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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比起我,他显得淡漠的多了,他还站着没有动,我知道,他是等着我故意撞上来的。
果不其然,“孩子叫什么?”
显然他是看见了我跟傅之言,还有宝宝。
“傅夏安。”我佯装冷静的回答他。希望名字里面的字没被他听出来是我的用心。
我的担心好像是多余的,他推开我,我们之间的距离被拉开来了。一下子,我还有些不适应。
“果然姓傅名字都比较好取一点。”他明明是微笑着,却是那种有距离和隔阂的微笑。
我有点手足无措,胡乱指了一下外面,“我得去给宝宝买奶粉了。”
擦肩而过的时候,垂在腰边的手被他紧紧一握,错愕的抬起头,看向江夏。
“你,就一点也不关心我的现状吗?连一句客套的问候都吝啬吗?”
待他说完,我才发现,一年未见的人,现在偶遇,却是零散的交流了几句,我们两人之间,连最简单的问候都没有。
“不江夏,我不是这个意思。”解释起来,我还是有点慌的,“一个小时之后我们就得登机了,宝宝的奶粉忘了拿。”
我以为解释完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会好一点,但是没有,反而变的更差了。
“我忘了,你本来就是绝情的人。”随着他的手放开,我的手瞬间又垂了下去。这一刻,我体会到了被放弃的感觉,看着江夏的这张脸,有点憔悴,再多看一秒,我都怕自己会感情用事。
觉得很难受,却发现自己已经被放弃了,想再多余的解释一点什么,话到了嘴边,一切都变了味道。
“是啊,那你还问这些多余的问题?”明明知道我是绝情的人,又为什么还奢望我一点点的关心和问候?
他的隐忍很明显,闭起了眼睛,深吸一口气,别过了头。就在我准备走的时候整个人都被他圈在了怀里。
“江夏你放开我!”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只是一味的让他别这样,放开我。
他的手放在我的下巴上,轻轻一捏,再慢慢加重力道,渐渐的,我也感觉到了疼痛。
“你现在连装都懒得装了吗?”
虽然总是劝自己放平心态,但是他的每句话都好像都正中红心,慢慢的把我激怒,我想他的目的达到了。
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挣脱他的怀抱,他也感受到了我迫切的想逃离。
“怎么?怕被傅之言看见吗?怕我破坏你现在的所有吗?”他的脸上写满了质问。
“你!”我有些气急,不明白一年前那个佯装没事还笑着说无所谓的人,现在已经被思念折磨成浑身痛楚的疯子了。
“别这样,江夏,何苦呢?”才发现,其实对于他,心痛早已大过了所有。
心脏一紧,呼吸也变得难受了起来,脸倏地变得惨白。
“唐一北,你别装了,你的心痛很假。”他眯着眼睛看着我。
只是我没能告诉他,这是真真切切的心痛。
半晕半醒的状态彻底的吓到了还眯着眼睛的江夏,他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一北,你怎么了!”因为焦急所以他的分贝有点大,旁边来来往往的人看了过来。幸好的是,傅之言也注意了过来。
他抱着孩子飞奔了过来,看到眼前的场景,气氛的握紧了拳头。
我虚弱的看着赶来的傅之言,宝宝在他的怀里睡的安稳的很,这一刻我怕的居然是孩子的模子太像江夏,这样他会怀疑的。
“之言,给药我……”
“药,药……”傅之言赶忙拿出随身包里面的药丸,慌忙之中将孩子交给了江夏,“抱着!”
他的语气很是严肃,江夏也懵了,愣愣接过了孩子。
我在心里大呼不好,希望江夏别把注意力放在孩子上,一刻也别。
傅之言扭开了水瓶,就这一点水,将药丸慢慢的放入我的嘴中。随着药丸缓缓下滑,我的状态也好了一些。勉强可以自己站稳了。
“能行了吗?”傅之言轻声问我。
我点了点头,示意没多大的问题。他收好水瓶和药盒,转身去抱宝宝,却发现江夏的目光紧紧的锁着宝宝,动也不动。
皱了一下眉,叹气的声音也引起了江夏的注意。说实话在江夏看向我的那一刻,我是紧张的,害怕的。
傅之言随即拍了拍我的肩膀,“谢谢了。”
这句话是对江夏说的,很快的,他接过江夏抱着的宝宝。轻微的晃动使宝宝皱起了眉头,之前季茹一直调侃的就是,夏安皱起眉头来,真是跟江夏一样一样的。
我还骂她说,谁皱起眉头来不都是一样的啊。
我和傅之言站在一起,江夏还停在我们的对面,短时间没打算离开。
“这孩子有点像我。”他的话一说完,我心跳都漏了一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害怕。
先反应过来的是傅之言,他的表情不太好,“江先生,请您说话注意一点。”
随即我也跟着和了一句,“是啊,您这样说未免有些不太妥当。”
而江夏则是自然的笑了起来,“哈哈哈,你们的反应有些过了不知道吗?”
或许是做贼心虚的道理吧,我和傅之言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片刻之后,忍受不了江夏质问的目光了,我看了看手表,离登机只有半个小时了。
“之言,你去附近的母婴店买奶粉吧,时间快不够了。”安城机场飞往墨尔本的航班,一个星期只有两班,错过了这一班得等到一个星期之后,现在尽快回墨尔本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
在回墨尔本的飞机上,我的脑海里不断回放的竟然是季茹对我说的那番话。她简单带过的一个问题,我却想了很久。
如果心源合适,一切都好,我和江夏还有可能吗?
看着窗外的云层,我问一旁正抱着小孩看杂志的傅之言,“你觉得我和江夏还有可能吗?如果心源合适并且没有排斥现象。”
对于我的问题,明显是在傅之言预料之外的。我一直在他面前表现的是,能离江夏有多远就离他有多远。
“等到心源合适没有排斥现象在来讨论这个问题吧。”他的回答相当的理智,至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心源的排斥性过大。“不过,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他表现出了一点好奇,我也将心里面想的悉数告诉了他。
“我跟江夏是因为这个病而分开了,但如果这个病好了,我在想,是不是……”在傅之言面前,我还是有点心理负担的。笑了笑,带点解释的味道说:“哎,季茹这么问我的,我就在想。”
比起我的尴尬,傅之言显得豁达多了,“是这么回事,如果忘不了,就回到他身边,等病好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比谁都明白傅之言心里面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失落的。
“之言,你要是说不,我就不会这么做。”我神情专注的看着他,只想让他知道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是认真的。
他却豁然一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我的话了?”
说来也是惭愧,回想起我们之间,很多时候都是傅之言在听我的话。被他这么一说,我倒是说不出话来了。
他看着我,表情也很认真,“我是说真的,我更希望你们在一起。”
我更希望你们在一起。也是这句话,我的后来才活的不那么愧疚,也许是他早就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他把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了。
第一百零八章 爱情总是使人奋不顾身
手术安排在秋季的时候,尽管之前做了很多的心理调节,但真正快要面临手术的时候,却心慌气短紧张的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倒是傅之言最近也比较忙,之前生病都是有他在身边的,这段时间他也极少来医院这边看我了。问起原因,他说是因为戴蒙那边有一些事情得处理,我这才想起来戴蒙每年秋季都会发布一款重要的设计,虽说他现在已经是完全退役的状态了,但戴蒙的一些大事,还只有他有决定的权利了。
说来也是奇怪,我最近都能接到一些许安的电话。仅仅是给我打个电话,第一次的时候我觉得很惊讶,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她的情绪很不好,想说什么,愣是没说出来,只是思绪游离的和我乱说了一大推有的没的。
我也是将近大半年没有见到她了,她和傅之言也是很长时间没见面了,我以为这只是她对傅之言的想念,后来的每一次电话都是这种情绪,那段时间我快被她感染成了忧伤患者了。
“许安,你不会是得了忧郁症吧?”我慌张的问她,并且有理由相信她是真的得了抑郁症,凭她这段时间给我打的电话,和她说话的语气以及内容。
想了想,还真有点后怕,电话那段的许安明显是沉默了一下,没反应过来,过后才笑了起来,说:“你想的可真多,只是这段时间心情不太好,觉得有些事情想起来真的是可怕至极……”
我像个导师一样循循善诱她说出令她不开心的事情,“比如说?”
“比如说失去傅之言。”她这次倒没有丝毫的犹豫回答了我。
“失去傅之言?这话怎么说?”毕竟要谈失去他,在许安的角度上来说,她从来未得到过他。
对方像是捂住了话筒,声音很是模糊,但是听起来好像是在抽泣。我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莫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刚准备安慰几句,对方却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就在我还拿着手机发呆的时候傅之言敲了敲病房的门,走了进来,拿着一篮子水果边走边问我,“谁的电话?搞的你这么错愕。”
“许安的。”我刚说完,傅之言本来还是微笑着的脸就僵了,变得有些紧张。
“许安?”
我点了点头,他急忙抓住我的手,“她没跟你乱说吧?”
只用他的一句话,我就知道他们一定有事情瞒着我,生气的甩开傅之言抓住我的手,“你们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感觉自己一直被蒙在了鼓里,很久很久,从上次许安来墨尔本的时候,我就体会到了这种异样的感觉,最近的傅之言也总是心事重重,想事情的时候都会入迷。
我是真的想不到他们两个之间都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说是在一起了?我完全是祝福的心态,我心里巴不得他们能在一起。除了这以外又有什么事情能瞒着我呢?
“一北,明天就要动手术了,你别想这么多了。”他低下姿态好声好气的在劝我。
“你们两个这样要我怎么不想多?”
我们两人之间的谈话也结束在这场无聊的争吵之中的,第二次躺在这个医院的病床上,寂静的长夜,上一次是因为生宝宝,因为傅之言严重缺少睡眠所以把他赶了回去。
这一次是换心的手术,想要有人陪在身边,傅之言却忙的没有时间。
上一次这个躺在这里是给江夏打了一个电话吧?没想到的是,刚回忆到这里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有时候人常常会有一种预感,就像我此刻已经预知那个电话是谁打的了,直到接起电话的时候手还颤颤巍巍的。
“喂?”不可否认,我的声音是颤抖着的。“有事吗江夏?”
对方沉默了片刻,用沉稳的声音说道:“没事,就是挺想你的。”
作为把他甩了的前女友,我特别本分的说道,“何必呢?”
他偶尔的想念其实没有什么用。他没有说话,只是在电话的那头笑了笑,“是啊,何必呢?就是希望你能好好的。”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不知道是我想多了还是这话里本来就有歧义。对一个明天即将手术的人他说的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我甚至有点怀疑他知道我的事情,随即又笑了笑自己想的真是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