西搞的鬼!”李阳怒道。
“等等再说,这老东西和这条河都很有问题,包括那只狗,看上去很像一个人。”
“谁?”
“祝由蔡家。”
到湘西之前,两人已经利用自己所有的能量,将湘西一代道门的各色人物底细都摸了个通透,当然是不会少了祝由这势力最大的宗脉,祝由四家固然重要,但是其余的一些旁支,甚至连被逐出祝由的其余宗脉,即便是只剩下唯一一个人的白家和蔡家,他们自然也是悉心研究,不敢漏过。
只是蔡家门人消失很久,连祝由中人都很少找寻得到他的踪迹,更遑论初入中原的他们,根本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
“你不要说话,我来问,”安倍沙罗扬声道:“这位伯伯,我们是外面来的人,现在急着赶回去,能否借我们一张竹筏,让我们好顺流而下,早些回去?”
“此河不渡生人。”蔡姓老者头都没有抬,隔空喊了一声。
“这就奇怪了,天下哪有不渡人的河?伯伯不要诓我们了,我们愿意出两倍的高价,向你买一张竹筏,可好?”
“不卖!”蔡姓老者闷声道,低头又和自家的狗玩的不亦乐乎,看上去倒像一个童心未泯的小孩。
“为什么不卖,伯伯那里有船,明明就是渡河的,为什么就不肯卖我们,难不成是嫌弃我们开的价格低了吗?伯伯要多少,尽管开口就是了,我们急着赶路,还请伯伯帮个忙。”
“我说了,这条河不渡生人,你们没有长耳朵吗?”蔡姓老者道,“我这是为你们好,若是你们当真急着赶路,趁着天没有黑,赶紧地,不过我劝你们还是在这里凑合一晚,哪里都成,只是不要在这河边露宿就是了。”
“你这老鬼!”李阳正要发作,但是安倍沙罗用眼神制止了他,道:“既然伯伯不肯帮忙,我们也不好强求,只好在这里过一晚,明晚在赶路了。不管怎样,还是谢谢爷爷。”
安倍沙罗小声道:“走。”
李阳有些心有不甘,但是还是不敢违逆小师妹的意思,隔空狠狠地瞪了这个老者一眼,跟着师妹身后走了。
“沙罗,你怎么?”
“叫我李若男,还要跟你说多少次!”
“那老东西蹊跷地很,你怎么不让我出手探探他的底细。”
“这是人家的地盘,凡事都要小心,难道你没有发现,那条河很蹊跷吗?”
“嗯,河里面全是死气,没有鱼虾,很奇怪。”
安倍沙罗道:“等天黑之后,我们再来看看,这老怪物一定还在河边,如果他是蔡家的那个人的话。”
天很快就黑了,月光终于照进了这里,将这河水上照的星星点点,有些乡间宁静的意味。两人悄悄地再次过来,果然,这蔡姓老者和那条狗都在河边,蔡姓老者佝偻的背,在月色下被拉的老长。
“他要干嘛?”李阳疑惑地道,他为人性格粗糙,对所有湘西探子们提供的资㊣(9)料看得并没有师妹仔细。
“那条狗,应该就是蔡家所养的地狼了,曾经蔡家两条地狼十分厉害,可惜都死了,这条应该是那两条的后代,只是应该道行不高,若是当真按他们自己说的那般厉害,今天若是我们跟他动起是手来,恐怕都得死在这里了。”
李阳讪道:“支那人都喜欢吹牛,不过一条狗而已,怕什么。”
安倍沙罗白了他一眼道:“师傅那条狗你怕不怕,不也是一条狗吗?”
李阳吞了吞舌头道:“这怎么能比。”
一人一狗在河边嬉戏,两人耐心地看着,就到李阳忍耐到了极限的时候,忽然安倍沙罗咦了一声,李阳连忙集中目力,盯着这个老者。皱眉道:“那老东西在干什么?”
“难不成在养阴?”安倍沙罗皱了皱眉头道:“这中原的神鬼之术,当真有些门道。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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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点血
只见在河滩之上,那个老者盘膝而坐,在他的周围燃着九根半人高的香,没一根香的距离不超过一米,围着他形成一个圆形,在他的手里面拿着一根钓竿一般的模样的长篙,斜斜地放在身边,蔡家老者坐在地上,闭眼念咒,当香快要烧到一般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睛,但是神情木然,并且直直地站起身,将那根竹竿往空中一抛,如同钓鱼一般,横放着在水面之上。
“这没有钓丝,如何钓鱼?”
在长期的训练之下,李阳的目力极好,他自信即便是在这等微弱的月光下也能分得出有没有钓丝,不由得暗自觉得奇怪。
“看下去就知道了。”安倍沙罗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这老者静静地守在河面上面,忽然这鱼竿猛地一抖动,蔡姓老者面色一喜,连忙将鱼竿挑了起来,这个时候,一道黄色的光芒飞奔而出,对着这鱼竿冲了上去,在水里面一阵扑腾之下,居然拖着一个物体上了岸。
两人定睛一看,此物居然是一具尸体。
大黄狗扑在尸体上一阵撕咬,将这尸体啃噬地面目全非,才好整以暇地慢慢的“享受”起来,看得在旁观的两人胃里面一阵难受,酸水都似乎快要泛了上来,李阳恶心地道::“这些支那人,真的做得出来!”
“这地狼本就是用尸体养出的,若是体内阴气不足,反而会影响到自己的修为,河水属阴,在河中养阴,尸体中阴气郁结,对于这地狼来说,确实是大补的。”
很快,这尸体被大黄狗啃噬地只剩下森森的白骨,兀自对着蔡家老者一阵狂吠,似乎意犹未尽,蔡家老者恋爱的看着这条黄狗,笑道:“好好好,今天你辛苦了,就让你好好的吃个够。”
说完,又将这鱼竿放在水面,开始钓尸,隔了一阵子,鱼竿开始轻微的抖动,老者叫了一声道:“上钩了!”将这鱼竿猛地抬起,大黄狗不由分说,便冲了上去,一口从水里叼出来了一具尸体。
隔着昏暗的月色,李阳看了这具尸体,不由得失声道:“是渡边,果然被着老王八弄死了!”
李阳生性护短,对自己的弟子虽然没有什么感情,自己要打要骂都可以,但是绝不肯让外人占了半分便宜,见自己的弟子被这蔡家老者弄死了,还要将尸体喂狗,不由得怒火中烧再也看不下去了,猛地站了起来,厉声喝道:“老小子,是你杀了渡边?”
安倍沙罗知道自己师兄的火爆脾气,此时再想阻止,已经是不可能了,叹了口气,和李阳一起站了起来。
李阳三步踏做两步,大步流星地冲了出去,看着被这条疯狗啃噬地只有半个脑袋的渡边,顿时睚眦俱裂,猛地一拳轰了出去,那大黄狗正在专心致志地享受着美餐,猝不及防,呜咽一声被打退了三尺,对着李阳呲牙咧嘴,气势汹汹地正要扑了上去。
要知道,这李阳的膂力是何等惊人,即便是一头大棕熊在他面前,他这带着极大愤意出手的一拳,也能将他撂倒,若是寻常一条狗的话,这一拳就要登时了账,那只这大黄狗似乎只是吃痛,却并未受伤,看得李阳都一愣,有些不可置信。
“谛听!”蔡家老者喝住了正在嗷叫的黄狗,冷冷地看着李阳,道:“我说过晚上你们哪里露营都可以,就是不要来河边,你们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巴嘎!”李阳忍不住骂了一句,用日语道,“我徒弟是你杀得吗?”
老者面色变了变,看了李阳,又看了看跟上来的安倍沙罗,道:“你们是日本人?”
李阳正在气头上,懒得跟他解释,猛地踏上前去,对着这老者就是当头一拳,破风的声音响起,这一拳之力足有千斤,一拳若是打中,这老者必死无疑。
“嗷!”地狼的双目开始泛红,发出犹如狼嚎一般的吼叫,猛地俯身上前,一口便对着这李阳咬了。
“滚开!”李阳飞起一脚,将地狼踢开,而同时,蔡家老者的烟枪在手,使出类似小擒拿的手法,身形如同狐狸一般,从李阳的腋下传过去,顺手一敲,烟枪正中李阳的胸下大穴,李阳只感觉到手臂微微一麻,顾不得许多,再次跟上一拳,蔡家老者没有料想到李阳这厮居然强横至此,连他最拿手的点血之术都治不了他,忙急退三步,稳住身形。烟杆一扬,道:“你若是在这样咄咄相逼,就不要怪老夫不客气了!”
“师兄!”安倍沙罗埋怨了一声,才将气的一脸铁青的李阳制止,李阳盯着蔡家老者,随时准备出手。
安倍沙罗用纯正的中国话道:“这位伯伯,可是姓蔡。”
“你既然知道了,何必多此一问。”蔡家老者冷冷地道。
安倍沙罗笑道:“蔡先生的大名,在我大日本国里面也是如雷贯耳的,家师就常常在我耳边提及你,说在湘西祝由一脉中,就以你的道术最为精妙……”
蔡姓老者一抬手道:“得,不要给我带高帽子,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是知道的,祝由十三脉中比我厉害的车载斗量,我不过是一个被逐出宗家的孤魂野鬼罢了,你们有什么企图就直接说。”
安倍沙罗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道:“蔡先生太过谦虚了,刚才是我师兄太过鲁莽,冲撞了先生,还行先生海涵,有道是展颜消宿愿,一笑泯恩仇,我代师兄先对您赔礼道歉了。”
“哼!”蔡家老者和李阳同时冷哼。
“蔡先生乃是道门的高手,只是在这荒山野岭之中屈居,未免也太不符合您的身份,我大日本帝国求贤若渴,只要蔡先生愿意,我们愿意重金聘请你,只要蔡先生愿意为皇军效力,何愁不能一展心中的报复。”
蔡姓老者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道:“你是要我跟你们做汉奸?”
“蔡先生真会开玩笑,中日本就是一家儿女,我们本着至善之心而来,是真真正正的来帮助你们的,中日融合在之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何分彼此。”
“小女娃儿牙尖嘴利,我懒得跟你们说,这山上很好,我不想下山,更加不想跟你们小日本做事,滚吧。”说完这蔡家老者抖了抖烟枪,找了招手,原本双目紧紧盯着李阳的地狼才极度不情愿的跟在他身后,安倍沙罗扬声道:“难不成蔡先生当真不想从返祝由十三脉吗?”
蔡姓老者的肩膀微微一抖,安倍沙罗连忙道:“只要蔡先生愿意,我们可以帮你,甚至可以帮助你一举成为祝由第一人。”
蔡姓老者转过身来,笑了笑,道:“若是三十年前,我或许还真的被你们说动了,只可惜,人老了,心也散了,得过且过就成了,名利这玩意儿,不是好东西。”
安倍沙罗依然不死心,还要劝说,李阳已经有些不耐烦地道:“沙罗,跟这个老东西还说什么说,让我做了他,替渡边他们报仇!”
安倍沙罗叹了口气道:“既然不能为我所用便是友非敌了。”
李阳一声爆喝,,整个人往前扑去,大手一探,对着这蔡姓老者就要提着两只铁拳当空砸下,蔡姓老者冷冷地道:“这招安不成,便要杀人灭口,小女娃,你好毒的心肠。”一个翻身,脚下踏出奇诡的步伐,居然如同游鱼一般从这李阳的身边滑了过去,手中的烟斗一点,叮叮叮几声,在这李阳的身上响起如同炒豆子的声音,李阳只觉得浑身酸麻之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