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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乐了,原来茅山弟子抓了个傻子来冒充吴空空,太扯淡了吧。
在人们的嘲笑声中,天生道长面如褐色,目光阴冷。如果误抓,这人就丢大了。
“画像!”他呵斥。
天生道长要确认一下这小子是不是吴空空。昨晚吴空空大闹铁索桥后,为了缉捕他,茅山宗就在“全直”、“元春”及其他小牛鼻子的帮助下描画了他的通缉头像。
可是,这头像除了轮廓大致相像外,其他竟然毫无雷同之处。没办法,吴空空出现在他们面前时,是夜晚,后来双方交手,也都是急赤白脸、怒气冲冲,哪有时间认真打量?所以,能画出基本轮廓就不错了。
但只依靠这轮廓,却无法确认是不是吴空空。然而,天生道长是老江湖,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让茅山宗丢丑。
“小子,装疯卖傻?”天生道长呵斥。
“小子,装疯卖傻?”吴空空呵斥。
“你就是吴空空。”天生道长冷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你就是吴空空。”吴空空冷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虽然表面冷笑,但他心里却很虚:姜还是老的辣,老龟蛋竟然识破我的计策。
这装疯卖傻是实属无奈之策。
他不怕挨揍,几个耳光算啥?小菜一碟!鬼门关都光临数次了。只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自己走光走的,太辱先人了!
于是,只好装疯卖傻,矢口否认自己是吴空空。不料,天生老牛鼻子竟然不相信。
自首,还是负隅顽抗?吴空空焦躁不安,就如鏊子上的糊饼。
在他权衡利弊时,天生道长用那双小眼睛死死盯住他,还哼哼不断,意思是:别看我眼睛小,却是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你心里有鬼,还是一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鬼”。
此时,气氛相当诡异,诡异的让人窒息。
在这窒息的诡异中,吴空空终于下定决心,顽抗到底。老话说的好,“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但毕竟是老油条,天生道长见他耍滑头,便另寻突破口。
“把那小子拉来。”他吩咐茅山弟子。
很快,茅山弟子推攘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而来。
哎,我去,霉气,霉气啊!吴空空望见来者,连声叹气。然而,却半个字都不能提醒,因为天生老牛鼻子让人把他的嘴巴堵死了,就是防止他胡言乱语。
来者是谁?
许力克!
许力克一见吴空空,上前就是熊抱,还哀怨地哭诉:“空空哥,我苦啊,苦的心里拔凉拔凉的……”
他不知情,这一通嘟囔,让吴空空彻底露馅了。是啊,别人都能认错,但与你朝夕相处的狐朋狗友不能认错吧?
吴空空苦笑,竹篮打水一场空!
第57章 一对活宝
当被揭穿老底儿后,吴空空急忙抱头蹲在地上。这个囧,那是罄竹难书啊!
更可恶的是,许力克竟然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身上黑袍,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询问他,“这不是冰冰妹的衣服吗?你一大老爷们儿怎能?唉,丢弟弟我的人!”
说着,他探手便扯黑袍,却豁然感觉晃眼,凝目一看,袍内竟然是白花花的肉团。立时,他惊的目瞪口呆。
片刻后,许力克的三魂七魄才各归各位,然后,扫一眼吴空空,再扫一眼慕容冰冰,喃喃相问:“冰冰妹,你俩——”
他欲言又止,但意味却很深长,深长的引起了看客们的哄笑取闹。这不秃头上的虱子——明白着吗?你俩昨晚干啥好事,让人捉奸在床了?
听闻此言,慕容冰冰玉脸一拉,愤愤一跺脚,怒气冲冲而去。
“弟弟,别叨叨了,三十六计,走为上啊!”
见众人只顾嗤笑而放松了警惕,吴空空扯起许力克便冲入人群。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一次丧家犬,夹着尾巴窜吧!
天生道长冷笑一声,小兔崽子,岂能让你这煮熟的鸭子飞了?于是,他一声令下,茅山弟子便蜂拥而上,群起而围攻。
见势不妙,吴空空默诵“度心咒”,抬拳击向面前茅山弟子。这一拳,他自认为是虎虎生风,排山倒海,可当击中目标时,他却感觉拳头要碎了,因为就如击在一块铜墙铁壁上。
哎,我去,遇到高手了?吴空空惊愕万分,审视对方,仅仅是一个赤级天师而已。
奇哉怪哉!他故伎重演,再次挥拳击去,结果依然如此。
这时,吴空空意识都一个重要问题:不是对方牛x,而是自己的法力消失了。
刹那间,他感觉膀胱处汹涌澎拜,山“尿”欲来风满楼。他都要给自己跪了,都要被自己这诡异的人格魅力折服了。
惶恐间,吴空空急忙凝神聚心,探查自己的丹田,结果发现,丹田内空空荡荡,就如干涸的湖泊。他几乎要哭了。娘的龟蛋,人倒霉时,尿尿都能淹死自己。无奈,他只好放弃了抵抗,嗷嗷叫着,在人群中抱头鼠窜。
看客们也都是欺软怕硬的主儿,见状,便把他当作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一阵狂奔后,他身上那件黑袍被撕扯的稀巴烂,小鸟儿若隐若现,偶尔,它还“扑棱棱”展翅跃出鸟窝,晒一会儿日光浴。
他这模样,引得那些雌性天师们尖叫声声,惊呼不断。
特别是当他不小心闯入美人窝时,有几个雌性天师竟然胆大妄为的探手捉鸟儿。目的没达成后,她们就屁颠屁颠地跟在他身后,连抓带挠。
——道观内乱成了鸡窝。而且,这鸡窝内不止是鸡,还有狗、耗子及黄鼠狼等侵入者。
这火爆场面,把天生道长的那张老脸气成了猴屁股,不,比猴屁股还红。
像这等伤风败俗之事,他从来就没想到会在自己地盘上发生。吴空空这混球,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肆无忌惮。
于是,他便如鬼魅般飘到吴空空身后,探手抓住他双脚,怒骂一声,把这混球抛向十几丈高的空中。
这一抛,问题不大,而且,天生道长的手法还得到了众弟子的齐声喝彩。但问题在吴空空坠落时:由于重力加速度,吴空空的坠落是凌厉生风。结果,套在身上的黑袍便逆风上卷,凸露出了他的下半身。
你个老龟蛋啊!吴空空一边唾骂天生道长,一边迅疾地双手捂裆。即便如此,他那光溜溜的白腚依然映入众人的眼帘之内。
见状,雄性天师们鬼哭狼嚎,怪声震天,而雌性天师们则羞的颔首低头,不敢直视。
吴空空虽然脸糙皮厚,但遇到如此尴尬场面,也是窘的死心都有了。因此,当如泥巴一般“啪嗒”摔地上后,他便再次蜷缩成一团。
突来的变故让许力克措手不及,情急之下,他拖起吴空空的双脚,转身就窜。
但天生道长只是手指轻轻一弹,两道青光便凌厉地杀向他的手腕。然后,他撕心裂肺地惨叫一声,松开吴空空的双脚。
见一时半刻难以逃出生天,许力克急忙脱下自己的长袍外衫盖在吴空空身上。虽然他外衫内,只是一条大裤衩。
“呜呜……咦嘘……呦呵……”又来一个光屁股猴儿,看客们便再次呜呜哄嚷。
虽然许力克平时爱面子,但这时脸皮糙的很,非但脸不红心不跳,反而面对众人抖抖肌肉,展示了几个健美动作。即使他骨瘦如材,毫无肌肉可言。
在他表演时,吴空空把外衫套上遮羞,哎,弟弟,你这才是夏天的冰糕,冬天的棉袄啊!
面对这对活宝,天生道长气炸了肺,“可恶至极,简直就是可恶至极!”
在他的喝令下,茅山弟子再度一拥而上。吴空空和许力克,这对难兄难弟,很快,就被五花大绑了。
“可恶至极!”天生道长怒喝。此时,他被这两个混球气的只会说这一个词了。
说着,他便手握一把戒尺如厉鬼般贴到两人身旁。
吴空空一惊,扫一眼那戒尺,那玩意儿黑黝黝的,逸散着贪血的寒光。
“老牛鼻子,你知我是谁不?”吴空空色厉内荏的装腔作势,“我乃度心宗的宗主,你一个小小的监院,太放肆了。”
“宗主?宗你娘的头!”天生道长也是气急了,毫不顾忌身份的污言秽语。
这时,许力克急忙从旁劝说吴空空,“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别装x了,先服个软,道个歉,熬过这一关在再说。”
可是,吴空空依然摆谱儿,“小爷昨夜刚救了你们元老院的首席元老无仁道长,你们竟然忘恩负义,来人,去把‘无仁’那老牛鼻子寻来,让我看看这白眼狼。”
看客们乐了。这小子,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你救了茅山宗元老院首席元老?呵呵,做梦的吧!
而天生道长的怒火则实在遏制不住了。“无仁”老牛鼻子?这也是你这混球能叫的?
噼里啪啦……他挥起戒尺,对吴空空一阵暴打!
这戒尺,就如一只初次捕食的饿狼,简单粗暴,凶狠惨烈。
片刻,吴空空的外衫便碎裂一地,而他身上则肿胀青紫。再片刻,便是血花飞溅,皮开肉绽。但他神色凛然,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只要不是露腚露鸟儿,一切都是小菜一碟。
“他真是度心宗的宗主”许力克见他被打的惨不忍睹,就为他辩解。
然而,他的辩解,换来的却是天生道长一顿暴揍。瞬间,他那白净的背上便是血花绽放,就似一张白纸上描画出数朵梅花。
“天生”这老牛鼻子是真急眼了。自从他当上茅山宗“下观”监院,一切都是井然有序,有条不紊,特别是弟子们,全都是彬彬有礼,相敬如宾。可是,这俩小子刚来一天,就挑衅他的权威,破坏他亲亲苦苦打造出的规则,岂能相饶?
再者,诛鬼天王的推选大典还没开始,茅山宗就被闹的乌烟瘴气,一旦大典时,依然如此,咋办?茅山宗的颜面何存?
况且,吴空空这个孽障,残害茅山弟子,罪不可恕!罪不可恕!罪不可恕!
这次,必须严加惩罚,杀鸡骇猴!
第58章 雨中作乐
严惩的第一步,便是把吴空空和许力克吊挂在山门旁示众。
山门两旁,各有九根竖木,逢年过节,悬挂锦旗所用。
山门,是入山的必经之道。无论是拜山,还是下山,都要经过此处。
天生道长这一招儿,可谓是损之又损,毒之又毒,很简单,这丢丑,看似只在茅山宗,其实,却是整个天下。那些拜山的天师们,哪个回家后还不把这丑闻当做谈资笑料?
还好,两人终于不是白条鸡了,各被赐了一套衣服。这倒不是天生道长大发善心,而是担心他们破坏茅山宗的形象。
就这样,吴空空哼着小荤调,许力克唾骂着天生道长的老娘,挨过了中午,熬到了傍晚。
傍晚时分,天色晦暗,闷热异常,暴雨即将来临。这不足为奇,现在的季节,本就是江南的梅雨天气。天色不好,那些拜山的外宗天师便匆匆各回宿处,只剩下巡山的茅山弟子。然后,热闹嘈杂的道观便静寂了。
静寂了也好,最起码对吴空空和许力克大有裨益,不用再受别人那种睥睨的目光了。
“哥啊,我发现,自从认识你,弟弟我就霉事不断。”许力克嘟嘟囔囔。
“弟啊,我发现,自从认识你,哥哥我就霉事不断。”吴空空原话奉回。
就剩下二人,闲的蛋疼,他们便开始打嘴仗。
起初,两人谈笑风生,兴致高昂。可渐渐的,许力克就蔫儿了。
吴空空毕竟是苦出身,又经历过大磨难,这点儿苦不在话下。可许力克不同,这小白脸是富贵人家的孩子,那能经得起这折磨?
“哥啊,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