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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说,不要离开本王,本王真的不想失去你。”他听到金花这句话,彻底慌乱了,紧紧的搂住了金花的身躯。
一滴透明的泪,碾过了修长浓密的睫毛,落了下来。
他竟然哭了!
我竟然看到一只鬼,为了感情,哭出了眼泪。
眼泪顺着他尖尖的下巴,落在了金花的后脖颈上,金花似乎也发现自己脖子上多了一滴泪。
伸手摸了摸,小声的说道:“我……我不是要离开你,允礼,我……我真的好喜欢你,你是那样的风度翩翩,初见你时,你的才情就如同风光霁月一般的惊世绝艳,可我算什么呢?你的冥妻一个个都要胜过我吧?”
这个问题,问的好没道理。
爱情这个东西,要是能说出个所以然来,那就不是爱情了。反正我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凌轩到底看上我哪里好了。
允礼大概是尚未见过纠结小女人的内心,脸上的表情发僵,眼睛里是懵逼的情愫,“本王真的有那么好吗?你……你喜欢本王的话,为什么不早说呢,金花!”
“你还是先告诉我,为什么选择我。”金花很固执也很倔强。
清朝鬼以前看着挺霸道,挺能言善辩的,眼下却像个白痴一样,“本王……本王……真的不知道啊……要是早点知道你对本王那么重要,本王就一直和你在一起,不让你受一点伤害。凤翼那个王八蛋,也……也没机会伤到你和孩子。”
金花一提到孩子的事情,整个人就是一颤,脸色苍白之下推开允礼。
她表情越是复杂,清朝鬼的脸上越是大受打击。
一看就是爱惨了这个看似平凡,却坚强不屈的女子,他被彻底的吸引了。
可是这妹子是个纠结的个性,到此刻还看不出清朝鬼对她的用情至深,还在折磨着清朝鬼脆弱的神经。
“金花,你这个笨蛋,你想玩死允礼吗?”我大喊了一声,提醒金花,“他为了你不惜从阎君关押的牢房里逃出来,找中山鬼王要你的地魂,就证明你是他独一无二的。你干嘛非要和他的冥妻比?”
大概这一句话,冲破了金花所有的顾虑和防线。
“学姐,你……你说的是真的吗?”金花睁大了眼睛问我。
我看向允礼,想了一下,“他手臂上被牢房里铁链扎出来的伤,应该还没有好全。现在拉开袖子,也许还看得到。”
她脸色微微有些煞白,小兔子一样紧张的双眼看了一眼清朝鬼。
咬着唇,缓缓的掀开允礼的衣袖。
袖子下面的皮肉已经不再渗血,只是多了很多狰狞的疤痕,疤痕十分有规律。皆是关押控制的刑具所造成的,她的指尖顺着胳膊往下触摸。
唇边颤抖,似乎能想象他在牢狱中所受的苦楚。
“本王这都是小伤,灵体上的伤,只要好好调息修养,比你们活人的好得快。”清朝鬼似乎害怕金花担心她,拉住了金花的一只手。
金花咬唇没说话,低着头闭眼搂住清朝鬼的腰,她颤抖中依旧带着些许的害怕。
清朝鬼摸了摸她的后脑勺,似乎在安抚她脆弱的心。
金花将允礼抱的更紧了,嘤嘤的哭出了声音,“我……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允礼,真的想不到你会真的这样的在乎我。我何德何能……”
有些小女生的情怀就是这般的渺小和自卑,总想着如此优秀的存在,从来不会可能看向自己。
可是在本大王看来,清朝鬼就是个土包子。
大概也只有在金花的眼中,他才是那种光芒万丈的存在吧。
凌轩抽完一整支烟,眼底闪过了欣慰的笑,“以前阴间的鬼物除非投胎,否则要肉身很难,眼下的确是有法子可以帮你铸成。允礼只要你好好背表现,帮你弄一个肉身都是小意思而已。”
“花花,听见了吗?早晚有一天,本王会得到一具肉身,正大光明的出现在你家人的视野中。”允礼此刻的确有些光芒万丈,他对金花一人无线的宠溺和怜惜,几乎可以融化世间一切冰冷的东西吧。
“恩,恩……”金花似乎担心的比较多,柔弱的身子绵软的倒在他宽阔的怀中,“允礼,我好怕这只是一场幽梦,梦醒了,你就会离开我。”
“花花,等我们冥婚了,你就不会再怕这些了。让你用红线,永生永世都拴住本王的心,没有任何东西能破坏我们的红线。”允礼温柔的将金花的身子打横抱起,阔步朝外面走去。
唇边一丝清朗的笑意,那般风姿绰约,翩翩风度。
我去,我居然一直没发现。
清朝鬼绝壁是除了凌轩以外,无双的美男子。
金花抓了一下清朝鬼身上的衣料,唤了一声:“等等……那个,不让学姐夫帮那个孩子看看脚吗?”
“你不说,我还都忘了这件事。”清朝鬼的手指头,在金花胸口的一朵玉兰花上轻轻的敲了三下。
然后,从花生大小的吊坠上。
应是拉出来一只四五岁的小男孩儿,这小男孩被他领主了后脖颈上的衣料,两只脚踝上都拴着一只很大的黑色的秤砣。
秤砣是用一根红线拴着,硬生生的挂在孩子的脚上。
脚踝的位置,是鲜血淋漓。
有新的伤口,也有已经结痂的旧的伤口,全都是被绳子勒出来的伤口。孩子被秤砣拉的,是嚎啕大哭,清朝鬼脸色变了一变。
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将它放在了地上。
想来他曾经当过那么短暂的一瞬间的父亲,这个身份虽然很短暂,却似乎软化了他的内心。
对待孩子,温柔的简直是变了一个鬼。
凌轩蹙眉观察了一眼孩子脚上的秤砣,“你把它弄到我面前来,该不是要我帮它把秤砣拿下来?”
“恩。”清朝鬼十分高冷的,用鼻孔对着凌轩。
“这是用来祭祀神农鼎的至阴童子,如果把童子投入鼎中,所有的妖丹效力都会加倍。怎么在你手中?”凌轩却丝毫不在乎,云淡风轻的说着。
“屁的至阴童子,它是本王捡来的,你爱救不救。不救的话,本王自己领回家,慢慢想办法。”清朝鬼想抱起那孩子。
凌轩眉毛一扬,“家,你还有家?”
言下之意,不过是清朝鬼唯一的府宅,就是我们脚下踩的地方。
他总不能把小朋友领到寝室里,每天摆个牌位供养吧,这样夏兰还不得活活的为这件事给吓死。
此刻,那孩子却看向凌轩,不顾一切的想迈开腿走过去,“凌轩爸爸,凌轩爸爸……”
这声音纯真而又稚嫩,伴随着却是孩子脚踝上被一次次深深划伤的伤口,因为有秤砣固定在地上。
它是寸步难行,在靠近凌轩之前,脚踝上就一直鲜血直流。
红绳好像会吸食血液一样,让它脚下,形成了一滩恐怖的血泊。
孩子满脸都是泪水,却执着的想要靠近凌轩。
早就听说过,为了对付不听话的小鬼,有些养鬼的道人会在小鬼的脚踝上绑上一只秤砣来限制小鬼的自由。
秤砣古往今来,代表了阴阳两极的平衡。
又称重无数东西,包括带血的肉食之物,本身戾气就很重。加上自带的重量,还有灵体本身就很轻,所以绑在小鬼脚上摘都摘不下来。
“哼,哪儿来的野种,居然喊我爸爸叫爸爸。”我肚子里的小崽子有些生气的冷哼了一声,好在他紧紧只能和我精神沟通。
否则,这话说出来,还不被凌轩揍死。
我抚摸着肚子,无声的教训他,“小逼崽子,胡说什么呢,妈的……野种个词,谁特娘的教你的。你要被你爹听见了,不揍死你。”
心却被这孩子的哭声和叫声牵动着,不过的确也奇怪,这孩子居然知道凌轩的名字。不过爸爸就是爸爸,爸爸前面加上“凌轩”两个字明显生分了许多,我在一瞬间就恍然明白了过来了。
这孩子多半就是佘小宝了。
我惊呼一声,“你……你是小宝吧。”
“姐姐,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嘿嘿,姐姐你好漂亮啊。就是手指和脚趾少了几根,否则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姐姐了。”它观察了我一眼,哭声停了下来,居然是一眼就看穿了我灵魂上的缺陷。
没想到这小子,一眼就能看穿我的灵魂,少了手指头和脚趾头。
那都是坑逼的杨琳的儿子干的,要不是看在是老同学的孩子,早被我揍死了。
清朝鬼惊讶了一下,“姓易的,你看起来那么专一,结果比本王还要花心。本王以前的确是太过风流,但可没有私生子这么豪放。”
凌轩没说话,也没有解释。
金花也一副关心的样子看着我,我耸了耸肩表示没事。
因为我知道凌轩,应该是不可能有私生子的。
不是我多信任他,是他跟老子第一次的时候的确很生疏。想来以前也是没什么经验,私生子什么的概率真的很低。
我走过去,对那孩子说道:“凌轩爸爸不方便走路,让我把你抱到他身边,让他帮你看看脚,好不好?”
“恩。”这孩子很乖,稚嫩的嗯了一声。
然后,在我抱起它的那一刻,又小心翼翼的跟我说话:“那个……凌轩爸爸不许我喊他爸爸,只让我叫叔叔。一会儿要打我屁股,姐姐,你可要帮我。”
本来一开始,我腹中那小崽子对这个孩子挺有敌意的,一听好像不是凌轩的私生子。
马上又恢复了往日对自己同类的同情心,气哼哼的又恨起凤翼了,“那个什么无心道人真是坏,在小哥哥的脚上绑秤砣,限制小哥哥的行动。”
变脸变得真快,刚才还叫人野种呢,这会子又喊人家小哥哥。
把那孩子抱到凌轩身边,凌轩先摁住手腕给它诊脉。
然后才试图触摸绑在脚踝处的红线,刚接触到,手指头上就冒起了黑烟。
他盯着黑烟看了一会儿,说道:“这东西是凤翼用道术加持的,任何邪祟之物都没法靠近,只能用道法破除。”
“那怎么办?”我问他。
他眸光沉了一会儿,说道:“明天送去佘姿曼身边吧,至少孩子活着,对她的人生也是一种希望。”
对呀,虽然孩子被秤砣绑了脚,限制了行动的自由。
可是佘姿曼为了这个孩子,曾经仅凭一己柔弱之力,拼了命的在一群狐狸当中保护佘小宝。
如今知道佘小宝平安,一定会高兴坏了吧。
“小宝……明天去见妈妈,好不好?”我捏了捏小宝的小脸蛋,用老子以前非常鄙视的温柔的口吻和它说话。
小宝很开心,一点都不像是浑身煞气的至阴童子,“终于可以见妈妈了,姐姐和凌轩爸爸最好了……小宝最喜欢的就是你们了。”
它在我的侧脸上吻了一下,那般的天真无邪。
如果不是上天夺走了它的生命,它可能现在是一个非常活泼可爱的孩子。每天跟着佘姿曼一起去上幼儿园,将来长大了成为一个帅气的大小伙子。
但是生活,没有如果。
“允礼,留下来吧,留在这所宅子里住着。”凌轩忽然抬头看清朝鬼,再次摊开了掌心,掌心上的玉核桃飞快的旋转着。
玉核桃如冰晶雕琢般,美的毫无瑕疵。
清朝鬼耸了耸肩,“你是在求本王吗?”
“你如果想这么认为,便这么认为。”凌轩温笑。
“既然你求我,我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你了。臭老头,请你带路,选一间干净点的房间给本王的王妃住。”
言语之间带着一股子的桀骜和装逼,睥睨着身材没有他那么高大的白发管家。
“十七爷,很抱歉,凌轩少爷并不是求你。”老管家一本真经的鞠了一躬,清癯的双目不卑不亢的看着清朝鬼。
清朝鬼猛地一愣,似乎被管家犀利的言辞吓了一跳,眼皮明显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