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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直给吴淞倒了一杯白开水,就坐在餐桌上,问吴淞这些年去哪里了?日子过的怎么样?
吴淞找了一个借口,编了一个故事,谎称长城抗战之后,因为无依无靠,所以流落江湖两年,到北平一带打了一些零工,赚点小钱,艰难生活。
潘今莲端来炭火,放在餐桌一旁。
生活的艰辛,并没给天生丽质的潘今莲带来相貌的变化,皮肤仍然滑嫩如雪,古典标准美的鹅蛋脸仍然十分清秀俊美,没有丝毫岁月的沧桑。
但是,潘今莲的眼神多了一份忧郁。
她的额头始终笼罩着一层阴影。
相思很苦!
日子也过的不如意!
对吴淞的担心和忧虑,始终牵挂在她心头。
吴淞很想和潘今莲说句话。
潘今莲也很想和吴淞说句话,很想尽快的把与吴直做假夫妻的真相告诉吴淞。
然后,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心上人在一起了。
可她刚放下炭火,吴直说道:“今莲,快去买菜做饭,我兄弟饭量大,多放些米。”
潘今莲白了他一眼,怒道:“你不会去呀?”
她芳心恼火,愤然离去,回她的房间。
她独坐床沿,泪水哗哗而下。
她心想:吴二怎么可以这样待我?我为他守身如玉九年了,他见面连问都不问我一句。
难道在他心中,屠盈盈比我更重要?
就因为屠盈盈有钱?
吴直尴尬起来。
他心里就那么点龌龊事,一辈子就这么点龌龊事,可是却多么的尴尬。
兄弟归兄弟,女人却不是可以送的。
248。嫂子心碎
吴直怕的就是潘今莲对吴淞说出实情。
然后,潘今莲跟着吴淞走了。
这个四处漏风的家,往后就剩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了。
虽然他和潘今莲无夫妻之实。
但是,他每天能在家里看看美若天仙的潘今莲也好,挨骂之后,心都是甜的。
吴淞素来敬仰吴直收养自己之恩,但又深爱着潘今莲,不便责怪潘今莲。
于是,他讪讪地笑道:“大哥,外面风大,不要叫嫂子去买菜了。算了,不做饭了。
呆会,咱去酒楼去吃饭,我请客。
哦,我这里有些小钱,打短工积攒下来的。
你拿去,好好的和嫂子改善一下生活。
哦,另外买套房子吧。
这木板房可不能住人,寒冬腊月的,到处来风,太冷了。”
吴淞说罢,拿出一根金条、三十块袁大头,递与吴直。
“哗,金条?金条啊!太好了!可以买新房子了。”吴直接过这些钱,蹦跳起来,连声惊叹,喜极而泣。
潘今莲本有千言万语要和吴淞说的,发脾气一小会,又闻有金条,便从房里出来,走到餐桌前。
吴淞此时更是以为潘今莲是吴直之妻,便赶紧起身。
他向潘今莲欠欠身,说道:“嫂子,这附近有什么好菜馆?咱们一家三口去吃一顿好的。”
一声嫂子,真让人心碎。
潘今莲登时落泪如雨。
她多么想扑入吴淞怀中取暖。
九年不见了,几千个日夜相思之苦,甚是煎熬。
可再次见面,吴淞就称呼自己为嫂子。
她真的很心疼,失态的泣声大吼:“我不是你嫂子,我是你妻子!”
吴淞一愣,急道:“嫂子,大哥在此,不得无礼!”
他只当她是念念不忘的记着她与自己九年前在柴房的那壹夜。他也没往深层次去想,更没想到潘今莲和吴直是掩人耳目的假夫妻。
现在潘今莲如此失态,又是当着吴直的颜面,多尴尬啊!
所以,他喝斥潘今莲。
刹那间,潘今莲仿如被人狠击了一棍,登时脑袋嗡嗡作响,视力有些模糊,身子摇晃了一下。
别人骂她,讽剌她,她可以一笑置之。
但是,吴淞骂她可不行,会让她痛苦不堪的,会让她无限难过的。
她双唇嗫嗫嚅嚅,哽咽难言,芳心疼痛欲裂。
“咚咚咚……”
就在此时,西门近提着一大包滋补中药材,来到铁铺,拜见大师兄吴直,实际上是来看潘今莲的。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西门近一年前已经回到五峰城了,已经来看望过吴直和潘今莲多次。
只是,他每次来,都和潘今莲说不上话,而潘今莲每次从破卧室里出来,都是握着手枪的。
这让西门近也有些害怕。
吴直急道:“哎哟,今莲,你哭啥?我向来都是把钱交给你保管的。来来来,把钱拿去,我去开门。快快快,不知谁来了,可别让人看到咱家有钱了。”
他特别胆小,没钱的时候,自卑!
有钱的时候,又怕人家盯上他那点小钱!
他包好金条和袁大头,塞到潘今莲手中,可带劲的唤她把钱拿进房子里藏好。
249。话不投机半句多
“呜呜呜……”
潘今莲接过钱,哭出声来,心里委屈无比。
吴淞登时浑身颤动。
他真想伸手为她抹泪,揽她入怀,好好的安慰她,抚慰她。可是,他又不敢。
他颤颤的伸出手来,又缩回去。
吴直出去开门。
西门近拎包进来。
潘今莲便拿钱转身而去,回房蒙头而哭,太伤心了。
而且,她也不想看到西门近。
她永远忌恨当年西门近骂她是烂鞋的话。
西门近进来,看到吴淞也在,甚是惊骇,眼神也冒火。
正是因为他的二师兄吴淞,才让他永远的心头伤痛:潘今莲被张员外许配给了吴直。
天鹅肉真的扔给了癞蛤蟆!
按照宋疆的吩咐,吴淞本来也是要去找西门近的。
再者,吴淞还得带西门如琴去见西门近呐。
现在,西门近找上门来,正好!
此时的西门近已经退出了那份青涩,身体开始发福,多了几份成熟。
他衣着光鲜,油头粉脸,梳着倒背头,西装革履,皮鞋锃亮,戴着晃眼的黄金大戒指,富态逼人。
吴淞抹抹脸上的泪水,强颜欢笑,说道:“小师弟,祝贺您啊!听说你娶上好媳妇,还带来那么多嫁妆,富起来了。现在,还是城里的维持会长,不得了啊!今后,你可得多多关照愚兄啊!”
西门近闻言,登时脸红耳赤,暗暗恼火:他最不想听到他靠女人才富起来的这句话。
但是,吴淞毕竟是他的二师兄,大师兄吴直也在。
还有,他今天不能在潘今莲面前失去风度。
再者,九年没见了。
吴淞这个二师兄,现在可是扬名天下的抗战英雄。
西门近在英雄面前,也嚣张不起来。
还有,吴淞曾经当过师长,当过团长,还曾是首富的女婿。谁知道吴淞现在到底有多富?
谁知道吴淞有没有带兵过来?
要是此时惹怒了吴淞,命都危险啊!
西门近心里暗暗盘算着,思量着,权衡着。
他是商人,他得计算成本,得付多少代价,才能控制这个二师兄。现在,算出来了,还不是时候。
于是,西门近尴尬一笑,说道:“哎哟,托大师兄和二师兄的福啊!不然,小弟哪有今天?咦,嫂子呢?”
他又移开了话题,对于吴淞这么些年去哪里了?屠盈盈来了没有?长城抗战后为什么忽然消声匿迹?生孩子没?几个孩子了?现在生活状况如何?
他倒不关心,也没问。
他关心的是潘今莲。
他来此的目的,就是来看潘今莲的美貌的,不是来看吴直的,更不想见到吴淞。
在西门近的心中,吴直不过是下等人,这个社会的底层,没什么可以让他留恋的。
至于吴淞,更是他的噩梦。
吴直尴尬地说道:“呵,在房里呐。这个,今莲偶感风寒,有点感冒,躺着。”
他心里却想:今莲藏钱,还没藏好?
其实,这间破铁铺哪有什么藏钱的地方?
听到西门近的声音,潘今莲更不愿意出来了。
不过,潘今莲对吴淞忽然和西门近亲近起来,感觉奇怪,她掀开被子,起身来到房门后,贴耳偷听他们在外面说什么。
250。做人比肾虚
西门近一听,真想冲进潘今莲的卧室,搂着她,好好的抚慰一番。再骑在她身上,快乐一番。
但是,吴淞在啊!
西门近不敢啊!
吴淞功夫比他好啊!
二师兄在附近有没有埋什么伏兵呀?
瘦死的骆驼比马肥吧?
屠刚虽死,可他的女婿也不该瘦到哪里去?
西门近不方便进房啊,心头失落,便强颜欢笑,说道:“哦,那得多注意身体。我这些药材,是滋补类的。大师兄不宜此时给她熬来喝,得等她感冒好了,再给她喝。希望她把身子养好,给大师兄生一个大胖小子。”
这些话,在吴氏兄弟和潘今莲听来,都特别的剌耳。
房内的潘今莲和破厅堂里的吴淞都很伤感,都很落寞。
本来,这些话应该恭维吴淞和潘今莲才对的。
可是,西门近现在却恭维吴直和潘今莲,那就变成了一种讥讽。
“呵呵,谢谢小师弟!”吴直干笑两声,也甚是尴尬。
他根本就没和潘今莲睡过,哪会有什么小孩生?便拎着药材,拿到厨房里去。
话不投机半句多。
吴淞见状,心里更不好受,便起身,对西门近说道:“小师弟,你在此聊会,我去拜见师父去。”
虽然宋疆嘱咐他要和西门近、张员外搞好关系,方便窃取情报。但是,要让吴淞低声下气的讨好别人,吴淞做不到。即便是当年为了屠盈盈,他也没有低声下气过。
西门近笑道:“呵呵,我也去,我陪二师兄去。”
他看到吴淞仍然是穿着破长袍,心生一计:
二师兄虽然为我师门不齿,但是,如今形势变了。
我这个维持会长,除了有钱,也得有一股势力啊!
我刚向皇军建议组织维持会自卫队,二师兄武功好,又打过大仗,带过兵,若能为我所用,那我这个自卫队当真是如虎添翼啊!
他现在可能穷了,我多给他一些钱便是。
所以,西门近便提出陪吴淞一起去拜会张员外。
在这间破铁铺里,他见不到潘今莲,留下来,也没啥意思!他和吴直也没啥好聊的。
吴淞点了点头,和西门近并肩离开了大郎铁铺。
他不想讨好西门近,而西门近讨好他,这也正合他的心意,符合宋疆的策略。
潘今莲打开房门,追了出来,心头甚是落寞,阵阵作疼。
她竟然没能解释自己与吴直并未成亲一事。
可西门近和吴淞同时离去,她又能去追吗?
吴直从厨房里出来,赶紧的相送出府,目送两位师弟远去,这才回去,却忽然拍拍大腿,惊叹一声:“哎哟,瞧我这榆木脑袋,刚才竟然只顾相叙,倒没把我和今莲没有成亲之事告诉老二了。唉!”
他抬头看时,已见潘今莲哗哗落泪,楚楚可怜的俏立在他面前。他现在做人比肾还虚。
他这话本来就是故意说给潘今莲听的。
他急忙劝慰:“小师妹,别急啊!老二回来了,你们俩就有重结前缘的机会。现在,西门近在,你也不便说什么。走,回房去。师兄给你烙饼吃。”
251。笼络人心
潘今莲但闻此言,芳心好受些。
她依言听话,乖乖转身,回房独坐,默默垂泪。
和吴直在一起,她是不用做家务活的。
因为吴直疼她,爱她!
她一个姑娘家家的,也怕把手脚弄粗了,也不愿意做家务活。
走出大郎铁铺,西门近却又眼珠一转,对吴淞说道:“二师兄,不知道师父现在对你怎么样?旧怨是否释怀?
你这样,你先到街上逛两圈,我先去见师父,探探情况。
呐,我让我手下陪着你,我带一名手下去见师父,如果师父没有异常,对你释怨,那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