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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的时间,我把所有自己带来的行李还有复习的资料全部收拾好了,准备离开的时候,在门口又看了一眼,好奇怪,就好像我从来没来过这里一样。
再也不会因为感谢他给他做早餐了,再也不会因为搭他的顺风车而被别人明嘲暗讽了,再也不担心有任何人猜忌我们的关系了,再也不会和他吵架了,再也不用心里堵得慌了。可是脑海中却有个莫名的声音传了出来,若不是用了心,现在怎么会伤心。
对的,是伤心。
我以为傅之言会拉着我,说一些很冷,但是是让我留下的话。但是没有,我拉开门笑自己,凭什么以为他会这么做?
那一晚在公寓门口的大树下,我静静的把行李放在树边,呆呆的看着公寓里没拉开窗帘的房间。我看不进去里面,里面也看不出来。
我不知道的是那晚公寓里发生了怎样恶劣的事情,傅之言疯狂的把整个公寓都要拆了,家里能摔的全都摔的,我住过的房间被他砸的面目全非,当李卿萱终于察觉到什么慌忙出门找我的时候,我已经不在那颗大树下了,有些等待越漫长越心酸。
那一晚李卿萱给傅林欢打了电话。
“伯母,您别这样了,傅之言和那个小女生感情都拉扯成这样了,您还让我来插一脚。”电话的另一端是长长的沉默。
远在娱都的傅林欢正和自己亲手培训起来万分重视的新人一起吃饭,电话里传来的消息显然让她纳闷了很久。
“不能让他们在一起。”末了又怕对方不理解,补了几句:“你知道的,傅之言他爸爸要是知道他送去的人和傅之言在一起了,那他还不得抓着傅之言不放啊。”
一番话说的李卿萱整个糊里糊涂的,他们李家和傅家也算是世交,她从小到大傅家的夫妇就开始斗啊斗,最后把感情斗没了,也没见过傅之言给过好脸色他们谁看。不过这一次既然傅林欢都这样要求了,她能做的就是尽量满足傅林欢的要求。毕竟她是整个演艺界的大姐,谁想活必须过来她这关。一想最近将来都得靠傅母,再加上她本来就倾心傅之言,何乐而不为呢。
娱都。凯碧萨饭店。精致宽敞的包间里只有傅林欢和几位新人。
“傅姐,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吗?”江夏看到傅林欢接完电话整个人都变了一副表情,担心的问道。傅林欢看了一眼对坐的人。
俊朗飘逸,声线迷人,音乐涵养一级棒,素质是全组新人里最高的,关键是为人谦和,做事面面俱到,这让她喜欢的紧。
“一点小事,倒是你,过段时间等节目一播出,你可得准备好过大红人的日子,粉丝们一点*都不会给你的。”傅林欢笑着说。
*吗?江夏想,这世界除了她以外,还有什么能算作*的事情,他的所有一切被其他人知道都无所谓,只有她,他不忍心让外人知道。
第二十八章 我早已是罪人 因为贫穷
那一晚,国内最火的比赛节目在娱都太播出,我却没能看到。但后来的无数个日日夜夜,我都无法忘记,那个寒冷的夜晚,让我整个往后的整个人生都开始走开冰冷。
在那颗大树下,我曾天真的想过,要是傅之言走了出来,让我回去。我就跟他说我爸爸需要钱治病,而我因为这笔钱不得不去见江夏的爸爸。我知道他肯定会帮我,但这一切都像是单纯美好的想象。
回报我的只是那个清冷的落地窗,被墨色的窗帘遮住,就像第一次看到傅之言的时候,清冷。
那一晚,我去了附近小区的公园,被深深的恐惧感包围,我本是怕黑的人,如今孤身一人在陌生的公园里古度过漫长恐怖的一夜,那一夜我心里回放了很多。也许对傅之言,我就是那一刻死的心。
躺在公园的长椅上,有嘤嘤的哭泣声,到最后才发现,眼泪早已挡不住了。一大颗一大颗的,其实这些年我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哭了,眼泪是没有用的,它只是证明了你自己是弱者而已。从小到大,妈妈的眼泪最多,到后来,不管遇到什么事,妈妈都不哭了,她说有力气哭的时候还不是最坏的时候。
这之后,我终于明白了这句话的道理。
次日清晨,我在头晕脑胀中醒来,周围有大妈在晨练,用怪异的眼光看着我,有个衣着简朴的老奶奶还特意走上来问我,是不是离家出走了。
家?那个地方是家吗。如果不是,为什么会有一种被家里赶出来的难过。我苦涩的一笑:“嗯,这就回去的。”
可能是人老了,话比较多,老奶奶还不忘提醒一句:“你说你都这么大的孩子了,有什么事就不能好好说吗?非得从家里跑出来,你看要是出了事啊,他们还不得担心死啊,赶紧回去吧。”
在老奶奶和蔼的关心下,我的理智也开始不那么偏激了,我在想,出事了他会担心吗?那个把我赶出来的人。
摇了摇头,别多想了。我起身告别老奶奶,身边来晨练的人逐渐多了起来。走出公园的那一刻我想,或许这一辈子和傅之言再无联系了吧。
因为我知道我即将对面的是怎样的局面,我要对持的人是江夏的爸爸。
中午,在乘坐了两个多小时的大巴后,我回到了安城,没来得及回家。只是给妈妈打了电话。繁华的安城商业街上,我孤零零的坐在快捷超市里,拨着公用电话,旁边是我的一大箱子行李。
“妈,你现在在医院吗?我回来了。”
“嗯,你爸这两天疼的紧,一直守着。在哪?我去接你。”
你爸这两天疼的紧,她很淡定的说出来这件事让我的眼泪又开始决堤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好事,至少我现在有眼泪可以流出来。
我没说话,怕被她发现我的哭腔,缓和了一会:“不用了妈,我直接去酒店找他们家里人。妈你放心啊,会没事的。”
我话音刚落,电话里传来哭声,“一北啊,爸妈该死,没给你好生活不说,现在你爸的病还得用你去换。”
我妈哭得很急,她可能是想了一会又说:“一北,你别去了,你回来,好好读大学,别去了,你爸的病我们还有办法可以想。”
可是我们家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想?
电话那头传来我爸的怒吼:“你要是敢让一北去,我今天就去自杀。”
“妈,你安抚一下爸吧,我长大了啊,应该撑起我们家的,这是我的责任,我必须去。”我果断的挂了电话,多说无益。
酒店里,我向前台说明了来意。前台是个面容姣好的女人,正眼球上下挪动的打量着我,透露的是深深的鄙视,对我,以及我身边灰色的陈旧行李箱。
“喂,江董,这边有位叫唐一北的女士说要见您。”
“立刻把她带上来。”前台挂了电话,不屑的说了句:“又是董事长的哪个穷亲戚吧?”然后还有那一声小小的嘀咕:“不要脸。”
酒店顶楼,豪华精致,宽敞整洁的墙面上悬挂着很多名家名画,我忐忑的走在大理石地板上。前台按了房间门铃,随后穿戴整洁的随从开了门,低沉的声音从里面穿了出来,“让她进来。”
我听得出,隐忍的怒气。
江庭山这两年没有报纸上写的那么年轻了,鬓角有点发白,整个人的精神不太好。他直直的打量我,回敬他的也是我直直的打量。
“不错!很少有小姑娘这样打量我了。”
我没回话,我不想自取其辱,我听的出语气里的嘲讽,在他眼里我只是个没礼貌的孩子。反正都没礼貌了,我直接开口问他:“江董,要怎么样才肯救我爸爸,只要您说。”我知道,江老心里现在就图一个报复,一个痛快。
在他眼里,我都把他儿子搞成这样了,他儿子已经挽救不过来了,就拿我开刀,至少出了气。
果不其然,他愤怒的看着我:“看了昨晚的比赛节目吗?!你让堂堂的江家公子上了那种低端的节目!你真是有本事啊!有本事你就别求我啊!”
缓了一缓他可能觉得在下人面前有点失态:“是我的问题,当初他第一次跟我吵的时候我就该发现什么端倪了,更不应该放纵他自己去外面。不过事已至此,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该这么发脾气了。”
一旁的随从递上茶杯和药,“江董,先吃药,您刚刚发脾气了,对心脏不好。”随从很面善,进来的时候还对我笑了笑。我不知道,江庭山已经病到要时刻让随从提醒着他吃药。
“不让再让我在这个国家看见你了,老高,剩下的你跟她说吧,我要休息了,也不想再看到他了。”眼前虚弱的江庭山,还是有一股藏不住的威严,这让我根本不相信他只是一个开酒店的人,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江庭山关上厚重的门,眼前的随从示意我坐下,我摆摆手,我没资格坐。潜意识里我早已是罪人,因为贫穷。
“没事,坐吧。我们董事长是洗白的,早点当过黑社会大佬,所以社里的规矩一直沿用到现在,犯错的人都会被送到x国,有得是一辈子回不来,不过董事长现在年纪来了,报复心也没那么重了,我们会安排人把你送到x国,十年内不允许你回来。当然你爸爸的病我们董事长也会出钱,只要能治。”
十年,我沉默,深呼吸了一口,发现我再也哭不出来。
只是动了动嘴角:“谢谢。”
傅之言番外 一份初爱,竟搁浅了一整个年华
初秋的星期五晚上,开车路过她的身边,没有停下,我知道,她还在生气,或许这些她都不需要吧。
很多人向往的纸醉金迷,奢华极致我都拥有,可奇怪的是拥有这些的人却并不快乐,甚至还会孤单,孤单太深会导致选择都会和常人不太一样。作为上流社会的正常男人,却在年华正茂的时候选择夜夜徘徊在江城著名的gay酒吧。曾经痛苦的以为,这就是生活了。白天在江大里讲课,晚上在酒吧寻找慰藉。靠着异性的迷恋和同类的追求,支撑着几近窒息的生活。但是那一天,那个女生呆呆的跟在李治延后面,眼前这个姓李的人是血缘关系的父亲,可也只是血缘。小的时候,可以把我丢给保姆,一丢就是十天半个月,然后不管我。现在长大了,却在为讨得我的欢心两个人各自使力。只想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连冷笑都不想留给他们。他们在客厅里冷嘲暗讽着彼此。谁都不知道那一刻我多么无奈和难受。既然还疼爱,那么当初为什么不表现出来?一定要等我已经长大到百毒不侵的时候再来对我百般在乎?又有什么用呢?
我唯一能注意的就是李治延身后的那个女孩,在陌生的地方眼神没有怯弱,理直气壮的让我有些生气。
吼走了他们,眼前这个女孩也只是站在那里自己想着事情,然后直勾勾的看着我,没有女生常有的羞涩或爱慕,她也许只是单纯的觉得我很好看而已。
我的气场很冷,骂了她一句花痴后,肚子却孤零零的叫了几声。第一次我觉得有点尴尬,而又不经过大脑的说了一句:你的肚子怎么可以在别人家里叫的这么肆无忌惮?
她愣了一下,情绪都写在了脸上。很自然,就像一幅水墨画一样,干净,一眼看穿。
我没有赶她走,因为我知道,她真的只是因为家境窘迫在被逼不得已来到这里的。很不幸的是她刚来的那天我的脾气实在不好,因为那天跟准备出柜的男朋友分手了。分手的原因很零散,其实直到和他分手前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是gay,还是被快窒息的生活逼迫成了gay。唐宇曾经对我说过,真正的gay并不会是被什么情况逼迫的,是那种对同性的爱恋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