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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所以,活人还是不要轻易跳楼的好。否则死后,连我们这些灵医都觉得头疼。”瑾瑜抓住了我的手,冰凉的手指居然开始给我的手指头按摩。
我吓了一跳,条件反射一缩。
却被他握的更加紧了,我浑身都很疲惫,便顺从了,“你做什么?”
“舒服吗?”他问我。
我感受了一下,非常诚恳的点头,“手法不错啊,原来你会这个,我还以为摁手指是我的独门绝活。”
“刚刚向你学的。”瑾瑜抬头看了我一眼,白皙的脸上居然有一丝的红晕。
不过我现在眼睛都是花的,也没怎么注意,只觉得自己可能是看错了。瑾瑜是灵医,多半也就是灵鬼一类的存在,应该不会害羞脸红才对。
他们把另一只大腿的腿骨,给弄出来之后,我又有活儿了。
这场手术足足用了十六个小时,做到最后老子都特娘的虚脱了。浑身上下全都是汗,要不是瑾瑜冰凉的手掌心,在后面托住我的后腰。
老子早倒在地上晕死过去了,彻底做完的一瞬间。
那个死人的嘴巴附近的骨骼都被粘连好了,它居然睁开了眼睛,上下嘴唇触碰了一下,“谢谢。”
不用谢!
我虽然累得说不出话,心里却是这么想的。
这是有一种少先队员看着鲜红的红五星红旗一样的感觉,满心都是光荣的使命感。不过这种感受很快就消散了,整个人都变得昏昏沉沉的。
只觉得是躺在一片云上面,被一个冰凉的怀抱搂着送到了床上。
我实在是太累了,直接睡死过去,这一觉是睡的昏天黑地。而且整个过程中没有任何梦,终于是没有做梦见林宛云浑身是血的怪梦。
快要醒过来的时候,耳边还能听到“吱吱吱……”的叫声。
一睁眼,就是一只毛茸茸的小耗子在眼前。
它见到我醒了,脸上的小表情,似乎是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没有急着起来,而是伸手摸了摸它的头,“小东西,你想了我对吗?”
“吱吱。”它叫了两声。
原谅我不懂耗子的语言,也不知道它说的是什么,伸手一撑床面。爬起了身子,桌面上是一撮碾碎的饼干碎片。
还有小半盒的苏打饼干,一个圆形的保温盒。
一时间昨天晚上做手术的画面就传到了脑子里,整个手术格外的漫长,我也越来越勉强。做完手术之后的事情,就跟喝多了断片一样,是一丁点都记不起来。
应该是瑾瑜带我来这里的,上面的饼干也应该是他给小豆豆喂的。这个男子,说实话有一种让人心头觉得暖和的细心。
我蹙眉,不小心就说出声音了,“明明东西都在,怎么看不到人了?出去了么……”
“想见我了?”门外有个男子推门进来,走到了我跟前。
他的手背还放在了我的额头上,似乎在尝试我的体温,“有些低烧,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
“倒……倒也没什么。”我没想到他就在门口,拉了椅子,坐了下来。
他旋开保温盒,把里面保温的东西拿出来,“怎么没什么?多亏有了你,顾星,你的坚持把大家都感动了。一般人是很难坚持十几个小时的手术的……”
在这个过程中,我一直都是处于低头沉思的状态。
因为脑子里又想到了林宛云的事情,听到瑾瑜的话,才抬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去的,这种手术真要命,要是再来一台,我肯定就没命了。”
第156章腹中恶鬼
“不会再让你做了,你虽然有这个技术,但是体力还是跟不上。如果真的做了灵医,你要是中途倒下了,可能就来不及给病人做手术了。”他把筷子递给我,冷峻的脸上表情依旧十分冷淡。
体力跟不上?
那这事儿还是怪我太菜了?
要是以前,按老子这小暴脾气,非跟他杠上了不可。
可眼下蹙眉想了一下,居然觉得瑾瑜说的挺有道理,甚至能觉他对我没意见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我只是普通人,根本没法像他们一样十几个小时,长时间的在手术台上操作操作。
就连易凌轩站在那个位置,做完手术都是殚精竭虑的一种状态。
更何况是我这种菜逼!
万一我在手术中倒下了,黑白无常来勾魂了。人家病人就那样身体残缺的,去阴间投胎,那也太不负责了!
吃了几口饭菜,暖喝了一下胃部。
整个人恢复了一定的气力和思考能力,我才彻底的下了决心,“瑾瑜,我能不能让你帮我一件事?”
“说吧。”瑾瑜说道。
我放下筷子,看向他,“帮我查一下你们医院,一个叫林宛云的护士她家的具体地址。我想去她家看看她……我想医院应该是能查到这些的!”
这一次不论发生任何事情,小爷也要确定一下她是否平安的情况。有些事情不负责到底,这良心上就是不安宁。
但是隐约之间,内心深处却有着一种不安的感觉。
“我陪你吧。”瑾瑜舀了一碗排骨汤到我的面前,眸光冷淡却是十分的坚定。
这件事情我从来没想到瑾瑜会主动帮忙,他给人的感觉就是一副冷冷淡淡生人勿近的态度,更不会做任何多管闲事的事情。
我一惊,有点不敢相信,“你陪我?”
“当然,我有车,送你去比较方便。”瑾瑜说的理所当然,随手就把桌子上保温盒里的饭菜都收起来了。
又盯着我把汤喝完,才把最后一些餐具一起收起来。
说起来这些饭菜还真挺好吃的,而且还跟饭馆里做出来的味道不一样。
并没有外边饭馆里的那股子地沟油的味道,我心里面猜测也许是瑾瑜这个大老爷们自己做的。
想不到他,还挺细心的。
接下来也就是在楼下的前台,让下午值班的妹子在电脑上查了一下林宛云的电话和具体住址。
打了个电话给她,刚开始几个没人接。
趁着瑾瑜去车库拿车这段时间,我又接连打了好几个,突然,电话就接通了。我的心都跟着接通的电话是一紧,急忙放到耳边,“喂,是……是宛云吗?”
“踏、踏、踏……”
电话后头响起的是空旷空间里,走路的脚步声,让人浑身都能感觉到寒意。却不敢挂电话,电话好不容易就接通了。
我又喊了一声:“喂。”
妈了个巴子,电话后头似乎接近了下水道里,传出了一滴一滴的水滴声。听得人是浑身发毛,根本就弄不清楚状况。
“找谁。”电话后头是一声沉冷的男子的声音,那种冷让人好想心脏都被冻住了整个人都窒息了一样。
我硬着头皮说:“我找林宛云。”
“你找我……什么事……”那个沉冷的男声似乎把自己当做了林宛云,声音拖沓而又阴森森的。
林宛云就这么短时间没见,变成一个男的了?
我微微有些犯怂了,呆立在原地,浑身就跟点了穴一样动都动不了。嗓子眼儿也是冻住了一样,连一个字都并不出来。
忽然,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我身子一缩猛的一紧张,感觉自己都要吓得魂飞魄散了。侧头一看竟然是瑾瑜那张死人脸,他疑惑的看着我,“怎么紧张成这样。”
冰凉的掌心摸了摸我的额头,眼神中更加凝重了。
我如实以告,“我打电话给宛云,电话是一个男的接的。”
“让我看看。”瑾瑜掰开了我紧握手机的手指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几组数字,嘴角轻轻一撇,“你看清楚了,电话还没拨出去呢。”
电……
电话还没拨出去?
心头猛然一紧,我才注意到屏幕上仍然是宛云的电话号码,但是这个号码在最近的一次操作里并没有拨打出去。
更不可能,会接通!
难道我的脑子烧坏了,出现幻觉了?
这太滑稽了,竟然会出现这种莫须有的幻觉,老子从小到大都没遇到过呢。
“上车吧。”瑾瑜牵住我的手,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推我进去,临关上门的时候,凝视了我一眼,“顾星,你额头很黑呢。”
额头很黑是什么意思?
我愣住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我差点没吓的尿裤子。
镜子里根本没我自己,只有一个女人流着血的眼睛,眼球中一下就被血丝充血,睁的大大的看着我。
我急忙移开视线,现在就是不能看镜子,一看就要倒霉。
瑾瑜的车子开出了医院,往林宛云家的小区开去。
林宛云是外地来的,所以是在医院附近租了间房子。车子开出去不到十多分钟就到了林宛云家的楼下,小区比最近新盖的小区看起来要陈旧多了。
楼下停着一辆蓝色卡车,正有搬家公司不断的往楼下搬家具。
明明是冬天,冷的要了老命了,那些搬家具的工人却热的赤裸着上半身,汗如雨下的往下搬东西。
那楼梯口一个接着一个往下搬,根本就没法从楼梯口上去。
就见到一个穿着红绿色窗帘布样式的碎花珊瑚绒睡衣的中年大妈,双手抱胸的站那监工,风吹的她染得金黄的已经褪色褪的严重的大波浪卷儿到处飞。
“哟,阿姨,您这搬家呢?”我没法上去,只能跟这个穿睡衣的大妈先聊会儿天,看她能不能叫这些工人让条道儿。
让我和瑾瑜两个人,先上这个楼。
睡衣大妈双手抱胸,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是搬家的,有个租客欠租金还找不到人儿了。刚好有人要买我这房子,所以就让人把东西都搬咯。”
买房不要家具的,在我们这儿特别多,关键就是不喜欢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这可以理解。
可是找不到人的租客,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您家住在六楼啊。”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这睡衣大妈一拍手,嗓门特大的说:“是啊,我就是605的业主。你不会跟那个女租客认识吧,赶快让她把租金交上了。”
果然是林宛云家里!
我笑了,“大姐,我这朋友总共联系不上的,也就是三五天。你这就把东西都搬走了,是不是不够仗义。”
“你知道我这房子租一天是多少钱吗?三五天?”睡衣大妈举起一根手指头,脸红脖子粗的就跟我争论,“整整推迟了一个星期没交房租,这可是一千块钱!”
市区的房租贵,我是知道的。
可是一星期要一千块钱,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我这找不到林宛云,已经下定决心要报警了,这房东大妈还跟我添堵。我这忍不住就要喷回去,倏地,居然是一声炸雷一般的响动。
那声响动,不偏不倚就是从那蓝皮卡车上的木头柜子里响起的。
那木头柜子是八九十年代的款式,上头有老式的全身镜,镜面从上头的细缝里流出了不少的新鲜血液。
此刻正是黄昏落幕,如血的残阳就落在这镜子的上边。
不仅是我看傻了,房东大妈也是一屁股就坐在了冰凉的水泥地上,“血……有血……救命啊……杀人了。”
一瞬间,镜子的镜面居然开始出现了细小的裂纹。
然后就跟茶叶蛋的蛋壳表面一样的,迅速扩散到了整个镜面,可是我还是看到了。镜子里有个男人手里举着一块巨大的马刺,从后面抓着女人的后衣领。
狠狠的刺穿了女人的胸口,登时血液就在胸口的护士服当中晕染开来。
我彻底炸毛了,镜子里这个男人就是化成灰老子都认得,是那个婚纱工作室里的老娘们一样的男人杰森。
他居然杀人了!
他果然杀人了……
而且就在镜子破碎之前,给我们大家来了一个直播,碎片在五斗橱上彻底的滑落下来。晶莹的落了满地,折射了无数夕阳血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