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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只能站在原地。
这时候。“血池”的中间,陡然之间,我居然看见了几张小孩的脸,看着像是虚影,但是那几个虚影闪现之后,有一个跪着的人突然站了起来,抱着脸,发出几声狼嚎来,接着,就是如同婴儿哭号一般的吼声,而且越来越尖锐,其他人也不敢动,全都惊恐的看着他,那人痛苦的一扭,翻身倒在地上。看着我的那张脸,又是一张婴儿的脸,只是这张脸比之前看见的更扭曲。
那张脸上青筋暴突,双眼也快要突出掉在地上,嘴角似乎被撕裂了,正一个劲儿的冒血。
不一会人,他啊的惨叫一声。
一声闷响,伴随着腥臭气味的弥漫而开。
我看见,那人的脑袋居然整个炸裂开来。就像是交通事故里被车活生生压爆了脑袋的人,脑浆和血肉四溅而开。
我顿时胃里一阵泛酸。
但这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跪着的人群在静默了几秒后,都开始尖叫起来,有人开始逃跑,有人翻身打滚,但这个时候,我看见有一个人,在人群中不停地大喊,似乎在让大家不要惊惶。这个“维持秩序”的家伙,我一眼就看出来,是朱鹤。
朱鹤居然在这里维持秩序,他不应该是被受排挤么?
我顿时有一种自己被欺骗了的感觉,刚想要走上前去,突然,那“血池”之中,有一样东西突然冲了出来,那东西我看不见,但却能感受到它的存在,我看见,那家伙把好几个人生生的拉进了血池里,地上的尸体也不例外,那些人惨叫着挣扎,却似乎根本逃不过那可怕的吸引力。
刚才那些逃跑的人,这个时候似乎也根本没有一个能逃过一劫的,有的人跑到半路,也变成了无头死尸,有的人被活生生的吞进了那个所谓的血池之中。
而且,只要有人掉进血池里,那空空如也的血池上方便鲜血迸溅。
那样子我看在眼里,只觉得震撼和胆寒。
梁璇也拽着我,淡淡的说:你现在最好不要过去,否则你比谁都死的快。
而朱鹤,这个时候的动作,更加让我费解,这个之前一直说自己完全不懂术法的人,居然在这一刻,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符纸,一边挥舞着符纸,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居然又拿出了一把很短的小木剑,一剑就穿在了符纸上,然后指着那血池说着什么,可是,他一句话好像还没说完,木剑上的符纸就不点自燃,呼啦一声,连着符纸带着他的木剑一齐烧了起来,一瞬间,朱鹤整个人也被某些怪异的力量推了出去,他一手撑着旁边的一棵大树,勉强站稳,仰天大喊了一声“造孽”。
接着又面对血池大喊:我们供养了你那么多年,只求一个平安。我们下屯子村人造了什么孽,为什么偏偏是我们住在这个鬼地方啊!你二话不说就来收我们的命,我们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他的吼声越来越凄厉。
梁璇却在我身后冷笑,说:那就是个阵法,根本不是个活物,只要破阵的方式的当,就不至于养出今天这么多的灵气来,这村子里的人也是够悲哀的,居然被这种东西玩到现在。
我冷冷说道:你也从来没有告诉我,你懂这些。
“现在说这些,没有什么意义了。“她说道。
我笑了笑,说:我只是向说,我被你欺骗玩弄到现在,也是够悲哀的。庄刚休划。
梁璇没有说话,但是依旧在冷笑,我不太明白她在冷笑什么,但我觉得也没必要明白,我看着刚刚吼叫完的朱鹤又直起身子来,又掏出了一张符纸,好像还向施法,但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他无论怎么施法,符纸都是不断的被烧,无一次例外,没过多久,他整个人就瘫坐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好像什么都已经不管了,他旁边的人,依旧还在惨遭杀戮。
我也不知道他瘫坐了多久,过了很长时间,四周才重新恢复了平静,没有人再奔跑,也没有人再叫喊。我不由得向前走到了血池前头。血池,这一刻,成是尸池。
那池子里,是挤得满满的尸体,没有一具尸体是完整的,大部分没有头颅,有的头颅只剩下半个,脑浆依旧在往外流淌。还有的不仅没了头颅,就连胳膊和腿都不是完整的,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扯断了一般。整个坑里头,碎肉、尸块与半完整的尸体全都挤在了一起,不分彼此。他们的鲜血,好像也在汇聚,而且不断上涨,似乎就要没过那堆积如山的尸体了。
我不由得扭头看了一眼朱鹤,朱鹤却已经蹒跚着走了过来,来到我面前,颤声说道:是你,都是你……
我说道:不是你把我推进去的么?我只是为了求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
朱鹤沉默了好久,我以为他会伺机出手,我甚至已经握住了木剑,但是,他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做。
他居然“噗通”一声跪下了,对着那一池子的尸体和不断网上冒的血水不住的磕头,说着对不起,说自己对不起所有人什么的。
接着,他平静一些之后,我从他口中得到了这个村子的真相。
这个村子因为穷,原本的确是有人拐卖儿童,但那些事情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因为拐卖儿童,顶多也就是把人卖掉或者送走,对于一部分不懂法,而且心眼本搜救比较坏的村民来说,这不是啥墙壁的罪过,所以根本不算什么。
但后来,事情却渐渐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
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屯子村四十号那一片开始出现怪事。
村里拐卖小孩的那些人,有很多次看见小孩蹲在四十号那块空地上哭,而且村子里无论是买卖还是耕种的行情,也都越来越差,不少人还受到病痛的折磨。他们请了算命先生来看,看过之后,都说本来村子没什么问题,只是有什么东西改变了这里的风水运,加上村里人这些年做了不少损阴德的事情,情况才会越变越糟,而且,就连风水和算命先生,都不愿意接这村子的活儿,多少钱都不愿意,说是自己根本做不了,不想害他们。
也就在那个时候,一直住在城区,但老家在下屯子村的朱鹤回到了村里。
朱鹤是圈内人,但他之所以能在圈内混,并不是因为有师承,而是,他曾经在一个圈内人建立的俱乐部中当过会员,而且他为人很鬼,非常爱打听事情,又爱装腔作势,八面玲珑,演戏是一把好手,于是,就听到看到了很多东西,也学了个半吊子。
回到村子里的他,早就在圈子内听说,下屯子村有一块地方,很可能是当年姓洛某个魔头的道场,住在周边的人,早晚要受到牵连,而他,就是以一个拯救者的姿态回来的。
第九十一章灭亡
朱鹤起初也想依靠自己的半吊子术法,和村民们一起来遏制九子黄图血阵为恶,但是很快他发现,他根本就办不到,因为村民们拐卖儿童已经是有伤天理。村中积攒下的怨气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那些怨气供应者九子黄图血阵的运转,而且,血阵当年就是魔头的道场,积攒的阴邪之力,不是他这种偷学了几门三脚猫功夫就能消散的了的。
与此同时。由于迷障林的缘故,也由于村子里的年轻人依然在不断的行恶,所以,九子黄图血阵的能量依旧不断加强,从未停歇过。
九子黄图血阵的灵气开始散溢,每个月,都有人因为血阵而生病,既而开始死亡。
而且,迷障林里头的尸体,也因为九子黄图血阵而开始复活成一具具怨尸。
村民们不愿意停止拐卖儿童,那是他们从十几年前就开始做的营生。虽然知道是犯罪,但是这么个人贩子村,已经收不住手了。
无奈之下,朱鹤为了救这个村子,尤其是村里头曾经养育自己的老人,他想到了最损的办法。
他在网上发帖。竭尽全力的渲染本就富有神秘色彩的下屯子村40号,接着,就有了许多“探险”的年轻人到村子里来,继而,他们被带到了40号,当作献祭,投入血池内,他们的血,在每个月黄图血阵由于一处力量散逸而崩坏的时候,填补了空缺。
朱鹤带着村里的人,在每一次填补空缺的时候举行仪式,让血池里的怨力倒灌进地下。
那些前来探险的人往往就是些一点道行都没有的,寻找刺激的普通年轻人。他们不是朱鹤和众村民的对手,很容易就被倒灌的怨力杀死在地底,成了血池下的冤魂,凝聚怨气。
更令人发指的是,由于当地的警方已经开始注意早年形成的贩卖儿童的犯罪产业链,所以贩卖儿童变得异常困难,朱鹤就把一些拐来的儿童也弄成了祭品,虽然每一次都能成功施咒,借助那些祭品来达到阵法的阴阳平衡。控制怨力反作用于血池之下,以保一段时间的平安,但是,也正因为此,血池地下的怨力越来越强大,也越来越难以抵抗。
大概从我们进来的第一刻起,朱鹤就已经猜到了我们来者不善,他也打定了主意把我们变成祭品。朱鹤是一个有些心计城府的人,而且一直以这个村子的拯救者自居,所以一直肩负着守护的责任。但这里的村民,脑瓜子就简单的多了,一开始觉得我们是外人,记者,就决定把我们赶走,后来又和朱鹤一起演了一出戏。
最终,我们终于被骗到了40号之前,打开了血池。
朱鹤在旁边等待了很久,才敢上前对我们动手。
但是,他没有算到的是,40号下头还有一个没有死的梁璇,他也没有想到我们的运气和道行都超出了他的想象。朱鹤并不强,但是却很自信。我有些奇怪,问他梁璇难道不是他推下来的,谁知道他却很茫然,说这个时候他什么都没必要隐瞒,也没必要骗我,我也很是无奈,梁璇却在旁边似笑非笑。
朱鹤说完之后,站直了身子,忽然指着我,说道:你们为什么要多管闲事,跟你们,有什么关系?
我没说话。
他手里拿着一截已经烧断了的短木剑,手不停的颤抖,嘶声说道:本来没你们什么事,是你们自己要撞上来的,如果不是你们,这里就不会死那么多人,我们的村子,就不会毁于一旦。
我叹了口气。
但是我总觉得,这个村子即便全部完蛋,似乎也百利而无一害。
当然,即便如此,我心里还是一阵阵的内疚,毕竟,就因为我施法自救,这里,至少已经死了上百人,而且,他们没有一个人是全尸的,这个时候,那个血池里头已经再没有尸体了,又变成了浓稠的鲜血。而朱鹤,在这一刻已经疯了,吼道:我要杀了你,你也下去陪他们吧!
说完,朱鹤的木剑已经朝我脖颈上割了过来,我躲闪了几下,他动作很慢,没什么威胁,接着,他又大吼一声,扔了一道符出来,是一道普通的黄色符纸,符纸在空中打了个转,燃起了一团火,火焰燃烧在短小的木剑上,他抓着带火的木剑就往我身上刺。他那样子,跟玩儿杂耍的真没什么区别。我抓住机会,低身过去,一脚踹在朱鹤的胸口上,朱鹤胸口一声闷响,他一个趔趄,摔在了血池旁边,我挥动木剑一挑,我的木剑长很多,非常轻松的就把他手里的短剑挑飞了。
短剑落在了血池里,立刻也融化殆尽,火焰自然也熄灭殆尽。
他挣扎着站起来,还想做什么,我把木剑架在他脖子上,说:别挣扎了,没意义。
他说道:呵呵,技不如人,我死的也不冤!我已经为村子做了那么多,现在村子也完了,可见,一切都是天意。呵呵!
说完这话,他忽然自己伸起了脖子,在木剑上头狠狠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