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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也会送我上军事法庭,因为我在屠杀士兵。”
曹跃一字一顿地说道:“可是如果这两万士兵是我的军队,在我没有要求他们后退的时候,他们只能义无反顾战斗下去,直至全军覆没。除非我因为恐惧而逃走,我的士兵才会逃走。而如果我战斗到最后,结果只有两个,一是我阵亡,二是侥幸我获得胜利。如果是第一个结果,我会得到所有人的尊敬和**戴,而且我死后会成为民族英雄,我的家人和我的后代人人都会成为英雄的子孙,受到别人的优待。我的国家会抚养我的子孙后代,会让他们年纪轻轻享受着高官厚禄和英雄后裔的超凡待遇。而如果是第二种情况,我还会成为一个英雄,战至最后一兵一卒,获取最后的胜利。我将会成为朝廷——不,应该是帝国的战神,任何人如果指责我,我只需要脱掉衣服,露出身上的伤疤,那么指责我过错的人就会哑口无言。没有人会觉得我屠杀了士兵,他们只会觉得我是一个英雄。”
施耐德瞠目结舌,道:“这是东方式的思想?”
“对。”曹跃道,“东方人以战死为最高荣耀,西方人以胜利为最高荣耀。但是反过来,从治军上来说,我更崇尚西方军队,因为你们是依靠着秩序来治理军队,而我们依靠的是英雄来指挥军队。”他指着自己的军官们,说道:“你看到的这些军官,都是东方式的军官,却都不是合格的指挥官,他们现在只适合做低级军官。陕西武备学堂的学员兵毕业之后,最高只适合做营长,甚至他们连做团长都不配。”
“你太低估他们了。”施耐德反对道,“但不可否认,他们的确接触不到最好的军事教育。”
曹跃说道:“我们的军队是依靠着英雄和军官的胆量来维持军队的稳定的,如果我们的军官不再勇敢了,我们的军队就要面临着崩溃。而我们的对手也一样,你开始问我为什么要降服保连齐,我要告诉你,我的对手也是和我们一样的东方式的军队,当他们的主将勇敢的时候,他们的军队能够爆发出强大的战斗力。可当他们的主将犹豫、彷徨、懦弱的时候,他们的军队就会迷茫不知所措,毫无战斗力。所以当他们看到保连齐穿着清军的官服从我的军队之中耀武扬威地走出去,并且精神抖擞,他们的士兵就会想,原来我们的将军早就投降了,我们为什么要送死呢?”
施耐德惊讶地看着曹跃,半响说不出话来,曹跃微微一笑开玩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不可**?”
“你简直就是……简直就是……我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形容你,我觉得你不是在作战,你不是一个将军,你就是一个……”施耐德抓耳挠腮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了。
曹跃摇头道:“我只是运用了战争原理中的一个,这叫做上兵伐谋。其实关于战争,中国古代有一部叫做的兵书详细记载了所有关于战争核心的部分,尽管现在的人总以为要好看生动,可惜那些都是看热闹的外行。在内行人看来诠释了什么是战争,战争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战争的过程需要什么职称,战争中双方要注意什么,尤其是心理。不可否认这部兵书更加适合东方式战争,可全世界战争的目的就是想通的,战争只是政治的延续,不是吗?”
施耐德品读起来这句话的涵义,不知不觉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太对了,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这句话应该告诉所有欧洲皇室和军官。”
曹跃微微一笑,此时他远远地看着城门上,保连齐似乎正在和人努力解释什么,另一个身材不是很高大的和他吵了起来,还上前毒打了他一顿。
曹跃转头看了一眼枪法出众的军官,道:“诶,我好想见过你,你叫****?”
“属下正是****,三营一连一排二班代理班长,陕西武备学堂一期工科学员兵,甘肃巩昌府人****。”
“你是甘肃本省人?”
“是。”****道。
曹跃点了点头,“好好表现,回军的时候路过巩昌府,你好衣锦还乡。”
“是。”****兴奋地说道。
在枪口之下,惊魂未定的被临时拼凑的十三家民军,起初凭借着民风彪悍能够全力冲锋,但是一旦败退便士气全无。城墙上有人抬头要开枪射击,便遭到陕西练军勇营的机枪和步枪猛攻。民勇们绝望了,他们不知自己什么时候死亡,不知道对面子弹什么时候打到自己的身上。正在他们绝望的时候,苏雨生被清兵押了过来,他抬起头,脸上充满着无奈,说道:“听我的命令,放下兵刃,投降吧。”
“啊?投降?”
“什么?投降?”
“苏老大,为……为什么?”
苏雨生道:“再打下去,我们所有人都得死,都得死!投降!我命令!”
“当啷!”
“我们投降了……”有些人放下了兵刃,有些人犹豫不决,曹跃见状对冯黑子下令道:“准备绳子,全都绑了,十个穿成一串。”
“明白。”冯黑子道。
抓捕俘虏很顺利,在主将苏雨生丧失斗志之后,银川民勇一个个没了气力一样,被抓走后捆绑起来,然后用长绳子每个人大概相距三十厘米栓在脖子上穿成一串,像是非洲奴隶一样驱赶到后方。
见到曹跃的军队开始抓战俘了,城楼上的十三家族长们开始急了。
第162章 镇西北(九)
保连齐被带上来之后,话还没说,马福寿便冲上去一顿毒打。只不过痛打了保连齐一顿之后马福寿的气是消了,事情没有解决,城下的民勇还是继续被抓。
银川十三家虽然有三万大军,然后仓促之间哪里聚的起来,聚齐三万大军起码要半个月,能够一天里凑齐一万大军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可马福寿没成想本以为能轻松解决对方,自己反被打得溃不成军。
对面的清军是陕西练军勇营,这个名字很长,也很不出名,但是换一个名字都知道了,这支部队是曹二郎的“血军”。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曹跃在横山县杀了三万白家团的人开始吧,这只一路上踩着鲜血的部队。曹跃的军旗是铁血金星旗,有人故意说大旗的上半部分是红色的鲜血,下半部分是黑色的鲜血,整个旗子都是鲜血,黑色的血代表敌人的鲜血,红色的血代表自己的鲜血,因此更多人故意把他们叫做血军。
这不是一个好听的绰号,但绝对是一个响当当的绰号,西北,血军!
曹跃当然不知道自己的陕西练军勇营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一个不雅的绰号,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军队只不过打仗执行军令严格一些罢了,但对于军纪,曹跃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是有些人却不这么看,尤其是陕北五十三团,作为曹跃完全收服的第一个地区,陕北地区和曹跃的势力休戚相关。所以陕北的民团把曹跃和他的手下军队描述得越厉害,他们这些隶属于曹跃的部队也越有气势。而曹跃军队的血军这一个词汇,也是陕北的民团发明的,逐渐传入了陕中和陕南,也从甘陕边界传入了甘肃宁夏府。
陕北民团们暗中的造势也是为了自己,毕竟大清朝不允许随便挂龙旗,所以民团挂上了铁血金星旗之后,再给曹跃造势之后,便再没有人敢触怒虎须。
有句话叫做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血军到底不是什么好名声,杀人成性的血军虽然能够震慑宵小,却也吓得人避而远之。但是在西北之地,这坏名声反而帮助了曹跃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吓得对面敌人未战先怯三分。
“统领,他们给的时间快到了,时间快到了。”银川十三家哈家族长哈文焦急地说道,他祈求地望了一眼十三家盟主马元德,道:“盟主,你倒是说一句话啊,下面可是有我不少族人啊,我儿子,他们几家的儿子侄子外甥,刻都在下面啊。”
“放屁,我家族人不在下面吗?”马元德怒道。
“那您给个意思啊。”哈文急道,“我亲儿子们还在下面呢,我的七个儿子全都在下面。”
马元德叹了口气,对马福寿说道:“马统领,你看我们到底要不要接受他的谈判啊?”
“盟主。”马福寿拱手道,“这曹二郎可是一个魔鬼,谁知道他会不会接受我们投降之后,突然屠杀我们。要知道宁夏府可是塞上江南,这样一个好山好水好地方之所,他会不占便宜?再说我们不是答应了我四弟了吗,将来投靠武卫后军,现在岂能随便答应别人?”
木家族长木力图顿时跳出来叫道:“马统领,你这就不对了,你投靠你四弟是你的决定,当初我们没反对,可也没有同意啊!将来你倒是能升官发财了,可是现在我们几千族人就要死了啊。”
马元德也点点头,捋着胡子苦笑道:“是啊,马统领,远水解不了近渴啊。”
“要不然咱们告诉他们,其实咱们早就和董福祥的武卫后军达成协议了?”哈文叫道。
马元德皱眉道:“你更能胡扯,你要是被人抓到了把柄,董统制可就遭殃了。”
另一个石嘴山马家代表马宏英说道:“盟主说的对,朝廷对武将勾结地方民团非常忌惮,如果我们把这件事儿捅出去,再被那曹二郎秘报给朝廷,朝廷就该认为我们要再发动甘陕之乱,必定对我们赶尽杀绝,武卫后军怕是到时候还会撇清关系主动剿灭我们自证清白。”
“还会这样?”众人惊讶道。
马元德苦笑道:“众位族长,这不是危言耸听,有些事儿暗地里做不能拿到面上来,拿到面上来就要死人的。”他无奈地看着马福寿,说道:“马统领,你说呢?”
马福寿复杂地看了看城外那些老老实实受降的民军,心想这仗是打不了了,他们自己都投降了,还打什么啊。现在关闭城门,死守倒是一个好办法。等几天,几天之后援军就来了两万援军怎么也能啃死曹跃的血军。
可是在座的族长们愿意吗?
怪只怪自己,昨天后半夜得知青铜峡被占领,他连夜召集十三家,然后在临时拼凑民勇的时候忽悠的太狠了,冲动的十三家子弟们一个个为了表示勇敢,全都冲了出去。幸好苏雨生知道轻重,把各族长的亲戚放在最后,才免遭毒手。看着远处是尸体,没有四千也有三千了吧,少爷们要是在前面,恐怕现在银川十三家石嘴山马家之外,全都断后了。
如果现在曹跃的机关炮开枪扫射,他们还是要断后啊,即便银川十三家等几天援军,援军一到必定能打败了曹跃。可打败曹跃就有用了吗?少爷们全都死了!难不保十三家会把火发在自己身上,那时候就更里外不是人了,马福寿想到这里,头疼不已,进退维谷左右为难啊。
“你倒是快拿个主意啊。”哈文焦急地喊道。
“马统领,快点啊。”木力图叫道。
马宏英劝道:“大家不要急,给马统领时间,让他考虑一下。”
“嘿,小子,敢情你们石嘴山马家是没有少爷在这儿了。”哈文阴阳怪气地说道。
“哈族长不要动怒。”马宏英尴尬地说道,“我们不能自己乱起来。”
那马福寿忽然对地上的保连齐说道:“保连齐,你站起来。”
“是。”保连齐忍着疼站了起来。
马福寿道:“你说说,那曹二郎是什么样的人?是不是如传说之中的青面獠牙,身高九尺,每日吃人肉为生?还有你是怎么穿上这一身清兵的狗皮的,都给我一一道来。”
保连齐摇头道:“曹二郎就是一个长得挺年轻的大个子,不吃人肉。昨天夜里我们被他们偷袭了青铜峡,我的一千手下在被窝里被俘虏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