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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不上针插不进,但各种密探却是大为减少,鲜有显露身手的机会。
是人都知道王子安手中掌握着一群各行业顶尖人才,在他们手里山东发展势头迅猛,特别是那神秘莫测的探矿手段,相应那位矿业厅厅长欧志华已比凭空冒出来的化学家刘泽还要受人关注,这种齐集一堂的时刻可是少有的紧,说没大事儿谁也不信,养探子千日,用兵就在这一刻了。
会客地点设在湖心小岛古建历下亭处,此地挺拔端庄,古朴典雅,红柱青瓦,八角重檐,朱梁画栋,是一座轩昂古雅的木结构建筑,王子安掌权后还给修缮过一回,用来招待客人也是显得逼格甚高。
不过为今日待客靖帅同志干了件大煞风景之事—为方便客人进出他把上面架上了浮桥,事后虽会撤去,但也凸显其人附庸风雅却又粗鄙不堪的性子,估计事后铁定有人会将此传扬出去,以供四方笑话。
站浮桥上晃晃悠悠自得其乐的唐建斌唐主任此刻便与人点评着此地风景,他在前时空便是教授,虽是航空方面与文学不搭边,可基本的文化素养摆在那儿,一番说教楞让好孬也是本科毕业、现下改任军械署署长的宋承斌大感吃不消。
“行了老唐,你文化高别磕碜我了,安子把大明湖改成这样我只能看出不协调,至于是哪边儿出了问题咱是分不清,你跟我说同鸡跟鸭讲没大区别。”宋承斌快四十了,平日里又是不要命的工作,已有些显老,甚至比起年龄更大的唐教授来都有所不如,那人整日里除了研究就是带学生,或者找软禁在蒙山的夏寿田涨下见识,袁大总统秘书可不是一般人,一身学问大得很,因此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找点儿事儿干么,要不早晚憋死,你还能整天介满山东乱跑,我大部分时间可都在山洞里呆着。”唐建斌掏出烟分给老宋一根点上。
“你不在外面有研究室么,怎么不去那儿?”
“人多口杂的还是下面保险点儿。”刚要说下去却见入口处有些纷乱,放眼望去,一脚踏马靴、下身马裤、上面皮夹克,头上还戴顶帽子,嘴里叼根硕大雪茄,满脸胡茬的大汉信步走来,其人腰里甚至别着两把盒子炮,一股彪悍之气那叫个扑面而来。
唐建斌日常只在蒙山附近打转,三五个月不出山都是常事儿,乍一见自己伙有人如此打扮愣给吓一跳,要不是清楚这边儿连卫兵都不得进来,他还以为是哪家的马贼来这儿减径了。
愣半响没认出这是哪位穿越客中的好汉爷,思索下想起还有一人未到,揉揉眼睛仔细看去,心中认定此人身份却有些不可思议,扭头看向宋承斌,却见他也是呆愣在场,嘴里烟卷都要燃尽也没注意,遂轻声问道:“老宋,这是哪位大才穿这样?”
“卧槽。”宋承斌没说过几句脏话,如今却也开了禁,“应该是冯伟军冯都统吧?”他也不是太确定,冯伟军北上他曾赶来见过一面,但当不得变化忒大,若不是依稀有点儿当年的影子还真不敢认。
“战场的确改变人啊。”唐建斌神情复杂的看了眼,随即拉起宋承斌迎上前去,不过未及跟人握手,那人便已后发先至的把手伸过来:“唐教授、宋老哥。”
模样可能会变化,但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一开口两人便确认了他的身份,宋承斌开口说道:“兄弟,这两年可是苦了你了。”
“嗨,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么,要不如此哪能有今天的成就。”冯伟军倒是表现的很是豁达:“也多亏了安哥后面的支援,否则兄弟比现在还要落魄。”
几人也便顺势叙起旧来,冯伟军虽说以前经常被人喊小冯子,可现如今其人发生翻天覆地之变化,再这样叫就太不尊重了,怎么说人也是相当于一省督军,明面上跟王子安都一个级别。
在这絮叨片刻,唐建斌领人进到屋里,他倒想看看屋里人见到冯伟军如此打扮会是何种表情。其他穿越同僚倒也没让他失望,乍见一马贼打扮人物进来都是惊讶的望着他,亏着冯伟军也是历练过的人物,对着千军万马都能面不改色还能让这小场面给吓倒,利利索索的一拱手:“不好意思了各位,兄弟路途遥远来迟片刻,还请原谅则个,一会儿吃起酒来定会自罚三杯,多说一句,我是冯伟军,各位别太吃惊啊。”
“卧槽。”来最晚的夏威一个趔趄差点趴地上,定定神上前就是熊抱,接着就嚎了起来:“兄弟啊,咋变这样了?”他与冯伟军交好,只是落后片刻造成穿越晚了将近两年,再见面都有点不敢认了。
“…夏威?”夏威一身军装打扮,冯伟军也是仔细辨认下才能认出,登时就大哭起来:“哥啊,可想死兄弟了,还以为你没过来呢。”中间曾断过一年没人来,差点让众人以为后面人穿越到其他时空了呢。
夏威摸摸冯伟军脸上胡子,又锤他一下,浑不管后面自家媳妇一副不忍直视的表情,俩大男人哭哭啼啼的不得让人误以为有超出友情之关系啊:“不光模样变化大,说话都越来越接近民国土匪了,兄弟,赶紧回来吧,把胡子刮刮,跟咱们多接触下,你就还是二十一世纪的五好青年。”
“好了好了,你俩待会儿再叙旧,人到齐咱就开始吃喝。”还是王子安来的气场大,他这一说众人也就不再闹腾,冯伟军趁机脱离夏威拥抱,跟众人打起招呼,这一走两年多,不止别人没认出他来,他也对旁人有些不相熟的感觉,自是要好好熟悉下。
交流感情最好之地还是在饭桌上,特别是大老爷们占多数的时候,而且王子安也没那习惯弄原时空特有的装逼格调,摆上一溜桌子让人自去取菜,真如此在一古色古香的地方成何体统,再说那也吃不自在。
屋里没有任何的服务人员,菜品都是由卫兵送到浮桥,再找几个年轻的过去拉来,因此吕俊飞、欧志华几人当仁不让的干起这事儿,他们到底没好意思让冯伟军搭手—那孩子苦啊,没见他从上桌那刻起就没停下筷子么,旁人叫他喝酒也只是浅尝辄止,早没了起先自罚三杯的英雄气概。
酒过三巡菜到五味,一番觥筹交错下来众人之间有几个不胜酒量的已是微醺,自打到了这时空,除了两位女士,以前不会喝酒的也都学会,烟也是从不离手,楞将安娜跟夏威媳妇熏到门外看风景。
酒桌上谈事儿从来都得喝个半醉才行,看着时候还不到,王子安端起酒盅站起身,桌上人倒也给面子,随即停下交谈看着他:“各位兄弟,原时空咱是回不去了,在这儿,咱们就是各自的亲人,来,为了凭空多出这许多亲人走起来,一口一个谁也不许耍赖,四杯酒完事儿后才能随意。”
“nm。”吕俊飞刚想把酒倒袖子里就给王子安的话堵回去,他是会喝,可当不得酒量不如那几个土匪出身的啊,但见他人都跐溜一下下肚,也就不得不紧闭双眼,捏住鼻子仰脖喝下去,却给辛辣的白酒刺激的连连咳嗽,直引得那伙无良之人哈哈大笑。
又是四杯酒喝下,不胜酒力的开始慢慢说起胡话,一直开吃的冯伟军也停下嘴,大声问道:“谁带电脑了,给兄弟玩玩儿,也好怀念下昔年的峥嵘岁月。”
“哪壶不开提哪壶。”拿酒当水喝的罗建明闻言轻声嘀咕一句。
第174章 聚会(二)
“又特么来一犯贱的。”刘泽听到罗建明嘀咕也轻声回应着,无怪乎他俩这么说,人夏威跟媳妇刚来没多长时间还没倒过时空差,时不时就得想起家人,哪像他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不容易想到以前的事儿还是那电脑。
不过冯伟军的话已秃噜出来,想咽回去是没法了,他倒也明镜,看桌上人神情知是自个说错话,幸亏跟夏威不错,尴尬的笑笑,嘴上却又死不认错:“行了我说各位哥哥,别拿这眼神看着兄弟啊,我这不一高兴说错话了么。”
夏威也是看清形势,倒也没去怪他,“没事儿,大家伙不都这么过来的么,再说我来也有个差不多半年,已是习惯了。对了,军子你怎么混这么惨?难不成热河穷成这熊样,连让你吃口饱饭的机会都没有?”
他这一说倒也勾起众人兴趣,说来也是,热河虽不如山东富裕,可也不至于让都统大人变成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啊,再说他冯伟军也断不可能缺的了钱,不说王子安每两个月给他解一回协饷,但就其人缴获的大批鸦片烟值老鼻子钱了。而且那边牛羊类牲畜也是不缺,时不时还能打个狍子黄羊啥的野味改善下伙食,弄成这样传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么。
“别提了。”冯伟军有些往事不堪回首的意思:“吃饭,吃饭,之前的事儿说多了都是泪。”
“别介啊。”刘泽在一旁咋呼上了,当初冯伟军在山东受训一应物事都他给准备的,还陪着受了几天苦,两人也因此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兄弟最讨厌你这种说话只说半截的,纯粹吊人胃口,比那北京城里的太监还要可恶。”
“对,讲讲,纯粹当做忆苦思甜,往后多做几场报告,让后代也学学,您冯大都统当年是在多么恶劣的环境下起兵反抗暴政压迫,进而成为革命元勋的。”沈立明也是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主。
“说说,塞外风土人情怎么样,那妹子柔情似水还是如烈马般桀骜难驯?”这是吕俊飞,穿越后一心想着三妻四妾,却被王子安的一夫一妻制当头一棒敲晕过去。
“还有安哥说你那儿有个日本娘们给暖床,真的假的,技术怎么样,活儿好不好,有没爱情动作片里的姑娘技术娴熟?”欧志华也适时加入进来,在场就他几个年龄小,虽经过几年历练,可跟自己人相处起来仍脱不掉飞扬洒脱的性子。
“别净整些俗不可耐的低俗文化好不好,外面可还有两位女士呢。”庞飞一旁看着几个闹得不成样开口说道,只是紧接一句也是暴漏了他的本性:“他们几个都银枪笔蜡头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全是一堆嘴炮,光开口说不来点儿实际的怎么行,而且这品位忒低。兄弟,你那儿离着帝俄比较近,现在那里正闹腾,听说有不少大洋马贵妇已逃到国外,你看几部电台换一个合适?”
“…”冯伟军也是彻底服气了,嘴里一口菜含半天没能咽下去,使使劲没成功,不得已灌了口水才没把自个噎住,望着周围笑成一片的同党他是一点脾气也无:“还以为我的历练不太多,人也不够成熟,待人做事方面还有可进步之处,跟你几个相比,我不光可以出师,都能带徒弟了。”
“那好,兄弟就满足你们心中那点猥琐的*,来个自曝家丑,让你们看看马贼的日子到底是嘛样。”冯伟军终于不吃了,说完看王子安没啥反应只笑着看几人耍宝便也放心,他到底怕引起靖帅反感:“刚到热河的时候,兄弟也是满怀热忱的投入到革命大潮中,你们是不知道,那边儿漫山遍野种的全是罂粟,秋天花一开,倒也殊为漂亮,可一想这些泛着毒刺的玫瑰害人不浅,我那正义感立马爆棚…”
絮絮叨叨半天,未曾想有人不乐意了:“说重点,你这革命斗争史俺们听起来没意思,就说说抢了几个姑娘吧,那边儿旗人不少,有没弄几个格格回你那蒙古包暖床?”
“行了行了。”却是王子安适时出来圆场,“这事儿晚上回去自己问冯伟军去,在饭桌子上说也不嫌膈应人,还是让他讲讲怎么混这么凄惨吧,刚才那吃像我可老长时间没见过了。”这要真让他们发挥起来不得说上个三天三夜,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