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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十余日,这对玉人知道分离在际,每日不出香闺一步,除了抚琴合奏,便是抵死绵缠,淳于婉儿完全放开自己,与夫君尽尝鱼水之欢,其中美妙处,实不能用笔墨描绘万分之一。
十日之后,龙天羽收拾行囊,在淳于婉儿和黄石公的相送下,来到幽谷峡口,黄、慕二人各自赠出珍藏之宝,淳于婉儿将心爱的照夜玉狮子宝马赠君,愿以此相陪千里。
黄石公送的是当年师祖相传的一柄宝剑,名曰:‘破军’,吹毛断发,削铁如泥。
龙天羽用力拔出三寸,只觉寒气由剑鞘袭出,森冷逼人,正是宝剑配英雄。
淳于婉儿还欲再送出十里,却被龙天语软硬兼施,方将才女劝住,恋恋不舍地止住脚步,含泪目送他背影远去。
龙天羽收拾情怀,将‘破军’宝剑系在背后,策骑飞驰,跨下良驹,又名‘追月’,日行千里,飞走如风,一道白影疾风而过,一口气奔出三十里外。
龙天羽似觉天高地广,任我遨游之感,策马一路向南,按才女事先绘好的地图,以及自己对地理知识的了解,绕走旧赵之地,经过荣阳、定陶、昌邑,直奔楚地。
一个月后,他来到一处县镇郊外的河边,人马困乏,便停歇片刻,龙天羽躺在草地打了一会盹儿,醒来时接近正午,起身走到小溪边,抄起一掬泉水送入口内,只觉一股清凉直通肠胃,香醇可口,怡然神爽。
忽然听到远处树林传来女子哭喊救命之声,龙天羽脑海瞬间闪出‘行侠仗义’四个字,自己练了一身绝世剑法,初出古代江湖,正要寻上几个剑手试剑,此时听到救命之声,正中下怀,提剑穿过树藤繁枝,来到一处空地。
只见一位十四五的丫鬟狼狈地坐在草地上放声大哭,身旁几步远处,一个赤着上身的魁梧的汉子,正在要对一位绝代的女子下手。
龙天羽见状暗叫乖乖不得了,幸好本大爷来的及时,当即一个箭步窜到跟前,身如虎豹,一窜就是六七米,行动迅捷无比,大喝一声,挥起右掌直捣对方面门,掌未临,风先至,先声夺人。
那大汉正是兴奋之时,不料有人击来,转头望去,却见一拳犹如铁锤袭面而来,躲闪不及,“碰”的一声,整个虎躯被拳劲击出数尺远。
大汉一声惨嚎,滚出数步才站起身来,鼻梁塌陷,鲜血喷溅,当下抹了一把血迹,从地上拾起配剑,喝骂道:“你这鸟人!连雍齿大爷的好事你也敢破坏,看你是活腻了!”
第19章卧龙之地
龙天羽丝毫未将这个流寇歹徒放在眼里,斜眼瞧向对手,虎背熊腰、豹头猿臂、宽鼻阔嘴,比自己矮上半头,相貌平平,但眉宇甚浓,双目精光闪烁,看上去倒也有一股狠劲。
雍齿?这名字听来很是耳熟,难道是曾与刘邦、樊哙一同以以屠狗维持生计的雍齿?
后来随同刘邦沛县起义,南征北战,但一代将相,怎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令人发指的勾当,不过想想刘邦当初也是个地痞子,他的朋友如此也就不足为奇了。
正当遐想之际,雍齿大喝一声,步若猛虎,挺剑疾刺过来,势如奔雷。
龙天羽眼明手快,瞧见对方疾刺而来,看清力道与方位,嘴角露出揶揄之色,对方的剑术看似威猛,实则虚张声势,空有一身蛮力而已,并无精妙剑法寓内。
龙天羽并未抽剑,待对方剑尖涌来之时,身子倏地倾斜,避过剑锋,等他余力已衰,一剑刺空之时,伸手在扣住对方握剑的手腕,同时施展截拳手法,弯起右膝连续两下,撞在雍齿的小腹,接着左勾拳,贯满劲力,狠狠地击在他的脸颊。
战事一合之间便已结束,这一拳臂力惊人,配合截拳道中侧身凝聚全身力量,瞬间爆发的原理,一拳将他连人带剑迫出四、五步远。
雍齿只觉头晕目眩,何曾见过如此敏捷狠辣的打法,一时拳脚生风,膝肘并用,倒在地上不敢恋战,喝道:“浑小子,雍爷我定会记下这个梁子,日后决计不会放过你!”言罢踉跄逃去,不敢再战。
龙天羽浅笑道:“不要等太久喔!”
他回身瞧去,那位女子长发凌乱,衣不遮体,娇躯倦缩在一起,双臂怀抱,不知受惊过度还是怕羞,担心起来会露出重要的部位。
仔细端详,女子应该在十七八间,容色清丽娇美,柳眉顾盼生姿,肩若削成,肌如白雪,发育丰腴的胸儿脯半露于前,仿佛玉碗筘成一般,紧靠在一起的双腿白皙浑圆、修长优美,此刻依然团坐在地,娇喘微微,双眸红肿,泪珠刷刷地滑过脸颊,当真吾见犹怜。
龙天羽除下自己的外衫,披在她的身上,待佳人惊魂未定时,顺势将她拦腰抱起,怜惜道:“姑娘家在何处?我护送你回去!”
女子闻声方回过神来,想到适才一幕虎口脱险,不由埋头在他怀内放声哭了起来。
龙天羽手足无措,只好温言安慰一番,过了良久,见她哭泣声渐止,爱抚粉背相询道:“不知小姐芳名?家住何处,我可以护送一程!”
那女子泪珠莹然,愕然抬首,仰望抱着自己的男子,英姿潇洒,正气凛然,不由看得呆了,暗忖此地荒郊野外怎会有如此洒脱的人物,一时心跳加快,玉颊泛起几分红晕。
她低声道:“我叫萧湘儿,家住前方不远的沛县,只是近几年,常住姨母家,今日回来探望双亲,孰知…孰知经此遭遇歹人,幸亏公子相救,不然…人家就惨了。”
龙天羽听到此地乃沛县,心忖:“难道是刘邦的卧龙之地?看来自己昨夜多绕出了几十里路,无意中到此,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不若先睹刘邦为快,瞧瞧他到底是何人物?”
当下好奇道:“小姐不必多礼,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习武之人份内应当,噢…是了,适才那歹人有没有…那个…什么你?”
萧湘面红耳赤,偷瞄了他一眼,羞涩地垂下螓首,以蚊子般的声音娇咛道:“幸好公子来的及时,那坏蛋只是撕破人家衣裙,并没…没有怎样人家!”
龙天羽微微点头,这样还好,如果真的发生什么,对于一个少女来说,很可能会留下一些阴影,任何时代,女性都是弱者,名节和清白,有时候被看重,超过生命本身。
萧湘见他怔怔出神,问道:“湘儿还不知公子的大名?你…你真的愿意一路护送人家回去么?”
龙天羽微微笑道:“大丈夫言而有信,怎会欺骗弱女子?何况本人正要前往沛县,这护花使者的职位,我龙天羽是当定了。”
萧湘口中念着‘护花使者’一词,甚感新鲜,仔细咀嚼方明其意,不由红晕蔓延至耳朵和玉颈处,此时远处那个小丫鬟也止住哭声,抹泪来到小姐身旁,心有余悸,一阵后怕。
龙天羽爱怜地将佳人放下,然后背过身躯,说道:“小姐先将衣衫换了,我去将你府上那名车夫埋了,然后咱们便立即上路。”
萧湘被他抱在怀内,首次如此温柔亲近地感受到男子气息,只觉浑身发烫起来;此时被他放下,见他又丝毫不贪婪美色,虽然钦拜男子英雄了得,但不免有几分失落,希望对方能多抱自己一刻。
龙天羽走过去,将送她回府却中剑毙命的车夫埋好,随后打一口哨,追月良驹闻声长嘶疾奔过来。
萧湘换上一袭粉红色的绣装,体态轻盈,柳腰纤细,长发梳洗,云髻峨峨,婀娜走到龙天羽身前道:“龙大哥,你瞧人家这样穿戴可以了么?”
龙天羽凝神细看,见她眉如翠羽,眼横秋水,容色清丽,娴雅慧淑,倒是美人胚子。不禁赞了一句:“很美!”说完把她拦腰抱起,放于追月马背,然后又将小丫鬟也抱了上去。
龙天羽牵马步行,徒步走了两个时辰后,终于来到了刘邦的老家沛县,经过护城高墙,步入一条宽阔的街道,两旁一幢幢石房、泥屋、木楼不规则地排作两行,街道上摆满了各种农作物、精工品以及牲口,买卖的人们停停行行,挤满了泥街近八成的面积。
正当龙天羽转头与佳人调笑之际,蓦然间从前面丈许远处的酒栈,闪出十多个魁梧汉子,提剑立在街道中间,拦住去路。
其中一位正是包扎后的雍齿,指着龙天羽,向身旁一位看似这群人的首脑人物道:“三哥,就是这厮打伤兄弟的,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出了这口鸟气!”
第20章草莽英雄
龙天羽环顾众人,在一群市井之徒、地痞彪形汉子正中,一位身材适中,宽肩窄腰,鼻梁高挺,炯目寒光,一身长衫,裹袖挽至臂间,嘴边逸出一丝微笑,给人笑里藏刀、高深莫测的感觉。
其中一名彪汉,虎背雄腰,豹头环眼,燕颌虎须,晒道:“雍老弟,洒家只道他是三头六臂,原来却是乳臭未干的浑小子,只怕未必经得起樊某人全力一拳。”
萧湘坐于马背,见对方人多势重,显然都是那歹人的同伙,不由担心起来,芳容失色道:“羽哥,我们换路而行吧,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小娘子怕了,不若来我们这边,哥几个轮流伺候你…哈…”其中一人言罢,十几人哄然大笑。
龙天羽转身望向萧湘,从容笑道:“小姐莫慌,有护花使者在此,不会让任何人伤到姑娘的!”
萧湘心中焦急,脱口而出道:“人家…人家…是担心你!”
龙天羽耸肩笑道:“姑娘不必担心,那群乃乌合之众,中看不中用的!”转身豪情万丈,搓拳道:“是单挑还是群殴?”
姓樊的魁梧汉子,闻言火冒三丈,声如巨雷,大喝一声,箭步标前,挥起铁拳便往他鼻梁捣去。
龙天羽屹立不动,犹如渊亭岳峙,暗自运劲,将他击来的力道与方位,捏拿妙至毫颠,倏地出手,像铁箍一般,扣住对方的拳头,用力紧握!
此大汉姓樊名哙,沛县人也,适才猛地手臂贯力,一拳排山倒海打出,蓦见对方伸手一迎一吸,却将自己手上力道完全卸去,接着阵阵椎心裂骨的痛楚传入神经。
龙天羽推拳劲作,发腿生风,飞起一脚正踢中樊哙的腹部,将他踹出数步远,踉跄倒地。
一位中年男子身躯奔前,扶住樊哙,道:“没伤着吧?”
樊哙强忍疼痛,叫道:“不当事,夏侯兄弟小心,这小子身手利落得很!”
那男子微微点头,提剑迈前五步,仗剑卓立,表面客气道:“本人夏侯婴,倒要请教公子高招!”
龙天羽听到对方自报名讳,微感吃惊,心忖:嘿!今日倒是将刘邦集团的人物逐一相见,先前的雍齿,现在的夏侯婴,适才那个姓樊,不会是樊哙吧?史书上记载这些人无不是开国功臣良将,此刻正好试试他们有多少斤两?
当下意态自若,欣然道:“在下龙天羽,久闻夏侯兄大名,今日能在此讨教几招,确是荣幸!”
夏侯婴心忖自己现下乃一名车夫,私下苦练剑法,并没有展露锋芒过,怎会被人久闻大名?定是他在嘲笑自己,大喝一声:“刀剑无情,兄弟小心了!”
“锵——”
夏侯婴拔剑出鞘,顿时寒芒四射,双目神光闪动,剑尖遥指前方,形成一股森寒逼人的气势,旁观者都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樊哙等尚是首次见他正式用剑,均大为震慑,每想到平日做车夫的夏侯婴,竟是位用剑高手,单看这气势,便可想而知他的剑法必定精妙无匹。
龙天羽凝立不动,丝毫不为他的气势的影响,神情悠闲,嘴角飘起一丝宁逸的笑意,无形之中,散发出一股不可一世的霸气,抵挡着对方泰山压顶之势。笑道:“夏侯兄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