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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仁武接着说道:“另外还有一件事,也十分值得关注。”
林星辰疑惑道:“什么事情?”
魏仁武说道:“无论是‘五斗米帮’,还是最近各种罪案,都像是突然从地里长出来的一样,而跟这些一起从地里长出来的,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舒泼。”
“舒泼?他有什么问题吗?”林星辰更加不明白。
魏仁武说道:“舒泼也是突然出现在公众视野的,而且最近的所有案子他都有参与,这很难让我不把他和这些事件联系在一起。”
“可是,舒泼虽然参与过这些案子的调查,但他毕竟是警察的帮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怀疑他有问题,恐怕是你自己不服气他霸占了你的位置,带有偏见吧。”林星辰反驳道。
魏仁武不屑道:“你认为我魏仁武,会为了一个小小的刑侦顾问的位置,而带有色眼镜去看案件么?你错了,我这么说,是有依据的。我让小岳去挑战他的真实目的,是为了让小岳能够更加深入地了解案情和舒泼的破案方式,经过三个案子的调查,我发现舒泼又刻意回避一些事情。”
“怎么个刻意法?”林星辰问道。
“三个案子里,竟然没有‘五斗米帮’的任何痕迹,而且三个案子中,有两个甚至都还没抓到凶手,便事先查封了被害人帮派的据点。这就像是舒泼故意掩护‘五斗米帮’,而又故意针对其他帮派似的。”魏仁武把抽完的烟扔掉,表情也变得极其严肃。
“这么说来,舒泼很有可能和那个‘五斗米帮’是一伙儿的?”林星辰之前只觉得舒泼太过高调,并抢夺了她和魏仁武的“生意”而感到愤怒,实在没想到舒泼还有这么深的阴谋。
魏仁武说道:“因为没有证据,我姑且暂时把他当做‘五斗米帮’一伙儿的来看待,他现在也是唯一一个和‘五斗米帮’有联系的人。既然现在我们有了行动的方向,也差不多是时候开始行动了,接下来你就不会闲得没事干,甚至可能连觉都没有时间睡。”
林星辰说道:“那我立即召集的人手。”
魏仁武说道:“先别急,你先听听我的计划。”
林星辰急道:“那你赶紧说吧,我已经摩拳擦掌,心里直痒痒。”
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缓缓说道:“你手下中,方荣华是最沉得住气的人,让他暗地里去跟踪舒泼,记住是二十四小时的跟踪,他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都要一一记录在案,一定要从他那里去抓出‘五斗米帮’的小尾巴。然后,你要想办法去向厅里申请,看能不能重启这些案子。”
说到这里,林星辰有些丧气,她说道:“廖厅长现在非常信任舒泼,想要让他同意我们去碰已经被舒泼结案的案子,恐怕比登天还难。”
魏仁武说道:“我们一定要找他吗?”
林星辰说道:“他是公安厅的常务副厅长,总管厅里的所有刑事案件,不去找他申请,还能找谁申请?”
“既然他不会同意,我们自然不能找他,但是我们可以找一个比他大一些的人物。”魏仁武嘴角带笑。
“你是说?”林星辰似乎有所顿悟。
“没错,我想说的就是你们公安厅的厅长兼督察长邓刚。”魏仁武充满自信地说道。
“你又怎么能确定邓厅长一定能同意这些事情呢?”林星辰似乎还是有些怀疑。
“把我的猜想告诉他,他会同意的,你要相信这一点。”魏仁武又抽起一根烟,“只要他同意了,我立马开始着手调查,也不用每个案子都逐一调查一遍,我只需要调查小岳参与过的三个案子就行了。”
林星辰站起来,说道:“好,我现在就开始行动。”雷厉风行的林星辰,说走便走了。
魏仁武独自抽着香烟,品着鸡尾酒。
这时,酒吧外的地面上露出了洁白的月光,乌云已经散去,月亮重新挂着了夜空中。
魏仁武悠悠说道:“看来,暴风雨不会来了。”
十一、重启案子
“魏先生,我们一定要重新查那三个案子吗?”岳鸣不解道。
“是的,这三个案子是有问题,很有必要查一遍。”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说道。
两人站在少陵路的路口,面对着的是发生过毒杀案的酒吧,此时酒吧被警戒线包围。
周边的所有酒吧都灯火通明,响声四动,唯独这个酒吧被烟暗所笼罩,没有一点人气。
“走吧,我们进去瞧瞧。”魏仁武便要进入警戒线。
“等等。”岳鸣阻止道,“我们就这样进去?”
“不然呢?”
“我们没有警方的许可,贸然闯进警方封锁的地方,被别人抓到把柄的话,可怕会招惹是非。”岳鸣有些担心地说道。
“谁说我们没有警方的许可了,我可有林队长的许可。”魏仁武辩解道。
“林队长现在恐怕没有太大的份量吧。”岳鸣虽然不想这么说林星辰,但是事实却如他自己所说的一样。
魏仁武说道:“别担心,林队长现在说话已经回到原来的份量,只不过我们还是不能太张扬的进去,所以我才挑的晚上,不过放心的是,就算出了事,也会有人给我擦屁股的。”
“有人擦屁股?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刚刚来之前,到底和林队长谈了些什么?居然让我在这里等了你两个多钟头,你必须跟我讲清楚才行。”岳鸣像连珠炮似的质问魏仁武。
魏仁武回答道:“我现在不能跟你讲这些。”
“为什么?”岳鸣不服气。
“因为我如果现在跟你讲这些,又得说上两个钟头。”说话间,魏仁武已经进入了酒吧。
无可奈何,岳鸣只好跟上。
因为酒吧已经停止营业,里面没有一个人,整个烟漆漆,伸手不见五指。
魏仁武在烟暗中对岳鸣喊道:“小岳,拿一个能照明的玩具出来,这里太烟了。”
“你怎么知道我有这样的东西?”岳鸣从包里掏出一根类似于照明棒的东西,打开开关,瞬间酒吧被一道绿色的光所笼罩。
魏仁武摊开双手,说道:“我是猜的,只是没想到你刚好有。”
岳鸣真是搞不懂魏仁武,他的一些猜想,有时候是有很强大的依据去推理的,有时候又全靠感觉,但是他每次的感觉又总能是对的。
魏仁武已经发现了死者所在的那个酒桌,只是死者已经被抬走了,只留下桌上那些酒杯和地上杂乱的碎玻璃渣。
岳鸣指着那个酒桌,说道:“就是那里了。”
魏仁武走到酒桌前,坐到了死者当时毒发的位置上。
魏仁武拿起面前的半杯酒说道:“当时,死者正在和自己的朋友们喝酒。”
岳鸣站在酒桌边,回答道:“没错,当时这个酒吧的老板,也就是‘三木会’的老大,也在这个酒桌上陪死者喝酒。”
魏仁武摇晃着酒杯里的酒,说道:“我记得,你好像说过,舒泼认为李老板在酒桌上故意碰掉死者的酒杯,然后帮他换上了有毒的酒杯,才使得死者中毒身亡的。”
岳鸣说道:“是的,舒泼是这样说的。”
魏仁武说道:“当时,酒桌上应该还有其他很多人,而舒泼却一口咬定是李老板干的,这就有点不合理了。”
岳鸣摇头道:“不,舒泼认为是李老板干的,是有依据的。”
魏仁武说道:“你说的依据,是指李老板的杀人动机吧。”
岳鸣说道:“是的,李老板与死者在生意上有分歧,李老板完全有理由杀掉死者,并且他也是最有机会的一个人。”
魏仁武摇头,轻叹道:“小岳啊,你还真是肤浅。”
岳鸣一头雾水地说道:“怎么了?”
魏仁武说道:“你被常规的因果关系影响了判断。”
“什么意思?”岳鸣更加弄不明白了。
魏仁武解释道:“因为李老板有动机,他也有下毒的机会,所以理所当然他应该是凶手吗?”
岳鸣疑惑道:“难道不应该是他么?”
魏仁武放下酒杯,抚摸着八字胡,说道:“那么,我问你,李老板认罪了吗?”
这下可真把岳鸣给问住了,岳鸣摇头道:“李老板他没有认罪。”
魏仁武哈哈笑道:“这就对了,试着回想一下,一个证据确凿的事实,他会不认罪吗?”
岳鸣有些犹豫地说道:“可是,他认不认罪和他犯没犯罪,应该是两码事吧。”
魏仁武说道:“那么,我又问你,我们经历过的案子,那些凶手,在证据确凿之时,他们有没有拒不认罪的现象?”
岳鸣仔细回想一下,摇头道:“好像,真没有。”
魏仁武说道:“知道为什么吗?”
岳鸣摇头说道:“不知道。”
魏仁武解释道:“当一个人做了错事,在没有被揭穿的时候,他一定不会承认,但是一旦被揭穿,心里一定会恐慌,并且陷入绝望,特别是当他知道那是错误的时候,他一定会在心里想去为自己的错误找补,承认是最好的找补方式,而且法院也会根据认罪态度而酌情定罪,所以,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经历过的案子里,没有一个人到最后都拒不认罪的原因。”
岳鸣的脑中陷入了死循环,一方面觉得李老板是凶手这样的结论应该是合理的,一方面又觉得李老板是凶手这样的结论是不合理的,而这两个观点正在他的脑中掐架。
能成功劝架岳鸣的脑中的两个观点的,只有魏仁武了,魏仁武接着说道:“很明显,李老板拒不认罪,并不是因为他性格如此,而已他很有可能真的没有杀人。”
“那李老板和死者之间的生意分歧,还有刚巧死者毒发时,李老板就在身边,并且酒杯也是李老板酒吧里的酒杯,总不能是巧合吧。”岳鸣依然无法接受之前他已经接受的理论被推翻。
魏仁武说道:“你所看到的,只是别人故意做给你看的,只有破开迷雾,你才能看到迷雾之后的真相。”
岳鸣有些明白了,他问道:“那真相是什么?”
魏仁武点燃一根烟,说道:“真相就是,‘一石二鸟’。”
“‘一石二鸟’?”
“一计灭掉两个人,一个死,一个被抓,没有比这更卑鄙的计谋了。”魏仁武叹道。
“那么是谁干的呢?”
“当然是最终得利的那个人。”魏仁武深深吐出烟圈,“你肯定忘了,你自己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的。”
经过魏仁武的提醒,岳鸣总算想起来了,他自己的确也经历过这种“一石二鸟”之计,当时岳阳陷害他成为杀死岳中原的凶手之时,又何尝不是证据确凿,但事实却不是这样。
魏仁武继续说道:“事实上,当时在酒桌上的人,可不止死者和李老板两个人,有机会下手的人,这桌上的每个人都应该有机会,也就是说嫌疑人在十个左右。”
岳鸣急道:“这么多人,要怎么展开调查才好?”
魏仁武说道:“其实很简单,找其中一个人来问问就知道了。”
“莫非你是说,找李老板问问?”岳鸣问道。
魏仁武摇头道:“不能找李老板,当然李老板这条线是最直接有效的,但是李老板现在在警方手里,而我们现在是秘密调查,不能被警方知道,所以李老板这条线只能放弃了。”
“那我们应该找谁呢?”岳鸣问道。
魏仁武露出了笑容,特别在绿色的光影下,魏仁武的笑容显得十分的诡异,他从座位上站起,指了指地下,说道:“你看看地下有什么?”
岳鸣顺着魏仁武所指的方向看去,地上除了玻璃碎渣外,还有一张闪闪发光的卡片。
岳鸣捡起卡片,一看,原来是一张镶过金边的名片。
名片上是属于一名酒吧客户经理所有,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