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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做别人当然不可能，可是你是宁天成，联邦两百年来第一天才十岁的你恐怕就已经有三星实力了吧杀一个毫无反手之力的商人还不是绰绰有余”轩辕皓月冷笑地说道，眼底闪过一丝阴冷的光芒。
第677章 身份（上）
听到这话，云涯的脸色变得更加阴冷，仇恨的种子在他心中早已生根发芽，轩辕皓月用手段进行灌溉，让它急速地生长。
原本轩辕皓月给别人的印象虽然冷酷但却不这般阴翳，轩辕靖龙死之后轩辕皓月就变了，谁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事实就是如此，他正朝着轩辕靖龙一样的道路上越走越深。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云涯看着宁天成的脸庞，冷冷说道。
宁天成知道现在自己无论再说什么云涯都不会相信，所以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再次落在身旁的宁忘川身上，片刻后开口说道：“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就算当时我有参与，但是忘川他却完全不知道这件事，你不应该把仇恨也牵扯到他身上来。”
云涯闻言也看了宁忘川一眼，宁忘川现在终于平静了些，但是目光呆滞毫无光芒，整个人身体还在微微地颤抖着，只是不再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声。
云涯低头沉吟，眼中有常人看不懂的光芒在涌动。
正如宁天成所说，云涯当然知道宁忘川当时才四五岁，根本不可能参与到那件事中，但如果硬要说错，那就是错在宁忘川他也姓宁。
“你有没有想过，你和忘川撕破了脸面，以后若再见到你妹妹，你要怎么和她交代”宁天成转过身来看着云涯英俊的面容，目光灼灼。
云涯身体微微一愣，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情不自禁紧握成拳，嘴唇蠕动着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轩辕皓月看到云涯表情有异，指着宁天成开口便冷冷道：“灭族之仇乃不共戴天之仇，不管如何此仇都非报不可，又有什么好犹豫的宁天成你残忍无情，虽说你不是真正的宁家人，但是宁天夫妇怎么也算是你的养父母，你当时对他们下手的时候就没有一丝的犹豫吗像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谈论别人”
这番话说得冠冕堂皇，似乎轩辕皓月站在了正义的立场上。
云涯点了点头，再次看向宁天成，目光里已经再无犹豫：“他说的不错，不管如何，此仇不共戴天必须要报。至于月雅，到时我会与她说清楚，想必她也不会蠢到如此地步看不清真相。”
宁天成知道多说无益，于是转过脸庞，轻轻闭上眼，再也不开口。
宁忘川还没有缓过神来，嘴里喃喃地嘀咕着些连宁天成都听不清的话，更别说云涯和轩辕皓月了。
云涯默默看了两人几眼，然后转身径自离开，轩辕皓月冷笑一声后也关闭了屏幕。
“你们二人就在这里等死吧”
这是轩辕皓月离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囚室里再次陷入一片安静，安静中只有宁忘川还是低声喃喃着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宁忘川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他身上毕竟有重伤，精神又受到了大的撞击，自然非常疲倦，很快就睡死过去。
宁天成看着昏睡过去的宁忘川，宁忘川的瞳孔还在不安地滚动着，想必是在做着噩梦，鼻尖蒙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口中依然没有停下低声梦呓。
宁天成微微叹了口气，扭头看着雪白的囚室房顶，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间囚室非常简洁，四面全是雪白的墙壁，囚室里甚至连一件摆设都没有，两人只能躺在冰冷的地面上，而且光照极好，每一处都能看得非常清楚。
正因为简单光照好，所以被囚禁的人想要在囚室里有任何动作都会被轩辕皓月看在眼中，可以说根本不存在越狱的可能。
宁天成躺在地面上，脑中闪过过去的一幕一幕。
每一幕都与宁忘川有关，宁忘川出生那天、宁忘川满月那天、宁忘川刚学后走路、宁天成刚学会说完跟在他身后追着喊他哥哥
一幕又一幕，像是电影一般在脑中迅速闪过，又像刀片一样快速割过心头，让他微微有些颤抖。
往事依旧，可早已物是人非。
不管是他还是宁忘川，都经不过似水流年，时间流淌而过，一切都早已不同。
当年的哥哥，当年的弟弟，当年的当年，一切的一切都早已定格在记忆之中，随风慢慢风化凝结。
片刻后，宁天成突然睁开眼，眼中的光芒如星辰一般璀璨。
等到宁忘川再次苏醒的时候，宁天成依旧躺在他身边。
两人已经在这间囚室里呆了至少两天时间，这两天内宁忘川的伤势不仅没有得到任何的治疗，甚至就连饭都没吃一口。
轩辕皓月竟打算彻底熬垮这两人。
宁天成还好，他的伤势毕竟恢复了些，精神状态要比宁忘川好很多，也更能多撑一段时间。
而宁忘川状态已经非常不好，遍布全身的伤口、再加上没有任何治疗调养，他的身体已经到达崩溃的边缘，即便现在醒了过来也发起了高烧，意识并不是特别得清楚。
但他还是费力扭头看向宁天成，问了苏醒后的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过去的二十几年里，这个问题的答案都毫无可以质疑之处。
他是他的哥哥，至少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都是这样，不管两人是相爱，还是相杀。
但是现在不同，宁忘川要问他是谁。
宁天成不是宁天的儿子，宁忘川便再也不会认他是哥哥，所以他问他是谁。
宁天成转过脸面对着他，目光极其温和，其中湿润的光芒就像是夕阳下的海水，带着湿意又温暖无比：“我是谁，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有”宁忘川努力地睁大眼睛，想要看清面前这个男人。
这是他一定要杀死的人，但是此时此刻，似乎宁天成的身份比这件事更重要
宁天成久久凝视着宁忘川布满血丝的双眼，时间在两人的对视中缓缓流逝，就在宁忘川忍不住要再次询问的时候，宁天成垂下了眼眸，唇间流出两个无奈的字：“好吧。”
宁忘川屏住了呼吸，尽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真实的身份，又牵扯到哪些过往的事情
第678章 身份（下）
“我的身份我也是七年前刚刚知晓，就是在凌川事件前一年。”宁天成低沉的声音在宁忘川耳边回响，“当时知道这件事的我和现在的你一样，陷入了极大的恐慌与逃避中，不想要面对真相。但是真相就是真相，我不得不去相信，我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最终相信了这件事。”
宁忘川想起来了，确实有过那么三天时间，宁天成把自己关在卧室中，不管谁来敲门都不应，就连自己去敲门也被他劝走，就在所有人都怀疑他是不是做出什么傻事的时候，他开门走了出来，唇边的胡须没有经过任何修理，整个人非常憔悴。
但是宁天成的眼神已经和平时一样。
当时的宁忘川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以为宁天成是在修炼途中遇到了什么困难终于突破了，所以只是单纯地感到高兴，哪里会想到其他方面
“再后来，四大家私下开始联系我，以告诉我真实身份为筹码，让我替他们做事。”宁天成接着说道。
只是听到这么一句话，宁忘川的身体便紧绷起来，看向宁天成的眼神中多了一股愤怒。
宁天成顿了顿，直接跳过了中间这段说道：“然后就到了凌川事件，凌川事件的后一天，我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宁忘川灼灼地盯着他，只觉得胸膛中仿佛有海浪在翻滚，他强迫自己咽下几口唾沫，有些哽咽地问道：“是什么”
“你应该知道古武术吧你身边的卡维是纳什族人，纳什族便是古武术的一种。”宁天成看着宁忘川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我也是其中一种。”
“宁天成真的不是宁家人”云涯站在轩辕家主的宽敞办公室中，看着轩辕皓月坐在昔日轩辕靖龙坐的位置上，皱着眉头问道。
轩辕皓月移开注视着显示屏的目光，看向云涯，冷冷回道：“你以为我在骗你”
云涯低头沉默，不知是默认还是不想回答。
轩辕皓月又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宁忘川宁天成两人，然后后靠在座椅上，双手十指相扣搁在桌上，盯着云涯的脸庞开口说道：“这件事是真的，我刚知道的时候也很惊讶。”
“如果他不是宁家人，那他是谁”云涯皱起眉头说道，“像宁家这么大的家族，在血脉传承这种事上怎么可能弄错”
一般而言，越大的家族在血脉传承这种事上就会越注意，几乎不存在弄错的可能，所以云涯才会觉得这不可能。
“本来确实不可能，但是你的目光不能只局限在联邦之中，除了联邦以外，宇宙无边无际，永远不知道是否存在其他奇特的种族。”轩辕皓月盯着云涯的眼睛缓缓说道。
云涯也认识卡维，所以知道“古武术”族群，他眉头一挑：“古武术族群”
轩辕皓月点点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精光：“七八百年前，罗尔特博士开拓疆土，占领过不少生命星球，这些星球上的生命和我们长相并不差太多，但是能力却要相差许多。如果不是电灵威力强大，恐怕我们联邦人类早已被其他种族攻克占领，毕竟根据记载，我们联邦人类是所有智慧生命中身体素质最差的一种。”
这一点云涯深有感触，卡维的身体素质就不知要超过联邦人类多少。
“罗尔特博士把这些被他攻占的星球上的生命称为古武术族群，像你认识的那位纳什族年轻人，便是古武术族群的一种，纳什族是将身体素质能力开发到极致的种族，身体比我们联邦人要强不知多少。虽然曾经遭到过罗尔特博士的削弱，但血脉依然强大。”轩辕皓月说道，“除了纳什族，还有一个种族，堪称是古武术族群中最为奇特的种族。”
“什么种族”云涯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轩辕皓月看了他一眼，一字一顿地说道：“幻灵族。”
“幻灵族”云涯面对这个第一次听到的名词，心中非常疑惑，“这个种族也和纳什族一样强大吗”
轩辕皓月摇了摇头，但是他的摇头并没有让云涯感到放松，反而让他的脸色更加凝重。
“幻灵族的身体素质可以说和我联邦族人相比没有任何优势，他们也不像纳什族或者其他什么族一样一出身就有强大的力量。他们只有一种能力，但靠着这一种能力，便能让他人无比忌惮。”
“到底是什么能力”
“模仿，或者专业点说，他们可以幻灵。”轩辕皓月盯着云涯的眼睛，一字一顿。
“幻灵”宁忘川有些听不明白，更别说他现在精神状况本来就不好。
“简单来说就是模仿。”宁天成说道，“只需要对方的一滴血，幻灵族就能模仿对方的血脉，从而拥有对方的一切能力。而且还可以在任何时间再次幻灵。”
宁忘川睁大了眼睛，这种不能用联邦科学解释的事情他虽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过，但每次遇到都觉得非常震惊。
不过细细想来，哪个联邦人能像卡维一样身上燃烧光芒，能够爆发出那种程度的力量
宇宙是伟大，它孕育了不知多少奇特的生命。
纳什族是一个，现在得知的幻灵族也是一个。
“当年宁天家主的夫人确实在生你之前还怀孕过一次，只不过那个婴儿刚刚出身就被混在宁家内部的人掉包了，掉包的就是我。他们给我吃了一滴婴儿的血，于是我体内的血脉便和联邦人无异，更准确点来说，和宁家人无异，所以”宁天成没有再说下去，因为说到这里，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