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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远逸闻言连连摆手,道:“安姑娘,在下不过是开个玩笑,你可千万别当真,我给我爹写封信,你拿着这信去找他就是,要多少钱只管说,权当是我们家借给你的,等日后金大祥在齐国立足了再还不迟。”
安青妍又找到了一个魏远逸可爱的理由,施恩而不图报,正人君子!对比起魏光远的卑劣行径,安青妍眼中魏远逸的形象再次高涨。
轻轻的摇了摇头,安青妍说道:“魏公子,青妍也是经过深思之后才做出的决定,买卖若想做大,那就定然要结交官场上的权贵,魏家在齐国根深蒂固,与其将那些白花花的银子送给旁人,不如你我两家合作。”
魏远逸不说话了,他不得不承认,安青妍说的极有道理。做生意可不只要笑脸迎人八方来财,要做大做强,首先得有独特的货物,所谓奇货可居,你家有的别人家没有,这就是特色!这一点金大祥具备了,一百多年的金字招牌加上那五位大铛手,特色商品不成问题。有特色还不行,如果处理不好各方面的关系,这店也开不下去。既然去齐国,那么安青妍的唯一选择一定是都城建业,而在建业城中,有多少齐国的大人物?这位大人那位爵爷,甚至就连街上的地痞混混也不能掉以轻心。而魏家入股之后,金大祥的腰杆就能挺起来了,仅仅是保安伯这面大旗就能吓退不少魑魅魍魉,而那些与魏贤达同朝为官者也要给魏贤达几分颜面,不会对金大祥多加刁难。安青妍的这个办法确实是个好办法,只是魏远逸始终觉得自己有趁人之危之嫌。
看到魏远逸欲言又止的迟疑之色,安青妍将他所想猜了个七七八八,心中一片温暖,“魏公子莫非是对青妍没有信心,担心青妍没有能力将金大祥做大么?”
“不不不,我绝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依青妍所说的那么办,如何?”
“额…”
沉吟良久,魏远逸总算是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见他终于答应,安青妍显然很开心,笑容也更加甜美,“那就多写魏公子了,青妍一定不会负魏公子的期望,定要将金大祥做的比今日更大!”
见安青妍眼中闪动着的狂热,魏远逸心说这丫头对于做买卖还真不是一般的喜爱啊。
与魏远逸告别之后,安青妍回到了金大祥,二十多人已经等在那里了,大多是大铛手们的家属,看到安青妍回来,刘伯迎了上来,轻声问道:“大小姐,咱们,上路吧?”
刘伯年过六旬,几岁起就在安家,一生未娶,忠心耿耿的为了金大祥操劳,看着眼前的苍老面孔,安青妍鼻子一酸,眼眶红了起来,“刘伯,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你陪着我去那么远的齐国,我…”
说着说着,安青妍终于抑制不住眼泪,声音也哽咽了。刘伯慈祥的笑了,伸出一双布满老茧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安青妍的头发,“大小姐,如果没有安家,我老刘头早就不在这人世了,论起来,是我欠了安家。我是看着大小姐长大的,也知道大小姐的苦,我老刘头孤家寡人一个,大小姐去哪,我就去哪!只要大小姐不嫌弃,我老刘头就愿意死在金大祥!”
周围众人本就因为要离开故土而感伤,听到刘伯一番满怀深情的话后更是受其感染,不少人低着头抹眼泪。安青妍哽咽道:“不嫌弃,不嫌弃,刘伯一辈子都要陪着青妍。”
刘伯呵呵一笑,点了点头,等到安青妍情绪平静下来后,说道:“大小姐,时候不早了,我们,该上路了。”
安青妍抬头看了看上方的招牌,这里是安家历代祖先的心血啊。安青妍一咬牙,轻喝一声:“上路!”
安青妍等人走的极为顺利,说起来这还要感谢夏侯全。夏侯全死后,魏光远与赵信奉命清洗他那一系的人,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夏侯全平日的生活还算是检点,外面没有私生子,只有夏侯奉这一个儿子。现在父子两人都死了,只要将那些平时与夏侯全父子来往亲密的家伙找出来,根据情况处置了就行。即使其中有人跑了也没关系,夏侯仁的目的不过是让夏侯德谋能顺利的接管夏侯全的势力而已。
因此魏光远心中并不是很看重这件事,排查的就不够严密,谁成想,偏偏就出事了。事情是这样的,魏光远询问夏侯全有哪些得力的下属,有人就说了,夏侯全手下有个五品的武者叫卢宗。这个卢宗与人结仇,重伤之下闯进了夏侯全家的后花园,夏侯全本着救一条狗是救,救一个人也是救的心理就把卢宗给救了。结果这个卢宗是个死心眼,伤好之后哪儿都不去,一心留在夏侯全身边给他当保镖,夏侯全看为人老实,也就将他留下了。而在夏侯全死后,这个卢宗就不知去向。
听完了之后,魏光远根本就没当回事,不过是个五品武者,估计是看到风头不对,脚下抹油,溜了,于是魏光远也没有放在心上,继续自己的工作。结果,三天之后,卢宗又出现了,而且惹出了大麻烦,他跑去行刺夏侯德谋。在卢宗看来,就是因为夏侯德谋的计划最终导致了夏侯全的死,所以他要杀了夏侯德谋为他主子报仇。姑且不论这逻辑有没有问题,单看卢宗的这份忠心就很让人佩服。
可魏光远却将卢宗恨到了骨子里,卢宗压根就没有走,一直隐匿在夏侯德谋家的周围,等了几天终于等到了机会。谁也没有想到夏侯德谋会遭遇危险,卢宗很顺利的就将手中的剑刺入了他的身体,之后,卢宗没有选择逃跑,而是挥剑自刎。等到城防司接到群众举报带着人赶到的时候,夏侯德谋与卢宗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
魏光远很快就得知了此事,立刻惊的六神无主,作为夏侯仁的心腹,他可是知道,夏侯仁是有大企图大计划的,而夏侯德谋是他计划中的重要人物,夏侯德谋一死,前面的功夫可就白费了!魏光远不敢迟疑,立刻派出了太医,他自己则是去了王府认罪,不出所料,夏侯仁震怒,劈头盖脸骂了魏光远一通。
好在夏侯德谋还算是命大,卢宗那一剑居然没能要了他的命,城防司的人去的还算是及时,命悬一线的夏侯德谋硬是被太医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不过受此重创,夏侯德谋在未来几个月只能卧床了。为表关心,夏侯德谋亲自前往探望,而魏光远又被夏侯仁当着夏侯德刚等人的面骂了一通,虽然知道主子为的是收买人心,这十分怒意只能视作四分,可魏光远也知道,这事儿确实是自己出了纰漏,当即跪倒在地,对天发誓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
有了前车之鉴,魏光远哪还敢掉以轻心,加派人手严厉排查一切可疑人物,另外还给夏侯德谋派去了不少保镖,谁知道还有没有像卢宗那样的疯子?要是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不要夏侯仁多说,魏光远直接就自我了断了。
托夏侯全和卢宗的福,金大祥众人并不算严密的行为没有被魏光远发现,而一旦出了大兴,魏光远再想抓他们就难了,魏光远虽然身居宰相之位,但军队自成系统,夏侯仁也决不允许手下多吃多占。安青妍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出了大兴城后她就松了口气,基本上,他们已经安全了。
等到魏光远发现安青妍带着人跑路时,已经是三天以后了,可想而知他是如何的暴跳如雷,费尽心机等了这么久,没想到到嘴的鸭子居然飞了。可魏光远也只能徒呼奈何,他可不敢假借夏侯仁之令让地方上的军队抓捕安青妍,假传“圣旨”以公谋私这都是轻的,最怕就是夏侯仁起了猜忌之心,试问你个中枢大臣居然能驱使地方军队,若是你有点别的心思呢…那根本就是找死!至于找赵信帮忙…算了吧,那还是在找死!不甘之下,魏光远抓人抓的更狠了,他要发泄心中的怒火,但凡是平日里和夏侯全有些来往的,统统都被他关进了大兴的牢房。
不过,这一切都与魏远逸无关,众人已经准备动身离开大兴了。
第一百三十七节 :第137章
“呼。…呼…谁能告诉我,我们到底还要爬多久?”
魏远逸一手撑着身旁的一棵树,一边呼呼的喘着粗气。
“唔,快了,再有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回答他的是李观鱼,与魏远逸的不堪相比,李观鱼倒是面不改色,不仅是她,修影等人也都是脸色如常。
“还有半个时辰?天哪!”
魏远逸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刺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过爬山而已,你还是不是男人?”
木兰出言讽刺。
“得了,激将法没用,反正少爷我是走不动了!”
众人一看他耍无赖,一个个都没辙了,无奈的看着他。
魏远逸才是最委屈的那个,在离开大兴前,魏远逸特地去了趟陆府与陆全告别,估计陆全是大兴城里最舍不得魏远逸离开的人了,那眼中的不舍与神情让魏远逸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事实上魏远逸也想同他的姐姐辞行,毕竟也算是相识一场,可陆贵人如今身处深宫,要见她还是有些麻烦的,魏远逸也只好作罢。
思虑再三之后,魏远逸还是去了李观鱼的住处,谁知这一去就惹出了现在的麻烦。
“鱼儿,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一定要我们去你家?”
鱼儿的家,当然就是天意宫。
李观鱼眨巴眨巴眼睛道:“你们就要离开燕国了哎,走之前怎么能不去我家看看呢?”
“可是你没说过你家居然在这种鬼地方!”
当李观鱼妩媚的看着魏远逸并请他去天意宫一行时,魏远逸理所当然的心软了,点头答应了,谁能想到,李观鱼一路就将他们带到了永州的太白山脚下。之后,李观鱼往上一指,告诉魏远逸天意宫就在齐云峰顶,魏远逸抬头,看着直入云霄的齐云峰,差点当场哭了出来。
“可是你答应我的,你要反悔么?”
李观鱼招牌式的妩媚眼神再次出现,说话的语气也是可怜巴巴的。
“我…唉…”
是啊,你一点都没说错,我真的想反悔啊!这齐云峰也太陡峭了,木家村周围的山与齐云峰一比,那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因为天意宫在峰顶,时常有宫中人上下山,这条简直不能称为路的“路”都不会存在,而且越向上山势越陡峭,爬起来简直能要人命。魏远逸一咬牙,从地上爬起来,近乎咬牙切齿道:“你们休息够了没有?”
“明明是你要…”
木兰话还没说完,魏远逸立刻甩过去一道“凶狠”的眼神。
李观鱼抿嘴笑着,当她发现自己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时就能从魏远逸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后,她就敏锐的察觉到了魏远逸的“弱点”,吃软不吃硬,而且这软还不能是一般人给的,必须得是美女,绝对的屡试不爽。
“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并不是爬齐云峰。”
“那是什么?”
“最痛苦的是爬上去之后…还要再下山!”
“那你们就不要走了,我家空房子很多的,你们可以住在我家。”
“鱼儿,我不得不说,那比下山更让我害怕…”
费尽千辛万苦,众人终于结束了这令魏远逸痛苦的登山之旅,当魏远逸攀上山顶,看着眼前一片平坦的开阔地时,他不出所料的震惊了。
“听我娘说,齐云峰原来不是这样的,是她师祖的师祖把齐云峰给削平了之后建成的天意宫。”
李观鱼善解人意的给魏远逸解释,不说还好,这一解释,魏远逸顿时觉得头皮发麻。什么!这里不是天然形成而是人为早就的?这这这…这也太恐怖了!
齐云峰顶浮云缭绕,可见度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