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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无线电讯号说,有两艘不明国籍的猎潜艇正向这里赶来,后面的消息就是断断续续的几个单词,基本上不能连成句子了!”
鬼龙从地上一跃而起:“安装在我们附近的热感应警报器有什么反映吗?都已经两天了,我就不信其他那些上岛的突击队可以顶住这么大的风暴露天来监视我们,他们应该就在这附近找到了一个藏身的地方!”
卞和摇摇头:“没有任何的生物活动迹象,我已经出去过两次检查那些设备,看来是因为风暴太大的原因,附近根本就没有人类活动的痕迹留下,热感应地雷的位置我也换了两次,都没有任何反应!”
到洞口看看外面的天空,鬼龙抬手招过了晁锋和秃子:“我们不能等到天晴再行动了,到时候我们只要靠近海滩就成了其他人的靶子,再说万一猎潜艇赶到,我们就是上了潜艇也没用了!你们赶紧去海滩把那些橡皮筏挖出来,用绳索固定在一起,我们必须冒险出海了!”
晁锋看了看仍然在肆虐着的风暴:“头儿,这样的天气出海,就算我们把几条橡皮筏都绑在一起也不会有太大的作用的,只要是下海就会被海浪掀翻的,再说海军的潜艇也不一定能在这种天气上浮接应的,万一”
鬼龙打断了晁锋的话头:“没有万一!你们也应该知道的,只要天气好转,那些在海底的其他国家的潜艇会用最快的速度上浮,而岛上的那些突击队也绝不会看着我们离开,到时候我们也一样危险,只能是险中求胜了!”
晁锋并没有象以往那样马上执行命令,反倒是抱着那支沉重的QJZ89式12。7毫米重机枪坐了下来,拔出了腰间的D…80虎牙军刀在地上画着一幅草图:“头儿,我记得小时候在黄河旁边看见的那些羊皮筏子是在一个大木头框架的四个角上绑上羊皮气囊,这样的稳定性可以提高好几倍的,不知道我们能不能也同样造一个大的皮筏子出来?可我不太记得具体的方法了”
鬼龙也蹲在地上看着那幅逐渐成型的草图:“按照力学上的原理来说是没错的,反正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将就着扎一个试试,至少比单个的橡皮筏下水要牢靠一些了,带上几个人去给你帮忙,弄好了以后在海滩上就地设置防御圈,然后联系我们!”
几个伤势稍微轻一些的保镖跟着晁锋飞快地消失在暴风雨中,蔡卫华也跟了过来,站在洞口旁边的转弯处,顺手拿起了一支国产9毫米轻型冲锋枪,卸下装填着50发子弹螺旋式弹筒看了看:“你们是不是有预感,这次要营救的不是一两个人,所以带了这么多的自动武器上岛啊?”
鬼龙也拿起了自己的95式5。8毫米自动步枪,在步枪下挂的35毫米榴弹发射器中装填进一枚高爆枪榴弹:“接到营救任务的时候就想到了飞机上也许不止一个还活着的人,再说还有那么多其他的突击队员也在寻找你们,还是多带上一些武器让你们自己也可以有自卫能力的好,只是没想到,还有你这样的专业人士,居然在我们赶到之前就干掉了其中一支突击队!”
蔡卫华的脸上带着一丝苦笑:“我也没想到!那支突击队就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可以说是81特遣支队中比较优秀的一个小队,可惜了那些小伙子了,都是我的学生啊”
两人相对无语,都是干这一行的专家了,有些事情不需要太多的言语来表达,一个优秀的部下能给他的教官带来的不仅仅是荣誉和崇敬,还有那种精心雕琢后看到一件满意的作品时,无法形容的满足感!就象一个艺术大师在耗费了数年的心血后亲手毁掉自己的杰作,那种感觉不仅仅是可惜,还是一种对自己辛劳和汗水的践踏,连心都在颤抖着疼痛!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看着洞口的风雨飘摇,蔡卫华喃喃地说道:“也许这就是战争的无奈吧身在其中,由不得自己选择!从小就在父亲的熏陶下接触中国文化,直到现在也忘不了那首不知名的鼓词——无官方是一身轻,伴君伴虎自古云。归家便是三生幸,鸟尽弓藏走狗烹!子胥功高吴王忌,文种灭吴身首分。可惜了淮阴命,空留下武穆名。大功谁及徐将军?神机妙算刘伯温,算不到:大明天子坐龙廷,文武功臣命归阴。因此上,急回头死里逃生!君王下旨拿功臣,剑拥兵围,绳缠索绑,肉颤心惊。恨不能,得便处投河跳井;悔不及,起初时诈死埋名。今日的一缕英魂,昨日的万里长城鬼龙,你们来的时候,并没有确切的把握能救走我们吧?”
鬼龙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你都知道了?”
蔡卫华慢慢垂下了手中的枪口:“早知道了!遥控引爆器一直就在你和向正两个人手里的,而你们两个人这两天以来就一直陪着我父亲的,你们一直把那个装着铝热剂燃烧弹的背囊放在我父亲身边,就是想着万一出现意外,那病毒也不会落到别人的手上吧?”
鬼龙一时间无言以对,的确是这么回事,一旦不可能把目标安全营救到国内,也就只有毁掉目标了!这几乎是每一个国家军方的常规做法,但每一次这样的行动几乎都会给目标人物的心中留下无法弥补的伤痕,尽忠国家,但国家要的不仅仅是忠诚,有时候还会毫不犹豫地将那些死不瞑目的忠勇之士无情地抛弃,这种做法究竟是对还是错???
蔡卫华慢慢地坐了下来:“其实我们早就知道了!连我父亲也发现了那个背囊中的铝热剂燃烧弹,说实话,如果我处在和你相同的位置上,我也会采取同样的手段来确保国家利益!不错,我从来没有到过中国,从我出生起,我见到的都是一些逐渐和印尼人同化的华人,或者说是一些同化了印尼人的华人!说同样的语言,参加每一次的大选,有的时候,甚至我自己都认为我应该是个印尼人的!可我看见我父亲,还有那些和他同样年龄的人在每年的清明、端午、重阳向着东方遥拜,在每年的春节喝着用中国传统方式酿造的米酒嚎啕着呼喊家乡和祖先的时候,我开始慢慢思考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和精神在牢牢地牵绊着我的父辈?越了解得多,我就越清楚我永远都必须是一个中国人,一个身在海外的纯粹的中国人!所以你不必感到自责,中国有十三亿人,如果用一亿人的性命来换取其他十二亿人的幸福,我想你我都会是主动报名求死的人选了吧?”
一代又一代的血脉相传,一代又一代的忠诚无畏!再也不需要更多的言语,鬼龙和蔡卫华的眼神中爆发出的是同样的坚定和狂热,两只男人的大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做好一切准备的鬼龙终于等到了晁锋的信号,耳机中传来了晁锋那粗大的嗓门:“头儿,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你们赶紧过来!现在海上的风浪小了一些了,抓紧时间啊!”
把蔡彪保护在最中间,鬼龙一马当先冲出了山洞,伤势较重的几个保镖相互扶持着夹在队伍中间,蔡卫华和李文寿断后,按照标准的护卫小队队型向着海滩前进。被风暴折断的树木横七竖八地阻挡着众人前进的道路,鬼龙不得不减低行进速度来清理那些残枝败叶,刚刚走了不到一半的距离,海滩上已经传来了密集的枪声。
通话器中晁锋的声音显得格外焦急:“头儿,这些家伙从两个方向进攻我们,他们好象联合起来了,相互间根本就是在配合着攻击我们,现在我们被压制在海滩边的树林里根本下不了海,我们该怎么办?”
鬼龙加快了前进的速度,身边的几个突击队员也紧紧地跟了上来,鬼龙一边向着枪声密集的地方一边奔跑,一边低声命令向正:“无论如何也不要离开蔡彪身边,尽量最大的努力保证他的安全!”
向正点点头,不着痕迹地减缓了速度。鬼龙打开了通话器:“晁锋,对方有多少人?”
晁锋的声音清晰地传来:“按照他们的火力情况来看,应该是两个突击队,大概是十二到十六个人,他们一直压着我们打,但是又不真正攻击,好象是要把我们滞留在树林里,等你们来救援的时候伏击!”
鬼龙从背后取下了仿制“CG40”轻型榴弹发射器:“所有受伤人员和向正、蔡卫华保护蔡老先生,其他人跟着我走!向正,一旦我们和伏击的人交上火,你们就赶紧从侧翼与晁锋汇合尽快下海,不必管我们了!”
稍微判断了一下方向,鬼龙向着枪声最集中的地方冲去,只要是稍微有军事常识的人都会把伏击圈设立在离诱饵最直接、最快捷的通道上,在暴风雨肆虐的丛林中,能够设立这样的伏击圈的地方并不是很多,只有靠近海边的那片茂密的棕榈树林才是个理想的地点。
刚刚接近棕榈树林,鬼龙就指挥着秦椋和李文寿一口气打出了六颗高爆枪榴弹,在剧烈的爆炸声掩护中,鬼龙手中的仿制“CG40”轻型榴弹发射器发射的‘聪明弹’只是在地上弹跳了几下,就静静地隐藏在了棕榈树的根部,看起来就象是一个个被风暴刮来的碎砾石,毫不起眼。
鬼龙把微型电脑交给了卞和:“你看着,我和秦椋、李文寿先冲进去,让那些伏击我们的人暴露出来,你注意操控那些‘聪明弹’进行追踪狙杀,尽量准确一点!”
卞和接过了微型电脑,脸上显得有些犹豫:“头儿,万一对方有狙击手那你们就全完了啊!再说你真的确定,用你自己当诱饵可以起到作用吗?万一那些伏击的人不上当怎么办?还有,万一我失手”
鬼龙一把抓住了卞和的衣领:“你给我听清楚了!没有万一,只有一次机会,我们三个的命就抓在你手里,其他人能不能安全离开也靠你了!海边只有晁锋和秃子两个人,那些保镖不是职业军人,坚持不了多久的!”
扔开卞和的衣领,鬼龙一马当先冲进了棕榈树林中,三个人尽量靠近那些东歪西倒的棕榈树,隐藏着自己的身形向前冲击着,刚刚冲过几棵倒伏的棕榈树,从斜侧方猛然喷发的交叉火力狠狠地打在了鬼龙身侧,鬼龙的肩膀上猛地绽放出一朵血花,身体不手控制地旋转了一圈后摔倒在一棵倒卧的棕榈树下!
秦椋大声吼叫着把鬼龙拖到了树后,一把撕开了鬼龙肩膀上的军装,把急救包里的止血绷带全部捂到了鬼龙肩膀的伤口上,另一只手抓着自己的95式5。8毫米自动步枪向着伏击火力的方向狂扫着,李文寿也机灵地找到了对方的一个火力死角,拉开身边的进攻型手榴弹扔了过去,同时打开了通话器狂喊:“卞和,看见目标没有?就在我的十点和一点方向,还有一个应该在我的十二点方向,正压制着秦椋哪!”
卞和的手中全是雨水和汗水,尽管卞和清楚地知道手中的微型电脑是防水防震的,但是心里仍然紧张得要命,看着几个棒球大小的‘聪明弹’缓慢地向着目标位置滚去,卞和的手竟然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嘴里也喃喃地念叨着:“向右向右一点,顺着那条小沟过去!对了,慢慢的慢慢的过去”
鬼龙的肩膀被一颗MINIMI机枪子弹打飞了一大块皮肉,幸运的是子弹并没有打断骨头和神经,但大量的失血让鬼龙的脸孔在一瞬间变得惨白,伤口在片刻的麻木后,首先传来的是火药烧伤般的疼痛,右手也不受控制地开始痉挛起来,鬼龙勉强按压着自己的伤口:“秦椋,先别管我了!只要卞和开始引爆,你赶紧冲过去补漏,万一跑了一个就是前功尽弃了!”
话音刚落,几乎是同时响起的爆炸声把一些破碎的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