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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马萨愣住了,很快意识到这样不对。只好转身朝回走,还尴尬地说:“许连长,是我错了。我这个老头子跟着搅合什么啊?看我这脑子……”
程枫带着战友走进丛林,又翻过一座山,进入13号地区。一路上,磕磕绊绊,荆棘与藤条把脸挂花了,身上的军装湿漉漉的。团部传来两次指令:不得进入雷区,立即撤回,要避免伤亡。又说:今天是新兵下连队的日子,你主要的任务,是安顿好新兵。
到晌午,太阳高高照。指导员也通过电台,提醒程枫。“没有发现,就回来吧?”
程枫有些生气:“怎么?连队离了我,就不能运转?”
许指导员对连长有些犯怵。他小心翼翼地回答:“我是担心你们的安全嘛!”
程枫不耐烦地说:“别啰嗦了,5点之前,赶回!”
哐当一声,他把耳机和话筒撩在电台上。带着部下继续前进。
他们在雷区外围,一片湿滑的草地上,发现一串男人的脚印。段乔山量量尺码,对程枫说道:“是他!42码,身高1。75,体重65公斤左右。”
程枫看着雷区里面的树林发呆。在想:难道对手熟悉这片雷区?这不可能啊!这地雷是三十多年前边境战争两国军队埋下的,犬牙交错,没有规律,经过这些年的风雨洗刷,地形地貌改变了,就算弄到两国军队当初施工的图纸,现在也无法完整地弄清楚。可“他”毫无顾忌进出,视雷区如无物,想必找到一条安全通道。
程枫望着那串蜿蜒曲折的脚印,感到一种巨大的挑战。那人的影子又浮现在他眼前,在嘲笑他:有本事,跟我来啊!他像中了邪似的,双脚不知不觉地往前迈,顺着脚印进入雷区。
阎王跑上去,抱住他,喊道:“连长,前面是雷区,你不要命了?”
程枫一个激灵,醒了。掩饰道:“那****的能进去,难道老子就不能进去?别忘了,我们是中国陆军!”
段乔山不赞同他的做法,说:“团部有命令,不许进入雷区。疯子,你不会想违抗军令吧?”
“好好好,老子不碰军令!”
程枫顺势撤到雷区外面。这时候电台又发出信号,是指导员在呼叫。“老程,有个新兵忒混蛋,你快回来吧?”
“欠收拾!”
程枫愤愤不平地骂道。他心里正憋着一股气,正好发泄在指导员头上,把指导员说得一怔一怔的。
“撤!”程枫见天色已晚,再继续下去也没有结果,只好下令撤回。尽管心里不痛快,那块心病还没剔除,但眼前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安顿新兵,看看那帮兔崽子到底能折腾出啥花样。
第30章 神奇的巧合
当天晚上,忙碌一天的程枫安顿完下连队的新兵。刚刚躺下,突然听见一声尖锐的枪响。啪嗤……………是狙击步枪划破夜空的声音。营区外面的灯突然亮了,紧接着,警报器“嗡嗡嗡”的怪叫。程枫从床上一跃而气起,穿上衣服,抓起武装带就跑。
刚跑出门外,就跟一个人撞个正着。那是边防连的哨兵。
哨兵端着枪喊:“连长,有人偷袭,我们的人被打中了。不行了。”
年轻的士兵显然没经过战火的历练,话没说完,就呜呜呜大哭。
“走!”程枫一声大喝,夺过哨兵手中的95自动步枪,撒腿便往营区大门口跑。几乎是飞奔过去的,到了营区哨位,赫然发现另一个哨兵倒在血泊中,子弹打的很精准,是从前额穿进,后脑勺穿出,一枪毙命。
“林云,林云………………”
边防连的军人们都涌了出来,围在那名牺牲的战友跟前,发出凄厉的呼叫。
“喊有个屁用?抓住凶手!”
程枫瞪着豹眼,逼视着周围一个个手无寸铁的士兵。
呼啦啦,年轻的士兵们顿时明白了,一下跑走了,三分钟之后,营区门口站着一群全副武装的军人。个个手持枪支,携带充足的弹药。
“跟我走……………”
程枫带着五六十名军人朝东南方向冲去。那儿有一座山,高300多米,山上有密密麻麻的松树,如果站在山顶,正好俯视下面的边防连。程枫出门的时候就观察了地形,能一枪击中大门口的哨兵,位置只有这一个。这里距离营区大门只有600米,技艺高超的狙击手完全有能力在这里狙杀目标。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又是那个神出鬼没的“他”。多少年了,他一直阴魂不散,在这片地区游走。每次出现,必惹出轩然大波。这次也不例外,又有一名战友牺牲。
已经有两条人命在凶手的手中,程枫恨得牙痒痒,按照常规,狙击手在进行第一次射击后,会转移狙击阵地。面对人数多于自己几十倍的边防连,并且边防连有轻重武器,还有狙击步枪,作为凶手的狙击手是不会呆在这座山上。成枫对周围的环境异常熟悉,他推测凶手会往后面撤,然后穿过几道山岗,一个峡谷,从那个不能逾越的雷区逃走。
必须赶在雷区前面拦截,程枫带着大队人马,披星戴月,再一次抄近道返回阿拉古山。夜晚里的原始丛林异常可怖,人走在树林里,好像在封闭的黑房子里摸索。虽然有手电照路,但在大自然的面前,这些手电太微弱了,只能照几十米远。而几十米远的外面,仍然是一堵堵漆黑的墙。
为了及时赶到雷区前面,封锁凶手逃窜的路线,成枫带着士兵翻越一座陡峭的高山,他在想,只要赶到预定的位置,严防死守,天亮了就好说了,到时候大部队支援,凶手就算长了一双翅膀,也难逃法网。成枫在边防连呆了七八年,不就是等这个机会吗?原来是为了跟班长报仇,现在是为捍卫边防连的荣誉。
凶手居然敢袭击营区,打死哨兵,这对于军人是个侮辱。必须血债血偿,才能洗刷这种难以名状的耻辱。
士兵们摸着黑爬山,为了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成枫在山脚下保护。山峰悬崖峭壁,稍微不慎,就会坠下摔个尸首无存。好算边防连的战士平时经过这种攀岩的训练,就是天黑一点,看不清山体,但上下有手电照射,一个跟一个往上攀,想翻过这座大山也不是很困难的事。
成枫在这里指挥,拿着手电往上射。在雪亮的光柱中,战友们像猴子一样敏捷。成枫看了看表,盘算着即使慢一点,也比绕几十公里的山路强,还是能赢得时间的优势,抢在凶手绕路的空隙,赶在前面。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个战士率先抵达顶峰,站在山顶手舞足蹈,嘴里还在给下面的战友打气:“加油加油!”在他的帮助下,又有几个士兵爬上了山顶。这时候,山顶,包括下面的悬崖突然冒出冲天的火光,一连串的爆炸震惊了山下面的成枫。他亲眼看见十几个战友在剧烈的爆炸声中飞上了天空,然后像黑黑的燕子一样急剧的坠落。
一个个熟悉的战友从上面伴随飞沙走石掉下来,摔在自己的脚下,血肉模糊,血了一地。
。
凶手盘算好了,边防连会从这座山经过,在上面埋了几颗地雷。当士兵们爬上山顶,就触动了地雷,随即上下的地雷一起爆炸。
凶手具有相当高的专业水准,埋的地雷让边防连意想不到。并且触发点放在山顶,崖壁也放了几个,当山顶的雷被触动时,崖壁的雷也会爆炸。这样上下的地雷一起炸,会让陆续往上攀登的军人防不胜防,还能更大限度的杀伤中国军人。
这次追击凶手的行动无疑失败了。边防连牺牲7人,重伤12人,成枫几乎要疯了,他指挥上面的兵撤下来,赶紧抢救伤员,又命令通讯员通过电台向团部报告。出了这么大的事,必须向团部汇报,就算枪毙他几十次都不为过。
团部迅速派人来,一看,这么大的伤亡,又赶紧向师部汇报。师部向集团军报告,一层层报上去,最后到了总部首长那边。
凹子山上的我们得知这个消息已是三天后,当时刺刀刚刚归队。
刺刀比预想的时间延迟了两天。问他,怎么也不愿意说。
也就是第4天,军区保卫部来了个上校,跟刺刀核实一个案子,我们这才得知,刺刀也亲眼目睹了一起爆炸。他在归队的途中,顺便去看新兵连的老班长。
老班长的家在农村,当刺刀离老班长的家还有200米的距离时,那里窜出一团火球,接着地动山摇。那间两层的农家楼在刺刀的注视下变成粉末。
刺刀冲进烟雾弥漫的废墟中,想找到一个活人。可惜找到的是三具遗体。由于老班长是做烟花炮竹的,他家是个鞭炮作坊,因此警方定性为民用性质的安全事故。可刺刀从废墟里找到军用炸弹的碎片,因此推断为谋杀。警方不搭理他,处理完善后事宜就离开了,由基础干部处理问题。
刺刀在第二天为老班长一家送了行,他跪在老班长的墓前发誓:总有一天会查出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这一耽误,就耽误了归队。
而炸弹则是前天归队,也就是我和飞鹰去军区的那一天下午,他满脸疲倦的回到7308。看到满目苍夷的7308营区,炸弹心如刀绞。他像个可怜的流浪儿,蜷伏在枪械实验室孤孤单单的睡了一晚。
后来,我们问炸弹,是怎么睡过来的。炸弹憨厚的一笑,他说:“在地上,即使睡在冰凉的水泥地上,也踏实。”
而实际上,那里没一个人。是第二天早上出操时,队伍里突然冒出一个穿便衣的男子,我们才发现他是炸弹。
炸弹满脸疲倦是因为痴呆的父亲走丢了。他去找父亲,耽误了4个小时,问他找到了没?他怎么也不肯回答。
如此多的巧合,再加上阿拉古山边防连遇袭,让身为军人的我们意识到,这些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但具体是什么,我们也说不清楚。说不清楚的我们只好暗暗憋着,投入到工作和训练中。真相迟早会大白于天下。
第31章 无法逾越的坎
还是说说那个程枫。
这是一个耿直的军人,跟所有耿直的军人一样,暴烈,勇敢,忠诚,敢爱敢恨,但有一个缺点,爱钻牛角尖。不撞南墙不回头。
这是军人的共性。没有执着的精神,中国军队不会走到今天。
事故发生之后,程枫受过严格的处理。军衔从上尉降到少尉,职务从连长降到排长。但新的连长没来之前,所有兵都把他当连长。况且出现这么大的伤亡不能全归罪于他。凶手是一个精湛的职业杀手,懂特种作战,擅于使用狙击步枪,能在原始丛林潜伏,具备高超的野外生存能力。从现场的痕迹来看,应该是军人,或者是退役的外国特种兵。
阿拉古山边防连一个月来了数拨人,三拨不同级别的军方调查组,一拨团部派遣的支援小分队。
团部的人来到边防连后,由他们担负起营区的警卫任务。尽管边防连的士兵不服气,但牺牲了那么多战友,还有十几个受了伤,不是断胳膊,就是瘸腿。这极大的挫伤了边防连的锐气。
调查组忙了一个多月,也没给出什么结果。大概是边防连的级别不够,真正的真相应该由上级掌握。
调查组走后,程枫再也没说过话。他的脸铁青铁青,眼睛瞪得圆圆的,有时候嘴巴下意识的抖动,却发不出声音。
“连长,你说话啊?你怎么了?你要是憋得的难受,就发泄出来吧?”士兵们哀求他,却无动于衷。
鉴于程枫的表现,上级把他调到团部,担任后勤处仓库协理员,这是一个闲职,算是疗养。
没想到他更加不正常了,神神叨叨的,有时候发出奇怪的喊叫:“有人,他在那里,我知道他在那儿?”
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