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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绑?”赵直问道,通过上一次茗人的表现,他觉得茗人很可能是将会成为他出逃过程中的一个得力干将。
“偷偷绑,让他完全不知情,比如麻醉剂,比如电警棍,就像我上次电那个院警一样,只要时间把握的恰到好处,应该能行得通。”茗人解释道。
“不过我们去哪里弄麻醉剂和电警棍呢,感觉难上加难了。”王小胖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别看猴儿平时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其实这个人精明的很,绑架这一套就算行得通,我估计他很快就会发现猫腻的,等他查出来,我们就惨了。”二子说道。
钥匙在猴二身上,要想从猴二身上取下钥匙,务必要跨过猴二这一关,显然,这个问题把他们难住了。
良久过后,赵直说道:“我们能不能换一个角度来考虑,当猴二自己将钥匙解下来的时候,我们再去拿。”
“在病区里,他可从来都不解下来。”二子道。
“我的意思是指当他休息的时候,或者洗澡的时候,不局限在病区,在他的宿舍里,或者别的什么地方都可以。”赵直的眼睛亮了起来,他在脑中细细盘算着,这个想法有些大胆,而且很有风险,但这却是他现在能想到的唯一一个靠谱的方法。
“你是说我们在他休息的时候……去偷……好像难度也很大啊……”王小胖道。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让另外一个人帮我们偷,不是偷,是借。”
“谁?”
“一个院警,或者一个护士。”
赵直的脑中出现了两张脸,一张俊俏,一张秀美。
毫无疑问,他们分别是余文泽和铃儿。
他相信他们,也愿意冒这个风险,甚至他还想带他们一起出去。
“他们的名字我暂时先不能和你们说,等事情确定下来之后,我再和你们说,这样你们会安全一些,如果真出了意外,这事我顶着。”赵直坚定地道。
“靠谱吗?”二子问道。
“即使他们不做,我相信他们也不会出卖我,我有这个信心,这件事情,就先由我一个人来做,如果不成,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好。”王小胖和茗人点头应道,他们很相信赵直。
“好吧,只能这样了。”二子也没有想到其他更好的办法。
早饭的时间很快就到了。
院警在门外吼着,休息室内的人早已经所剩无几。
二子率先站了起来,走向了门外。
在王小胖刚刚站起的时候,赵直忽然一把拉住了他。
王小胖扭过头来,望着赵直,赵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跟着他一起站了起来,然后慢吞吞往门外走去。
等二子快要走进病房的时候,赵直忽然在王小胖的耳边低声问道:“告诉我,二子是什么动物?”
王小胖轻吸了一口气,望着二子的背景,犹豫了一会之后才道:“他是一只猫,一只黑色的大猫,眼睛是惨黄惨黄的,很恐怖……我从未见过这么大的猫……”
“黑猫?”赵直的肩头忽然传来了一阵凉意,他急忙扭了一下头,他的肩膀上空空如也,并没有蹲着一只黑猫。
“我害怕看见他的眼睛,总感觉有点古怪……”王小胖低声道。
“好。”赵直深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我们回去吧。”
随后,他们分别走进了各自的病房。
病房的门刚刚关上没有多久,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赵直通过小窗的栅栏,看见吴野率领着四个院警急匆匆走进了隔壁的病房。
随后,里面传来了大吼大叫声,然后是哭泣声和求饶声。
电警棍的声音响了起来。
几秒钟之后,四个院警将隔壁的一个病人拖了出来。
病人的腿耸拉到地上,口中吐着泡沫,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什么。
一双眼睛骤然出现在了小窗前——
“赵直。”吴野在外面盯着赵直,嘿嘿笑了起来,“你还活着呢?”
赵直盯着他,没有说话。
“挺好的。”吴野用警棍在铁门上敲打了两下,“至少我们多了一个人。”
赵直还是没有说话,依旧死死盯着他。
赵直知道自己应该讨好他,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即使是扭头走开,他都做不到,他就这样死死盯着他,也不说话。
吴野咧开嘴,像是章鱼一样笑了两声,然后就离开了,他刚走两步,赵直忽然道:“你们要带他去哪?”
吴野头也没回地道:“你很快就知道了!”
第114章 变化
白昼越来越长,夜越来越短。
天气开始变得闷热,蚊蝇丛生,真正的夏天来临了。
余文泽的身体一向很好,多年不生病的他,竟然在夏天来临之时感冒了。
这一场感冒来得很突然,也很猛烈,他整整在床上躺了两天两夜,最厉害的时候,高烧到了39度。
没有一个人关心他,没有人一个人照顾他,什么没有一个人假意问候过他。
他就这样自己一个人在床上煎熬着,跟自己体内的病毒做着剧烈的抗争。
他知道自己肯定能够胜出,毫无疑问。
果然,在第三天的早上。
他睁开眼之后,感觉整个世界清静了许多,耳朵里面没有传来嗡嗡的哄叫声,眼前没有出现漂浮着的奇怪花絮,身上也不再滚烫,手指也不再颤抖。
他从床上坐起来,摇晃了一下脖颈,除了浑身疲惫之外,他觉得自己基本无恙了。
这病来的很突然,去的也相当突然。
他细心地观察着自己的身体,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看着背部,并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
其实,在过去的几天里,他最害怕的就是——那个念头他现在甚至都不敢想象,每一次想起来,就感觉浑身冰凉,如同置身冰窖当中。
他怕自己成为那个怪物的模样……
幸亏只是一场普通的重感冒。
余文泽深吸了一口气,透过镜面,看见了自己额头上的疤痕,他的脸一下子就变得凝重了起来。
现在有很多的事情摆在他的面前,让他寝食难安。
首先,是吴野成为了真正的大队长,自己一向都在和他作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对自己发难,而且,自己的下场肯定会很惨。
除非,不干了……
但余文泽知道,在这里,干不干,根本不是自己说了算的事情。
他的头微微有些发疼。
随后,他想到了更加令他头疼的东西,院长那晚上为何要故意救他,三德为什么会成了那个模样,那些黑衣人到底来这里是干嘛的?
且不管后两个问题,单说第一个,就足以让余文泽想破脑袋。
不过,或许院长只是突然间大发慈悲……
或者,他有别的需要自己来协助办成的事情……
余文泽摇晃了一下脑袋,在过去的几天里,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现在不想再思考了。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管他到底想干嘛,先把自己好好保护起来才是真正有意义的事。
余文泽又对着镜子看了一会,他现在很满意额头上的疤痕,让他那张有些女性化的脸显得阳刚了许多。
他穿好衣服,将警棍插在腰间,走了出去。
有两个院警正在走廊中抽烟。
当余文泽走过他们旁边的时候,一个院警忽然伸出了一只脚,余文泽猝不及防,一下子就被绊倒了。
他刚刚大病初愈,精神和体力都不是很好,要是在往常,这种小伎俩他肯定不会中招。
但是现在,他不仅被绊倒了,还实实在在地来了一个狗吃屎,要不是手肘撑得快,估计门牙都要被磕掉了。
那两个院警指着地上的余文泽哈哈大笑了起来。
余文泽在地上静静地躺了一会,然后奋力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拳头握得很紧,手腕在颤抖。
跟他们说理一点用都没有,现在也不是打架的最好时机,他的余光扫到旁边的房门打开了几间,有几个院警正在盯着他,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细微的声音。
他眉头轻皱,那声音像是耳语,又像是腹语,就在自己的脑袋里面响起,那声音好像在说:杀掉他们——杀掉他们——
余文泽呲了一下牙,他呲牙的动作很古怪,他之前从未这样呲牙过。
那像是动物发起攻击前,或者威胁对手的时候才会做出的动作。
余文泽凝视着他们,看了几眼之后,转过身走了。
几个院警在他的身后又哄笑了起来,他们对着他的背影肆意嘲笑和鄙视。
好像他是一个软蛋,一个可以随便捏的软柿子。
余文泽并未理会他们,他走的越来越快,最后狂奔了起来,他一口气奔出了宿舍楼,来到了外面。
骄阳如火,太阳像一个火球一样高高挂在头顶上,炙烤着大地上所有的生灵,同样也炙烤着余文泽那几乎就要发霉的身躯。
几天没出门的他,在阳光的暴晒之下,有一种像是重生了一样的感觉。
他仰起头,伸开了双臂,让阳光尽情照在自己的身上,直到身上开始流汗了,他才长吁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进入肺部,在体内盘旋了一圈,再次吐出来的时候,他睁开了双眼。
四周绿草丛生,恰紫嫣红,有几只鸟儿在空中鸣叫,相互追逐嬉戏。
余文泽的脸上浮现出了笑容,在之前,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来到了别的地方,印象中,这里原本是一片死寂,阴气沉沉的。
看来生了一场病也不是没有好处的,至少让他看到了之前没有注意过的场景。
他侧耳倾听,耳边好像传来了一阵奇怪的声响,很细微,不像人类发出的声音。
那声音的源头来自于前方的一处草丛,他急忙跑了过去,那个声音越来越响。
他弯腰下去,拨开了草丛,声音戛然而止,一个蛐蛐从草丛中‘嗖’地一下跳了出来。
余文泽吓得往后退开了两步,那个蛐蛐一路弹跳,跳进了一片浓密的草丛之中,转眼没有了踪影。
他急忙左右环顾,像是一个做了坏事的孩子,生怕被别人看见。
有一阵风吹来,草丛哗啦啦响起,他急忙再次往后退了一步。
有点奇怪,他已经感觉到了——
像是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正在他的身上发生。
如果说,最开始的时候,他听见了院警们的低声细语,以及脑袋里面的那阵声音,纯属是偶然,那么现在,他听见了草丛中蛐蛐的叫声,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风声,还有叶子摇摆的声音——
忽然之间,有一种极其惊悚的感觉从脚掌一路攀升到了头顶。
他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了。
这一场重感冒似乎让他的某些感官系统发生了细微的转变。
他虽然还没有完全理解是哪些方面的转变,但毫无疑问,确实跟之前不一样了。
他能够看见之前没有看见的东西,能够听见之前听不到的声音,光是这两点,就足以证明自己跟以往有所不同。
意识到这些不同,并没有让他感觉兴奋和激动,反而是害怕和惊惧。
他呆在原地想了几分钟之后,没有想出一个头绪来。
随后,他迈开步子朝前面走去。
太阳在头顶照着,额头上已经冒出了汗珠。
他走进了普通病区楼。
在一楼晃荡了一圈,然后又上了二楼。
本来白天巡逻的事情不关他的事情,但毕竟身为一名院警,要时刻记得自己的身份才行。
所以闲来没事,他就四处转一转,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病区的病人们似乎有些压抑,从他们的表情和神态中就能够看出来。
而院警和护士们打成了一片,他们甚至都没有时间调笑余文泽。
余文泽一路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