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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举身赴清池
经过众人一上午的忙活，流水席终于开宴了，因为值钱的东西都被草原人掠夺走了，整个牛家庄只剩破桌子烂板凳一堆木头了，牛有德把唯一能找到的一个囫囵的点的桌上给小贩摊好，请小贩入席！
小贩也没有客气，毕竟现场貌似就自己身份高，而且自己是这些人的新家主，虽然有时候平易近人是褒义词，但是在这个场合还得显示一下自己的尊贵！
小贩拉着牛有德坐自己身边，俩人边吃边聊，从老头口中，小贩得知牛家庄之前有口三百户左右，战乱中有的死了，有的不知所踪，现在只剩一百户了！
这个消息听的小贩心里哇凉哇凉的，自己就这么的成了锦衣卫百户了吗？不过老头接下来的消息让小贩稍稍高兴了一下，全庄子有肥田五百顷，荒地和山地加起来有三千顷的样子！
小贩不禁咂舌，这个时间的****果然是地广人稀啊！可不是吗，偌大的唐朝就三千来万人，虽然地盘没有现代的大，但是那些没被唐朝没占领的地方搁现代也不是太能种庄稼的地方，所以这么一平均下来，小贩觉得自己进贡红薯时间李二说人均百亩田不是吹牛！
与小贩的小惊喜不同，老头沉重的叹口气，这么多地，人手不够可怎么耕种啊！扒拉饭时间老头还时不时的拿眼剜一下小贩，可怜两头犍牛了！
一顿饭老头愁眉苦脸的吃完，小贩和其他人都属于没心没肺的，吃的开开心心的，完事之后，小贩挨个散烟和大家拉着家常！
牛有德颤巍巍的从屋里拿个簿子给小贩“国师，这是咱牛家庄上下三百户的族谱，地契，您先看一下，有什么地方不明白的问老汉就行！”
哦，小贩第一次见古代的地契，赶紧接过来看，字写的到是挺工整，可是自己认识的不多，李月儿看到小贩挠头就知道这货卡哪了！
顺手把簿子接过来逐字逐句的给小贩解释，小贩这才对于自己的庄子有个大概的了解！
闹明白之后小贩决定实地查看一下，于是让老头带路，下地感受一下地主的感觉！路上小贩看到好多奇怪的现象，一些中午吃饭时间吃的饱饱的妇女在自己家院里奶孩子，你说孩子小到还罢了，有的孩子明明都七八岁了，还吃奶！
看的小贩直摇头，溺爱啊！听老妈说自己从出生就没吃过奶，全是靠米糊养大的，这命真尼玛硬！难怪神仙都找自己搞穿越！
围着自己的庄子绕一圈下来天都黑了，也大致明白整个庄子的形状了，西北是山，东南是河，估计是渭水的一个分支，整个牛家庄就属于被山和河包围的这么一状态，从风水上看十足的风水宝地，看来李二对于自己的封地是下了一番周折，到时间得好好感谢感谢李二！
看到天黑，小贩决定回长安，可是村民们说啥也不让走，感觉小贩走了自己这边没个主心骨了似的，看到这情形，小贩决定住一晚上再说！
晚饭过后天擦黑，小贩陪着李月儿溜达，培养培养感情，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河边，就是那种小河流水哗啦啦，我和你一起去偷西瓜感觉！
绕过一排小树林，小贩陡然发现河沿上摆了一排女式的鞋子，靠，这什么天气了，还有女人下河洗澡，小贩刚想偷偷去看，突然想起来身边跟着李月儿呢，就连忙转身“月儿，咱们回吧！”
李月儿低头淡淡的嗯了一声，小贩就准备走，眼光就瞄到在一边围了一堆男人，刚才因为天黑自己没看见，小贩这个气啊，自己庄子上的男人就这点出息，就会偷窥？
于是再转身准备去呵斥这群人，没成想李月儿拉住了小贩“咱走吧”
咦！小贩一头雾水，以这妞的脾气见到这种情况不上前把人打个半身不遂那是不可能的，今天怎么突然转性了“月儿，他们偷。窥呢，不管管？”
李月儿抬起头看着小贩，小贩这才发现李月儿双目中居然含着泪水，这可吓坏小贩了“月儿，你咋了，生气了，我这就去找人揍他们去，你等着啊！”
李月儿使劲摇摇头“别去”然后又说了句“揽裙脱丝履，举身赴清池”
小贩这下更迷惑了，这句诗什么意思，从字面上看就是下池子洗澡啊！可能是看到小贩没明白诗的意思，李月儿给小贩解释“这群女人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自愿投河自尽的，我们走吧，这事管不了！”
“啥？”小贩立马炸毛了，什么狗屁道理，为了证个清白就得投河自尽，是清白重要还是人重要？
闹明白情况的小贩赶紧挣脱了李月儿臂弯，疯了似的往河里跑，尼玛刚才看到鞋子，没二十也有十双，这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也不知道赶不赶的上，噗咚一声，小贩就蹦河里了，阴历九月的河水，冰冷的刺激着小贩是身体，这会小贩也顾不上冷不冷了，狗刨着往前爬！
河岸上的李月儿一声惊呼，惊醒了刚才围成一堆的男人们，这时他们才木然的站起来往河中观望，李月儿急的大喊“还愣着干嘛，下河救人啊！”
男人们才恍然般的下河救人，小贩摸索着往前走，河里有个还没被水淹没的女人听到动静扭过头，含着泪喊“国师，别过来，就让我们安静的走吧！”
小贩这时间离女人也不远了，趁着微弱的月光认清了眼前的女人，正是中午自己还骂人家溺爱孩子的那个，看来之前是误会了，人家是想在死之前让孩子再感受一次母爱！
小贩歇斯里地的大喊“你们都他妈赶紧给我上来，不然我把你们家人全送大牢！”
女人强忍着泪水摇摇头“国师，您行行好，就当我求您了，我们知道你是好人，有您，牛家庄一定会越来越幸福，孩子们就请您多照应了！”说完女人决绝的扑向深水处！
我艹！小贩也跟着赶紧往前扑过去，一把薅住对方的头发往出拽，同时朝身后喊“都尼玛死了吗，赶紧过来救人，月儿，赶紧回去叫人，我艹！”
李月儿也被这情形吓坏了，听到小贩的提示终于想起来自己该做什么了，立马转回庄子叫人去了！
围观的男人们也来到了小贩身后，看到平时高高在上的国师为了几个女人，居然奋不顾身的跳河里救人，也顾不上其他了，小贩在水里薅一个就递给身后的人，薅出十六个之后，小贩再也摸不到了！
气急败坏的小贩往水底扎了几次猛子，一无所获，浮上来之后发疯似的拍着水面“还有吗，都尼玛给我上来，我艹，什么狗屁世道，我艹…。”
一直信奉男儿有泪不轻弹的小贩哭的跟个孩子似的，一群大男人在河岸上怀抱着自己家女人傻愣愣的看着小贩发疯，终于有人说了句“国师，人都上来了，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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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惩罚
李月儿领着李淳风和曹玉臣打着手电筒带着一群人到河边时间，小贩也从河里爬上来了，李淳风看到小贩瑟瑟发抖，赶紧把衣服脱下了给小贩穿上！
知道人都救上来之后，小贩也放下了最后一点担心，让人带着刚才投河不成功的女人和他们男人回村！
打麦场上有人点了一堆篝火，小贩端坐在一个板凳上，手里端着碗，曹玉臣刚才麻溜的熬了碗姜汤！
整个牛家庄的老少爷们都大气不敢喘的看着小贩，在小贩面前跪着的是刚才投河的那些女人们的男人！
一口气把碗里姜汤喝完，把碗递给李月儿，李月儿担心的看着小贩，小贩理都没理李月儿，李月儿也不生气，她知道小贩为什么生自己的气！
看了看场下跪着的男人，小贩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一招手“有德叔，把咱的族谱拿过来！”
老头哎了一声，给小贩递上族谱，小贩接过来“淳风，拿只笔！”李淳风把笔递上来，小贩接过之后看着地上的男人！
“我呢，牛家庄的新家主，本来初来乍到应该和大家和和气气的，可是你们做的事让我和气不了，按理说见死不救是大罪，本伯爷念你们是同姓连枝的乡亲，就不押送你们去见官了！”
“现在呢我宣布对你们的处罚办法，得才，树林，大宏…。你们几个听好，我现在在族谱上除去你们的名字，每人给你们十两银子，以后你们就和牛家庄再无任何瓜葛，至于你们的媳妇，因为已经为你们死过一次，所以现在和你们算是和离的状态，明天我找官府给她们写契书，她们以后就是牛家庄的一员！”
“你们的孩子，本伯爷也会替你们好好的养着的，所以你们放心的走吧！”说完，小贩拿起笔使劲的在族谱上把自己刚才念到的几个名字划掉！
地上跪着的男人们，一听小贩如此判罚，顿时痛哭流泪“国师，牛伯爷，您原谅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也是一时猪油蒙了心，您怎么罚我们都没事，千万别把我们开除出去啊，求您了！”
小贩不为所动，冷冷的看着周围的乡亲，整个牛家庄的人都被小贩如此判罚吓到了，在古代被开除出家族的严重性不亚于今天的无期，所有人都大气都不敢出，看完之后小贩说“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认为他们没有错，女人就该以死明志，对不对？”
没一个人接话“我告诉你们，这全他妈狗屁，为什么女人失节了就该死，你们为什么不想想草原人来时间你们这些男人为什么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当自己老婆被抓走时间你们在干什么，在干什么啊？敌人走了你们逼着自己老婆去死，你他妈嫌丢人怎么不自己去死，我艹了”
说到悲愤之处，小贩拎起屁股底下的板凳朝跪着的男人们劈头盖脸的猛砸，男人们没有一个敢吭声的，任由小贩打骂“我告诉你们，今天这几个人就是榜样，如果以后谁胆敢有这个念头，牛爷告诉你们，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不信都给我睁大眼睛看着！”
说完小贩一把把板凳扔了出去，看了看跪着的头破血流的男人依然不解气，过去每人再踹上一脚，男人们被踹倒之后赶紧爬起来跪好！
就当小贩准备再踹一遍出气的时间，从人群背后飞奔而出几个女人，噗通一声跪到自己家男人面前，张开双臂护小鸡似的向小贩哭求“牛伯爷，您消消气，饶了我家男人吧，俺们给您磕头了！”说完拿头往地上杵，嘭嘭作响！
小贩赶紧伸手去拉“大姐，你起来，这事跟你没关系，你还是回家好好养养身子吧，月儿把她们弄走！”
李月儿过来伸手帮忙拉人，被拉的妇女死活不愿离去，还是一边磕头一边求小贩饶了自己家男人，李月儿看拉不动妇人，也给小贩递个无奈的眼神！
妇女们看求小贩无用，就开始朝围观的群众磕头“乡亲们，求您们了，给牛伯爷说句好话，让牛伯爷饶了我家男人吧，您们的大恩大德俺给你们磕头，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
终于人群中有心眼软的开口了“伯爷，您就饶了他们几个吧！”
“是啊，伯爷都是乡亲，你就放了他们一回吧，大宏你们还不快给牛伯爷求情！”得到提示的几个男人也开始磕头作揖求小贩饶恕自己！
看到这情况，小贩也是无语，抬头收拾了一下心情，双手往下按了按“乡党们说的我都听到了，行，你们几个这次就感谢乡亲们为你们求情，不过丑话说到前面，你们的名字现在已经被我从族谱上划掉了，我给你们五年的观察期，五年之内你们要是再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