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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曾尚书所言与恒国公府之亲事可曾问过曾小姐?她可有答应此事?不知尚书大人将曾夫子置于何地?”
徐明远此话一出,不光是百官神色各异,就连曾黎景的脸色都阴沉了许多,徐明远这三问前两问还好,但第三问可就是诛心之言了,若是一个不是,便是将他置于不孝之地。
燕帝闻言,也是露出了几分讶异之色,看着徐明远问道:“你所言曾夫子可是曾老?你这些年是跟着曾老学习的?”
“回陛下,正是曾老,微臣这些年曾随着夫子学了不少东西,不过一直未入崇州书院。”徐明远点头应道。
徐明远知道曾夫子在陛下心中的地位,而之前他所问的三句话,也是无奈之举。若非如此,今日在这殿上定下文华和曾清怡的婚事,此事就成了无解之局,两人若是不想被此事羁绊,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远走江湖。
虽然这样做会让曾黎景反感,不过既然他已经不给徐明远留任何余地,那他也就不会考虑什么以后如何处理关系了。
看着曾黎景的表情,还有徐明远和陛下的问答,百官中年老者已是猜到徐明远口中的曾老是谁了。当年陛下初登大宝,天下未定,曾宽任中书令,能人善用,很快便是稳定了因为被杀了太多大臣的朝堂,成了济世之臣。
不过天下甫定,当时已经成了百官之首的曾宽却是辞去了中书令一职,不顾陛下数次登门挽留,回到了剑南道蜀州,成了那崇州书院的院长。
就算是远离长安,陛下每年还是会写几分信问政于曾宽,曾宽也不曾拒绝谏言,虽远庙堂之高远,但每次所提之策都会被陛下在朝堂上和诸位大臣讨论许久,多有得益。
而现在徐明远竟是搬出了曾宽,说出了那段尤为任性之话,最后更是以三句反问,逼得曾黎景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若是徐明远所说的不过是寻常老翁,就算真是曾尚书他爹说的话,那在这太极殿中也只会成为无稽之谈。
但是曾宽就不同了,就连陛下听到之后都是那般反应,就算这话是徐明远杜撰的,那曾黎景也得郑重对待。
不过现在百官看徐明远,眼中意味已是变了不少,虽然进了殿后,面对赐婚之事,徐明远表现地有些被动。
不过众人不得不承认的是,以徐明远的家世还有处境,能够把局面一步步从赐婚文华中拖到现在这般局面,徐明远的老谋深算已是让不少人刮目相看了。
既然徐明远敢在陛下面前说这话,那曾宽的那话多半就不是徐明远胡乱说的,那今日之事可就有意思了。
如果曾黎景一意要将这婚事定下,而听徐明远的意思,曾家小姐也多半不会愿意这桩婚事的,那岂不就拂逆了曾宽的意思。
如果曾黎景因为徐明远的话,让原本和恒国公定下的亲事黄了,那两家之间的关系自然是变得尴尬了。
要是此事没有被在这殿上被提出来,恒国公府低调和尚书府定下亲事,那就算徐明远说曾宽说过这样的话,多半也只会被当做笑话一笑而过。
但现在这事因为徐明远和文华提亲赐婚搬到了百官和陛下面前,加上曾宽的名头,那可就不是一句笑话那么简单了。
陛下对于曾宽的敬重不言而喻,据说当年曾宽曾教习过陛下一段时日,所以陛下一直对他执弟子礼。而且听闻曾宽与当年的太师也关系莫逆,朝中现在担当着各方主官的更有不少是当年曾宽一手提拔上来的。
也就是说今日曾黎景和文甫已经预定下的亲事,注定是成不了了,更不用指望陛下会帮他们说话了,虽然曾黎景这些年在吏部尚书之位上颇有建树,不过还是有不少传言说起能够在吏部尚书位上呆这么多年,还是靠着陛下对于曾宽的那份感情。
当然此事多半是无稽之谈,曾黎景当年也是名气极大的,一甲探花郎,而且据说每场考试都是先睡一半的时间,然后才开始答题。不过实在是因为曾宽的影响太大了,所以对他的评价难免有失公允。
站在徐明远身旁,之前以为已经胜券在握,就要抱得美人归的文华此时已是面色大变。他不蠢,连不少新科进士都能看懂的局面,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
站在百官队列中的恒国公此时面色也是有些阴沉,看向文华的目光满是恨铁不成钢之意,而落在徐明远身上之时,则是多了几分阴冷。
燕帝听了徐明远的话之后,点了点头,又是看着曾黎景问道:“曾爱卿,曾老可有说过这话?”
曾黎景微微低头,沉默了一会,还是点头道:“家父当时寄家信来长安,确实提到过此事。”
第二百九十八章 被探花撞飞的状元(第四更)
(原定十七号的加更就在今天加吧,轻语决定写通宵,能更多少章就更多少章!)
陛下亲自问话,而此事又不光徐明远一人知道,甚至殿上还有一位当初就是因为曾宽这句话被拒之门外的王子琪,曾黎景自然不敢胡乱答话。
燕帝听此,微微点了点头道:“既然曾老有言,那此事朕也不掺和了,不过刚刚徐明远所言,曾爱卿可仔细想想,到底如何去做,想必应该不用他人多言了吧。
当然,若是爱卿之千金对文华也有意,那此事自然无事。不过看样子你家千金对徐状元或许还要多几分喜欢。”
“谨遵陛下之言。”曾黎景微微低头,应下。
燕帝又是看了一眼恒国公文甫,不过没有在多说什么,抬了抬手说道:“赐婚之事就这样吧,先领众新科进士去杏园吧。”
燕帝此言一落,无疑是将今日赐婚的闹剧了断了,今日状元探花请赐婚,最终却是没人抱得美人归,反倒是曾黎景和文甫面色有些难看。
那鸿胪寺卿出列,朗声道:“进士谢恩礼毕,出太极殿,前往杏园。”
众新科进士再行行礼,以面色平静的徐明远和白墨楼,还有面色难看的文华为首,向着燕帝行了一礼后,转身向着殿外走去。
新科进士出了太极殿,走在徐明远身侧的白墨楼不动声色地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因为还在宫中,所以没有开口说话。
一旁的文华面色几度变换,看着徐明远的目光满是怨毒之色。原本板上钉钉之事,却因为徐明远的搅和再次成了泡影,而且有了今日之事,什么父母之命,都成了笑话,只要曾清怡不同意,就算是曾黎景点头这婚事也成不了了。
徐明远虽然面色平静,其实心里也不好过,不过好在打碎了文华的如意算盘,虽然将曾黎景从头得罪到脚,甚至让他在百官面前丢了面子,但他还是觉得松了口气。
现在只要曾清怡不答应,以后谁提亲都不管用。
不过让徐明远担心的是,如果他上门提亲,曾清怡答应,而曾黎景不同意那该怎么办。
依着今天朝堂上曾黎景的脸色,此事多半是这样的,不过既然徐明远能把曾夫子搬出来压着曾黎景,那他自然也是想过把曾夫子搬出来把这事给办了。
不过现在这事还不能急,要真这么做了,就算徐明远娶了曾清怡,估计也是进不了曾府大门半步。
一行人在那鸿胪寺卿的带领下出了太极宫,穿过皇城,从朱雀门出了皇城。
此时那些落榜的贡士大部分已经离去了,还有几人心有不甘地眼巴巴看着金榜上的名字,像是想要从上面找到自己一般。
出了皇城之后,众人像是被卸去枷锁一般,相熟之人也是开始轻声说起话来。
文华扭头看着徐明远,冷声道:“徐明远,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卑鄙。”
“我卑鄙?”徐明远看着文华,冷笑道:“如果我卑鄙,那你这种想靠着陛下赐婚得到一个不喜欢你的女子的手段又算什么?别告诉我这就是你所谓的正大光明。”
众人闻声也皆是看向了两人,今日在那太极殿上,这二人为了曾清怡而展开的争锋,不可谓不精彩。
特别是徐明远最后三句反问将吏部尚书噎地哑口无言,硬生生将原本已经应下的婚事给反口了,若非在那太极殿上,众人都要给一声叫好了。
而原本胜券在握的文华,最终却是因为自作聪明丢了******,这下不光损了夫人还丢了面子,连带着恒国公的面子都给他丢了。
此时见压抑了这么久的二人终于在出了皇城之后爆发了,也是纷纷饶有兴致地看着二人。
鸿胪寺卿走在前面,却像是没有看到这一幕一般,也不出言制止,只是吩咐着朱雀门外早就牵马候着小吏们准备好马匹。
“好,今日你确实好手段,不过你以为搅黄了此事,你就能把曾清怡娶了?我告诉你,要是我文华娶不到她,那你这辈子也不可能娶她。”文华看着徐明远,近乎咆哮般地叫道,脸色涨红,几乎快要贴到徐明远的额头了。
徐明远嘴角微微上扬,脑袋突然往前一磕,然后身体作势向后倒去。
众人只听到嘭的一声,像是两颗脑袋撞在一起的声响,然后就看到徐明远猛地向后倒了出去,不禁发出了一片惊呼声。
而站在徐明远身后的白墨楼和方亭延等人连忙伸手扶住徐明远,看着额头微微发红的徐明远,有些紧张地问道:“徐兄,你没事吧?”
而另外一边的文华却是腿一软,直接倒在了地上,额头直接肿起了一块,神色有些呆滞,沉默了一会,竟是直接哀嚎起来了。
众人原本还以为只是一场骂战,没想到看着文华冲上前来,咆哮之后竟是拿头把徐明远给撞飞出去了,而撞人的他自己却是坐到了地上,大声哀嚎起来。
这变故来的太过突然,众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过和文华相熟之人也是连忙走上前,看着捂着红肿的额头,还坐在地上哀嚎的文华,问着他是否有事。
大部分人则是在一旁看着,轻声议论着,不过这会的言论有多是偏向徐明远这边了,毕竟众人看着扶着额头站起身来,像是有些找不着北的徐明远,皆是觉得文华仗着身份,欺负徐明远呢。
一旁的白墨楼扶着徐明远,嘴角却是有着笑意,让那张素来冰冷的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而方亭延等人还以为徐明远真的被文华给撞飞了,讶异于文华这般瘦弱却又这么大的力气之余,又是有些担心,扶着徐明远有些焦急地询问着。
鸿胪寺卿本来还打算由着这帮新科进士自己吵闹,毕竟都是读书人,想来也起不了什么风波,没想到这状元和探花郎竟然打了起来,让他好笑之余,脸上也是有了几分担忧之色,毕竟状元和探花郎在等会前往杏园的巡街路上可是在最前面的,这两位要是都不行了,那这门面没了,他可不好交代。
第二百九十九章 哑巴吃黄连(第五更)
(长老白墨楼十七号生日,今天加更为他庆生。。。他自己要求提前的)
朱雀门外,徐明远和文华起了冲突,众人皆是看到了文华突然冲上前去,怒喝徐明远之后,将他撞飞了,然后又自己捂着额头坐到了地上。
鸿胪寺卿王名扬排开众人,走上前来,看着二人有些威严道:“你们二人又是在做什么?朱雀门前,堂堂状元和探花郎当街起冲突,置进士声名于何地,置官员脸面于何地?”
鸿胪寺卿虽然不算什么实权官员,不过也是朝中三品的大员,听他这么一讲,百余新科进士皆是禁声不敢再多言。
而此时坐在地上的文华也是渐渐止了惨叫声,刚想说话,扶着额头,微眯着眼睛,面露痛苦之色的徐明远已是抢先开口道:“王大人,这文华仗着身份,因为对下官在殿上的所作所为不满,先是用言语侮辱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