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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诚冷于外,性格凛冽气质清冷,外表看起来像是严寒的冰雪,却隐隐暗藏着暖融融的春意,他的心并不冷漠,他的沉静只在于他习惯如此。
傅桐却是冷于内,表面上他很随和,但其实他骨子里是冷的,很少有人能真正读懂他的内心,他就像一本摸不透结局的悬疑故事,看得明白开始,却永远猜不到结局。
傅桐看着果果,心想,不能再把这丫头留在广州了,再待下去,不定又惹出什么麻烦,于是示意她戴上助听器,提议道:“果果,我们明天就回北港吧。”
“啊?这么快就回去啊,你不是说下星期一再走吗?”果果很不情愿的问。傅桐没有告诉她真相,淡笑:“出来太久,小诚该惦记了。”
想到小诚,果果的心顿时温柔了,好几天没见他,确实很想他,想赶快飞到他身边看着他,“好吧,我们明天走,走之前,我们再赢一场。”
“不能再赢了,再赢我们会被拉进黑名单。”傅桐笑道。有果果这个记忆和心算高手替他看牌算牌,他已经无往不胜的连赢十五场,对手输得两眼直冒绿光。
“给小诚打个电话,说我们明天回去。”傅桐一边出牌,一边道。果果拿出手机,打陆诚睿的电话,哪知道却是关机提示,猜测陆诚睿是不是带队执行任务去了,因此没打通也就算了。
拿着傅桐的手机玩了一会儿,果果点开手机里的照片,周珏的照片只有几张,其他的几乎都是风景照,好奇的问:“周大小姐的照片怎么这么少啊?”
“都在硬盘里呢。”傅桐玩牌正在兴头上,没怎么在意她的话。
“你是不是更喜欢小诚啊?”果果还是很怀疑。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我喜欢死他了。”傅桐调侃道。
“人家跟你说正经的。”果果撅着嘴。傅桐无奈道:“你这个问题无聊的我都不想再重复了,不如承认,对,我就是喜欢他,你爱咋咋地吧。”
果果哼一声:“谁也别想打他主意,你要是跟我抢,我把你拍成脑残,脑残指数像π一样永无止境,斐波那契一样无限循环。”
傅桐笑起来,认真的看着她,“那我打你的主意行吗?”
他俩回到基地,已经是第二天傍晚时分,和陆诚睿约在远离营区的家属区某家干净的小饭店吃饭。
吃饭的时候,见果果不时和傅桐低声耳语,脸上都是笑,陆诚睿心里直泛酸,不过跟他一起去了广州一趟,怎么好像什么都变了似的。
山中一日,世上千年,陆诚睿再迟钝也不会看不出果果对傅桐态度的变化,甚至有一刻他感觉,果果对傅桐的亲密已经超过了对他。
“果果,晚上不要吃太多海鲜,不容易消化。”陆诚睿没话找话的说。“我知道。”果果并不在意他的话,低头摆弄手机,拿给傅桐看,仿佛在跟他分享什么秘密。
陆诚睿有些沮丧,醋意十足的看了傅桐一眼。傅桐恰好抬头,接收到他这两道恶狠狠的目光,不多想也猜到他想法,心里憋着笑,故意凑过头去看果果的手机。
陆诚睿憋着一肚子火没处撒,看到果果伸手拿螃蟹,轻轻用筷子打她手背,“不是让你别吃那么多海鲜嘛。”
果果哪里想到他会来这一招,手都没来得及缩回去,就被他用筷子敲了两下,说不上有多疼,可让她很委屈。
傅桐看不下去了,替果果把螃蟹拿到碗里,向陆诚睿道:“你说就说吧,怎么动起手来了,就不能对女孩子温柔点啊,她又不是你手下的兵。”
“她不听话!”陆诚睿没好气的说,尽管心里为刚才的行为懊恼的要命,嘴上却不肯服软。
逞一时威风,回去有你受的!傅桐腹诽一句,体贴周到的替果果把螃蟹剥开,让她吃起来方便。
“你看他,又跟我发脾气,他就是这样,说着说着就不给我好脸,我又没惹到他。”果果跟傅桐报怨,小诚喜怒无常让她摸不着头脑。
傅桐挑着嘴角莞尔一笑,“也许是旁人惹到他了,他向来如此,一生气就借题发挥,走了火的机关枪一样乱喷。”
“既然这样,我还是不惹这杆机关枪为妙。”果果可不想在小诚生气的时候惹他,那一定会很可怕,她已经领教过他的可怕,不是一回两回。
然而,她跟傅桐的亲密怎么可能让陆诚睿心平气和,整顿饭他都黑着脸,毫无风度可言,果果说什么,他必然呛她一句,到最后,果果都不爱跟他说话了。
看着果果跟傅桐说话时咯咯娇笑,陆诚睿恨不得掐死她,这小东西,简直能把他的魂都气飞了,可是当她无意中看向他,或是身体贴在他身上,他又抑制不住的想抱抱她。
归根结底,是一个多星期没见到她,心里太想念了,这么一想,陆诚睿才渐渐平静下来。
这顿谈不上愉快的晚饭吃完以后,三人结了帐离开。
“果果,你坐我的车吗?”傅桐主动问。果果刚要回答,嘴巴张了一半,就听到陆诚睿抢先道:“我送她。”
说话间,不由分说的拉着果果的胳膊往前走,果果被他拖着快走好几步,只得回头跟傅桐挥挥手,“我们先走了。”再不走,陆诚睿会用一只胳膊夹起她带她走。
像绑架一样,陆诚睿把果果架到自己车前,拉开车门把她扔到车里,果果纳闷的看着他上车系安全带,心想,他这么急着回去是要干嘛?
、第30章
把车发动起来;直到开出去一公里;陆诚睿也没说一句话;果果猜不透他心思,索性不去想,低头玩手机。
车开到基地停车场;两人从车里下来,果果要往招待所方向走;陆诚睿却叫住了她;“我们谈谈。”“哦。”果果见他往训练场走去;跟在他身后。
夜幕下;陆诚睿审视的看了果果一会儿,见她还低着头玩手机,忽然就爆发了,从她手里把手机夺过去,放进自己口袋。
“我要跟你谈谈,你听到没有,别再玩了。”
果果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疑惑抬头看着他,却看到他眼中的烦躁,他整个人都被笼罩在一种莫名的不安的情绪中。
“你今晚是疯了吗?都不像你了,是不是谁惹你生气了?”果果完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气撒在自己头上。
陆诚睿见她脑袋如此不开窍,之前就聚集的怒气更加剧了,“还不是因为你。”
“我也没招你惹你呀,王子殿下。”果果无厘头的反驳他一句。他完全是借题发挥,她只有这个念头。
陆诚睿见她绷着小脸,压下翻滚的醋意,问她:“这几天在广州玩的挺开心吧,都乐不思蜀了,人回来了心没回来。”
果果这才醒悟,这家伙是打翻醋坛子了,不然他不会如此反常,有心要逗逗他:“还好吧,广州挺好玩的。”
“老师布置的功课都做了?”
“都做了。”
“那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打了呀,没打通,基地到了晚上不是要屏蔽信号嘛,你让我怎么打。”
“白天怎么不打。”
“怕影响你训练。”果果轻描淡写的说。白天她忙着呢,要跟傅桐到处去玩,哪有时间理他。
陆诚睿见她一脸的无所谓,心中气结,“覃叔走的时候怎么说的,让你不要自作主张,凡事都要跟我保持联络,你都忘了?你在广州那几天玩疯了,覃叔要是问起我,我怎么跟他交代。”
在他心底里,有一句话最想质问她:“你有没有想我,去花花世界玩疯了,可曾想过我会在这个偏僻的地方每天都孤独的想着你?”然而,他倔强的性子让他就是赌气不肯说心里话。
不可理喻!
果果见他始终摆着一副教训自己的面孔,不搭理他,装作理头发,偷偷摘下助听器。世界总算清静了,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听不到。
陆诚睿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小把戏,很快就看出她异样,抬起她右手,果然见她指缝里夹着助听器,更生气了。
“把助听器戴上。”他命令道。
“你是个蠢猪!”果果比划了一个哑语的手势。
“我是关心你,你太不听话了。”陆诚睿很快用手语回过去。
“我没不听话,我去广州是你同意的,有傅桐在怕什么,我去哪儿都跟着他,又不会走丢,你不信任我,总该信任他吧。”果果把助听器戴上,一口气说了一长串。
“就是因为他在,我才不放心!他有女朋友,而且就快结婚了,你知不知道?”陆诚睿总算说出了心里话。
果果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你自己心里明白。”
两个人都气红了脸。
“我不明白!”果果心里怄的不行,说出来的话自然也是不肯让步。陆诚睿的这番话太没水准了,简直有失风度,果果不想跟他一般见识,转身就走。
倒数三二一,他没有追上来,四五六七八,他还是没有追上来。果果心里恼他,这个人,一点不懂浪漫,男女之间遇到这种事,有什么道理可讲,直接抱着她强吻就可以。
等她终于回头看,却见陆诚睿早已往相反的方向走。
真被他气死了!这个大傻瓜!果果心里痛骂陆诚睿,每次都是这样,话到嘴边了,他就是不肯更进一步,始终不说她想听的话。
是不是,他根本就不喜欢我?果果脑子里忽然就有了这个念头,又回头去看他。
他还没有看我!
果果眼眶不知不觉就湿润了,从小到大,头一回遇到脾气这么拧的男人,以前她到哪儿不是一群人捧着哄着,就算是傅桐那样眼高于顶,对她也是分外温柔,哪里见过他这样的?
一连好几天,陆诚睿忙于集训早出晚归,既没有来找过果果,也没有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偶尔两人在食堂遇到,果果也总是低着头跟他擦肩而过。
她始终不能原谅他那天晚上的粗暴无礼,简直像个被惯坏了的小孩子,发脾气全无来由。为了不见到他,她每天都去找傅桐,在他那里上网、做功课。
她不知道,陆诚睿的心每天都在像被烈火煎熬,每天的训练任务那么繁重,他根本抽不出多余时间去找她,就算他偶尔有了点时间,她又跑去找傅桐了。
他知道这样下去会有什么后果,可是他实在分不出身去处理这件事,只希望果果自己能转过脑筋,想清楚。
傅桐办公室里,这天下午病人不多,因此傅桐有时间跟果果聊聊。
“你跟小诚怎么样了,还不说话?”傅桐每天听果果汇报她跟陆诚睿之间的事,对他俩的动向了若指掌。
“不说!我讨厌他这样,他来找我我也不理他。”果果赌气的说。陆诚睿的脾气真的很犟,果果也一样,所以他俩僵住了。
“你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你总不能一辈子不跟他说话吧,万一你爸爸问起来,还以为他没有好好照顾你呢。”傅桐开导果果。
“除非他向我道歉,不然我不理他。”果果觉得这是个原则问题,凭什么陆诚睿想对她发火就对她发火呀,凭什么呀,她又不欠他的。
“嗨。”傅桐淡淡一笑。陆诚睿这回是碰上刺儿头了,老虎吃刺猬,无从下口,只是不知道按他以往的个性,他会拿这个小丫头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陆诚睿打来电话,傅桐接了以后,他第一句话就是问,“果果在你那儿吗?”“在,你找她?”傅桐看着果果,却见她向自己摆手,显然是不想接陆诚睿的电话。
“你让她接电话。”陆诚睿语调低沉。傅桐向果果道:“小诚的电话,找你的。”
“我不接我不接,叫他以后都不要找我。”果果大叫着。她的话陆诚睿都听在耳朵里,气怒攻心,对着电话道:“让她接电话!”
“果果,他叫你——”
傅桐话还没说完,被果果一阵抢白。
“我就不接,就不接,我不要看到他!他打我的手,他讨厌!”果果摘掉助听器,赌气的不听任何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