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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我们调查发现，何小燕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她的班主任说，她经常在家帮着干农活，但是从不迟到，好几次家访，见着她在山上放牛打柴。我们推测，不可能是仇杀。那么，谁杀了何小燕呢？经过现场勘查未发现任何的价值的线索！”
“你们讯问过死者的家属没有？”葛藤问。
“讯问过，继母孙二妹也是刚从温州打工回来，才呆两天。她说，回来时，给何小燕还买了一套衣服，何小燕舍不得穿，结果第二天就不见了，全村找了一天，未见何小燕的踪迹。”
葛藤看了一眼江婩，江婩正在看着他。
“江组长，你听了有什么看法？”
江婩扫视了一周，说：“这案件，我觉得肯定要从她的继母开始，我的直觉，有可能是她的继母杀害了她！”
“好了！明天我们再去村子里调查，还有，我明天我要孩子的尸检报告！”葛藤不想让江婩说下去，生活她是没有任何有建设性的意见，说多了，全是废话，抢着说。
“家人不允许我们尸检！”廖仲夏说。
“为什么？因为孩子是死于非命，那么我们公安局机关要想侦查这个案子，必须进行尸检！尸检会给我们侦查带来许多方便。如果孩子是被人下毒药，我们根据孩子饮食习惯可以追查，那天吃了什么东西，东西来源那里。如果孩子被人伤害，肯定有痕迹，或者身体里肯定会有伤痕。”
“葛组长，你不知道我们这儿，大多是少数民族，人死了，是不允许外族人动的。你叫我们尸检，那不是和少数民族对着干吗？案子没有破，可能我们被领导叫去谈话了，或者打起架来了，说不定出人命！”陈辉听了葛藤的话，皱着眉头说。
“好吧！看来，只有明天我们进村子，再仔细调查了。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已经累了，明天早上八点钟，你们局派人带我们去村子里再仔细调查！”葛藤说着，便起了身。
晚饭，陈辉抬了一箱五粮液，葛藤见了，吓了一跳，说：“陈局，今天不喝酒了！我们大家累了，也就想休息。要喝酒，当案子破了，我们再喝不迟！”
陈辉也就没有强求了。
吃了饭，葛藤们回到招待所休息。
回到招待所，葛藤正准备洗澡睡觉，江婩来了。
江婩敲门，葛藤开门看是她，知道她一个人不敢睡觉，笑着说：“怎么了？”
“还问！明明知道我一个人睡觉害怕，你却不叫我过来。”
“我们不是夫妻，同事见着，会怎么说？”
“说什么？你未娶，我未嫁，两人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妥吗？”。江婩娇滴滴地说。
“——葛藤，你把铜镜带来了吗？这案子可以问一问铜镜吧！”江婩兴奋地说。
第190章 可怜的女孩（下）
葛藤把行礼箱打开，发现铜镜变了颜色，像一坏黑石头，看不见任何东西。
“铜镜，铜镜，你能帮我们侦破这案件吗？”。江婩没有等葛藤说，而是自己先抢先说了。
铜镜先是闪了一下光，接着就像电灯没有电似的，就再也看不到光亮，上面什么也看不见，像是被氧化似的。
葛藤心里咯噔一下，莫非铜镜生病了不成？
“怎么回事？葛藤，不是好好的铜镜，怎么会变成这样儿了？”江婩惊谔地说。
葛藤也觉得怪，怎么铜镜变了，是不是什么人动过它，把它妖化了？或者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道士？
两人闷闷不乐，看着铜镜良久，便睡觉。
晚上十二点钟，葛藤睡得香，又梦见了道士，“葛藤，你救我！”
声音特别响亮，像从天际传过来似的。
“道士，您怎么了？”葛藤忙问。
“有人要害我啊！”
“谁要害你，你给我说，我帮你！”
“九头山上有一个黄道士，已经使了妖术，把你那铜镜妖化，而且，明天决定要来挖我的坟墓！如果挖了我的坟墓，我再也见不到你了。”道士哭泣着说，从未见着他那副哀求的表情。
“我现在在侦查一个案件，不能脱身呢！”葛藤说。
“葛藤，只要你救我，以后我会听你的，再也不调皮了。小女孩子被杀的事，我清楚，现在不能给你说。你必须阻止那道士来挖掘我的坟墓。”
“好，我答应你！”葛藤听了道士的话。也兴奋，以后道士听自己指挥了。那是多么幸福的事。
葛藤醒来，把江婩叫醒，说：“江婩，我有事，你负责这个案件。如果侦查，有线索，你侦查下去，如果没有线索，你等我回来。”
葛藤起了床。叮嘱江婩，这事千万不与他人说，如果绥平县公安局问，就说有事先离开一天，明天回来。
葛藤一个人去担心对付不了黄道士，便叫上了钟意，因为埋葬道士的地方，他熟悉那村子，有他在。自己也就轻松点。
钟意半夜见着葛藤敲门，问：“什么事？”
“你穿好衣服，跟我去一趟望龙县。”葛藤不想多说内容，因为这是一个秘密。
葛藤和钟意开着车直接去了望龙县。到望龙县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六点，他给吴迪打电话。
“吴局，我是葛藤啊！”
“葛藤。有什么事？”
“九头山那道士是杀人犯，我们要逮捕他！”
“啊？要问一问县领导呢！”
“不用问了！”
葛藤挂了电话。直接和钟意去了九头山。
两人刚到半山腰，遇见了黄道士。葛藤叫住了他。
黄道士一身道袍，手里拿着一个铜钵，冷冷地说：“什么事？”
“我是警察！这是我们的工作证，希望你跟我们协助一宗案件！”葛藤冷酷地看了他一眼说。
黄道士愣了一下，说：“我没有犯法，凭什么要协助你们？要协助你们，也得给县领导汇报一下。今天是县领导叫我去帮他们看地，如果你耽搁了时间，那可负责。”
葛藤上前把黄道士铐上手铐，说：“走，县领导怎么？难道他敢包庇犯人吗？”。
葛藤和钟意把黄道士逮捕了，带到凤凰市公安局，仔细在公安系统网上核实了黄道士，发现他就是十年前在辽源一个村子杀害一男一女的凶手。
葛藤确认后，与辽源警方取得了联系。经过辽源警方核实，黄道士果然是十年前一宗杀人案的犯罪嫌疑人，决定派人过来押送黄道士回去。
葛藤把黄道士逮捕了，可是那个铜钵让他感了兴趣，悄悄地把它藏在家里。晚上，葛藤发现那铜钵在说话，走近一看，发现那钵体上像放电影似的，有人物晃动。
再仔细观察时，发现那人物正是黄道士。
“葛藤，如果我没有死，我会回来找你的！——你害我好惨啊！我杀人，你知道为什么要杀他们吗？他们杀了我哥哥和我妈妈！我报案，警察一直侦破不了这案件，原因是所长是凶手的表哥，我反复上访，没有结果，还在派出所挨了打，骂我是精神病。我万般无奈时，再起了杀念。杀了人后，逃到了一个道观里学了道术，为了掩人耳目，只好逃到望龙县来。我本想过着安逸的生活，谁知道被你识破了，准备要逮捕我。所以我想办法要把你的法术妖化，让你害不了我。”
葛藤说：“你杀了人，就得偿命！至于你哥哥和妈妈的事，警察会调查清楚的！”
黄道士汪汪地痛哭道：“调查清楚？回去，我就被关进监狱，谁来帮我伸冤？”
“我可以帮你，如果需要什么，你可以叫铜钵给我说。”葛藤说。
第二天，辽源警方把黄道带走了，葛藤心总算落了，但是想着黄道士，也觉得可怜，对着几个来押运的警察说：“兄弟，我听黄道士说，他杀人，是因为死者杀了他的哥哥和妈妈。”
“我们调查清楚了！的确，死者杀害了他的哥哥和妈妈。”一位中年人说。
回到绥平已经是中午，江婩们正在会议室开会，见着他回来，没有吭声。
“葛组长回来了，我也就重复说一下这案件。”荡江婩看了一眼葛藤说。
“这个案件，其实并不复杂，因为小女孩子当天还在上学，放学时还有几个同伴一起，回到家奶奶还见着。只是吃了晚饭，一个人去地里摘菜，后来就没有回来了。继母和奶奶以为她去玩耍了，没有在意，直到晚上。没有见着小女孩子，去村子里找。没有找到，第二天全村找了一天。还是没有找到。有人发现，在她家菜地里，见着了背篓，还有一双小女孩子的鞋。作案现场来看，脚印来看，我们可以推断犯罪嫌疑人一位中年男子，身高一米七左右。经过我们排查，村子没有这样的男人，因为大多数年轻人都打工去了。那么。孩子是谁杀害的呢？经过我们讯问，发现继母的哥哥曾经来过，后来是什么时候走的，不得而知。”
葛藤听了，说：“你们带继母的哥哥来讯问便知！”
“但是，我们去找继母的哥哥时，发现他去温州打工了。”江婩说。
“把继母带到公安局来！还有，务必把孩子的爸爸叫回来协助我们调查，还有。联系继母的哥哥，要他务必回来协助调查，否则下达通辑令。”葛藤说。
陈局长听了葛藤的话，安排人去做。
散了会。已经是傍晚了，陈局长安排大家吃饭。
吃了饭，葛藤和江婩回到了政府招待所。江婩见着葛藤回来，先是亲热了一会。说：“葛藤，你回去把那道士怎么样了？”
“逮捕了！他是杀人犯。已押送回辽源了。”葛藤说。
“昨天你走后，那铜镜又现了，说女孩子是继母的哥哥孙阳杀害的。小女孩子去菜地里摘菜，孙阳跟着去，趁着傍晚没人，便把小女孩子掐死了，晚上便丢在池塘里。”
“那还等什么？把孙阳逮捕归案啊！”葛藤急着说。
“你是组长，肯定要等你回来啊！我若把案子侦破了，回去领导问，你做什么去了，我怎么说？说你跑回去了吗？”。
“是啊！回到凤凰领导知道啊！”
“亲，我是想把功劳给你呢！你凶什么啊！”江婩嘟着嘴说。
第二天早上，孙二妹被带到了公安局。
葛藤叫江婩作笔录，然后对其进行讯问。
“孙二妹吗？”。
“是的！”
“根据我们调查发现，你和哥哥合谋害死了小女孩子何小燕，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孙二妹看他一眼，眼神很低很低，在妥协，说：“我没有害何小燕。”
“你有证据吗？我们可是有证据的！根据我们调查发现，犯罪嫌疑人是一位中年男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那么村子里没有这样的男人，唯一只有你哥哥当天来过，说明犯罪嫌疑人就是你哥哥。”
孙二妹没有说话。
“孙二妹，你说一说，你为什么要和你哥哥合谋害何小燕？”葛藤问。
孙二妹像个木偶似的，一句话也不说，让葛藤无办法。
傍晚，陈局长说，女孩子的爸爸何天国和孙阳回来了，正在公安局的接待室等他们。
葛藤先要求何天国回答他们的问题。
“何天国，根据我们调查发现你女儿的死与你妻子刘二妹和她的哥哥孙阳有关系！”
何天国顿时泪如雨下，说：“警察同志，我实话给你说，孙二妹一直对我女儿不怀好意，但是我没有想到她会黑心害她。她曾经对我说，要我把女儿送人，或者拐卖。她不想，自己只生一个孩子，她想，生两个孩子。如果有了一个女儿，再想生两个孩子，政策不允许。”
葛藤接着把孙阳带到了讯问室，他一脸轻松，对着葛藤说：“警官，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孙阳，根据我们调查发现，你是杀害何小燕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