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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dge至少制造了四起凶杀案,杀了四个被害者,虽然这四个人都是死有余辜的杀人狂魔,但是如果Judge愿意,她完全可以把线索提供给警方,让警察去解决掉他们。
“这是个我不屑于回答的问题。”
“等等!等等,让我跟Judy说一句话好么。我求你了,让我跟Judy……”
“她说她不想听你说什么,她爱过你。”
说爱的时候,Judge的脸上露出了讥嘲的表情,Judy确实全心全意地爱过这个男人,可那又怎么样呢?他还是背叛了她,喜欢上了她一直不喜欢的Jane——那个被她分裂出来的不完整的人格。
男人的手指又动了动,刚刚女孩儿测试他的心跳就说明他身上的药物作用就快结束了,只要再等一会儿、只要再撑一下他就可以有逃出生天的机会。
“Jane,你不是问我,你和Judy我更喜欢哪一个么?你不想知道答案了么?”
“天啊,这个可笑的男人,居然用这种手段来延续自己的生命,用自己自以为是的深情……没用的,她对你的感情毫无兴趣。”
“Jane!Jane你出来,我要告诉你我确实一直把你当成一个完整的人,我爱你,Jane我一直爱的是你!”
女孩儿眨了眨眼睛,她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再次弯下了腰,纤细的手手轻轻地抚过Wood脸庞,眼睛中仿佛带着一层迷雾。
她是Jane,简单的、低智商的、常常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能任由费洛蒙支配的不完整的人格。
可能,她连什么是爱都不知道。
“可怜的警察先生,我说过,你总是会做出最糟糕的决定。”
“Jane,我爱你,我爱的一直是你!”
“呵……”女孩儿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冷笑,那种散漫的目光再次消失,她的表情又变得冰冷坚硬。
“你在哀求那个你一直都看不起的女人么?”
她站起身,抬起腿,一只手却也抬了起来,手上拿着一根钢丝。
钢丝刺入了她自己的腿。
“呃啊!Jane,你疯了么?”
因为另一个人格的背叛,Judge愤怒了,她重重地踩下了杠杆的另一端,身体开始恢复知觉的Wood刚刚好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滚下了杠杆,他现在就躺在了礁石的边上,却没有掉下去。
“Judge,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人……一个知道的我的存在又把我当做完整的人格的人,我不想他死。”
“他必须死,他同时诱骗了你和Judy,你忘记了么?”
“无所谓,我也同时勾搭过很多男人。”
女孩儿脸上的表情随时在改变着,两个人格正在争夺着这个纤细单薄的身体。
随着身体力量的恢复,Wood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他看着在他面前彻底分裂了的“J”,脸上充满了忧虑。
“Jane!Jane!”
“警察先生……”Jane最后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口。
Judge最终还是占据了主动权,她的手上还拿着刚刚自己刺伤了自己的铁丝。
她的目光看向了远方的路,又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身上的药效比我想象中退的还要快。”
〃是的……在四肢发达这方面,我总是被人低估。〃
Wood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力量——这让他重新拥有了安全感。
“你把Jane怎么样了?”
“你没必要知道。”
“这些天误导我破案的人到底是你还是Judy?”
Judge眯了一下眼睛,她不喜欢现在的局面,也许,是不习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去杀人。
她不再说话,目光深深地看着那天、那海、那警灯闪烁的公路……突然,她猛地冲向了Wood——身后礁石的最高点。
Wood以为对方要把自己推下还,下意识地闪避开,只看见了对方的身影消失在了礁石上……
在礁石下面,警察在对着他喊着他最熟悉的那些话。
他站在礁石顶端朝下看了两秒,突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嚎叫。
第173章 劫匪
“难道你还要拍第二部么?”
当初看到剧本最后彩蛋的时候池迟曾经这样问过凯恩斯导演,得到的回答是:“总要做好一炮而红的准备。”
在旁边围观他们视频讨论的窦宝佳曾经在事后吐槽说:“要是真的一炮而红了,那一个B级片也未必请得起了啊。”
池迟的回答是摇了摇头:“要是真的红了,我们就会大赚一笔,到时候……完全可以把整个电影运作的更高端一点。”
身为经纪人的窦宝佳已经习惯了池迟和她完全不同的视角,却还是觉得她的很多想法比自己所预估的上限还要高一点。
这个已经更名为《Reproduce Murder》(中文名《以彼之道》)的电影中池迟的戏份已经结束,麦康利的戏份还要一个礼拜的时间,整个电影彻底拍摄结束还要十二天。
池迟在安排好了婚礼的筹备之后,和柳亭心一起回国,白丛凯没跟来,因为柳亭心坚决要求白丛凯穿燕尾服。
她的原话是:“你要是穿那么一身披红挂绿的,我会以为我嫁给了西门庆。”
眼里含着两泡泪的白丛凯:“……”他只能趁着柳亭心她们回国的时候去定制一套西式礼服。
柳亭心回国的消息很快就被贩售明星航班信息的人传到了网上,因为《柳爷说》最近很红,很多没看过柳亭心电影,或者以前一直把她当做是高逼格青花瓷花瓶的人都喜欢上了她这种随性的作风。
面对这样的情况,身体情况欠佳的柳亭心直接选择了走VIP通道。
“看我的电影还能说是花了张电影票钱支持我,来机场堵我看我本人长啥样这不是脑子里进水了么?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会当众表演胸口碎大石。”
《柳爷说》似乎激发了柳亭心的另一种天性,她本来就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人,现在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犀利的吐槽风,经常让人难以招架。
比如经常被粉丝迎来送往的池迟,现在就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她可没表演过胸口碎大石,徒手开砖要是练练说不定能行。
因为池迟强硬的作风,那些售卖明星隐私的人都自动跳过了她的航班信息……这也直接导致了这次她回国的消息,连狗仔们都没有获得。
这一点小小的细节变化就像是蝴蝶扇动的翅膀,最终让后来震惊了娱乐圈的“狗仔假扮劫匪事件”发展到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地步。
整件事情还要从柳大龙把“柳亭心可能得了癌症”这个消息卖给他熟悉的狗仔说起。
这些年,八卦市场风起云涌,小报狗仔们上干不过专业狗仔记者,下干不过直接花钱买料的营销号,比上不行比下不行就只能另辟蹊径。
而这种做法挑战的往往是道德的底线。
就像当他们对柳亭心的身体情况进行了大量调查,收集到了她可能患有乳腺癌的情报之后,他们兴奋了。
《一代影后,罹患乳腺癌,人之将死,不认亲父母》这条新闻至少值一百万啊!
“我们这次一定要搞出这个大新闻。”
抱着这样的信念,他们跟着柳亭心到了闽地,听说她去拜访了有名的手工传统礼服作坊,他们匆匆赶去却又扑了空,就只能紧急买机票又跟着她到了粤省……
因为一直都慢了一步,这两个狗仔并不知道池迟一直陪在柳亭心的身边。因为生活随性性格洒脱,柳亭心身边的保镖一向比别人少一点,这个圈儿内大家是都知道的,即使柳亭心因为《柳爷说》的节目热度陡升,她也没有给自己配备更多保镖的打算。
“何必呢?前呼后拥,别人越发把你当个人物,你身边不带人,他们都未必认得出你来。所谓的只认衣裳不认人,咱们明星也是一样,在马路上喊柳亭心来了可能有人都不知道是谁,喊着‘大明星’来了,保准能把整条路的人都吸引过来。”
柳亭心的歪理就是这么一套又一套的,池迟实在是说不过她,就只带了两个保镖和于缘陪在柳亭心的身边。
也正是认为众所周知的柳亭心身边人少,才装了这些狗仔的狗胆子,让他们做出了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在池迟她们入住后三个小时那些“想搞大事情拿独家头条”的狗仔终于摸到了柳亭心下榻的酒店,他们异常的兴奋。
其实,一个人得了什么病,除了诊断结果之外,别的东西都只能算是推断。
狗仔们自然不会满足于推断,他们想要的大新闻必须是柳亭心罹患癌症的铁证。
最好的铁证……就是拍到柳亭心的胸口。
这也是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据说乳腺癌晚期的时候人的胸会非常难看呢,希望到时候他们拍照不会把自己吓到。”——在等柳亭心的时候,他们还有着这样的担忧。
五月二十五日上午十一点,睡了一个懒觉的柳亭心带着一个瘦高带着棒球帽的人走出了酒店,她们的目的地是街对面的某个茶楼。
戴着棒球帽的人就是池迟,听说池迟来过粤省好多次都没有真正吃一顿花城的早茶,柳亭心对池迟充满了深深的怜悯,决定在走之前就带着她去酒店对面相当有名的茶楼吃饭。
柳亭心的两个保镖加上于缘都落在很靠后的地方,狗仔们看见柳亭心就已经非常激动了,根本没注意到她旁边的人到底是谁。
“快快快,准备行动。”
瘦高的男人戴上了口罩,还有黑色的手套,他的胸口和帽檐儿上都别着针孔摄像头。
“你去,我拍,要是效果不好我就喊你。”
“车停好了么?保证能跑掉?”被柳亭心的保镖们抓到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绝对没问题,你那边跑路我这边就开车,你放心地去吧。”
瘦高男人的同伴调整着自己手里的长焦摄像头,对他的同伙儿挥了挥手。
“虾饺,烧麦这都是必须吃的,肠粉也要……其实我最喜欢的是奶黄包啊,可惜现在胃口不好,那么香的东西现在吃不下去了。”
柳亭心一边走一边跟池迟说着这边的美食,和她关系甚好的宋导演就是花城人,当初一起在花城合作拍戏,柳亭心从宋导演那里学来了颇多的“花城食经”。
“听起来就很棒啊。”
池迟扶着柳亭心的腰,五月底的时候花城已经很闷热了,池迟扇动着手里的扇子,就怕柳亭心的身体从称得上是湿冷的澳国到了这里会觉得不适。
“行了,你看你跟个小太监似的还跟我扇风,怎么不扶着我的手走路啊?让我彻底过个老佛爷的瘾?”
柳亭心的本意是奚落池迟现在就把她当成了一个易碎品,没想到那个淘气的家伙居然真的捧起了她的一只手。
“老佛爷,奴才牵着您。”
哈腰,含背,再在脸上挂上谄媚的笑容,更绝地是两条腿往外叉着走路,池迟把一个特会来事儿的老太监演得惟妙惟肖。
“行了行了,你别闹了。”
“让你开心的事儿怎么能算是闹呢?”
池迟还对柳亭心的态度很不满意呢。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带着口罩的人慢慢地接近了她们,在距离柳亭心还有十米远的时候,他猛地加速,目标是柳亭心手里的包。
被人拽到了包包,柳亭心自然双手使力握紧,就在这个时候,这个男人的手已经扯到了柳亭心的胸口的衣服上。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男人那只无耻的手臂,男人见势不妙,把柳亭心猛地往旁边一推就要跑。
池迟接住了柳亭心,把她往于缘的怀里一放撒开长腿就去追那个“劫犯”。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追啊!”
柳亭心的脸色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变得苍白,她指着池迟追人而去的方向对两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