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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座阁楼内,争吵声更是络绎不绝,有高层之间的争吵,也有管带们之间的争吵,无疑,大家都是为了推卸责任。
谁都知道,这个结果不是他们所能够承受的。
所以每个人都想将责任推给其他人。
打了败仗,按照清律当斩,此战因为参与的人数众多,所以不可能将所有人都给杀掉。但是毫无疑问,这一次肯定要有人倒霉的。而没有人想当这个倒霉的人。
“何乘鳌,你部为何不对敌军发起攻击?为何要眼睁睁的看着我部被敌军歼灭却不愿伸出援手?”回到京城之后,吕本元彻底的爆发了。
出兵之前,这些人先是百般的刁难自己。出兵之后,更是不愿意打先头。好吧,吕本元为了大局,同时也为了防备他们逃跑,于是便派了自己手下的一个营去打头阵,何乘鳌他们三个人紧随那一营人马,而吕本元余下的九营以及辎重营走在后面。
可谁知道在遇到敌人之后,何乘鳌他们非但没有及时的伸出援手,反而一枪未放便拼命的逃了起来。
结果导致后面吕本元的部队一时间也慌乱了起来,随着大量的逃兵冲向他们,吕本元这边也紧跟着乱了阵脚。
“我为何不伸出援手?你还好意思问我?吕本元,你也不好好瞧一瞧你的部队是什么样子?即使我出手了,他们能抵抗的住洋人吗?再说了,洋人主力以至,我军舟车劳累,根本就不适合立即作战,撤退那是理应的。反倒是你,作为总统,也不知是如何阻止部队的,一场好端端的撤退,却被你搞成了溃败。要我说你就应该自裁以谢陛下隆恩。”何乘鳌反咬一口道。
虽然溃败的源头的确就在何乘鳌身上,但这个罪名他却是不会担当的。
开什么玩笑,如果他何乘鳌认了这个罪名,那么接下来只需要斩他一个就足够了。何乘鳌可不是那种死贫道不死道友的人,他宁可死道友不死贫道,也绝不会让自己吃半丁点的亏。
“呸!我自裁?何乘鳌,今天你得把这话说清楚喽,是你最先溃败的不是?”吕本元自知自己势单力薄,在高层会议的时候,自己并不是他们三个的对手。
所以吕本元很清楚,自己必须要紧紧的咬住这个问题。
反正自己打头阵的那个营一个也没有回来,吕本元完全可以说他们已经殉国了。而后面紧跟着何乘鳌、张士翰、陈国碧。
不管如何,他们三个人至少要出来一个顶罪。
而他们之间也并非铁板一块,特别是在这种要砍头的时候,张士翰和陈国碧为了保命,自然会鼎力的将何乘鳌给推出来,否则的话倒霉的将会是他们自己。
“吕本元,你少******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见老子先溃败的?”何乘鳌愤怒的咆哮道。
吕本元心中一阵冷笑,旋即笑道:“那就是张士翰最先溃败的了?”
见矛头直指自己,张士翰急忙摇头否认,开什么玩笑,这时候是仗义的时候吗?
“那就是陈国碧了?”吕本元继续指向陈国碧。
此时陈国碧也连忙摇头,急忙撇清自己的关系。
“那就奇了怪了,你们三个在前面,没有一个人最先溃败,这么说是我的后方最先溃败的,然后才带动的你们?”吕本元自言自语道,旋即用挑衅的口气说道:“不过我很好奇,前面既然打起来了,为何你们这些最前线的人没有溃败,反倒是后面连枪声都没有听到的部队最先溃败?难道说,联军是从后面出现的吗?”
“何兄,你就不要狡辩了,的确是你先溃败的,结果导致我部军心不稳,才会跟着一起溃败。”张士翰无奈道。
关于这件事情,他们是必须要给上面一个交代的。
与其等上面来了以后再去讨论这个问题,倒不如他们直接一点推一个人出来,到时候上面来了也说不了什么。反正这件事情已经有人顶罪了,也只能不了了之。
“何兄,确实是你最先溃败的,这场败仗的责任在你。”紧跟着,陈国碧也开始表明立场。
没办法,吕本元派去的先头部队已经全军覆没了,这个可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情。
所以现在连个顶罪的人都没有了,何乘鳌不出来,那就得他们两个出来。
“你们……”
…………
与此同时,另一边。
回到京城之后,有几名士兵很是焦急的在到处寻找着什么。且不停的去问旁人,但此时大家心里面都没在这上面,这几人也很难找到他们想要的。
终于,在接连问了数百人之后,他们终于听到了一些想要的消息。
结果找过去之后,却让这几人顿时有种想死的冲动。
“大人!这咱都说好了的,您帮我们把重机枪给运回来的,这怎么就丢了呢?”那几名士兵摆着个苦瓜脸,苦苦的哀求着王思锐,显然,他们很希望王思锐突然告诉他们这是在开玩笑。
“是说好了的,可我有什么办法?现场那么乱,我还能一直盯着那挺重机枪不成?再说了,连我的辎重也都丢了十车,我上哪找去?”王思锐一脸不爽的回应道。
“大人,要不您在找找?看看是不是遗漏了?”那士兵不甘心道。
“重机枪那么大个个,能遗漏了吗?”王思锐无奈的叹了口气,紧接着说道:“唉,我劝你们还是趁着现在赶紧跑吧,不管怎么说,这丢枪的责任在于你们,趁着现在部队还没有整顿,赶紧离开京城,找个没人的地方过下半辈子算了。”
“大人……这……”
“我也是好心劝你们,走与不走在于你们,反正枪是你们丢的,我又没有重机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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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我的使命
王思锐用近乎耍赖一般的脸皮,忽悠着吕本元部的几名机枪手尽快跑路,只要他们走了,吕本元一时半会儿的也肯定找不到他们。
再者,吕本元有没有机会去找他们都还是另外一说。而这挺重机枪,自然就要归属到王思锐的旗下。
试想一下,如果前几天在第二次偷袭辎重队的时候,若是王思锐的手中有一挺重机枪的话,他们还用得着让人带着日军到处乱跑吗?
在这个年代,重机枪虽然已经开始列装部队,但是重机枪的作用显然没有被完全的释放出来。
更多的国家还是喜欢将重机枪用来清扫正面的敌人,再者,重机枪可是个吞弹大户,即使那些工业极其发达的欧美国家,也不敢像后世那样去使用重机枪。
一是没有这个概念,二是弹药消耗太快。
关于直隶练军的这场溃败,责任最终被划到了何乘鳌的头上,而倒霉的何乘鳌,也在端郡王载漪抵营问罪之前被吕本元砍下了脑袋。
最终死无对证,载漪虽然很是生气,但这件事情也只能不了了之。想要让直隶练军重新出城阻止防线已经为时过晚。
因为联军的先头部队已经抵达了京师城外五里地左右,并且开始扎营。
于是乎,大****的良好习惯再一次被施展了出来。
载漪与荣禄亲自召开了战前会议,商讨接下来该如何去做?
会议上有人提出了要夜袭联军军营,趁着他们立足未稳,先狠狠的杀一下他们的士气。
结果这边却立即有人反对,声称联军正在源源不断的赶来,如果想要夜袭联军军营,除非调动所有的部队,趁着夜色与他们进行决战,否则觉悟胜算。
载漪虽然被称之为挑起这次战争的罪魁祸首之一,可这个时候,载漪也有些慌神了。
联军大军压境,先期的抵抗虽有成色,但却始终没有能够抵挡住联军前进的步伐。而先前派直隶练军出城阻击也最终落个溃败,还损失了一千来人。
而此刻大多数将领也都支持死守京城的方案,这也使得载漪就是有劲儿也无处使。最终只能下令死守京城,至于老佛爷那边,载漪也是一脸的无奈,压根就不知道该怎么去汇报。
夜色渐至,京城内的街道上更是空旷无比,大老早的,百姓们便回到家中,锁好屋门窗门,默默的祈祷着这场战事快点离开。
而因为是特殊时期,京城的宵禁也比以往更加严格了许多,街道上平均每几分钟便会有一队士兵走过。
不过这些士兵的脸上却是布满了倦意,也是,白天要忙着东奔西跑的,到了晚上却也没有时间去睡个好觉,还要到街上去巡逻,能有精神才怪。
一座小院落内,一盏昏暗的油灯发出微弱的亮光,三个男人正围坐在一张石桌旁,桌子上放着一张京城的地图。
这个时候的京城并不像后世那么大,但是若想将这些道路全部记载下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此时的京城共分为紫禁城,皇城,内城以及外城。
紫禁城自然是住着皇宫贵族,皇城则以皇族为主,内城主要是居住着王公大臣以及一些满族功勋之后,而外城居住的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
崇文门,是一道连接内城与外城的城门北面既是内城,南面则是外城。从目前的军队部署方面,其实也并不难看出,朝廷已经放弃了外城。
尽管外城的规模并没有内城大,但是面积也相差不了多少,此刻内城驻扎着将近十万军队,而外城却只有区区数万。
而内城更是有着大大小小三百余条街巷,只不过因为时间的关系,马三如并没有摸清楚每一条街巷的实际情况,加上一个练兵也不好在内城横冲直撞的,特别是在这个紧要关头。
不过大体上,京城的道路状况还是被记载了下来,而此时王思锐手中的这份,便是马三如几人历时三天才画出来的一份简易地图。
而这份地图在之后的几个月时间里,也是为王思锐出了不少的力,甚至在未来十多年以后,这份地图也被收录进了国家军事博物馆,被作为镇馆之宝进行收藏。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尽管地图并不是很详细,但是王思锐对此已经很满意了,虽然上面连个地名也没有,但是在王思锐的后期制作之下,至少可以看出哪里是城墙,那条街道是相通的,而哪一条街道是死胡同。
“好了,回去之后转告给其他人一声,让战士们今晚睡个好觉,明天睡到自然醒。另外吩咐伙夫,明天一早做顿好的,另外将余下的粮食全部做成干粮,平均分发给每一位士兵。”在与马三如确认完地图的准确性之后,王思锐这才吩咐道。
今晚,将会是他们最后一个可以不设防的夜晚。因为按照目前的进程,联军恐怕会跟历史上的一样,明天晚上便会攻破京城。也就是说,距离京城失守,已经不足二十四个小时了。
“大人,是不是明天……?”马三如有些担忧的问道。
这几天以来,王思锐的反映就没有正常过,即使联军真的打过来了,他们也可以从其他的城门跑出去。
可王思锐却一反如常,不仅绘制了京城地图,同时要命令马三如去寻找一些暗道。
这幅做派,完全就是想要留下来与联军决一死战的架势。
王思锐看了眼马三如,轻轻的点了点头。自己的这几个手下,除了王树起以外,马三如是王思锐最信任的,所以这会儿王思锐也就没打算隐瞒太多。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天联军就会发起最后的攻击,而清军恐怕早已是外强中干,就以目前的状况,能够顶上一天就算是不错的了,我们必须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属下明白了!”马三如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旋即急匆匆的离开了院子。
因为战事紧逼,城墙附近所有的民居商铺都被临时征用了过来,作为勤王军的临时驻地,同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