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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脚还踩在中山鬼王的太阳穴上,好像随时都能把他的脑袋瓜子踩爆。
“你把体内的婴灵全都吸收了?”中山鬼王狼狈的趴在地上,惊骇之下,大概是又惊又恼。
身体里蛮横的鬼气全都外泄出来,好像想拼尽全力爆发出来,借以挣脱凌轩踩在他太阳穴上的那只脚。
那只脚穿着刷的很亮的灰色皮鞋,死死的就把他的头钉在地上。
看样子,是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凌轩舔了一下下嘴唇,笑得极为的邪魅,脚下踩踏他脑袋的力度又重了几分,“我又不是什么善类,几个小家伙给我补身体,我还是消受的起的。你凭什么就觉得,我不敢吸收那些婴灵?恩?”
“你……你……”中山鬼王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一双青绿色的眸子都被红色的血丝布满,他闷哼了一声。
双手无力的在地上抓爬着,太阳穴被挤压的爆出血来了。
血液在地上潺潺而流,散发出冷冽的带着浓郁阴气的血腥味道,他气恼道,“都说你医者仁心仁术,实际上,都是阴间所传的妄言。你……你快放开我,易凌轩!听见没有……难道你真的打算和我为敌吗?你现在半点权势也没有,惹我不会要好果子的。”
“谁说我要惹你,谁又说要与你为敌?中山兄,你是我见过比允礼还要天真的恶鬼呢。我怎么可能给自己留下后患,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从来都不会做。”他冷然一笑,眼底带了冷酷的揶揄。
转向我时,目光又变的温润如玉,“顾大王,这位中山兄记性不好,你告诉他,我刚才有说要和这位中山兄为敌吗?”
在他的眼底深处,掩藏了一丝狡黠的目光,每次他算计人的时候都是这个表情。中山鬼王这次来了,估计想囫囵个出去,是没可能了。
“没有。”我配合的回答了一句。
凌轩又是用十分好奇的语气和中山鬼王说话:“我可不会与你一敌,因为从今往后,你都没资格再做我的敌人了。中山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趁我忙的时候来找我妻儿麻烦。难道就不怕……我报复你吗?”
“是我着了娇龙的道,她说你会闭关十日。如果关期不满出关,就会死,我以为你闭关不能受打扰,才派了手下去偷袭你。”中山鬼王的脑袋已经被踩的像块芒果一样,精致唯美的面容早就毁瞎了,他那个恨啊,“娇龙这个死丫头,连我都耍……当真是为了权势疯了呢……”
靠近鼻翼的两处眼角,溢出了鲜红的液体。
脑壳上全都是骨骼碎裂的裂缝,看起来甚是血腥残忍,可是凌轩却没有收脚的意思。也没有要一脚踩爆头的动向,而是好像在慢慢一点一点的加重力道。
似乎是要,慢慢的折磨死他。
“唔。耍你的可不是娇龙哦,你这样错怪她可不好!我随意说说十天,你们两个还真天真,真以为就是十天么?”凌轩做思考状,忽然将软件扔出去,清朝鬼起身帮他接剑。
伸手到了西装裤的口袋里,随手一扬,天女散花一般的散出了无数的碎片。
他眯着眼睛,目光冷峻而又戏虐,让人随时随地,都觉得冷到了心里,“这些……就是你说的手下吧……还给你了。”
灵魂的碎片,飘满了这个寂静的夜空。
风很弱,它们无辜的漂浮着,脆弱的燃尽最后的些许灵魂碎片。
那般的悲凉,我抬头看着,心头忍不住一紧。
只觉得凌轩抱住我的手也紧了紧,可他的面色依旧恍如邪神般,高大的踩在中山鬼王的脑壳上。
浑身都是不可一世的气息。
中山鬼王大眼中是冷然和悲愤,缓缓的用浑厚的男中音说道:“你……你才是真正的魔鬼,可是你敢杀我吗?你杀了我……你就会死,我……我可是活人之躯……”
我心头一惊,看着变成爆炸头的中山鬼王,惊讶成了雕像一般。
他……
他是鬼王啊?
怎么会是活人之躯……
忽然明白过来,他为什么会被闪电劈成离子烫。
他……
他这个躯体可不是灵体那么简单,好像确实是一个肉身,才会导致头发犹如实质的被烫卷少交一半。
唯一让人想不通的就是,活人怎么就能当鬼王了呢?
看来他的来历,真是甚是稀奇。
“我有说要杀你吗?你怎么老替我做决定?”凌轩狐疑的看着他,满眼的笑意,眼底的寒意更胜刚才,“你虽然不会死,可是我可以保证,从今天开始,你日后的每一天都会过的精彩纷呈。是不是呀,管家?”
“是的,凌轩少爷。”管家从一棵大树的树干后面缓缓的走出来,平静的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中山鬼王。
他击掌三声,其他女佣就纷纷手举着托盘过来。
从托盘里拿出了一件黑色的铁环,铁环上拴着铁链,铁链上有无数的黑色的钢针。每一根钢针都有大拇指粗细,上面挂满了倒刺。
这要是扎进皮肤里,那可不得疼死人。
管家双手将带着铁链的铁环送到凌轩面前,低身说道:“特地跑了一趟阴间,和娇龙借的。”
“这不是用来锁本王的破铜烂铁么,连本王都困不住,对这个家伙有用吗?”清朝鬼咳嗽了两声,不屑的看着管家手里的铁环,眼底深处闪过几许隐忧。
他似乎还是有些在乎中山鬼王的,却硬是忍住没有帮中山鬼王说话。
凌轩将我凌乱的发丝理了理,低声问我:“大王,休息够了吗?”
“休息够了,伤口都被……都被玉核桃治愈了,我想我应该没事了。”我的双眼不经意撞上了他的点漆乌眸,好像一下就沉沦下去了。
他清冽的笑着,眸光似落入清泉中的月光粼粼,“那就……亲手找他报仇,把他给活剐了,许就没气力挣脱这些娇龙发明的枷锁了。”
娇龙发明的枷锁,大概有数十种,密密麻麻缠绕的摆放在六个女佣的托盘里。
我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头皮发麻。
可一想到这丫的混蛋刚才还要用火烧死我们么子,手里我的断魂刀紧了紧,点了一下头,“那我……可就动手了。”
“别急,让为夫先把他的灵体从乌龟壳里请出来。”凌轩冷酷的一说,随手在中山鬼王的眉心处虚抓,应是要把什么东西从里边活活的给拽出来。
中山鬼王是彻底急眼了,“你怎么敢这么做……你知不知道,我要是回不去了。我的人……我的人绝对不会放过你,你……和顾星不会有一天好日子过。”
“中山兄,你真的觉得……我在阴间的势力随着这几年我放权,都被瓦解了吗?你的那点破势力,我还从未放在眼中过。”凌轩嘲弄一般的看着中山鬼王,鞋尖缓缓的离开他的头颅。
将他的灵体随手就甩脱在地上,将我放下,让我双脚接触地面。
随即,单手插在口袋里,看大戏一样看我怎么把中山鬼王大卸八块。
中山鬼王的灵体脑袋已经被踩扁了,显得特别的丑陋血腥,我是一眼也不想看。看多了是真的会想吐,随手从他的脑袋上,将他用断魂刀切成了两半儿。
又从腹部中间,给了一刀。
然后就有些手软了,断魂刀都拿不稳有些颤抖了。
他灵体跟活人的躯体没什么差别,被切断以后一样会流血,脏器也会跟着血液从腹腔里流出来。
我实在受不了这个画面,眼前是一阵黑一阵白。
忽然感觉有些轻飘飘的身子后面,被人给环住了,他轻轻的搂住我。
单手握住了我缠手不已,握着断魂刀的那只手,“怎么?顾大王你不是睚眦必报吗?他可是要杀了我们的骨肉,怎么才这两刀就怕了。”
“怂了呗。”我小声的咕哝。
他清朗的笑了,笑得似是深夜里里从树叶中投射下来的碎月,“那就让管家把他给带走,送去什么地方好呢,我听说阴间有个地方专门关押嗜血成性的恶犬。最爱啃噬魂魄灵体,以此为乐,不如……就那个地方吧,这样,每天一定会过的很有趣。”
恶魔般的话语,每一字每一句,都好像带着冰冷的冰锥一般。
管家却十分敬业的说道:“是,凌轩少爷,我一定会替你办好的。”
管家很快的将散落在地上的,中山鬼王的灵体上了一道又一道的刑具和枷锁,才一起装进了麻袋里弄走。
果然,招惹了凌轩真的没什么好下场。
凌轩说的对,中山鬼王大概是永生永世都不会成为他的敌人了,没有那个碎的乱七八糟的灵体还有能力和他抗衡了吧。
他表面上看上去是那般的冷血无情,却忽然一下,紧紧的把我搂住了。
那般的用情至深,加我猛然间砰然心动。
我能感觉到他因为珍视和害怕,体内的鬼气似乎都微微有些紊乱,将我搂的越发紧,好似要把我揉进身体里。
那仿佛是一种极度害怕失去的脆弱,却无法通过言语吐露出来。
“你怎么了?”我轻轻的搂住他的后腰。
他的声线颤抖了,“顾大王,我差点把你弄丢了。”
那般的脆弱,像个找不到妈妈的大男孩,哪有方才狂抓酷炫邪魅狷狂的半分样子。他深深的搂着我,好像耗尽了整个灵魂的力量将我抱进。
他……
他可是阴间曾经的摄政鬼王啊,为何会有孩子般脆弱的一面。
刚才……
刚才在中山鬼王面前,他不是嚣张冷酷的厉害吗?
此刻怎的又像一个脆弱的孩子……
大概是他太善于独自承担一些痛楚,才会不经意间,含着笑就将所有的苦痛独自隐忍了。
我嗓子眼儿堵得慌,鼻子也有些发酸,“我……我不是在这儿的么,所幸没有被弄死,没有……没用影响你修行吧?你……你的身体不要紧吧……”
“我早该出现的,早该护在你身边。”他将我的脑袋狠狠的揉进他的胸膛,此刻我居然在他的胸口莫名的感觉到了一丝温度。
那种感觉难以置信,就好像遇到了某种错觉,或者说是奇迹一般。
伸手在他胸口摸了摸,那一块位置果然有着温度,而且这种温热的感觉在不断的扩散。仿佛要占领他的全身,他居然有了活人一样的温度。
怀抱温暖一片,就好似阳春三月里的阳光一般的美好。
我小心翼翼的抬头,睁大了眼睛看他,“你……你什么时候有的体温。”
“我早就答应过你,要给你温暖的怀抱,只是做到的有些晚罢了。”他伸手挑了一下我的下巴,轻轻的松开了紧抱住我的手。
可眼底依旧藏着灼痛,还有惧怕失去的光芒。
我明明就已经在这儿,他却有这样强的危机感,就怕我从他眼前消失。不过,刚才也的确危险,中山鬼王那个变态居然拿火来烧我。
如果不是……
不是走了狗屎运,恐怕就会被真的烧死吧?
不对!
走了狗屎运,难道能被火烧死的人,死而复生吗?
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诡异了,诡异的我简直不敢相信,我陷入了沉思。整个人一愣神,都忘了凌轩那双深邃无边的乌眸还在凝视着我。
他忽然抓住我的双手,让我的双臂,环住他的身体,吐气若兰的问我:“你难道就不恨我把那些孩子的灵体,全都吸收了吗?中山鬼王也许说的对呢,我的医者仁心仁术,都是伪装的呢。”
“啊?”我还想事情脑袋短路了一下,抬头撞上他那双点漆乌眸。
凝视了片刻,我自己就笑了,摇了摇头,坚定道:“你绝对不是这种人,也不是这种鬼。你做不出来,杀别人家小孩子的事情,哪怕是到了要灰飞烟灭,你也不愿做的。”
那种信任,来源于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