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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心里作天人交战时,我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冰冷又低沉的女声。
“畜生!原本以为你是个不错的小伙,想不到,你竟然是个黑心肝的,敢找风水师对付我们,我现在就要挖你的心,喝你的血,让你知道这样做的代价!”这个声音苍老而又刺耳,我立刻就能分辨出正是和周老财一起的那个老妇人。
乡下的无名泼妇骂人时,说的话基本上和这个一样难听,但我好歹是个有尊严的男人,被人这样骂了,当时心中就不爽,恨不得转过身去和这个老泼妇对骂,可想到林玲的告诫,最终我还是忍住了,像个雕像一样,没有去理会。
“哼,你这个畜生有点本事,把我周家的子孙也找到了,迁坟?别开玩笑了,我们被葬在乱葬岗这么多年,受尽怨气,现在才想到迁坟?晚了!”
老妇人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怨毒,我听的头皮发麻,要不是强行忍着,恐怕我早就撒开腿跑掉了。
此时我估计应该到了午夜十二点,而且我的身子背对着月亮,奇怪的是,老妇人虽然一直在骂,却没有走到我的跟前。
这时,我发现月光下自己的影子突然变得巨大起来,整个影子的轮廓都变了。
这样毛骨悚然的景象差点没把我吓得失声尖叫,还好我及时用手捂住了嘴巴,不然叫了出来,那就麻烦了。因为你一叫,就代表你势弱,在怨魂面前势弱那可是会要人命的。
我极力压制内心的恐惧,看着地上的影子越来越大,渐渐可以看出是两个老人的轮廓,显然就是周老财和那老妇人。
额头上的冷汗不由自主的滴落在地上,我大气都不敢出,最后实在扛不住了,便紧紧闭上了眼睛。
可是,就算我闭上眼睛,那种恐惧感并没有消除,反而觉得脖颈处一阵阴风吹来,整个人的灵魂都有种被撕裂的感觉。
然后我的脑袋一阵眩晕,又感到有一阵冷风要将我向后吹去。
我再也忍不住了,继续下去,就算不被玩死,也会被吓死,于是大叫一声,撒开腿就向前跑去。
才迈开脚步,我就听到身后传来‘滋滋’的响声,那是林玲给的两张符纸起了反应!说明那怨魂开始向我动手了!
心中一惊,我双腿也不听使唤了,直接跌坐在地上,全身抖动不已。
以前我听说有种山鸡,被猎人追的无路可逃时,会吓得把头埋进草丛中,以欺骗自己躲过猎人的追捕。
而现在的我和那只山鸡没有什么区别,同样捂着耳朵,把头埋在地面,根本不敢探头去看。
符纸的响声停止了,四周静的吓得,甚至连鸟的叫声都没有,我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只希望自己能晕过去,这样就不用再害怕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战战兢兢的眼开双眼,不敢发出一点响动。
然而,突兀的,我的眼前,出现了一只苍白的手!
“妈呀!”我被这只手吓失声尖叫,大脑也是一片空白,甚至心脏差点没跳出来!
“切,小王,不是我说你,身为一个男人,你的胆子也太小了吧。”
我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就像是黑暗中出现的一丝光亮,让我从绝望中看到了希望,这一刻,我竟然哭了出来,二十多岁的人了,从来没哭的这么歇斯底里。
“喂……你哭什么啊……行了,别哭了……”
林玲根本没想到我会哭,此时被我这一弄,倒是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也不知道我哭了多久,等我止住哭声后,便询问那两个老人的情况。
“放心吧,他们已经被我收掉了。”林玲笑着对我说道。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两张黄符纸叫镇邪符,价格不低,那发出的滋滋声就是融化怨魂的声音。
不过虽然融化了他们的怨气,可真正消灭他们还需要用更复杂的办法才行,如今那两张镇住怨魂的符纸被林玲细心收好,只等有机会再彻底除掉他们。
听到这话,我终于安下心来,但同时对那两个老人产生了同情心,虽然说他们是怨魂,可我还是没办法接受。
“那个,他们也怪可怜的,要是可以的话,你还是放了他们吧。”我小声的说道。
林玲却严肃的对我说道:“它们没有可怜之说,记住,它们存在不过是生前的意志残留而已,但有了怨气,就会变得邪恶,无论何时,你都要认清一件事,那就是它们说的话和它们表现出的样子都不能相信!”
当时的我并不懂林玲这段话的意思,可我还是牢牢记住了她的话,任何时候都不会去相信鬼说的话和鬼表现出的样子,正是因为我做到了这一点,在以后我给林玲打工的生涯当中,一次又一次的躲开了各种致命陷阱。
第6章 闷油瓶师兄
纠缠我的两个老恶灵就这样被林玲收拾掉了,接下来就是谈酬劳的事。
林玲也知道我是个穷光蛋,便主动提出让我帮她打工还钱。
“你在我这里做满三年学徒,我会把一些看风水的本事教给你,然后再做三年就当还前三年的学徒费,最后两年,加油干,把欠我的八千块钱早点还了。”林玲掰着手指说道。
“啊?要给你做八年,这也太长了吧?”我一听,心里就有点不愿意了,整整八年都是为她白干,自己还要不要攒钱讨老婆了?
林玲却笑着说道:“八年而已,不长,反正你活不过三十岁,这八年跟着我的混也算没有白活,而且,说不定我看你表现好,一高兴就帮你除掉那个冥婚诅咒,你不是赚到了?”
听到她这话,我顿时把心中的不情愿压下,钱再吸引人,也没有命来的重要,跟着她白干也好,学徒也罢,只要能学到些皮毛,说不定我自己就能解决身上的诅咒。
于是我点头,同意了她的要求。
“既然在我这里当学徒,那你以后就要称我为师父,这是我们一这行的规矩,千万记住了。”林玲看着我说道。
“师父!”我这个人别的优点没有,但见风使舵的本事还是会的,当即我便开口叫她师父,这让林玲很满意。
之后,林玲把她的工作完成,便带着我回了湘西,也就是她开公司的地方。
林玲告诉我,把公司开在湘西才更能让沿海有钱的顾客相信你的本事,毕竟湘西自古就是各种灵异传说的起源地,有一定的地域效应。
林玲吃住都在公司,我本来以为自己是她的第一个徒弟,却没想到,她在我之前还收了一个徒弟。
这个徒弟名叫张潜,是个内向的小伙子,年纪和我差不多大,就是皮肤太白,像个女人似的,要不是林玲介绍,我还真把他当成了女人。
“你们两个以后要相亲相爱,张潜,你是师兄,王宇哪里有不懂的地方,你就照顾一下。”林玲开口道。
张潜跟个闷油瓶一样,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林玲的话。
接下来,林玲给我安排的工作就是一些扫地阿姨常做的事情,没错,就是负责公司里的清洁卫生,然后她偶尔会抽空给我讲讲关于风水方面的学问。
只是,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我就被林玲安排了人生中第一次出差,去江南的一个偏远小村收拾一只水鬼。
林玲说:“理论上的东西学的再多,不如亲身实践一把,所以,这次的下关村水鬼委托,就由你们两个过去负责,记住啊,要是办砸了,我会扣你们薪水的。”
我从小在乡下长大,自然听过许多关于水鬼的故事,听说这种水鬼最喜欢躲在水里拉落单的人进水中淹死,是个很可怕的鬼。
我打心里不愿意做这个工作,可是玲心意已决,根本不听我的借口,直接买了硬座火车票,把我们轰了过去。
一路上我都愁眉苦脸,想找人倾诉一下心中的郁闷,可是张潜完全一个闷油瓶,根本就不会聊天,所以我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来到了下关村。
委托我们过来的人叫李炎,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至于为什么会花大价钱请我们来除水鬼,这还要从他的儿子李淋跌进水塘说起。
李炎告诉我们说他的儿子在一次放学回家的路上,经过一个废弃的水塘时,不慎掉了下去,还好被路过的人发现,及时拉住,命虽保住了,可李淋整个人却像失了魂一样,双眼呆滞,没有一点生机。之后看了好多家医院,都没办法救好,情急之下,才想到了土办法,请有本事的风水师帮忙驱邪。
乡下人大多数都相信风水,他们认为李淋是被水鬼纠缠,丢了三魂七魄,得请高人作法才能救回来来,因此,便找到了林玲,花了五千块钱才说动她同意派人过来帮忙。
我和张潜跟着李炎来到李淋的房间,看到睡在床上的李淋,我不由的撇了撇嘴,心想,这肯定是小孩子胆子小,落水的时候被吓的,哪里是什么被水鬼缠住了,真是迷信。
我虽然心中不以为然,但这样的场合,自然不会乱讲出来,好在我是师弟,出面的人自然是师兄张潜。
在公司的那几天,我发现张潜每天晚上都有烧香拜仙家的习惯,在烧完香后,他就会进入一种忘我的境界,然后像得了疯病一样,又是唱又是跳的,给人一种很神秘的感觉。
而且我听林玲说,张潜的水平很高,许多村子里遇到什么赤脚医生都治不好的病,到了张潜那里,肯定能治好。
我还听说,几年前,山里一个村民上山砍柴回来时,突然一条胳膊又酸又痛,抬都抬不起来了,看了好多医生都没看出毛病在哪,因为他的胳膊看上去好好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他却每天喊痛,最后还是张潜过来才把他的胳膊给看好了。
张潜说他是被阴箭射到了,阴箭是我们那边的土话,阴气重的地方经常会有这种脏东西。
比如说,你一个人在家,外面风和日丽,什么都没有,你却能偶尔听到窗户的玻璃发出‘砰’的击打声,这其实大多数都是阴箭射的。
因为本事非凡,所以林玲对张潜很是看重,要不然,这次也不会如此放心让我们过来了。
看完李淋的情况后,张潜一脸的凝重,直接摇头,说道:“你儿子是被水精鬼给缠上了,它是要让你外孙做它的替死鬼!”
李炎一听当时就吓得脸色惨白,拼命求张潜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他的儿子。
张潜依旧如面瘫一样,淡淡的开口:“放心,我们会尽全力将你儿子救回来的。”
李炎听了,对张潜感激不已,差点没给他下跪了。
我看了这样的场景,心里坏坏的想道,如果这个时候我们坐地起价,那李炎估计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毕竟金钱再重要,也不及他的儿子重要,当然了,我也只是想想而已,要是真做了,不说我的良心能不能过去,就连林玲知道了,也肯定会教训我一顿。
第7章 悲催的诱饵
张潜虽然是个性格内向的闷油瓶,但办起事来却很果断,看完李淋的情况之后,便问清那个废弃的水塘所在,二话不说带着我过去实地考察。
那个废弃的水塘很不好找,因为下关村座落在山里,所以这一路上都是山道,我们走了约莫快一个小时,在路过一片草丛时,忽然有只鸬鹚蹿了出来,向东边飞去。
我眼睛一亮,立马兴奋的叫道:“哇,是鸬鹚,想不到这个山村里居然还有鸬鹚。”
鸬鹚是江南常见的一种水鸟,小的时候我经常看见,可现在随着山地越来越少,鸬鹚也几乎绝迹了。
可惜那只鸬鹚太能飞,一下子就飞没影了,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要不是有个闷油瓶在,我都想追过去看看。
正当我拿眼睛瞄张潜时,却发现他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