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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琴声的感染下,吴空空忆起了家乡,忆起了桃花落,忆起了爹娘,于是,便泪眼汪汪,无比伤感。
在琴声的感染下,人们络绎不绝地走到老者面前,把银元和铜板放入破碗内。吴空空也情不自禁来到他身前,把手探入口袋——
可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囊中空空。这一路上,他与许力克二人,基本就是混吃混喝。幸好,这是夏季,庄稼地里有的是食物,才不至于饿肚子。虽然混饱了肚皮,但钱却是难挣的。老话说的好,钱难挣,屎难吃嘛!
既然没钱,吴空空便准备转身回去,可他发现,自己落入两难境地,骑虎难下。
——所有人都目视他,想看他能发多大的慈悲,而老者,也眼巴巴注视着他的手,似乎很渴望这手能掏出诱人的银元来。
更尴尬的是,此时,一个贵妇人晃着那肥腚摇摇摆摆过来,“叮叮当当”,丢入破碗内五块银元。
哗哗……众人为这贵妇人鼓掌。
然后,那贵妇人示威地睥睨他一眼,用嘴努努他的手,意思是:量你那爪子也拿不出一个铜板来!就你这穷光蛋的德行,自顾不暇,还装蒜?你看你,蓬头垢面,破衣烂衫,浑身臭乎乎、脏兮兮的,本身就是乞丐,乞丐还施舍别人?装什么上帝啊!
吴空空额头上渗出了汗水,全身燥热。其实,他是个脸皮厚的人,也很无耻,还无赖。但这不能否定他的善良、豪爽、爱心及其他优良品质。这次,他的确是想给赏钱的。
就在此时,那少女天师袅袅如风的移步到他和老者面前。众人顿时不解,她刚才已经给过赏钱了,怎么还赏?
在大家的疑惑中,少女天师掏出五枚铜板,递向吴空空。
她微笑着,笑意盈盈,就如秋水,那样温软可爱,就如从树上飘下的花朵,那样的柔和亲近。
望着这笑容,吴空空呆住了,这笑容,太美了,这笑容,简直就是惊若天仙啊!
看着他发怔,少女天师以为他羞于接受,就把那五枚铜板温柔地放在他糙爪中,然后,再次温软的笑笑,便转身而回了。
这笑容,灿烂之极,就如缤纷的鲜花,就如那西天的一抹彩霞。吴空空醉了。
“大哥,赏他一枚就行。”这时,许力克疾步而来,贴住他附耳低语。
听到这话,吴空空急忙醉醒,然后把那五枚铜板投入破碗中,回到人群当中。
“大哥,你这人,太奢侈了,太浪费了……”见状,许力克跟在他身后,叨叨咕咕,不断埋怨。
吴空空没有反应,而是坐在甲板上,恍恍惚惚状。他的目光时不时瞟向那少女天师,渐渐的,嘴角竟然流出哈喇子。
他这副德行,立时引得许力克不满。
“大哥,你就别做梦了。实话告诉你,我爱上这小道姑了。”许力克一副风月老手的神情揭穿吴空空的心思,并警告他。
吴空空依然是神迷颠倒的模样。
“小弟与这小道姑是一见钟情,一见如故。”许力克很郑重道:“你要是想入非非,咱俩就是情敌。”
嗯?嗯嗯嗯……吴空空看都没看他,磨磨唧唧的哼了几声。
第17章 遇劫梁山
就这样,在吴空空的神迷颠倒中,客船继续前行,一晃便是数日。这些日子,客船上倒也逍遥自在,人们要么观赏两岸的风景,要么欣赏老者弹琴。
吴空空和许力克也知晓了那少女天师的芳名。她叫离宁,年方二八,的确就是八卦宗的天师。那个男子,是她的师兄“离安”。两人从八卦宗的道观驻地邙山出发,坐船顺着黄河东下,然后在黄河与京杭大运河的交汇处换船,再踏上去茅山的行程。
在与他们的交谈中,吴空空获悉,这次八卦宗的宗主“明生师太”并未前往,只委派了他们两人作为代表参加推选诛鬼天王的大会。
——他还知道了一个惊奇的情况:八卦宗,本是道教名门,结果,却选了一个尼姑“明生师太”当宗主。数度询问离宁缘由,但没得到答案。
明生师太不去茅山?那自己不是白跑一趟?吴空空心道。此次,他去茅山就是寻找明生师太的,这是师父的嘱托,让他庇护在八卦宗的门下暂且安身立命。这可如何是好?
他犹豫了,是直接去邙山,还是继续既定的行程?师父再三强调,不见到明生师太不能泄露自己身份,也绝不能对任何人谈起真实目的,更不能谈明生师太曾经是他老人家的妻子,以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当前,他是断然不能告知离宁和离安详细情况的。思前想后,他决定既来之则安之,先去茅山逛游一圈,再找个借口随离宁和离安两人一起回邙山。
有了如此打算,吴空空便如闲云野鹤般谈天说地,欣赏风景。
这日,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夜晚是厉鬼的世界。于是,甲板上玩耍的人们便准备回船舱。就在此时,船身猛然一震,众人前仰后合,左翻右侧。
在人们的惊叫中,船身渐渐稳妥,并被迫抛锚。可突然,甲板上冒出数个黑影。这些黑影,全是白面獠牙、眼凸如铃、鼻凹似坑、耳长如驴的厉鬼。
“蹲下,蹲下。”一个厉鬼嘶喊。
“天师在此,容不得你们嚣张!”一个诛鬼天师厉喝。
船上,有十来个诛鬼天师。这些诛鬼天师,除了离宁和离安,其他均来自北方的两个诛鬼天师门宗“二帅门”和“金鸡山”。
二帅门的门宗所在地是北平。金鸡山的门宗所在地在山海关外。他们是从始发码头坐上这船的。
这些诛鬼天师,虽然级别较低,但并不胆怯。众人一拥而上,拔剑迎战那些厉鬼。可是,不几个回合,有几个天师便被吞心吸血,剩下的均被制服。
按说,吴空空也是诛鬼天师。可他既没身穿天师的服装,也没像别人那样炫耀灵剑,甚至绝口不提自己是天师。
当诛鬼天师与厉鬼们恶斗时,他与许力克缩在人群的角落里。现在,吴空空不再是亡命之徒了。他越来越明白“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他谨记师父的教诲,不能必要时刻,尽量不要用鸡蛋碰石头,否则,就是自取灭亡。
至于其他人,更不必言,别说诛鬼天师们全军覆没,就是能诛灭厉鬼,他们也不会“多管闲事”,谁敢与厉鬼为敌?那不是自寻死路嘛!因而,众人全都蹲在甲板上,鸦雀无声。
控制这船后,一个厉鬼便对着夜空凄惨的嘶喊。而遥远的夜空中,也回应了一声。
很快,一艘乌篷船如箭一般划来。乌篷船后,是数十只小舟。当众船来到客船下时,小舟横泊。而三人则从那乌篷船内飞上客船甲板。其中两人,吴空空认识,竟然是白甜瓜和黑黄瓜夫妇。第三人,是个嬉皮笑脸的汉子。
“欢迎来到梁山泊。我是水煞。”嬉笑的汉子抱拳作揖,很热情的模样。
但是,他这热情并未引起人们的好感,相反,众人更加胆战心惊、惶恐不安了,越是笑面虎越伤人!
“这是我大嫂,黑天王。这是我大哥,白天王。”水煞介绍白甜瓜和黑黄瓜,“我们这里,就是号称八百里水泊的梁山。”
“他娘的,废话真多,人!人!人!”黑黄瓜依然是粗野狂放。
“是是是。”水煞急忙俯首应声,然后,继续嬉笑着对众人言道:“各位老少爷们儿,我们不杀人,不求财。我们梁山好汉,千古遗训,替天行道,劫富济贫——”
“废话废话废话!”见这家伙依然不入正题,黑黄瓜暴怒地呵斥他。
“咳咳,咳咳,”水煞急忙以干咳为引子转入正题,“我们只要两人。吴空空!许力克!”
吴空空?听到这三个字,蹲在角落里的吴空空倏然一惊。看到这白甜瓜和黑黄瓜时,他就自知不妙,果然,果然!
许力克?听到这三个字,许力克的尿意汹涌,这关我屁事?
“大哥,你的仇家还真多!”许力克附耳悄言。他把罪责归咎到吴空空身上,而自己则是一个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倒霉蛋。
“这就是那夜半敲窗的厉鬼。”吴空空解释,“他们认为咱俩中的一个是九世纯阳之体。”
“九世纯阳?哎,我去,我是标准的九世纯阴之体!他们的眼力也太差了。”许力克嘟嘟囔囔,“跟着你,霉气不断,就没消停过。”
在两人谈话时,客船的船老大惶惶恐恐的上前,先是作揖,再是作揖,最后还是作揖。
“黑奶奶,白爷爷,”船老大结结巴巴,“小的,对登船之人全都查验过,没有叫吴空空和许力克的人。如果有,早就报知黑奶奶和白爷爷了。”
——白甜瓜和黑黄瓜是这梁山水泊的山大王,自号“黑白天王”,江湖人称“黑白双煞”。由于是厉鬼附体,诸多不便,他们就又收了一个小弟“水煞”,让他打理日常事务。
水煞不是厉鬼,也不是鬼附身,而是一个人,真正的人。他自知指挥不动黑白双煞手下的厉鬼,就网罗了一帮小弟,为自己办事。
白天,水煞就带着众小弟从梁山水泊顺着水道进入运河的河道,拦截过往船只收取过路费;晚上,黑白双煞带着厉鬼们横行方圆数百里,为非作歹。
不过,今晚,他们全体出动,不是为了钱财,正如水煞所言,是为了吴空空和许力克。
上次,黑白双煞在人皮客栈失手后,次夜重回,却得知吴空空和许力克向东而来。于是,他们就命人四处打探消息。后来,终于探听到两人登上了这客船,于是,就在老巢这里守株待兔。
可现在,船老大竟然说客船上没有吴空空和许力克,这让脾气暴躁的黑黄瓜怒不可遏,立时,她的鬼爪暴涨三尺,摁住船老大的头顶,“嗷”一嗓子,把他化为一股烟,一股风吹即散的烟。
“唉,都是不识时务的主儿。要想活命,就好好配合!”水煞不知是好心,还是歹意,谆谆教诲。
眼前这情况,吴空空知晓,一旦被捕捉到他们的山寨,就凶多吉少。看来,这白甜瓜和黑黄瓜是个认死理的主儿。他们既然认定是自己是九世纯阳之体,肯定不会轻易放手。
想到这里,吴空空便对许力克附耳低语,“跳船,从水中逃命。”
说着,他便越过船舷,跳下甲板。
可是,一道黑影急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住了他,然后把他甩回甲板。
——厉鬼们不但飘落在甲板上,还隐藏在船舷外,就是提防有人跳船逃跑。
看到他落入鬼手,许力克只好停止效仿他的愚蠢行为,并乖乖的呆在原地。
第18章 裤子掉了
这时,白甜瓜和黑黄瓜也辨认出了吴空空,这不就是那晚用夜壶灌自己“陈酿”的小子吗?他们与吴空空只打过一次照面,只知这小子是吴空空和许力克其中的一个,却不知究竟是哪一个。于是,白甜瓜就踱步上前,悠悠哉哉贴到他面前。
“吴空空?”白甜瓜询问的口气,然后又肯定的口气,“吴空空!你小子,让我找的好苦啊!”
“这就是九世纯阳之体?我看看,我看看。”黑黄瓜急忙飘到吴空空身旁,时而认真审视,时而抽鼻子猛嗅,时而捏脸踢屁股。
“大婶儿,男女授受不亲,”吴空空一边躲闪黑黄瓜,一边投其所好,“大婶儿,你长的貌美如花,还风姿绰约,比天上仙女还仙女,我担心,这样会坏了你的名声。”
“小嘴儿还挺甜,”黑黄瓜顺手拍他腚一巴掌,“唉,就是人矬点儿。要不然,大婶儿我收你做了压寨郎君。”
“咳咳……”见她说话肆无忌惮,白甜瓜就在旁干咳不满。
听到咳声,黑黄瓜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