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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明显,他的的确确是看向了监控头,而且那冰冷的目光里,全是戾杀之气。
“以其说是我们拍到了他的镜头,还不如说,是他故意要让我们看到这一幕的。”五指攥在掌心里,心隐隐的痛,如果杜家村的人真以这样的方式被掳走,他们活的可能性还有多大。
我的话让老道长和左峰彼为吃惊:“你的意思是,他故意转过脸来的。”
“应该是这样,你们看他的目光,而且以他的能力,他完全可以进去刘家在任何一个地方完成这件事,可为什么偏偏要在门口这么明目张胆的做呢?”
赵钦一直没有说话,他的眼里掠过一丝困惑和不解。
“难道,他是在暗示我们什么?”老道长说。
“或者是……挑衅。”赵钦突然开口,石破惊天的说了一句:“此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话完,却倏地一下摁住胸口,脸色突变。
“赵钦,你怎么了?”急忙伸手扶着他,只是转瞬间,赵钦额头上便多出一层细小的汗珠来。
“没,没事,只觉得胸口突然一痛。”赵钦摆摆手站直身子,英俊的脸上多了几分疲乏。
“不行,老道长,左峰,有什么事电话联系,我得陪他去医院做个检查。”我学过医,所以知道胸口突然症痛不能小觑,而且赵钦身体特殊,更不能大意。
哪知他却拉住我:“明月,我真没事,更不必到医院去做什么检查,别担心,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
“对啊丫头,王爷的身体不会有事,你不用这么紧张,先让他到书阁去休息一会儿,你和我去看看小白康复得怎么样了,然后我们再做下一步打算。”老道长也欠我。
我深深看了赵钦一眼,这才放开他的手。
失过过的人,总是会胆战心惊时时如履薄冰,没有人会明白如今的我,是有多害怕再失去。
左峰陪着赵钦去书阁休息,我和老道长往后院小白的房间里走,其实我心里明镜,老道长定是有话对我说。
果然:“丫头,有没有查清楚赵钦晚上出去做什么?”
我唉了口气:“没有,刘家案子发了之后,他也没再出去过。”
“嗯,这事儿不能大意,一定要搞清楚。”老道长吩咐我。
“我知道。”
话是这么说,内心里却及度纠结,人就是这样,有的时候很想知道事情真相,可往另一个角度想,便会莫名抗拒。
我们推开小白的房门,只见他端坐在床上,两腿屈盘,手打道诀,面容平静,两眼紧闭,窗外一缕阳光淡淡照到他的脸上,此时的小白更沉静得像一尊儒佛,浑身散发着清雅之气,竟给人另一种脱凡超俗之感,完全和平时见到的那个吊儿郎当的小白不一样。
老道长招呼着我往桌前坐下,倒了两杯茶水,接着说:“没想到刘家人竟然牵扯到黑衣妖道,那黑衣妖道和黑月派自成一脉,留心赵钦动向的同时,还得看好家里的长生花,搞不好了两边失手,那我们就算是完了。”
“这样偷偷摸摸的防着他,总叫人心里过意不去。”我苦笑一下。
“傻,他现在神志不全,记忆又不完整,你这么做,也是为他好。”老道长敲了我额头上一下。
那边小白却一直纹丝不动,我便奇怪道:“小白闭关,我们就这样闯进来好吗?会不会影响到他?”
以前在电视电影里看到的,那些个武林高手要是闭关的时候被打扰到,那还不得一个气脉倒流,七窍流血,可我们现在这么在这边讲话,真就不会有事吗?
老道长淡轻风的笑笑:“你们都想偏了,所谓的闭关,闭的是他本人的精神灵脉,说简单一点,也就是神游太虚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书里和电影里的那些都太夸张了,没那么严重。”
“所以我们在这里聊天也没关系?”
“没关系,他真入了定,天塌下来也不会醒。”
“那昨天晚上林阿宝还……”昨天晚上小白不是也闭关了吗,可却被林阿宝硬是给叫醒,还逼着小白带她去我们家渡过跨年庆祝会。
“对了,说起这个林阿宝。”老道长回头看了小白一眼,压低声音道:“那小姑娘有些法子,她居然能进入小白的太虚世界,硬是把他给叫了回来,你说,是不是有点怪?”
“我只听说她的身体容易被附身,而且她说她会冥想术,这个能进入别人的太虚世界到是从来没听她说过。”没想到林阿宝有这等本事,我心里着实大吃一惊。
“所以啊,这个小姑娘来路不简单,咱也得防着。”老道长很严肃的看着我:“樱花山密室里有长生花的事,万万不能让她知道。”
我点了点头,心里拧巴了一口气,就是感觉不痛快。
独自从小白房里出来,目光掠过后院墙角,突然就想起了那天小旺蹲在那里拨草的背影,那时候的我们,虽然每天要经历很多不同又可怕的案子,但我们,却像一根永远拧紧在一起的绳,可现在呢!
我怎么觉着看到赵钦时,自己到先心虚了。
“怎么说?”左峰正在翻一片草药书,那书页都已经发黄了,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手记。
“小白还在闭关,老道长说了,这事儿关乎着黑衣妖道,而且就算我们现在过去刘家他也早已不在那里了,所以现在的关键点是,你们得全力追查到保姆小兰,只能从她身上找入手点。”
“没错,小兰和那张桌子不可能就这么无缘无故失踪,两样儿都是实物,总有个带出去的地方吧。”左峰站起来:“得,那我先回局里去,有事再电联。”
第486章 486:陆家收藏室
赵钦背对着门口伏首在桌子前,好像在写着什么。
走近了才发现他并不是在写字,而是再画画,一个黑色的面具,面具的额心中间,有一朵暗红色的梅花,可刚才我们在视频里看到的,因为光线和画质问题,根本就看不出这朵红色梅花来。
我诧异的看着他:“这是黑衣妖道的面具?”
赵钦点点头,将画纸拿起来:“正是这朵梅花,让我似曾相识。”
可视频画面里全都是黑白的,就算现在再让我去看一遍,我依然不可能认出那是一朵梅花来,因为在黑白画面里,红色和黑色其实都差不多。
“好了,下山后去找个复印店,我们把这个面具印几份分别给左峰和老道长他们,好让大家可以在第一时间里认出黑衣妖道来。”
我将他手里的画纸拿过来,很傻气的对着面具吹了吹,墨汁画出来的,自然要干得慢一些。
其实书阁也就是一间小小的屋子而已,屋里有大小十个货架,每一层上都整齐排放着书籍,但这些书大都年代久远,有的字体根本就不认识,都说书中自有黄金屋,这些书要是都能读懂,那认识二十来个甲骨文的人还敢自称专家吗?
真佩服自己转眼间能想那么多,抬起眼睛,却看到赵钦两眼锁住我,那眼神再随意也能时时让我心跳慢半拍。
“看什么?”只觉得老脸一烧。
“你心里藏了东西。”
“我嘛,没,没有啊?”直性子的人傻就傻在这里,说没有,那‘有’却分明写在脸上,我以为赵钦觉察到了我知道他晚上出去的事,一时有些乱了分寸。
“你在担心姑姑,对吗?我记得你曾经跟我讲过那个豆丁跟你说过的话,如果他没有说谎话,那场景和视频里看到的很相似。”
赵钦淡淡的一句,到是只戳我心脏,只能苦笑一下:“你越来越能看透我了。”
“应该的,走吧,下山吃过饭,是该去陆予聪家看画了。”他伸手来搂住我。
要是他不说,还真就给忘了呢。
还没到两点钟,陆予聪就亲自打我电话来问,问赵钦何时出发了,他让李思达来接。我跟他说了一个红灯路口的地址,没过多久,李思达到了。
“明月姑娘,赵先生,陆总爱画如痴,一大早就等在家里面了。”李思达不愧是大公司的总裁秘书,会说话会做事,亲自一车来帮我们拉开车门。
“陆先生知道刘先生家的事吗?”我不由问一句,毕竟陆予聪和刘先生是老友,那么老友一夜之间被人灭了门,这么大的事,他不会不知道吧?
李思达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陆总知道了,并且已经亲自给公安局长通过电话了,请他务必一定要抓到这个残忍的凶手。唉,这刘先生家也真是惨,谁能想到呢,竟然发生这样的事。”
“呵,是啊!”我干笑一下。
所谓人走茶凉,恐怕这就是了,一个电话而已,做做样子的事,谁不会呢。
不知为什么,陆予聪在我心里的大善人形像有所动摇了。
我们到达陆家大宅后,陆予聪远远就从厅里迎了出来,红光满面,笑着和我们握手:“在家里等了许久,还怕赵先生不来,那我今儿晚上可睡不着觉了。”
“陆先生果然是画痴。”我帮赵钦打着圆场。
进屋,陆先生是f市道富,屋里的摆设和装饰就更不用多说了,哪一件不是精至昂贵,他吩咐佣人倒茶后,直接带着我们去了他的古董收藏室。
一般百姓玩不起古董,有点钱的能玩那么几件,他陆予聪这样的,人直接一个收藏室。
而且还是大得不成样子的那种,进去后仿佛置身以一个阔大的博物馆,除了那张办公桌稍有点现代气息外,其他的东西都有种厚重的年代历史感。
偏偏这么多的东西里面,我被一身将军铠甲给引吸住,不由得走过看呆了,不可思意的是,那铠甲上的虎符雕纹,竟然和我在刘先生家神游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将军服穿在一个高大的假人身上,就算是这样,那威威而立的威慑感依然不减当年。
“明月姑娘,正好,这也是大宋时期的东西,和这副画来自同一个地方。”陆先生走到办公桌前将画打开给赵钦看,一边回头笑着对我说。
我魂不守舍地应了他一声。
他们所谓的‘来自同一个地方’说白了,就是来自同一尊墓,不用明说,经常玩古董的人都心知肚明,想必收购这些东西的时候,陆予聪一定打听过了。
“这套将军服得多少钱啊?”我感叹着,伸手轻轻摸上去,很冰凉的感觉。
“那是无价之宝,你过来,我给你看样东西。”陆予聪向我招了招手。
赵钦早已被那副画给深深的吸引住了,走到他们身边的我顺带睨向那副画,只见画风细腻有度,如神来之笔,把上面一屋子的人物勾勒得栩栩如生,看上去像是一大子人正在讨论着什么,气氛激烈而温馨。
“你看,当时买那套将军服的时候,那卖主还曾了这个东西。”陆予聪小心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木盒子打开,戴着白手套拿出里面的一块铜符。
“这是古代兵符?”我吃惊的看着那个虎纹铜符。
“没错,这后面还刻着字。”陆予聪把铜符转了个面,只见底部有两个怪异的文字,细细一看,只觉得浑身一颤。
“甘冒?这是甘冒将军的兵符?”
“我想八成是。”陆予聪笑着说:“不是我老爷子喜欢占他人的便宜,当时那人说送我时候也没再意,谁想拿回家清洗出来,竟是一块兵符。”
“那是陆先生有福气。”我下意识的睨了赵钦一眼。
那天晚上我就跟赵钦说起过这个甘冒,他此时听到我们说这个话题,不是应该有所反应才对吗,却见他只是淡淡勾了下唇角,继续看着那幅画。
我很想让他看一下这块兵符和那套将军服,也许这对他的复杂记忆力有帮助,可是因为有陆予聪在,又不好明说。
到是陆予聪把那兵符给小心地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