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天下午想吃什么?嗯?”这时候,赵钦才有时间跟我说话,那修长澄澈的眼底,温柔能把人溺毙。
我不争气的脸又红了:“你知道我从来不挑嘴的,我没那么娇气。”
“我到希望你娇气些。”赵钦抬手揽过我的肩,手指尖绕着我的发稍玩。
他说这话的认真样子,让我心里酸又甜。我想要不是怕把婆婆给弄醒,大师兄早就受不了我们拨腿跑了吧,只见他一副故意左右言他,东张西望的样子,把我和赵钦同时给逗笑了。
大约五分钟后,婆婆真的睡了过去,大师兄轻轻地把她的手给拿开,扭头就往卫生间里跑。
“大师兄很有父母缘。”赵钦这才伏耳对我小声说了一句:“你还记得上次在天津的时候吗?就是我们遇到陆予聪那天,不是也有一个疯子跳出来拉住他,不停的叫他儿子,这种父母缘是一种特质,不是每个人身上都有的。”
我就奇怪了:“既然他这么有父母缘,为什么还会小小年纪被抛弃?”
赵钦做了个沉思的表情:“也许,他父母冷漠到连这么强大的父母缘也可以打破?”
大师兄回来了,拿了张纸巾擦掉手上的水渍,再度把自己道袍角放进婆婆手里。
“大师兄,不如称现在,你赶快走吧,勉得婆婆醒来又粘住你。”我便试探他一下。
“没事儿,等婆婆醒来,我带她上道观里吃过晚饭再想办法,现在让她走,还挺可怜的。”大师兄乐呵呵的看着我。
他的乐观和善良,让人看得苦笑又心疼。
婆婆睡了大约十几分钟后,就惊醒过来,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找大师兄,看到他还在自己身边,立刻高兴的笑了起来,含糊地叫了一声:“儿子。”
大师兄便拉长尾音,哄小孩似的:“乖,啊!”
“儿子,妈妈不应该把你一个人丢在树林里。”婆婆的下一句话,让我们全都同时一顿。
没错,二十几年前,老道长就是在道观后山的树林里捡到大师兄的,那时候,他大概才三岁左右,婆婆此时说的话,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糊乱说出来的。
大师兄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激动,满脸涨红的看着我和赵钦:“你们听到了,她说什么,她说不应该把我丢在树林里,难道,她,她真是我娘?”
我说:“大师兄,你先别激动,要不我们先上山去问问老道长。”
大师兄忙不迭的点头:“对,现在就上山去问问师父。”
赵钦不愿意凑热闹,他到是情愿留在工作室里,阿布和汤圆不能上道观,也只能留下来。
我和大师兄一起扶着婆婆出去的时候,心里暗想,好嘛,捉鬼的工作室里,现在又变成两鬼一妖镇守,要是有顾客进来知道真相,我看都不用说案子了,直接被吓死,想着想着,不自觉地笑了笑。
婆婆一路上一直问大师兄一个问题:“儿子,你能原谅娘吗?”
大师兄苦着脸:“哎哟婆婆,你能不能把话给说明白点?真是要急死人啊!”
我只好欠着大师兄,让他先稍安勿燥,等见了老道长再说。
然而好不容易走到道观,令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们在老道长的房间里,却得到他气冲冲的两个字:“胡闹,简直是胡闹”一口老气差点没把我大师兄给喷死,火气儿不小啊,是不是小白又惹到他了?
我急忙给大师兄使了个眼色,快走,来得不是时候。
那知大师兄平时心善面慈,倔起来的时候也非同一般,竟然不走了,反而紧紧拉着婆婆的手,义盖云天的说:“师父,不管你反不反对,我都认婆婆做娘了。”
第397章 397:大师兄的身世
“好啊,你认她做娘吧,就不要再认我这个师父了,出家人可是六根清净的,你现在有了娘就等于有了家,得,去住房里把铺盖卷搬上,立马给我滚蛋,从今天开始,我直当没有收过你这个徒弟。”见大师兄竟然敢忤逆自己,老道长瞬间火气上了头,大师兄最怕什么他说什么,三两句话把大师兄的路给堵了,也说得绝了。
没想到事情往更坏的趋势上去了,眼见大师兄被老道长这几句话给弄得两眼一红,泪水叭打叭打往下掉,我吓得急忙说:“道长,你消消气,大师兄这么说也是因为他好心啊,谁叫这婆婆在来时的路上,一直说是她把大师兄扔在树林里的,因为和大师兄小时候的经历这么像,他心又软,一时错口也可以理解啊!”
老道长索性甩了个冷背对着我们,声音很冲:“不管怎样,如果他要认这个老太婆做娘,那就永远别想再踏进道观一步。”
好嘛,这句话说完,大师兄抽泣着立刻扭头迈脚跑出去了,婆婆立刻吓得失神惊叫:“儿子,儿子。”急慌慌地追了出去,一时间寂静的小院里全是婆婆发了疯搬的嚎叫声,小道士们不知道情况,又三三两两地跑出来看热闹,一时间,整个余音道观都乱了。
我没动,就站在老道长身后,等他给我答案,他对大师兄认娘这件事情,反应太大,不正常。
良久,院外还在闹腾,背对着我的老道长抑头,长长唉了口气:“明月,其实有件事情,我并没有说出真话,大徒儿确实是在树林里被我抱回来的没错,不过当日,他并非是被我给捡到,而是,而是。”再深深吸了口气,老道长终于把大师兄的身世给讲了出来。
原来,二十几年前,老道长刚刚接任余音道观掌门不久,便接触到一位香客,那位香客无意之中说起他们村落里近两年一直有狼出没,仅仅两年间,附近村落下了六条人命,其中无一人幸免,当时村民们联合起来把这件事情向官家人禀报,官家也派捉狼队下来捉狼,可是在山上追踪了小半年,竟然连根狼毛都没找到,然而等捉狼对一走,那凶物又出来伤人了,所以此次,那香客便是来余音道观为村民们祈福的。
当时老道长听心里就暗想,为什么捉狼队在的时候,那狼就知道不出来伤人性命,难道是在深山里日子长了,修成了精?当下便多嘴问了问那村民,被狼咬死的人是什么样子。
村民便形容说,很奇怪,那东西咬死人又不把他给吃了,偏偏只取他的一颗心,而且还把他的血吸个精光。
老道长一听更奇怪了,狼毕竟只是畜生,怎么可能有这么精密的杀人手法,于是当天便决定跟着村民回村里看看情况,恰好前两天才发生过一起袭击事件,因为家里人悲伤不平,所以死者还没有下葬,那时老道长一看到死者的时候,心里便大吃一惊。
这哪里是什么狼取心杀人,只见死者的胸膛被取心之处伤口干净利落,整整取出一颗心脏,可他的血液,却连周边的衣服都没有渍脏,死者脸色发白发灰,两眼圆瞪,面部呈惊恐之状,更重要的是,死者并没有被吸取血液,他只是被吸取了元神,所以才会血液干枯,脸色发白发灰,给人一种被吸干了血液的错觉。
当天晚上,老道长在那村民住用过晚饭后,便连夜上了后山,悄悄潜伏在下山路口的一颗大树上,一直蹲守到午夜十分,终于有了些动静。
一个女人款款走来,在月色下,只见她上着大红夹袄,下着黑色阔裤,乌黑的头发挽成一个发髻,发髻上戴着一个银色闪闪发亮的簪子。
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善类,哪有半夜三更还在这深山老林里款款步行的女人,更何况,她一边走,还一边轻轻哼着小曲儿。
凭着老道长多年的道士生涯,他知道今天晚上,是遇上正主了。
当下又因为蹲在大树上太久,便忍不住挪了下脚,谁知这轻轻一动,那女人竟然就感觉到了,蓦地一下子停下脚步来,利喝一声:“谁?”
事到如今,老道长也没必要再躲,便跳下大树,潇洒承认:“我乃余音道观清虚,妖孽,为何要害人?”
女人当下大吃一惊:“道长饶命,我自有我的苦衷。”虽然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可却不动色掏出暗器向道长打了过来,老道长当时年轻气盛,哪里会把她放在眼里,轻轻松松几个跳跃闪过,手里的长剑已向女人削去。
女人打不过,那便跑吧,扭头便一路狂奔而去,老道长自然不会放了这等妖孽,便急忙飞身追去。
要知道,不管是人是妖,出来混的,必有自己的一套绝学,而这女人的绝妙之处,就是在于她在夜晚里可以跑得如履平地,害得老道长苦苦追了她小半宿,又因为群山连绵,这一瞧,才知道已然追到了余音道观山后。
追得精疲力尽的老道长发现,前面的女人蓦地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他,不知道再使什么幺蛾子,要知道,这可是难得的收伏她的机会,老道长当下便大喝一声,一剑削去,这一剑削得惊魂动魄,老道长的剑离女人还有三公分的时候,这才看清她怀里竟然抱着个孩子,孩子半睡半醒,嘴里叼着女人的乳,头,而女人转过身来时,露出的大半个前胸上,竟然有一颗黑月标志。
老道长一惊,手里的长剑险险收回。
看他不忍下手,女人的眼里却多了几分伤感:“道长,伤那些村民性命修炼妖术,我自知罪孽深重,之所以在出去杀人之前都会把孩子藏在这里,就是希望在我出事后,他能得到你们余音道观的弊护。今天我落在你手里,也是天命如此,我不怨谁恨谁,只求道长你慈悲为怀,帮我收下这无辜的孩子。”
女人话完,容不得道长多说,便抬手一掌拍到自己天灵盖上自绝而亡。
那一夜,漫长而苦涩,道长一个人在后山里挖了个坑把女人埋了,抱着孩子回到余音道观,编排了一个令所有人不会怀疑的谎话。
“这谎言一说说了二十几年,连我自己都差点信了。”讲完故事的老道长呵呵一笑:“原本我们正宗道家和黑月派就是世代为敌,那个女人也作孽太深死有余辜,可每当我面对大徒儿那无辜的笑意时,我常常在想,如果他知道他母亲是被我给逼死的,会怎么样呢?”
第398章 398:善意谎言
“那不如让这个善意的谎言继续下去。”小白的声突兀在我身后来响起,他嘴里衔着一根牙签进来:“不管你有没有逼死他娘,你想想,以大师兄这么正义凛然的人,要是知道自己是黑月派一员的后人,那他这辈子还不得抑郁而死,你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吗?”
显然小白早就在门口,只有我听得入神没有察觉到,老道长他晓通气脉,自然知道门口多了个人,此时也不说话,依然背对着我们,心里一定纠结难安。
“道长,小白说得没错,不如就这样吧,把这个善意的谎言继续下去,想想,其实你也是为了他好啊!”我只觉得心里百般滋味儿。
老道长转过身来:“可是你们看看,他现在这么渴望有个娘,这,这不是往我心上剌刀子吗?”
“那你想怎么办,把真相告诉大师兄,说那婆婆不是他的娘,他的娘是黑月派的,早就死了?”小白质问。
“行了,你们出去告诉那逆徒,就说要走要留随他,要认这个娘也随他,去吧,让我一个人呆会儿。”老道长长叹一口气,挥挥手,示意我和小白离开。
我们便不好再多言语,小白前脚出门,我转身给老道长把门关上。我们下楼后,看到婆婆还在院子里坐在地上洒泼哭泣,左一声儿子右一声儿子的,无论众小道士怎么欠也不管用。
大师兄的房门紧闭,老道长方才的话有多让他难受我再明白不过了,他自小就在道观里长大,把道长视若自己的亲人,现在竟然赶他走,他能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