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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搜索的部队,并没有走上两边的山头进行仔细侦察,而是用歪把子机枪进行了一通火力侦察,发现没有异样后,向后面发了个平安的信号,又慢慢向前推进。
谢屏才站在东边山头上一个临时指挥所里,透过望远镜,看着日军大部队进入了部队的埋伏圈,立即拿着话筒,大喊一声开火。
布置在山林中的迫击炮部队,立即朝着公路上的日军队伍实施炮击,同时两边的部队迅速切断公路的两头,堵住鬼子的退路和前进的道路。
至于鬼子前面的那些搜索的摩托,在第一时间就被二十二旅特务连的战士用枪直接干翻。
天空中突然响起炮弹呼啸的声音,然后就听到两边山头上射来密不透风的子弹,藤木惊得一下子跳下马来,推了推到鼻梁上的眼镜惊恐地观察了一阵,立即大声叫:“快,桥本,你立即指挥你的中队向北突围,第二中队和第三中队挡住中国人的进攻。我们往回撤。”
可惜这时天空中不断飞来的炮弹,直接将其公路上的队伍炸得乱七八糟,很多鬼子不顾一切向后狂奔,更有不少被炮弹直接带上了天空。
莲花池的公路,是从水田中穿过的,这时的水田,全是到膝关节的绿油油的秧苗,有些鬼子被直接从公路上掀翻,滚到水田中,如同落汤鸡一般。
藤木看到自己的部队挤在长约一公里的公路上,两边无遮无挡的,根本无法实施反击,只能任由新四军的炮弹在头顶上落下时,真是欲哭无泪。
桥本好不容易集结了一百多士兵,转身向北跑去,可谁知那些伪军听到炮弹,全都如苍蝇般的乱撞,他的队伍根本无法通过,而两边的子弹如雨点打来,不断收割着手下士兵的性命。
好不容易将挡路的伪军直接踹到水田中后,他的一个中队,却只剩下不到八十人了。
拿着指挥刀蹲在公路上的藤木,看到桥本带着人快冲到了北边山口,心里不由一喜,连忙在士兵的保护下,一弯腰向北跑去。
可惜他刚跑出不到两百米,就见前面突然冒出一群新四军,子弹如雨点打来,同时还有无数的掷弹筒朝着桥本等人猛烈开火,将桥本等人埋在硝烟之中,惨叫声在山洼中四处飘荡。
负责堵北边口子的六十七团一营,冲到公路上后,立即沿着公路向南压来,与此同时,南边的六十九团三营,也控制了公路,开始沿着公路向北挤压。
两个主力营沿着公路展开,公路两侧的部队也向公路逼近,只是因为公路两侧全是稻田,不适合部队冲锋,两边的部队只是冲到稻田外后,就借助掩护朝着公路上的敌人不断射击。
藤木看到自己的士兵一片片倒下,顿时脸如死灰,他没想到英勇的帝国士兵,竟然会落到如此绝地,他的部队全挤在公路上,根本无法寻找掩护。沿着公路反击,又被挡了回来。
特别是藤木的机枪中队,每挺重机枪总是开了不几枪,机枪手就中弹倒下,让他最初感到有些奇怪,后来才明白进攻的新四军里有狙击手,专门对付自己的重机枪。
至于自己的步兵炮,根本没打几发炮弹,炮手就倒下一片。
看到自己败局一定,藤木将牙一咬,掏出一块白布缠在头上,然后将身上的军装脱去。
围在他身边的鬼子,看到大队长已决定为天皇效忠,顿时只感到热血上涌,纷纷脱去上衣,穿着白色内衣,然后端起三八大盖,在藤木的带领下,向着北边不顾一切猛冲过去。
六十七团一营长看到鬼子似乎想玩命,不由冷笑一声,命令营里的重机枪全在公路上摆开架式。
既然鬼子要送死,怎么着也得送上一程。
藤木带着剩下的四百多日军,如同潮水一般向北漫去,公路两侧的部队见此,立即朝着公路上拼命开枪,子弹如飞蝗一般飞去,将处在外侧的日军一个个击倒,同时迫击炮掷弹筒也朝着公路上猛烈轰击,在公路上炸起一团一团的硝烟,将一个个日本兵送回东洋。
不过,这些鬼子这时仿佛如鬼附体,根本不知道痛苦,也不知道畏惧死亡,只是狂热地向北冲去。猛冲了三分钟后,藤木带着七八十个鬼子,还是送到了一营阵地前,一营长看到鬼子脸上狂热的表情,冷酷地喊了一声打,四挺重机枪立即朝着公路吐着火舌,四把带着死亡气息的镰刀在公路上来回收割,将这些带着罪恶来到中国的鬼子打得浑身血筛。
无数的鬼子兵倒在这条冲锋的路上,流出的血水将公路染红,藤木冲到离一营阵地两百米时,胸部被子弹拦腰扫过,背脊骨被击穿,嘴里吐出一支血箭,带着满腔不甘倒在公路上。
他身边剩下的鬼子兵,谁也没有停下来观看一眼,只顾朝着前面狂冲,直到被子弹击中,剧痛布满全身,这才知道,原来死亡前的痛苦,竟是如此强烈。
枪声渐渐停歇,谢屏才看到静阳出来的敌人无一人漏网,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命令六十七团留下打扫战场,六十九团立即向南转移。
反正鬼子的援兵就算能来,也是几个小时以后,打扫战场的时间那是足够的,至于鬼子飞机,这个时候就算赶到,也只能是替鬼子的尸体拍照留个纪念了。
藤木大队的覆灭,引起了酒井康和日军华中司令部的震惊。
特别是酒井康,他没想到新四军会跑到北边伏击藤木大队,这让他不由心惊肉跳。
要知道,藤木大队被新四军围歼,意味着中川联队的退路被切断。而且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根本抽不出部队赶到金鱼岭以北。
更为严重的,离天黑不到两个小时了,这伙新四军会不会从北边向金鱼岭的中川联队发动进攻,却是一个谁也说不清的问题。
想到自己本来是要到柳天舒的根据地找其主力决战,谁知,自己还没进入柳天舒的根据地,他的部队就跑到了帝国军队的防区,这到底是谁在扫荡啊。
日军飞机赶到的时候,六十七团已完成了战场打扫任务,藤木指挥的日军,除了十二个负伤昏过去的士兵被俘外,其余的鬼子全被击毙,但出乎意料的,是那些配合行动的伪军,竟然只有五十余人被打死,三十来人受伤,其余的全都乖乖向独立师交枪投降。
不能不说,伪军保存性命的本领,确实非同一般。
第五百三十一章东边赶来的日军
藤木大队在金鱼岭北边的莲花池遭到新四军主力部队的伏击全军覆没,让酒井康意识到新四军的主力已经跳到了外线,于是,经过一番思考后,决定让湖州的日军趁着新四军主力转移,根据地兵力空虚,立即向长兴一线挺进。
只要占领了长兴,控制了北边的夏渔村,苏州日军可以随时渡湖增援,然后堵住新四军主力南返的道路,逼着新四军主力北上进入苏南根据地,这样一来,就只剩下独立师在南边的几支部队。
只要将独立师分割开来,实施各个击破就有了机会。
湖州敌人刚一出动,柳天舒就知道了,他立即命令童贵杰按预定方案行事。
童贵杰立即召集第二十一旅六十五团和六十六团营以上干部开会,在会上由参谋长兼副旅长康水东向大家介绍了敌情,随后又由政委华春阳传达了师部的命令。
六十五团和六十六团的干部得知湖州日伪军两千余人,已离开湖州向长兴一线扑来,不由兴奋异常。
六十四团在小宁河重创了日军江口联队,让他们早已眼红眼热。作为军人,沙场杀敌建功立业一直是他们永恒的梦想。
于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发表自己的看法。
看到大家都说得差不多后,童贵杰、华春阳和康水东低声说了几句后,童贵杰抬起头来,颇有威严的眼光扫视了自己的部下一眼,用缓慢的声音说道:“同志们,刚才大家都畅所欲言,充分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从大家的发言中可以看出,大家对消灭这伙从湖州赶来送死的敌人很有信心,这很好。不过,为了打好这一仗,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师首长都在等着我们胜利的消息。参谋长,立即联系县大队,让他们派出一个中队,在朱家巷以后的骑马坳一线阻击敌人,半个小时后撤出阵地。桂学兵,你的六十五团派出一个营的兵力,在朱家巷西边的小龙坡一带构筑阵地,阻击敌人四个小时,然后在明天下午向长兴东边的乱石山一线撤退,引诱敌人进入布置在乱石山的埋伏圈。六十五团主力和六十六团在乱石山设伏。争取一战消灭这伙鬼子,打掉敌人的嚣张气焰。”
说到最后,童贵杰的声音中充满一种无法形容的气势。
二十一旅作为独立师的绝对主力,除了六十四团在小宁河重创了江口联队外,这段时间并没有执行多少战斗任务,全旅官兵早就憋着一股劲,要好好与鬼子打一仗了。
随着任务下达,二十一旅各支部队迅速完成相关准备,六十五团一营赶到小龙坡,做好阻击和诱敌准备工作。
从湖州出来的日伪军虽然有两千人左右,但日军只有一个大队,另外为了增加火力,增加了一个炮兵小队。
配合行动的伪军有一千余人,由建国军团长孙富有亲自指挥。
从湖州出来的时候,日军大队长野律一郎还是十分小心。他的部队一直驻守湖州,虽然并没有参加过进攻独立师的任务,但对独立师的战斗力却是早有耳闻。上次湖州的日军在骑马坳遭到新四军独立师的打击,损失十分惨重,弄得现在湖州的守军,一听到独立师的名号,心里就开始打鼓。
可这次联队长明确告诉他,根据种种情报分析,守在湖州西边的新四军第二十一旅主力,已全部西撤,正准备与从西边过来的十七师团决战,他们的任务,只是趁虚攻占长兴。
也就是说,自己遇到的,除了新四军的地方部队外,最多就是一些小股部队。
想到这里,野律一郎心里稍安,不过,他还是十分小心,将伪军派到前面开道,自己的日军大队随后跟进,同时,还向两边两公里的区域,派出了警戒部队。
在前面开道的伪军,走到骑马坳时,遭到了新四军地方部队的阻击,先头连的第一次试探性进攻被打退,随后,孙富有接到野律大队长的命令,立即让其一营做好进攻准备,务必一举拿下骑马坳。
谁知一营的进攻,再次遭到了新四军的顽强抵抗,双方激战了半个小时,一营在付出了伤亡一百多人的代价后,终于击退了守在骑马坳的新四军县大队的一支部队。
此役,县大队一个中队打得只剩下十二人,其余战士全都永远长眠在骑马坳的山林中。
得知孙富有的部队消灭了八十多个新四军战士,成功突破了骑马坳新四军的阻击阵地,野律不由松了一口气。
既然在骑马坳这样重要的位置,出现的都是新四军的县大队,那说明什么,说明新四军第二十一旅主力,确实向西去了。
想到这里,野律自然命令部队加快前进速度,过了骑马坳,顺利到了朱家巷。
虽然沿途遭到新四军小股部队的袭击,但因为野律一郎将部队警戒线放到了两公里外,对主力部队根本没有任何损伤,而负责警戒部队几十人的伤亡,对于一支拥有两千余人的部队来说,根本可以忽略不提。
而且布置在最外围的,还是孙富有的部队。
部队进了朱家巷,果然不出所料,整个镇子早已空无一人,甚至连家禽家畜也没发现。
野律看到空荡荡的镇子,强按住纵火焚烧的冲动,在这里留下一个小队的日军和一个连的伪军驻守,其余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