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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书三国-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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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的日子!后来我还不容易在我屋里的一口大箱子中翻到针线和未完成的刺绣活计,于是便干脆开始拿着那些半完成的作品学做绣花。就这样每天拆拆缝缝的,我不免开始怀疑自己正在向《奥德赛》中那个怨妇裴奈罗佩的方向发展。

重阳节前一天,陆逊回来了。我被锁在府宅深处,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所以当他突然摔开门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差点没被他吓死。这不过二十来天,他居然瘦得好似变了一个人一圈;左臂吊着,估计是伤了肩膀或者上臂,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一双眼睛深陷,双眸中的精光埋在一片阴影下面。他什么也不用说我也猜得到他是输了,而且输得很惨。我心里一阵狂喜,差点就没直接笑出来。

他抬起头来看着我,轻声说道,“小姐高才,议佩服。”

我一愣,不敢答话。

他又是一字一顿地问道,“如今只望小姐明示,究竟是如何送信南下?”

12。 降不得

“你说什么呢?”我撇嘴,一幅理直气壮的模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来问我?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一开始那几天我都在你的眼皮底下,到了浈阳后我就没踏出这座府宅,没见过一个生人。我能对你做什么?”陆逊森然看着我,却不说话。过了许久,我小心翼翼地问道,“究竟,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陆逊沉默半天,最后说,“浈阳南下番禹道路临山傍水,可设伏处无数。若是诸葛孔明已至番禹,议再走此路便是自取灭亡。正是如此,又见小姐地图上所绘另有别路,这才取道东南,有意过赤岭与步子山会师于龙川。当时议未曾说过一言一语,不想小姐却仍看出了议的行军企图。”

“我没有,”我干脆地一口回绝。

陆逊气得脸色铁青;他突然拔剑,将长剑横在我的脖子上。“你一介女流,议不忍加害,不想却反遭算计,”他一字一句,阴森森地说,“如今亡羊补牢,未为迟也。”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完全反应不过来。他要杀我?他真要杀我?!落入他手中这么些日子,我从未想过,他当真会要杀我?我这个就这么愣着,突然感到脖子上一阵刺痛,猛然惊觉剑锋已经拉破了皮肤。我这才终于感到恐惧,还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绝望,仿佛冰凉的潮水一般把我整个人都卷了下去。眼泪刷啦一下就流了出来,尽管我并不觉得自己想哭。

我以为我死定了,可是没想到陆逊却突然收剑回鞘。他向我走近了两步,我却惊恐地连连后退。他皱了皱眉,低声道,“你的伤…”

我摸了摸脖子,发现一手的血。他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样针线活丢给我。那块绣了玫瑰花的细绢落在我的面前,但我的手还在发抖,头昏眼花,挣扎了几番居然无法把布给拾起来。陆逊默默走到我的身边,拾起绢布;他按着我的肩膀推我在榻上坐下,拿绢布按在我的伤口上。我们两的脸几乎贴在一处,我甚至可以清晰地听见他的呼吸声中夹杂着病态的异常。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血流渐渐缓了,他这才扎住绢布。他扎得太紧了些,我忍不住哼了一声。他看着我,轻声说了一句,“抱歉”,这才直起身来。也不知怎的,他突然开始咳嗽,紧蹙着眉头,似乎很痛苦。

“你,你怎么…”这才刚开口,我就觉得脖子上一阵剧痛。

他按住我的肩膀,说,“莫要说话;待好些了再开口。”

然后他转过身去,哗啦摔开门,走了。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傻愣愣地坐了好半天,这才伸手碰了碰脖子。天,我的头还在。只是不知为什么,我并没有感到那种死里逃生的惊恐和庆幸;我居然只是疑惑,陆逊干嘛放过我?会不会,他在考虑投降,所以一时之间不能杀我?一丝希望就这么在我心底生根发芽了。如果陆逊真地能到我们这边来!

可是他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四五天连个影子都没有。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在府宅里瞎逛,总算瞎猫碰上死老鼠,撞着一个当兵的,看衣着似乎还不像是一般小兵。看见我他立刻警觉,手扣在剑柄上,大声喝道,“你在那里作甚?!”

我站住了,小声问道,“我只是想问问,陆,陆先生,他还好么?”那人冷哼了一声,怒气冲冲地瞪着我,却不说话。犹豫了半晌,我还是问道,“那日见他,他似乎不舒服?是不是病着?”

那人根本不愿意答我的话,虎着脸把我赶了回去。但没想到第二天陆逊就着人来传话,说是请我过去一谈。他真得病了,裹着袍子靠在塌上看着什么,脸色青白;见我进来,他勉强坐直了些,挥挥手示意我坐。我在榻边的矮几对面坐下,迟疑地看着他。

他咳了两声,声音平和地说道,“上次不欢而散,这次接着再议才是。事已至此,议也无需再隐瞒什么。议一路南下,于赤岭遭伏:诸葛孔明着人在山头拦截溪水,待到我们进入谷中,便开闸放水。”

我抽了口气,小声说,“现在正是洪水季节。。。”

“不错,”陆逊很平静,只是接着说道,“议人员尽折,领不足两百人逃出,侥幸逃回浈阳。得报长沙兵马已至,魏文长拿下了曲江,东袭庐陵,围魏救赵,迫得步子山退兵。如今诸葛孔明已尽占交州。而这浈阳城中不足五百人,十余天的口粮…”他又开始咳嗽,咳得仿佛气都喘不过来,整个人都在无法控制地颤抖。好不容易停下之后,他仿佛自嘲地笑了笑,说,“议只怕甚至扛不过眼下。”

“你别乱说!干嘛自己咒自己?”我压低声音说道,一时之间只觉心里一阵混乱。

“不知小姐可否告知议究竟如何传信南下的?议无他意,只是好奇罢了。”

“那天,那天说找人的那些蛮夷,大约是认识我的一个朋友,”我小声道。

“小姐与他们说的议也都听到了,”他说,“虽有所怀疑,却也未曾听小姐说起什么。”

“我用了一样从家乡带来的东西,特意留在那里让他们找到;只要他们能找到那样东西,便可以知道一切。那东西有些你想不到的功效,”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只能随口扯了,“不光是你,估计谁也想不到;你也不能怪自己考虑不周。”我顿了顿,故作轻松地笑了笑,说,“你要知道,像我这样估摸不着的人,谁都没有办法应付的。”

他看着我,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是一阵猛咳;最后只是疲惫不堪地说道,“恕议不能送客。”

就这样?我瞪着他,他却再也不说话,甚至闭上了眼睛。我只好站起身来。这才刚推开门,我却实在忍不住了,回头冲到他面前大声说道,“你为什么不降?刘使君名满天下,礼贤下士,爱惜人才,你要是降了,他一定会重用你的。难道你就真愿意困在这座城里活活病死?!”这一次陆逊倒微微笑了,睁开眼睛看着我。但是他没说话,最后只摇了摇头,便又开始咳嗽。

这么多天我都在盘算着,盼望着,原来都是白费心思!其实他降不降其实和我无关不是么?反正他也无力反抗,这座城重新被我们拿下也是迟早的事;他不降就只有死路一条。干我什么事?我应该高兴才是;庆幸这个关了我这么久的混账就快要上西天了。但我只觉得心里一片冰凉;失望,难过,一团团乱糟糟的心情整个堵在胸口。

“为什么?”我忍不住问道,“你没有杀我不是么?你要是一点投降的心思都没有,你为什么放了我?”

他摇了摇头,说,“议无意加害小姐,也无意再负隅顽抗;毕竟如今敌我悬殊,胜负了然。只是议不能降。”

我怔怔地看着他,竟觉得难过得想落泪。可是我还能做什么?“你好好养病,”我说,然后只能走人。

13。 治病

我在屋里坐立不安地呆了三天,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冲到他房门口要求见他。很神奇的,看门的几个人既没有进去通报,也什么话也没说,居然直接放我进去,神情沉重得仿佛…仿佛我正要步入一个葬礼。待推门进去,我正才惊觉,或许这真的就是葬礼的序曲。

陆逊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一开始我以为他睡着了,待走近才发现他还睁着眼,目光空洞地盯着天花板。我可以听见他浑浊的呼吸声;对他来说呼吸似乎是一件无比困难的事情,他每吸一口气,脸上便多出一分痛苦。也不知道多久,他似乎才意识到我的存在,双目中闪过一丝惊讶。

“你…怎么…坐;”这几个字他说得辛苦无比,又开始咳嗽。

我坐到塌边,拉过他的手感觉他手心的温度。他的手滚烫,烫得灼人,以至我的直接反应就是惊讶他居然还没烧昏过去。他额上覆着的丝巾都已经干了;我忙拿了丝巾,在一旁矮几上的水盆里搓了一把,叠好又盖在他的额头上。他根本没有反应,只是重复着呼吸这一个基本动作。那一刻我突然想:他要死了,他当真要死了;这个流芳百世的吴丞相陆伯言,就要这么病死了——千古的传说居然要被小小的感染烧成灰。而对我来说,对我来说…今后这个世界上,只怕再不会有人敢在大战之际陪着我奔去敌营了。这个想法好似一把刀,割得我胸口一阵剧痛。便是他当初真在我脖子上拉了一条血口却也没有痛成这样!我不冷静,我不理智;我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看见他现在的模样就完全忘了他曾经是,而且仍然可以是,多大的一个麻烦。尽管大脑的一部分仍然很清楚,但是我的理智输了,彻底输了。这一刻我只能失声痛哭。

他缓缓转过头,不解地看着我。我只是抽噎着说,“你别死…我,我不想你死。”

他居然微微一笑,开口说,“议…乃敌人。”

“敌人,什么敌人?我八岁认识你,你的故事听了多少遍,现在却要看着你死在我面前?”我哭着说道,“你帮过我,你救过我;我们总算一起做过那么事…”

他又是微微一笑,说,“生死有命,贺小姐;同志又能同盟同命者寥寥无几…”他说太多了,又是一阵猛咳,好看的脸被痛苦整个扭曲着。

他这一声“同志”说得我心头大震,眼泪只是流得更凶。当初我说习惯了叫一句“同志”,几句胡扯,他居然还记着。震撼过了,伤心绝望也跟着过去了。既然不想看他死在我眼前,那如今就要尽全力救他。我抹了一把眼泪,大声说道,“我不会让你死的。不就是伤口感染发烧么?搞什么韩剧式的狗血?你给我等着!”

我冲出他的房间,看见门外的几个人,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口就吼,“你们连个大夫都不请,当很要看他活活病死?”

几人对望,然后都是低头。有一人小声道,“城中本有一个大夫,却在我等入城前外出问诊,便再没有回来过。药店的掌柜开了两剂药,却也无货再配…”

“你们一个比一个死脑筋,”我恨恨地骂道,“行了,你们现在帮我去找两样东西,柳树皮还有酒!”

所有人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看我干嘛?”我说,“行了你们也别怀疑了。我要是想杀他我用得着这么麻烦么?直接再等两天他也就没命了。如今我自然是有救他的办法!快去,他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哦对,柳树皮倒也罢了,酒一定要马上送到!”

我也不再多说,冲回自己房间翻出抗生素和消炎药膏。我想了想,又拖出一件干净衣服,三下五除二剪成一大堆布条。我抱上药物和布条,再拿上剪刀,飞奔到陆逊的房间里。酒还没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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