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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见她说话肆无忌惮,白甜瓜就在旁干咳不满。
听到咳声,黑黄瓜抬眼怒视,并抬手扇了他一个耳光,“咳你妹!老娘如此冰清玉洁,嫁给你这个面甜瓜,生前坑了老娘一辈子,死了还不能摆脱你,你还咳咳咳,咳死你娘的头!”
这一巴掌,再加上这一通臭骂,白甜瓜立时退缩到一旁,再无声响。而黑黄瓜则继续查看吴空空是否九世纯阳之体。
不过,检查一番后,她遗憾的摇摇头,否认了他是九世纯阳之体的事实。
吴空空明白,这是师父给自己改命格起到作用了。
“小子,你那个伴儿,许力克呢?”黑黄瓜冷脸询问。
吴空空笑了笑,一副无奈的神情道:“我与那小白脸就是一面之交。自那晚后,就再无相见。大婶儿,你就是吃了我,我也不知啊!”
他这番表演,太逼真了,还真蒙住了黑黄瓜。
黑黄瓜挥手示意,一个商贩模样的人来到他们面前。
“他说,他不认识许力克。你说,你见过他们两人。人呢?”她口气中满是杀气。
看到这商贩,吴空空一惊,这一路上,他们经常遇见他。他很热情,还经常给他们钱和食物。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是黑白双煞的探子,真他娘的是人心不古啊!
果然,不待吴空空辩解,这商贩便在人群中指认了许力克。
“啊,小白脸?老娘喜欢,喜欢的紧啊!”见到许力克,黑黄瓜情不自禁地扑上去,对这小子又是掐脸又是拧屁股,把他的油揩的哗哗的。
咳咳……白甜瓜再次用干咳表示了不满。
当然,黑黄瓜再次赏赐了他一个肉饼以儆效尤。
“老娘这个天大的美女,与这小白脸是天生的绝配。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啊!”黑黄瓜似是教训白甜瓜,又似是感叹人生。
“美女?嘻嘻,奴家突然想到了一句诗:尔出东门,丑女如云。这应该就是说你这丑八怪的吧!”突然,夜空中传来一句嘲讽之言。这话飘飘渺渺,不知来于何处。
“谁?谁?谁?”黑黄瓜知晓人家是嘲讽自己,就怒气冲冲嘶吼。
就在此时,众人眼前一花,便见一人落在甲板上,是个漂亮的女人,臻首娥眉,笑靥如花,身着诱惑荷尔蒙的红色旗袍,身段窈窕,曲线玲珑,而她那抚捋长发的妖娆姿态,则是妩媚之极,绰约之极。
立时,船上所有的雄性,包括男人和男鬼,几乎都是涎水哗哗,绝世美人啊!当然,除了吴空空。
吴空空非但没有涎水哗哗,反而惴惴不安,感叹阴魂不散。这美人是谁?不,不应称之为美人,而应称之为美鬼!
这美鬼是谁?
贞姬。
贞姬逃过慕容冰冰的追击后,再次捕捉到线索,然后顺着线索寻到了吴空空。
“空空,好久不见,奴家甚是想念。”贞姬目标明确,就飘到吴空空身旁。
见状,黑黄瓜不乐了。且不说你这妖鬼嘲讽老娘,单单说这吴空空,他是老娘的货,你敢抢,那就是杀无赦!不过,她也明白,这红衣女鬼绝非善茬儿,为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便探询来者。
“汝乃何人?”黑黄瓜斯文相问。这贞姬口中“奴家奴家”不断,便引得黑黄瓜也想阳春白雪一番,于是,也拽上了戏词。
“嘻嘻,奴家何人,你这丑八怪就不必知晓了。你只需知晓一点,这人是我的即可。”贞姬嬉笑着,根本就没把黑黄瓜放在眼里。
“妹子好眼力!可是,这小子是姐姐我的。”黑黄瓜不知贞姬底细,就不愿得罪她,于是示好,“这船上的帅哥如云,如不嫌弃,你统统带走。只是,除了这小白脸和这丑八怪!”
“嘻嘻,好啊,好啊。”贞姬乐的鼓掌道,“可是,奴家还是要这丑八怪。”
说着,她玉臂一抬,把吴空空卷在胳肢窝下,便要离去。
黑黄瓜与白甜瓜都知来者不善,一直谨慎提防。见状,他们对视一眼,便如鬼魅般扑向贞姬,而贞姬也不甘示弱,迎敌而上。
这一场大战,霎时美观。
黑白双煞把鬼爪的爪指祭出一丈多长,编制成一张指网,并配合的天衣无缝,舞的密不透风。这指网把贞姬死死罩在其中。在网内,时而有霹雳压顶,危机重重;时而有饿狼袭击,险象环生;时而有迷雾笼罩,生死未定。
而那贞姬,却如唱戏一般,咿咿呀呀,扭扭捏捏,舞出几道若有若无的黑色连带,这连带就如娇弱的杨柳风,就如病病殃殃的老夫人,似乎瞬间就会毙命,但是,每当危机来临,那连带便及时迎上,把那强烈的攻击化为无形。
此时,天空,就是贞姬的戏台;夜色,就是她的幕景;许力克他们,就是她的观众。她在那指网中,时而莲步,时而飘舞;时而花旦,时而青衣;时而娇笑连连,时而哭哭啼啼。
“停,停。”就在贞姬与黑白双煞斗的酣畅淋漓时,吴空空高喊。
听到喊声,双方不约而同住手,并全凝滞在空中。
“空空,我的小心肝,怎么了?可别伤着啊!”贞姬有点儿娇喘,便故意用这话掩饰。
“裤子掉了。”吴空空不满回答。
——在这场大战中,他是最大的受害者。从单个而言,白甜瓜和黑黄瓜可能不如贞姬,但人家双煞合璧,就是三个贞姬也不是对手了。因而,贞姬只管自己风情万种地化解对方招数,便难以顾及吴空空。结果,他的裤带被扯断了,裤子“唰”一下退到了脚踝处,然后,那光腚就映在观众们的视线内。幸好,他一直捂着裆部,才不至于前后跑光!
面对他这窘况,贞姬无奈苦笑,便示意他提裤子。
可就在此时,那黑白双煞猛然偷袭,四只鬼爪倏然抓住贞姬那漂亮的脑袋,咔吧,扭了下来。然而,贞姬的脑袋却骤然化为一阵烟雾,消失不见,同时,她的身体也融化在风中。
没有了贞姬的夹持,吴空空便从空中直剌剌的落下。
第19章 屎壳郎小白脸
在众人的惊叫中,他落入一人的怀中。
谁?
那老者,那弹琴的老者。
老者紧紧把吴空空抱在怀中。
老者救下他,却没有立即放下,而是死死盯着他的脸,那双眼中透出难以捉摸的目光,让吴空空全身上下鸡皮疙瘩潮来潮往的,一句道谢的话噎在喉中就是冲不出来。
“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老者冷言道。他面无表情,眼睛毒辣,那脸色阴的如冰窟,让吴空空感觉膀胱阵阵发紧。
“大叔,能否让我先提上裤子?”吴空空终于冒出一句话。
听他此话,众人哄堂大笑。
砰!老者随手把他抛在甲板之上,就像抛杂物一样。
哎,我去,我的屁股,摔成八瓣了!吴空空心叹,太粗暴了,在这孔孟之乡,遇到的咋都是生猛海鲜啊!
此时,黑白双煞也从空中落下。当贞姬消弭后,他们又警惕地巡视一圈,确认没有任何潜藏的危险后,才回到甲板。
伤敌一万,自损八千。虽然他们击败了贞姬,但自己也是精疲力竭,鬼术损耗太大,于是,就命水煞控制客船顺着水道驶入水泊之内。
当晚,黑白双煞杀猪宰羊,宴请贼众。而吴空空等人,则被男女混杂关押在地牢里。
这地牢,潮湿,阴暗,如同地狱一般。它虽然不小,但一下盛放这么多“囚犯”,立时爆满。囚犯们你挤我,我扛他;你骂我,我吵他,全都发泄着无名之火。有的人,哭哭啼啼,自怨自艾;有的人,则毫不客气地咒骂诛鬼天师们,怨他们的无能导致自己被困入此地;有的人,则把罪责归咎于吴空空和许力克,骂他们不乖乖投降惹怒山鬼,以致连累大家。
在这轰嚷吵闹中,那弹琴的老者独坐角落,倚墙闭目,一副老僧入定的神情。
而离宁和离安则盘膝坐在老者身旁。离宁依然是眉眼带笑,依然手中不停的塑捏泥偶。离安则继续那副冷漠黑面的神情。在客船刚被厉鬼们控制时,两人并未参与天师们诛杀厉鬼的战斗,莫说伸张正义为民除害,甚至连反抗的意图都没有。所以,两人一直安然无恙。
但这也导致了许力克的不满。他主要是对那离安不满,他不满离安作为一个天师竟然甘心做缩头乌龟,不满离安作为一个爷们儿竟然不懂得怜香惜玉不懂得保护柔弱少女离宁,他不满离安……在这不满中,他便随时随地贴在离宁身旁,不时的嘘寒问暖,不时的舍己为人的保护她,特别是在这地牢内。
为了使离宁不被别人挤压,他就坐在她对面,时不时就呵斥别人,“哎哎,你这肥腚,闪开些;哎哎,你这猪腿,蜷起来;哎哎,你这鸡爪子,别乱摸乱挠的,啊?空空哥?你的鸡爪子?你干嘛?”
“挠痒痒。”吴空空回答。
他坐在许力克的身后,与他背靠背。自从客船被拖向水泊,他就一直绞尽脑汁的想逃命。当然,最多的还是想利用灵剑的威力。可是,不知为何,最近这灵剑连神经病都不是了,就是一个傻瓜,傻的毫无反应,如一根烧火棍,即便吟诵“度心咒”。无奈,凡是与灵剑有关的策略,均被自己否决。此时,他依然在考虑逃命之策,还急的抓耳挠腮,一不小心,就挠到了许力克的腮。
见是他,许力克便不介意,然后继续对离宁温存呵护:“阿宁妹,你饿吗?没事,我马上让他们上晚膳啊!”
说着,不待离宁言语,他便起身挤到那地牢的牢口下——地牢的牢口在牢顶,约有一米见方,由一扇铁栅栏蓬盖。牢口与牢底的距离约有三米。当初,众人是顺着一木梯下到牢底的,此后,木梯被抽去。
“你们这些下里巴人,想饿死本少爷吗?上晚膳!”许力克嘶喊,“晚膳,晚膳。”
在他的提醒下,众人顿时意识到,是啊,该晚膳了,这么一折腾,早就是饥肠辘辘,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啊!于是,便有人跟着他嘶喊,“晚膳,晚膳。”
片刻后,牢口露出一个脑袋,但这脑袋不是安抚,却是唾骂:“叫个鸟儿!还晚膳,你们是皇帝老子,还是王公贵族?晚膳,有狗食吃就不错了。”
“狗食,狗食……”众人也是真饿了,既然有狗食吃,那就狗食,于是,全都呼喊“狗食。”不过,除了许力克,他依然在嘶喊“晚膳”,还增加了几句豪言壮语,“士可杀不可辱、宁可站着死也不跪着生……”当然,这几句口号,别人是否听见,他不介意,主要是让离宁入耳就行。
可是,无论他们怎么吵闹,上面再无回应。
于是,众人就在许力克的带领下,调整对策:唱歌。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许力克唱一句,众人跟唱一句。这首歌“满江红”唱完,就换成“过零丁洋”。
“辛苦遭逢起一经,干戈寥落四周星……”
这首歌唱完,就继续换,换来换去,换成了当时最为流行的“送别”。
“长亭外古道旁,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在歌唱中,上面看守地牢的山贼有反应了。没办法,这歌声,太难听了,简直就是摧心碎肝、魂飞魄散啊!
毋庸讳言,无论是“满江红”,还是“送别”,人家的曲调无可挑剔,几无瑕疵,关键是在这唱者。
先说许力克,本身就是五音不全,领唱的更不在调门儿上,非但如此,还跑了十万八千里。而其他人,莫说五音不全,就根本没音,有的像鬼哭,有的像狼嚎,有的在唱戏,有的在哭丧。这是几重唱?n重唱!这些五花八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