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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这么确定?你明明只有一个人,对方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也不知道有多大的势力,而且手段如此残暴。”
“因为他们的手段,根本无法对付我。”
“为什么?”
“因为他们会干掉对手的亲戚和朋友,而我并没有任何亲戚和朋友,所以他们的手段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魏仁武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岳鸣仍然觉得力量差距太过于悬殊。
“你是不是后悔上了我这条‘贼船’?”魏仁武试探性地问道。
岳鸣长叹道:“哎!反正我现在本身也面临危险,左右都是危险,也无所谓了。”岳鸣所说的危险,是指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岳阳。
魏仁武哈哈笑道:“放心吧,你在我这儿,才是最安全的,你要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所以‘封神会’应 该怕我,而不是我怕‘封神会’,再说了,‘白虎堂’的名单在我手上,我们可是占着先机的。”魏仁武的话虽然不怎么动听,但是却大大的鼓舞了岳鸣的信心。
岳鸣问道:“但是,好奇怪,为什么他们不直接把我们抓起来?严刑拷打,问出名单的下落,岂不是更简单粗暴一些。”
“因为他们忌惮我,你只知道,在地上世界,全开的名气要远远超过我,你却不知道,在地下世界,我的名气也是很大的,再说了,像我这样的人,是严刑拷打能逼出来的么?”
岳鸣远远不知道,在他认识魏仁武之前,魏仁武到底经历过什么,但他知道的是,像魏仁武这样的人,一定是经历过许许多多危险的事情,才能把他磨练成现在这样睿智、勇敢、坚韧且又有点磨灭人性。
岳鸣正欲再说话时,突然一个人影从黑暗的角落里窜出,猛得出现在岳鸣的车前,吓得岳鸣赶紧踩刹车。
“砰。”结果还是没有来得及刹住,把那人撞倒在地。
“遭了,遭了,撞到人了。”岳鸣心里揪成麻花了,赶紧取下安全带就要下车。
魏仁武镇定地说道:“你要下去看看么?”
“当然要看了。”说话间,岳鸣人已经冲出车外。
魏仁武也跟下车,“甲壳虫”的车灯照耀下,车前躺了一个身高不满一米六五、身穿黑色羽绒服、不到三十岁、平头的男人。
那个男人躺在地上,一直按住自己的右大腿,嘴里痛苦得喊道:“好痛,好痛……”
岳鸣赶紧蹲下来,关心地问道:“你有没有事啊?对不起,把你撞到了。”
魏仁武靠在车前盖上,点燃一直烟,说道:“没撞出血,应该还不算太严重,不过我还是建议到医院看看。”
岳鸣扶起那个男人,把他放进车的后座上躺着,顺便嘱咐道:“不用担心,我现在马上送你去医院,医药费我全出。”
那个男人躺在后座上,痛得额头上汗水直冒,他已经说不出话来,只能象征性地点点头。
最近的医院是“四川大学华西医院”,这也正是整个西南三省最好的综合性医院,只能说那个男人运气好,刚好出车祸的地方离“华西医院”不远。
一进医院,岳鸣就随手拉了一个护士把那个男人抬上医院推车,并嘱咐护士说道:“要最好的医生给他治,多少钱都无所谓。”
那个护士显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她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们这里的医生,都是最好的,我先把他推到急症室去,你先去挂个号。”
她缓慢地推着推车。
岳鸣急眼了,喊道:“你能不能快点?”
她白了岳鸣一眼,满脸不屑地说道:“放心吧,他这样的,我见得多了,死不了。”
说完,继续缓慢得推着推车。
魏仁武在旁边笑弯了腰,笑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笑什么?”岳鸣显然生气了,人命关天,这么严重的事,魏仁武居然还笑得出来。
魏仁武笑道:“你刚刚那个样子,太好笑了。”
“你!真是太没有人性了!”岳鸣已经气得刘海都要竖起来了。
“哎呀,别像一个姑娘家一样小气嘛,我就开个玩笑,再说,你也不能把刚刚在那个护士那里受的气,撒在我身上吧。”魏仁武安慰道。
岳鸣自然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所以他也没有真的介意,他只是对于刚刚撞到人这件事的自责。
岳鸣悻悻说道:“这里的护士,怎么这么大的架子啊?”
“这就是所谓的‘店大欺客’,这里是最好的医院,这种伤,对于她们来说就像家常便饭一样,而且对于她们来说,什么多少钱都无所谓,这种话恐怕听得无数回了。”
“但是,好歹也得有点职业态度啊!”
“像你们这种认为医院人员态度差而生气的人很多,因为大家都会很自然觉得救人如救火,自己急,医生和护士也该急起来,然而医院的人却认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他们很清楚患者处于一个什么样的状态,所以会显得很冷静和镇定,这样却会被患者家属误认为他们不负责。世界上大多数医患关系紧张,就是这么来的。”
魏仁武说得很有道理,岳鸣开始在心里默默地检讨自己刚刚的不冷静。
岳鸣和魏仁武候在急症室外。
差不多半个小时,医生就从急症室出来了。
岳鸣想着刚刚魏仁武说的话,便没有急躁得拉着医生问情况,而是恭敬地问道:“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医生一般都喜欢态度好的人,所以他微笑道:“没有大碍,没有内出血,身体有些挫伤,只是大腿骨断裂错位,我已经帮他把位置调整回去,现在用石膏固定住的,只需要静养一段日子,便可痊愈。”
“那我们现在能进去看看病人吗?”
“请便。”
岳鸣赶紧冲进了急症室,魏仁武紧随其后。
那个男人躺在病**上,看着岳鸣和魏仁武。
岳鸣连忙道歉:“真是对不起,让您受苦了。”
那个男人用很温柔的声音,说道:“没事的,你也有踩刹车,我现在这不是也还活得好好的嘛,你也不用太过自责。”
岳鸣又问道:“能不能告诉我您的名字,由于我不知道您的名字,所以还没来得及给您挂号和办理住院手续。”
那个男人笑道:“我叫杨曦。”
五、白纸扇
岳鸣说道:“杨哥,你好,我叫岳鸣,叫我小岳就可以了。”岳鸣的言语中,充满了愧疚。
杨曦点点头道:“那就有劳小岳帮我办一下手续了。”杨曦完全没有怪责岳鸣的意思。
魏仁武从岳鸣背后转过来,走上前,说道:“小岳,你赶紧去给杨哥把手续办了,我来和杨哥聊聊。”
岳鸣点头道:“那好吧,我去去就来。”
岳鸣匆匆离开了急症室。
魏仁武端了一张椅子,在杨曦的病**旁,坐下,用审视的眼神仔细打量着杨曦。
杨曦被魏仁武打量的浑身不自在,疑惑道:“这位大哥,您在看什么?”
魏仁武一边端详着杨曦,一边回答道: “我当然在看你。”
杨曦不安地说道: “但是你的眼神好像不太对啊。”
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说道:“怎么不太对了?”
“你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人,更像是在鉴赏一件东西。”
“在我眼里,东西和人有区别,但又没区别。”魏仁武的话,很有深意。
“这是什么意思呢?”杨曦越来越搞不懂魏仁武,也难怪,魏仁武本来就是个怪人,也总是喜欢说些让人捉摸不透的话。
“区别是在于,东西不会行走,不会说话,但是人会说话,会行走,还会伪装。”魏仁武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杨曦。
“那没区别呢?”
“没区别就是说,东西和人,这两者我都能读出很多信息出来。”
“那你在我身上读出什么信息了?”
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说道:“我读出,你不是本地人,而且昨天才到达成都,你应该来自于西安,当过兵,在部队里的工作是驾驶员,现在从事的应该是银行的工作。”
“你是怎么知道的?”杨曦显然非常惊讶于魏仁武的推理,这也是因为他第一次认识魏仁武,如果换做岳鸣,就没有任何惊讶可言。
“你左手腕上带着一条画有熊猫的手链,手链很新,应该是昨天新买的,这条手链是‘宽窄巷子’一些小摊上的纪念品,一般成都本地人很少会买本地纪念品,因为他们都觉得那些东西很坑,所以由此推测你不是本地人,而且是昨天才到达成都。你身上的物件,被放到右边的托盘上,物件里面有一包‘好猫盛世’烟,这是西安的特产烟,说明你很大可能来自于西安。你右手食指关节处和虎口都有握留下来的茧,而左手却没有,说明你参过军,惯用右手使,而且你就算现在躺着的时候,你的双手都保持着握方向盘的姿势,这也说明你曾经很长时间都在做驾驶员。最后,我认为你现在从事银行的工作,是你那堆物件里面,还有一张‘成都银行’会议通知的文件。”魏仁武侃侃而谈,把杨曦剖析的清清楚楚。
杨曦忍不住拍起掌来,称赞道:“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会有如此的洞察力?”
魏仁武站起身来,走到杨曦身旁那个放置物件的托盘前,从那一包“好猫盛世”烟里,抽出一根,说道:“杨哥,不介意我抽一根你的烟吧。”
“请便。”
魏仁武点燃那根烟,说道:“我叫魏仁武,如果你会看成都的新闻,就能够知道我是谁。”
“真是对不起,我连西安的新闻都不怎么看,所以请问魏哥是做什么的?”这样的回答,换做其他人,可能会很失望,但是魏仁武却好像毫不在意。
他自我介绍道:“我的职业是刑侦顾问,简单点讲,就是警察请的刑事案件顾问。”
“虽然不太明白这是什么职业,但是听起来好像很厉害。”杨曦若有其事地说道。
“不懂也没关系,我也不需要人懂。”魏仁武掐灭香烟。
“不好了,不好了。”刚刚那个护士冲进了急症室,大喊道。
“怎么回事?”杨曦率先问道。
“她想说,我朋友刚刚被几个坏人给带走了。”魏仁武表情镇定,而且还露出了奸猾的笑容。
护士惊奇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个,刚刚你朋友在大厅办手续的时候,突然冲进来五个蒙面大汉,直接把他抬上一辆黑色‘雪佛兰’,我第一时间过来通知你,结果你却已经知道了。”
杨曦怒道:“大厅里没有其他人了吗?都没有一个人去阻拦吗?”
“这个……”护士一时难以启齿。
魏仁武哈哈笑道:“这就是中国人的本性,‘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真是一群麻木不仁的人!”气得杨曦坐了起来。
魏仁武说道:“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只是普通小市民,自然会怕那些歹人的报复。”
杨曦问道:“报警了吗?”
护士连连点头。
魏仁武说道:“那些人,应该还留下了什么东西吧?”
护士恍然大悟,说道:“对的,临走之前,其中一个蒙面人扔下一部手机。”护士把手机交给魏仁武,是一部可能就一百来元的“老爷机”。
魏仁武仔细琢磨手机,说道:“手机充电的插口没有任何的划痕,显然是新买的,里面只存了一个号码。”那个仅存的电话号码,写着“白纸扇”三个字。
杨曦说道:“魏哥,你朋友被人掳走了,但是你好像并不着急。”
魏仁武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为什么要着急?这本来就是我计算之内的事。”
“计算之内?”杨曦疑惑道。
魏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