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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盖、程普、韩当、祖茂四将退回长沙,急忙来看主公伤势,见孙坚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各自惊恐。
孙策刚十六岁年纪,突然发生这么大变故,心里全无主张,只好向黄盖四人求计。
黄盖回道:“如今主公负伤,昏迷不醒,城内兵丁士气已堕,不宜再战。幸有虎威将军仁心义胆,领数万大军来救长沙。昨日听斥候来报,已抵庐江,不日便可到此。眼下之势,也只好须坚守城池,等候虎威将军救援”。
程普听了这话,连连摇头,“公覆此言未必妥当,刘表拥数十万之众,岂能容虎威将军轻易到此?必然使大军于路拦截。虽然骁勇善战,但毕竟是跋涉千里而来,其粮草辎重必然不能持久,若旬日之内不能突破拦阻,粮尽殆尽,又将如何?长沙岂不危矣?”
孙策连连摇头,频频叹息,焦虑不已。
众人正在议论,就听病床之上,孙坚呼唤孙策。
众将赶紧围到床前,只见孙坚微微睁开双目,伸出手握住孙策,用微弱的声音说道:“策儿,为父恐命不久矣”。
孙坚这话一说,孙策顿时泪如雨下,连声劝道:“不!不会的,父亲请安心养伤,必能平安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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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回:孙文台泪洒遗殇
孙坚膝下有四子一女,长子孙策,字伯符,一十六岁;次子孙权,字仲谋,年十岁;三女孙氏,乳名尚香,年仅八岁;四子孙翊,字叔弼,七岁;幼子孙匡,字季佐,仅仅三岁。
孙坚中箭昏迷,夫人吴氏带着子女们一直守在床前,这会儿见孙坚醒转,一个个泪流满面。
孙坚强打着精神,让夫人吴氏扶他坐起来,问程普道:“德谋,虎威将军到何处了?”
程普跟随孙坚多年,在他眼中,主公一直是个铁一样硬扎扎的汉子,这会儿却如此的虚弱,心里疼痛难当,含泪回道:“主公勿忧,只管安心养伤,虎威将军大军已经过了柴桑,不日即可到此。”
孙坚叹了口气,徐徐说道:“昔日虎牢关讨伐董卓时,我这条性命,便是虎威将军舍生忘死救下。如今,为救我孙氏一门,虎威将军又亲冒矢石,跋涉千里而来。此恩此义,亘古未有。只可惜,临死之前,不能再见高将军一面,大恩大德我孙坚此生亦无命报矣!惜哉!憾哉!”
孙坚说到这里,情绪几乎失控,痛哭流涕而不能止。
吴夫人坐在孙坚床前,眼含热泪,却挤出一丝苦笑,抚摸了一下孙坚的额头,劝道:“夫君休要难过,倘若此次能闯过此劫,虎威将军的大恩大德,我定会教孩儿们报答,你尽管放心就是了”。
孙坚点了点头,又对孙策说道:“策儿,你是孙家长子,弟弟妹妹们都尚年幼,为父去后,我孙氏一门,就靠你了”。
孙策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不!不!父亲!你不会有事的!”
吴氏夫人心里跟明镜一样,知道自己的夫君命不久矣,哽咽着对孙策道:“策儿!你还不速速应下!”
孙策这才强忍悲声,使劲的点头,“是!孩儿谨遵父亲教诲!”
孙坚此时已经十分虚弱,坐都坐不稳了,强撑着一口气,向程普他们伸出右手。
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人急忙向前,同时握住孙坚的手,一个个泣不成声。
孙坚用微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德谋……公覆、义公…大荣,你们…随我…驰骋疆场多年,情同手足。然…今天,我恐怕…要离你们而去了……。”
程普黄盖等四将泪如泉涌,“噗通”一声,齐齐跪倒床前,“主公……你不会有事的…。”
孙坚勉强的笑了笑,“生死有命,不必伤怀。只是…城内兵士,若知我身死,必然…四散,则……长沙…不复存也。故而,我死之后,不可…发丧,须…保住…三军士气,方可…固守城池,等候…虎威将军…来救。我死之后,望公等念在…昔日情分,善保…伯符,勿负我等兄弟…相交!之!义!”
孙坚用尽全力说出最后一个“义”字,手臂一沉,溘然长辞。江东猛虎轰轰烈烈的一生,到此画上了休止符。
屋里这些人,上到吴氏夫人,下到军医侍婢,无不痛如心碎,却都不敢放声,怕消息走漏,一个个紧咬牙关,顿足捶胸,泪如雨下。
高云此时刚到松兹县境内,心里焦急,正领兵马急行。突然就觉得心头猛然一揪,痛彻骨髓,身躯一晃,差点摔下马来。
高云自从穿越过来之后,身体极好,从来没有过毛病。这种心痛难忍的状况一共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大福子死、一次是高扈死。
高云想到这些,再一数算年份,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子,“现在是一九一年,难道孙坚…终究还是逃不过这一劫吗…!?”。
他不敢再假想下去了,紧催胯下马,领大军疾奔往南。
黄祖收到刘表军令,领一万五千兵马出江夏往东,取道蕲春郡,意图拦截高云兵马。
黄祖能在刘表手下做一郡太守,并不是因为才能出众,而是因为出身名门。
刘表到荆州比较晚,为了尽快收拢人心众望,便大批起用荆州的名门望族子弟。
其实这个策略是很正确的,这样不光是能得到豪族的支持,而且也能尽快的收录人才。
因为大多数的人才都是从富家产生的,正所谓“仓廪实而知荣辱”,物质文明是精神文明的基础,只有富家子弟才有闲钱习文练武。
虽然也有“从来天下士,只在布衣中”的说法,但数算起来,那些寒门才子其实只是一小部分。
在刘表麾下的豪族子弟中,才能出众者颇多,像蒯良、文聘这样的良臣勇将,都是出身荆州的名门望族。
但黄祖是个例外,这个货不但贪婪成性,而且四六不通,根本不懂什么叫治军、哪叫治政,就知道搜刮地皮,甚至连部队粮饷都经常克扣。
所以说,江夏的兵马士气非常低落,军营中怨声载道,只不过是迫于黄祖的权势,各个忍气吞声而已。
黄祖全然不懂军队战力什么的,领着这支迤逦歪斜的兵马,呼呼隆隆的往东开进。
刚到邾县,前路探马飞回来报,三十里外发现大队兵马,打虎威将军高云旗号,正在南进。
黄祖在马上愣了愣神儿,心说:“主公不是说高云取道庐江进兵吗?怎么跑蕲春来了?难道是迷路了?不行!不能让他过去!”
黄祖虽然是一郡太守,但是根本没打过仗,也不知道打仗是怎么回事儿。平时骄纵惯了,这会儿是相当的自信。想到这里,急忙喝令大军急行,往东南追赶。
一连追出四十余里,都快到蕲春郡城了,也没看到一个的影子。
黄祖本来就不谙武事,这会儿颠簸的气喘吁吁,勒住战马,叫停队伍,下地想休息一会儿。
这些江夏兵丁平日里根本不怎么训练,体力极差,一路上跟着马跑,哪里承受得住,沿途光开小差就逃了三千多。剩下这些一个个也累的要命,队伍一停下来,呼啦超一下,连躺带坐,倒下一片。
黄祖气坏了,下了战马,喊过那名探子来,刚要开骂,就听“轰!”,惊天动地一声响。
正前方一哨骁骑奔袭而来,战马踏动四蹄,地动山摇。纷纭飞踏,眨眼杀到,高云弩齐齐发动,漫天箭矢如雨,迎面而至。
江夏兵马阵中顿时哀嚎四起,中箭着伤者不计其数。一个个爬将起来,抱头鼠窜。
郭嘉立于战车之上,见黄祖兵马已经溃不成军,回身传令道:“点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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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一回:兵临长沙
郭嘉一声令下,后阵司号点燃号炮,地动山摇一声响。典韦领一票彪军自右翼杀出,斜刺里杀入敌阵。
典韦一马当先,左冲右突,往复杀砍,所到之处人仰马翻,血肉横飞。
黄祖兵马本来就被郭嘉奇袭杀了个七零八落,又被典韦大杀一阵,三停折二,尸横遍野。黄祖仅领千余败卒逃出战阵,仓惶如丧家之犬,往江夏疾奔。
郭嘉也不追赶,传令打扫战场,集合兵马,南行三十里,直抵蕲春郡城之下。
蕲春郡守军不过两千,郡守又是一介文吏,见大兵临城,吓的哆里哆嗦,浑身如筛糠一般。忙不迭的带着属下兵丁将校,开门投降,跪地求饶。
郭嘉暂占蕲春,领兵马进城,分一军与典韦,出城下寨,屯在蕲春郡城以北二十里处,互为犄角之势,确保主公退路无忧。
高云领兵马一路急行,刚到豫章境内,收到斥候飞报,说孙坚被黄忠射伤,长沙被困甚急。
高云的心猛然一沉,急对赵云说道:“四弟,孙坚势危,你领一队轻骑,先去牵制敌军。我领兵随后接应你”。
赵云知道事急,答应一声,领本令五千精锐骑兵,轻装倍道而进,赶往长沙。
刚跑出三十余里,魏延、文聘两路兵马分左右冲出,当道布阵,拦住去路。
赵云将豪龙胆往后一招,五千精骑收住马蹄,列阵以待。
赵云催马飞出阵前,拿豪龙胆往对面一指,喝道:“吾乃常山赵子龙是也!识相的速速下马受降,如若不然,死在眼前!”
文聘见赵云如此藐视他们,勃然大怒,提枪纵马,直取赵云,口中喝道:“赵云休得猖狂!大将文聘在此!”
赵云急于赶往长沙,哪里有功夫跟他废话,催马杀到切近,豪龙胆挟风带雨,扑面便砸,起手便使出“飞虹贯月”的劈字一式。豪龙胆化作三道寒光,袭向文聘。
文聘自从为将以来,从来没有败阵,自以为武艺卓绝。虽然常山赵子龙名满天下,但是文聘一直不以为然。
这会儿一见赵云出手,愕然失色,慌忙举枪拦挡。赵云三枪连续砸在文聘枪柄上。
文聘顿时觉得虎口发麻、两耳轰鸣,气血上涌,眼前金星四射,几乎坐不住马鞍。
魏延在阵前看的清楚,知道文聘差赵云太多,这样打下去,不出十个回合,必定被杀。
急忙催动胯下马,口中大喝:“赵云休的逞凶!”,挥刀杀入战圈,与文聘双战赵云。
赵子龙以一敌二,毫无惧怯,豪龙胆上下翻飞,犹如银蛇乱舞,杀到三十个回合,一枪扫在文聘肩膀,“啪!”的一声,将文聘扫落马下。
文聘“啊呀!”一声惨叫,抱住肩膀,强忍疼痛,爬起来就跑。
幸好魏延拖住赵云,否则赵云提马赶上,文聘必死无疑。
但魏延又岂是常山赵子龙的敌手,又战不到二十个回合,已经是危机阵阵,险象环生。
荆州军阵内刘先、邓义二将见魏延危险重重,急忙催动战马,一齐出阵,来救魏延。
就在这时候,阵突然往两侧分开,中间闪开一条道路。旗开处,一道白光掠地而来,疾如风快似电,迅雷不及掩耳之快,闪到邓义眼前。
邓义还没来得及反应,那道寒光在他眼前一闪,跟着“噗!”的一声,邓义从面门到胸前,喷出一道两尺开外的血幕,身躯一歪,死于马下。
不用说,这飞马一斩的招牌杀法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正是虎威将军高云。
赵云走后,高云也担心老四寡不敌众,把后队步兵交给莎琳娜统领,自己也领了一队骑兵,轻装倍道而进,前来接应赵云。
正巧碰上赵云跟敌将交战,这才飞马一斩,先杀了邓义。这是高云不认识魏延,要是认识的话,这一刀肯定会招呼到魏延身上。
饶是如此,也把魏延和刘先俩人吓了个三魂出窍七魄升天,急忙调转坐骑,回身便逃,冲动自家阵势,荆州兵马顿时大乱。
赵云来不及跟大哥说话,催马往前,单人独骑,杀入敌军乱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