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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惨然一笑,“叔儿跟我说,让我好好学习,将来接了他的班。这样就能养你了,你不爱学习,喜欢调皮捣蛋,我若有了钱。就能让你整天无所事事,放心大胆的调皮捣蛋了。”
小叔叔以前挺有钱的,金盆洗手了那些产业,应该都还在,只是没想到他要留给顾彬湘。
然后,再让顾彬湘养我,这些他老人家居然全都计划好了。
我怔住了,忽然明白过来,命运就是这样。
你越觉得唾手可得的东西,它越是会在下一个路口转折,彻底改变你的人生。
“好了,美人图已经拿到了,我……我就先回去。那个……那个阿赞艾的儿子,就先拜托你来养。等我回来了,会想办法给它找个归宿的。”我拧了拧衣服上的水,打算要拿着那两张美人图直接回家。
这次我只打算自己去黄河会,不仅是小婴灵我要把它丢在屯子里。
就连臭僵尸和以沫,我都不会带着走。
在回家的路上,顾彬湘突然从后面叫了我一声,“星星,若我当初没有和你考如不同的学校,我知道我们如今的命运绝对不会如此。我相信,你一定会喜欢上我的。”
我没有回头,手指头轻轻的握住。
因为时间不可倒流,命运不可违,既然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可扭转。那么他的所有假设,都只是假设而已。
快步的走回家去,我爸我妈已经做完农活回家了。
他们两个念叨的无非就是,这一场血雨来的诡异,并且还在打扫院子的时候不断抱怨那血水比较难刷干净。
有十分的晦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要世界末日了。
但是该吃饭还是要吃饭的,该睡觉还是得睡觉,我跟我爸我妈说转学的事情已经办妥了。现在这个时间点,大概是需要回去上课了。
他们也没有多怀疑,说帮我照顾以沫。
还问我,那个大个子,也就是凌轩的“弟弟”要在家白吃白喝多久。我说等我回来,这个大个子大概就不会在我们家白吃白喝了。
而且,他也未必是白吃白喝,没事还是能帮忙下地种田的。
跟我爸我妈说完这些,第二天我就自己买了张机票,自己踏上去黄河会的旅途。臭僵尸本来也想跟我一起去,但是拗不过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毕竟我爸我妈,还有以沫都需要人保护。
可我不仅有龙火护身,还有断魂刀带在身上,其实已然不需要他太多的担心。
下了飞机,我就直奔鱼骨庙附近的一处村镇。
村镇还算繁华,到处都是别墅式的独栋小洋楼,和旁边的鱼骨村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只能说一个地方发达与否,还是需要看开发的程度。
我上存放阿赞艾骨灰的火葬场,上了几柱香。
存放他骨灰的地方,旁边还有很多别人的骨灰盒,只给他留了一个很小的抽屉的位置。上面贴了他生前的样貌,那样的温和俊朗。
如今,却只能从黑白照片上看到他。
伸手摸了摸那张黑白照片,我忍不住有些哽咽了,“牧寒哥哥,你一直保护我。我却没能护着你,真是对不起。”
照片上的他似是静止的,可是双眼似乎还有神,好似能跟我说话一样。我的心早就被掏空了,似乎失去了一切依靠,也没有能讲心事的人。
在这一个骨灰盒的面前,我居然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你本来可以在国外,一直相安无事的。可是……你为了黄河会却不得不回来,又为了不被阎君利用,宁可结果自己的生命。”
那个骨灰盒龛,不会回应我。
但是我不知道为何,觉得阿赞艾于我是那样亲近,总是不论理由的保护我。视我如同亲妹妹一般,只要一触摸到手腕上,他送我的那串星月菩提。
我仿佛就好像能看到他的音容笑貌一般,更好像见到他,只是昨天的那些事情一般。
话音刚落,似乎就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掉下来。
那东西应该是贴着我的后背,掉在地上的,我刚一回头。
就看到地上摔死了一只青色的小蛇,小蛇是圆头的,看起来摔的还挺可怜的。从天花板的高处掉下来,那几乎就是粉身碎骨。
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青色的小蛇。
我就想到为我奋不顾身的东方青冥,于是忍不住蹲下身子,想要捧起那只摔死的小蛇。刚一低身,“嗖”的一声,一枚黑色的铁箭从我的头顶上方掠过。
铁箭稳稳当当的,扎进了我身后面的骨灰存放柜里。
要是刚才我还站着,肯定要被这枚刺穿了身体。
我眯着眼睛朝射出箭矢的位置看过去,就见是一个穿着黄河会长老服饰的人偷偷躲在门口。
脸上还带着面具,看不清楚脸。
可是看身材就能猜出来,应该是黄河会的那个女长老。
怎么?
现在就开始暗杀我了?
她看到我发现了她的踪迹,从宽大的衣袍袖中,再次射出了一枚黑色箭矢。这里只是小镇的一个火化的地方,小镇本来就不热闹,今天又是工作日。
我身边根本没有别人,只有我一个来祭拜的人。
求救是来不及了,身子一躲避。
让那一箭再次射到了我身后的位置,那个女人简直就是疯了,见到这一箭仍然是射不到我。
干脆就连发好几箭,直接朝我射过来。
我也不是随便让人欺负的住,她拿箭射我,就不要怪我用龙火把箭化成铁水。想的时候还蛮容易的,等到她的箭一射出。
藏在我掌心的龙火推出去,和箭矢碰到一起以后。
我才发现,整件事根本就是一个阴谋。
那箭矢好像是专门用来克制龙火的兵器,龙火温度极高,那箭矢接触龙火之后却丝毫未损。
继续朝我射来,那速度极快。
而且有四五把箭矢同时射过来,我不管怎么躲,都会被飞来的箭矢给射中。
是娇龙捣的鬼吗?
看来她回去了以后,仍旧是不甘心,我把美人图带回黄河会。
一时间避无可避,我都想到了要放弃。
却从天花板上,掉下来了一大团的青色的蛇,这些蛇也不知道是不是脑袋抽了。长长的身体就跟打结在一起的数据线一样,不断的蠕动自己的身体,却没法挣脱出对方给自己的相互的束缚。
这样一来,从上空连带了五六个蛇球。
箭矢把这些蛇都射穿了,居然一支支的都落在了地上。
躲在门外的那个女的也不是傻瓜,转身就要逃走,我提步追了上去。手中的龙火也跟着上去,火花飞舞之际,直接烧上了她的头发。
为了留活口,我稍微控制了一下力度,没让她直接被火焰烧死。
她被火焰一烧,整个人都受不了,只能停住了步伐回头。
缓缓的举起手臂,拉开了袖子,她手臂上绑了那只自动可以发射箭矢。并且可以自动添装的高级灰,面具后面的目光用阴冷的看着我。
她一字一顿,缓缓的开口,“不想……不想玉石俱焚,不要动用龙火来对付我。我也是迫于无奈,都是娇龙逼得,我当初就不该进黄河会。”
“你是……黄河会的那位女长老吗?”我收回了龙火问她。
她没说话,仓皇的转身逃跑了。
我装衣服还有那两幅美人图的背包,还放在刚刚祭拜的房间,也就没继续追上她。
回去之后,背包还在角落里安然无言。
只见地上全都是,被刚才那道箭矢射伤的绿蛇。
那箭矢看着很细,实则杀伤力很大,箭身周围都带着煞气。
几乎每一条蛇,都被箭矢旁边发出来的煞气所波及到。
哪怕没被射中,也会被煞气给拦腰斩断!
看它们死前挣扎的样子,我心头微微一动,四下里扫视:“东方青冥……是不是你?你在这附近最不对?”
那些蛇就好像他的分身一样,不顾一切的为了我而死,而且白白的枉送生命。
虽然它们都是冷血动物,却不知打为何触动了我内心的柔软。
我说着话,捂住了胸口。
只觉得那片龙鳞,在龙火当中煅烧着,越烧似乎上面的光芒越明显。心头的执念也越来越重,他在我的身边,好似一直都在默默守护着。
我今天非要把这条臭蛇,给找到不可,让它别再跟着我了。
四下里快速的扫视,但是没人出现。
我知道,是东方青冥救了我,如果不是他我想不到其他的任何人。
“你不出来也没关系,我知道……你肯定想起了半世姻缘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诉我,你这条土皮子,到底是不是大唐贞观年间。那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我大声的喊出来,那时候脑子已经是当机了。
我只觉得欠他的永远还不轻,才会不受控制的逼他出来。
肩膀上似乎落下了一条冰凉凉的东西,它似乎有着我无比熟悉的气息,我想回头看看它现在到底是什么样子。
但是这家伙好像还很要面子,用沉沉的声音说道:“不许回头,我不想……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丑陋的样子。我不再是……不再是那个东方青冥了……”
“你是谁,在老子眼里都一样的好吗?东方,你脑子是不是坏掉了,为什么总要守护我呢?”我有些无可奈何,但是冰冷一片的心头,在此刻居然有了一次莫名的温暖。
在我举目无助的时候,他居然依旧默默的守护着我。
掌心微微一张,在心口龙火之上煅烧的那片龙的逆鳞就出现在我的掌心。随手将将那块鳞片递到了肩头的位置,小声的说道:“臭蛇,我不看你,但是……我把这片龙鳞物归原主总可以了吧?虽然不知道……你怎么会变成一条护宝的土皮子,不过这片龙鳞应该能帮助到你。”
我只感觉,他似乎用嘴衔住了那块龙鳞。
我也就收回手,不再说话了。
只是脖子这一直僵着,不能回头看他,总觉得有些僵硬。
但是,出于礼貌,我依旧没回头。
退后了半步,从地上拾起背包,单手背在肩膀上。
整个人就这么脖子不动的,僵硬的往外面走去,“这样你满意了吧?我不看你,不过你也别总在我肩头。该干嘛干嘛去,我这一直僵着脖子,会得颈椎病的。你现在可是一只拥有被龙火锻造过的龙鳞的土皮子。这个天下,还不是任我行。”
“可以了,你可以回头了。”他忽然说话,那种沉闷的如同老蛤蟆一样的声音,如同就变得如同泉水流动一样的清冽。
我给唬了一跳啊,这不是东方青冥原本的声音吗?
恍然之间转头,身子被一个冰凉的躯体轻轻的搂住,他的声音很轻。
双手也是那般的轻柔,浑身的气质都是温润儒雅的,“顾夫人,你可以挣开我的怀抱,我不会强迫你。但是我想告诉你,不论何时我都会守着你。”
“你……你这个土皮子,你傻不傻,为了我受了重伤。伤才好了一点,又跑出来跟着我了。”我一边责备他,其实已经不动声色的伸手先用黑乾坤给他诊脉。
因为我还记着,就这货当初给中山鬼王打的,那蛇脑袋已经成了筛子了。
要想恢复,恐怕没那么快。
不过此刻诊脉,已经感觉到了,那鳞片中的一丝残魂和它的主体蛇的灵体融合。居然能幻化成人的样子,而且和以前一般,穿着一袭汉服青衫。
模样清俊倜傥,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贵族的气息。
感觉到他身上的伤,似乎因为融合龙鳞,恢复的差不多了。
我才轻轻推开了他,他也不强留,双眼深沉的看着我,“多亏了你这片龙鳞,女人,我不仅有这一世的记忆,还有上一世的记忆。恩?你果然是欠我半世姻缘……反正他也不要你了,我可以慢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