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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往墓道里瞅了一眼,如果是在同一平面里,里面的沙子也不多。
墓道看起来基本是竖直的,不过这可能只是墓穴的一个流沙夹层,沿着这墓道走一圈,恐怕只是围着墓穴转了一大圈儿,真要是那样的话,也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马月去,这要是搞错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找不回这个出口,围在里面打转,就成了大麻烦。
我记得这种情况,老白在以前也跟我提起过,流沙夹层的机括是一般大型古墓最常用的,寻常盗墓贼一旦知道墓穴中有流沙做机关,都会选择从顶子上打通盗洞,能像我这种奇人直接把夹层里的流沙给放空了的,钻到夹层的估计还真没几个。
不过正常情况下,夹层过去就是墓穴了,只是流沙夹层过后的墓墙恐怕真不是一般人能随随便便的就打通了的,我记得老白好像是跟我说过,如果只是用作防盗的,就没有捷径可走,如果是有防潮的这一层功效,可能会有翻板类似的机关,在流沙涌下去的位置开一墓门,活动淤积囤住了的流沙,让沙子继续活动在墓道间。
刚才我还想过在外听到沙子动静的声音,那时候就怀疑过这下面应该有机关,只是懒的去找,也没想这么多,现在这么看,这机关最好还是找出来的为妙。
不出意料,也该是在这些青砖上,有沙子埋着的地方应该不会是启动机关的所在。而这种地方的机关也不会太复杂,跟临近椁室、正殿的不同,我按照这个思路一路看下去,该不会是在侧面,有流沙的淤积,埋压,可能会导致机关失灵,除非是承重的机关。
先排除承重机关的可能性,毕竟这些是流沙,就像刚才那个程度的涌出外去,真要是承重机关,估计也废了。
我想着抬头往上看,这还是我进来第一次向上看,顶子上的砖石并不是涂过荧光的青光砖,黑乎乎的一大片,什么也看不清,我把手电朝着脑袋顶上举起来。
光照下,全都是一米长的黑青石,上面打磨的光滑,黑溜溜的,一条压着一条,我挨个看过去,忽然看到中央的两块石头的中间夹着一块细长的石条,这黑青石之间根本用不着这样的石条来黏缝,我想了想,从身后掏了颗铳子里面装的钢珠子,朝上弹了过去。
我俩仰着脖子看钢珠子弹到那石条上,接着“啪嗒”一声从下面传来,我先是一愣,心道怎么会是从下面传来,一低头的功夫就觉脚底一空,耳边王思梦尖叫了一声,我暗叫一声“完蛋!”
人就从上面没有任何的阻力的垂直着一路坠下去,我心里还在懊恼的叫骂,转瞬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也不知道坐到了什么上,下面传来一声凄惨的“咯吱”声,好像是木头被压断了的声音,眼前一片的昏黑,我听到王思梦“哎呦”的一声,才想起来她也跟着掉了下来,幸亏手里的手电还抓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摔坏了,我连忙提起来一看,就跟鬼灯似的忽明忽暗的一个劲儿的闪。
我一边叫着王思梦的名字,问她有没有事,一边使劲儿的拍那破烂手电,结果力气用的猛了,“啪”的一声,给把电池都拍了出来,就听“哗啦、哐咚”的几声,我心叫糟糕,慌忙拿手去摸,触到的地方不是冰凉的地板,我还觉奇怪,忽然“啊”的一声尖叫。
这一声来的突然又尖锐,我被吓了一跳,嗖的蹦了起来,就听“咔嚓”脆生生的一下,接着又是脚底塌空,我暗叫倒霉,这一摔还tm不知道又要摔哪个狗洞去,还没想完,脚底就已经踏实了,也不知道踩塌了什么,更不知道踩在了什么上,感觉软乎乎的,还有点儿弹力。
还好没摔下去,我长出了口气,就听王思梦又在那儿开始哭了,我揪揉了几下自己眉心,跟她说:“别慌,刚才是手电坏了,我记得你还带了一只,你身上的包还在不在,要是在,你慢慢的把手电掏出来,别怕,没事,就是有点儿暗,有了光就好了……”
我跟她说着话,顺便从身上摸出来打火机,隐约好像感觉她的哭声是在我的下方,我把打火机点着,跟着声音移过去,王思梦手抖着乱翻包里,我眼尖看到了她翻出的手电,弯腰伸手就去抓。
她惊了一下,大叫了一声反手兜着包朝着我这边挥了上来,我闪躲不及,偏头的瞬间就结结实实的拿脸迎了上去,罩面呼了一下,那包里全都硬件儿,我脸上火辣辣的疼,眼里直冒金星。
第219章 掉进棺材
这娘儿们平时看起来跟个弱鸡似的,除了闹,最擅长的就是哭,谁知道扁我就跟玩儿似的,我原本蹲着,被揍了这一下,一屁股倒跌上去,低着头,鼻孔里流出两道热流来,我用手摸了一把,黏糊糊的。
登时心里又是冒火又是无奈,坐在那儿,把手上的血抹到大腿上,点头道:“得,算你狠,给大爷都揍出鼻血来了,称霸一十六年整,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揍,干脆,我摆瓶子酒纪念纪念得了!”
王思梦一直没动静,听我说完,来了一句:“白敬天,别闹了好不好,我真的害怕,这里阴森森的,又这么黑……”
“刚才可不是这么黑来着,那点儿能燎原的星星之火可是您老一巴掌呼没了的!”我又是好气又是无奈的说道。
自从带着她,我感觉我是霉星撞了头,走到那儿都是从天而降、蓦地生出的意外之“喜”,遇上的多了,我除了无奈,也不惊了,这变故出的,现在已经没一点儿脾气了,没亮子,爷们儿摸黑坐着,这总该没意外了吧?!
王思梦好像开始胡乱的摸索,我听到了她动作的声音,听她又道:“我没想打你的,谁知道你又那么突然的伸过手来,我被你吓了个半死……”
还怨上我了,我吐了口气,慢慢坐起来,依着记忆里火跟那堆东西砸过来的方向摸过去,不忘跟她调侃道:“你别摸了,等我找到火再说吧,小心摸着粽子的冷脸,那你估计就得喊破自己喉咙,震聋我的耳朵了!”
王思梦低喝了一声:“白敬天!你……”
我自己也被自己刚才的话说的有点儿别扭,伸手乱摸过去,心砰砰的跳,有些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心里默念着:“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随手一摸就能找到包里掉出来的那些东西,估计王思梦这一手是把所有的东西全都给倒出来了,我心里哀怨着,忽然摸到了一个冷冰冰的东西上,这东西似乎比钢铁之类的还要凉,一种僵硬的触感,让我顿生出一种极度不好的念头来。
手上一顿,那东西在我指腹下似乎轻微的动了下,我大惊,触电一样的弹开了自己的手,一骨碌转到了另一边,刚站定,我就感受到手低下按住一个一样冰冷的东西,很平整,我有些迷茫,一路沿着摸下去,在上面摸到了发黏发凉的一条缝,我又一惊,忙把手缩了回来。
这一下,我心里忐忑,也不敢随意伸手再去乱摸了,停了停,听到王思梦问道:“找到了吗?你在哪儿呢?”
我被刚才那么一吓,头上全是冷汗,回了回神,问道:“那个,你身上还有没有其他能照明的东西?”
还没等她回答,我忽然想起来我兜里装着从秃子那儿抢过来的那只微型的手电,忙道:“我有了,你等着!”说完忙将手探进兜里,里面还有些沙子,我摸了一会儿才从里面摸出了那个小手电筒,忙用指甲把开关给按下。
微弱的光线在黑暗里变的异常明亮,一道淡黄的光色照亮我的眼前,只见脚底踩着的是一具女尸的肚子,我正半蹲在棺材里,这一惊非同小可,“啊”的叫出声来,猛地站起来,想都没想,就跳了出去。
王思梦正靠坐在棺材边上,听到动静,坐起身来,我跳下来看到她才冷静了一点儿,匀了口气,指了指那边说道:“靠,真是说什么来什么!被我说中了,他娘的,粽子的冷脸好像给我摸到了……”
她吓了一跳,腾的站起来,问我拿没拿黑驴蹄子,现在该怎么办。
刚才猛地看到脚底下踩着具古尸,的确给吓了个半死,跳下来看到王思梦,捯饬过这口气之后,镇定了不少,想起竟然一着急给忘了把手电那些东西给拿回来了,我看了眼这口棺材,是口木棺,腐朽的厉害,上面的棺盖是给我掉下来跟跳起来那会儿活生生的压断了。
木棺上的彩绘已经掉漆,不过看残留下的痕迹,曾经的颜色似乎很艳丽,我吸了口气,感觉到指甲间烫的发疼,低头一看,秃子的微型手电里面的小灯泡炙的发白,像是出了什么故障,有爆炸的趋势。
我心叫“糟糕”,这玩意儿要歇菜,不能在拖拉了,得赶紧把手电收拾回来,想着忙靠过棺材的附近,将手电伸上去,一探头就看到了棺材里面相狰狞的那具女尸,不知道尸体用了什么样的防腐处理,上面还淡淡的附着一层霜一样的小冰晶,没有半分的腐坏。
脸颊上淌着一丝鲜红,看上去格外的显眼,我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好像是血迹,不过尸体的面相实在算不上安详,手上的那个炙热小灯已经发出警告似的强热,我忙在棺材里凌乱的工具里翻找了几下,终于在包里看到了王思梦带着手电,可就在这一时,“砰”的闷响一声,随着这一声响,眼前顿时又陷入了黑暗里。
“你妹的!”我叫骂了一声,只好忍着惧意,按照印象里的位置伸过手去,冰冷的触感叫我一伸出手,就像被电到了一样,立马缩了回来。
王思梦站在我身后,猛不防的将手放在了我胳膊上,我吓的一缩,才听到她在我耳边说道:“是我!我……我怕,你别乱动了……”
我低低的咒骂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胳膊,装作很镇定的安慰她:“没事,只是小灯泡炸掉了,我已经看见你包里的手电了,找回手电,有了光亮,就不会觉得害怕了。”
我说着硬着头皮,又把手伸进了棺材里,我记得王思梦就把包丢在了女尸头顶的对着右眼的附近了,刚才看到好像也是,现在看不到,只有这一个有坐标能够准确的找到手电的法子,我在心底抵抗着,谁他娘的敢大着胆子去摸女尸的脸?!
可越是不想,黑不隆冬的一片里,我伸进棺材的手就那样乱摸在女尸的身上,没一会儿,吓的我一身一身的出冷汗,简直要命了!
第220章 女尸
到最后,与其这样摸下去,还不如找到眼睛干脆些,我一咬牙,在心底祈祷了一句:“万勿怪罪,纯属无奈啊!”又缩回手来,象征性的拜了两拜,这才把手伸到了棺材里面,伸手摸到了女尸冰冷的面颊上,顺着脸颊摸到眼角处。
虽然没费多长时间,我头上冷汗淋淋的,手一直在不停的抖,心里暗骂了一句,“没出息!”好不容易摸到眼睛,却莫名的感觉到她的眼睛抖动了一下,那感觉很微弱,却把我吓了半死,硬生生的克制着自己没把手弹开,飞快的一路摸下去,终于找到了半敞着的包来,从里面把手电提了出来。
手电一拿出来,我迫不及待的亮起来,毫无征兆的又是王思梦大惊小怪的一声尖叫,我用袖子擦了把头脸上的滚落的汗珠子,头疼的揉揪自己的眉心,说道:“没事,就是具普通保存完好的女尸。”
王思梦往后挪了挪,结巴道:“她……她肚子……”
我听了她结巴的话,朝着女尸的肚子上看过去,只见小腹的地方被割开差不多五六寸长的一道刀口,可能是因为这里面特殊的藏尸技巧,让尸体肚子破开的位置也都没腐烂,上面血红的皮肉还外翻着,血色流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