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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我要回去了,你也回你师兄那去吧。”
“哦…那我明天再来找你。”
看着李观鱼脚步轻快的走了,魏远逸不由的感慨,心思单纯的人真好,活的很轻松,没有那么多烦心事儿要去想。哪像自己,为了一个“长的还没赵信好看”的女人,前思后想的。
离开茶楼之后,魏远逸就回了旅店,刚一进院门,迎面就冲上来一个人,“魏兄,几日不见,可想死小弟了。”
陆全来了,自从前几天离开陆家后,魏远逸就没见过他,“找我有事?”
看陆全兴冲冲的样子,魏远逸直觉这家伙该不会是憋了几天,耐不住手痒来找自己玩骰子的吧?
“魏兄,咱们来上几把?”
陆侃回来之后,每日除了早朝再无其他事情,就在府里哪儿都不去。自从陆全欠下大笔赌债的事儿曝光之后,陆侃就深感对儿子的教育不够,只要有时间就会把陆全叫到书房里教育。这么一来,陆全的日子就难过了,陆侃是大将,教的基本也都是与战争、军队有关的东西,陆全哪有心思学这个?可摄于父亲的威严,陆全只能熬着。就在昨天,陆全费尽口舌声泪俱下总算是将母亲说动了,陆夫人吹枕边风让陆侃别把儿子逼的太紧,陆侃自己也觉得儿子这段时间的表现还是不错的,就点头答应给儿子一定程度的自由。
等到今天的学习完毕,陆全借着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放风时间一溜烟就跑到魏远逸这里来了,为的当然是一解相思之苦,思的不是魏远逸而是骰子。如今魏远逸俨然已经成为了陆全的挡箭牌,不仅是陆夫人,陆侃对魏远逸的印象也是不错的。因为魏贤达的关系,魏远逸知道说哪些话更合陆侃的脾气。陆全一说要去找魏远逸,陆侃与陆夫人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
想来连魏远逸自己都觉得可笑,在建业时他可是家喻户晓的“淫贼”,最善长的就是吃喝玩乐。魏远逸的朋友也大都是出身官宦之家,那些人的父母虽然吩咐子女要和未来的保安伯处好关系,可同时也一再叮嘱,千万别和魏远逸学坏了…
陆全要来上几把,魏远逸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如今他正为赵信而伤脑筋,实在是没有兴趣和陆全玩骰子。不过魏远逸还是强打着精神答应了,不管怎么说陆全也带着他见到了陆贵人,过河拆桥的事情还是少做为好。何况听陆全诉苦,知道他现在也确实不容易,姑且陪着他耍耍吧。
于是在木图木先、木兰和荆羽的围观下,两人开始了猜大小的游戏。
“大,大,大…哈哈哈哈,果然是大!”
“还是大,要大!”
“居然是小!唉,我刚刚本来是想押小的…”
挺安静的小院里只能听见陆全一个人激情的声音,在魏远逸眼中枯索无味的摇骰子猜大小游戏陆全却是深深的迷恋。不过陆全的激情还没持续一会儿,他就觉着不对劲了,魏远逸的话极少,安静的摇骰盅,安静的揭盖,安静的盖上继续摇…这可不是魏远逸一贯的风格,连陆全也看出他似乎有心事。
“魏兄兴致不高,莫非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只管说出来,小弟帮你解决!”
陆全现在对魏远逸是极为佩服的,不仅是他的娘亲和姐姐说魏远逸好,就连一向刻板严肃的父亲都说魏远逸确实不错。三人成虎,何况魏远逸大手一挥就免掉了陆全数万两银子的赌债,现在又成为了他一解手痒的绝佳挡箭牌,陆全怎能不佩服他?魏远逸比陆全年长两岁,陆全就坚持自称“小弟”,尊魏远逸为兄。
你帮我解决?
魏远逸瞟了眼陆全,心说兄弟,真不是哥看不起你,别说是你了,就算你那便宜姐夫燕王夏侯仁出面都未必解决的了!正要委婉的敷衍两句,魏远逸猛然想起了金大祥,魏光远确实是夏侯仁的心腹,可陆侃也是燕国军中大佬,论地位应该是旗鼓相当。也不知能不能通过陆家解决金大祥之危,安青妍是个好姑娘,要真是让魏光远得偿所愿了那简直就是暴殄天物,权当是日行一善吧。
一念至此,魏远逸调整了一下表情,露出些许的为难,忧虑的说道:“确实是有件为难的事儿,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照实说了,金大祥你知道吧?”
陆全点头,“当然知道,最近被魏光远大人整的挺惨的。”
“是啊。”
连陆全这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猜大小的人都知道,估计燕国上下就没有不知道的了。
“金大祥的东家安青妍是我的红颜知己,魏光远看上了她,才使出卑鄙手段,想要人财兼得。”
普通人不知道金大祥的东家是男是女,可以陆全的家世,应该是知道的。
“没想到安青妍是魏兄的红颜知己,她也勉强算得上是个美人,我们私下里也曾说过,魏光远大人这事儿做的确实不地道,五十多岁的人了,论年纪都快能做安青妍的爷爷了。”
看陆全的模样似乎对魏光远也没有什么好感,于是魏远逸试探着说道:“金大祥就快撑不住了,安青妍也曾数次在我面前哭诉,我倒是想帮,可这是在燕国,实在是爱莫能助,德云,你有没有什么法子?”
陆全字德云。听了魏远逸的话,陆全为难的说道:“魏兄,不是小弟不帮忙,你应该也清楚如今的形势,魏光远大人是陛下的心腹,官居中书令,位高权重。虽然小弟也对魏光远大人的品行有些不耻,可陛下信任他,要坏他的好事,任是谁都得掂量掂量。”
“唉…”
魏远逸一声叹息,叹的是一天居然被打击两次,刚刚试图借李观鱼对付赵信,现在想让陆全帮忙解金大祥之危,全部以失败告终。遇上赵信之后自己是诸事不顺,看来果然是命中注定两人相冲。
看到魏远逸失望,陆全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觉得自己刚才拍了胸脯要帮忙,现在却无能为力实在是有些对不起魏远逸。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陆全灵机一动,“魏兄不要失望,小弟虽然不敢捋魏光远大人的虎须,可是有人敢啊!”
魏远逸眼前一亮,“你是说…”
“我们去求我姐姐!”
第一百一十七节 :第117章
魏远逸明白了陆全的意思,陆家确实有人能摆得平魏光远,那个人不是陆全也不是他老爹大将军陆侃,而是陆全的姐姐,两朝皇后陆贵人。两朝皇后这个词还是魏远逸最近才听说的,初一听觉得有点意思,仔细一琢磨发现这两朝皇后实在不是什么好话。向来只有两朝老臣之说,哪有人听过两朝皇后的称谓。两朝元老代表着的是资历和荣耀,而两朝皇后根本就是带着蔑视。虽说北人的性格较之南方人确实更显豪放,但这仅仅是指男人。
当今天下,论起女性的开放程度,齐国绝对是排在第一位的,否则林小小也不能在非议满天飞的情形下依然对魏远逸穷追不舍。燕国不仅继承了前晋的朝廷制度,也继承了晋国对女性的态度。燕国女人死了丈夫,是被鼓励为丈夫守身的,如果一个女人年纪轻轻的就成了寡妇,却没有再嫁,而是独守寂寞数十年,绝对会受到舆论的一致赞扬。最好丈夫死之前还给女人留下个年幼的孩子,为了亡夫守身如玉,含辛茹苦的将孩子拉扯成人延续丈夫的血脉,这是多么完美的故事。
而在齐国就不同,比如说魏远逸曾经勾搭的那位爵爷家的小姐,丈夫一死,还没多长时间,就上了魏远逸的床。在齐国如果一个女人死了丈夫成了寡妇,在守孝期结束后,她完全可以理直气壮的要求再嫁,而不怕惹来非议。
当然,对于已婚且丈夫也活着的女人,无论哪个国家都是严禁出轨的。一旦出轨,都会受到极其严厉的惩罚。不过在齐国,女子婚前和丈夫死后都是有着相当的自由的,这也是魏远逸能在建业处处留情的原因。
燕国女人的地位不如齐国女人,规矩繁多。皇后被称为是母仪天下,陆贵人自然是整个燕国女人的表率。夏侯仁杀了他哥哥夏侯洪谋夺了皇位,在民间却没有引发多少的争议,这完全是因为夏侯洪登基后荒怠国政,而由夏侯仁代行其权,导致燕国百姓只知摄政王而不认可燕王。
与夏侯仁的舆论优势地位不同,身为夏侯洪的皇后,陆贵人在谋反事件后的地位极其尴尬。丈夫被人杀死了,夏侯仁自然是陆贵人不共戴天的仇人,别说是再嫁给夏侯仁了,陆贵人就应该以死相拼以全名节。夏侯仁要册封陆贵人为后时,全国上下的人都在眼巴巴的看着,如果陆贵人答应了,只怕现在已经是滔天的骂声了。之后陆贵人虽然拒绝了册封回到了陆府,但在民间她的风评依旧不佳,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一段时间过后,她就会接受夏侯仁的册封,再一次成为皇后,于是,这两朝皇后的称呼也慢慢的流行了起来。
魏光远图谋金大祥已久,终于逮着机会将金大祥逼入了绝境,眼看着就要享受胜利果实了,这时候即便是陆侃去,也没什么机会让他罢手。可如果能说动陆贵人帮忙,十有八九就解决了。
对于说动陆贵人,魏远逸还是比较有把握的,毕竟在陆贵人眼中,自己可是天意宫的人!
……
“抱歉,这个忙我帮不上!”
魏远逸愣住了,这事儿也不算什么大事,本以为说服陆贵人没有问题,没想到话刚一说出口就被她断然拒绝。
“我不想去求他,更不想见魏光远。”
看着陆贵人脸上的凄凉、悲伤,魏远逸没有问出为什么,因为他已经想到了原因。
夏侯仁谋反,带兵杀进皇宫的是魏光远,一刀杀了夏侯洪的也是魏光远。
魏远逸心中暗骂自己笨,如此显而易见的事情居然都没有想到。
陆贵人看着不说话的魏远逸说道:“这么件小事又怎么能难得到你们天意宫,就算是要了魏光远的性命对你来说也是易如反掌,何必要来找我。”
魏远逸心中苦笑,先不说魏光远是不是那么好杀的,天意宫的小宫主和下任宫主就在大兴,夏侯仁可不是陆贵人,想冒充天意宫的人,让天意宫来背黑锅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天意宫可轮不到我做主,魏光远是燕王陛下的心腹,身居要职,若是我贸然出手将他杀了,只怕我也没好果子吃。”
魏远逸说的是实话,天意宫宫主是超品大宗师,而宫主的徒弟赵信又是他的死对头,魏远逸是什么身份?天意宫小宫主的好友?别扯淡了!真要是假借了天意宫的名义杀了魏光远,李观鱼可保不住他。
陆贵人以为魏远逸说的是天意宫内部的争权夺利,兴致缺缺,也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远处。
你在桥上看风景,楼上的人在看你。
院子里只有魏远逸和陆贵人两人,陆贵人没有下逐客令,魏远逸也乐得留在这里欣赏美人发呆。
“姐姐,魏兄,陛下来了!”
被打发出去的陆全冲了进来,来到陆贵人面前时气喘吁吁。
“娘娘,告辞!”
魏远逸“腾”的一下站起来就要走,陆全苦笑,“魏兄,来不及了,你还是先躲起来吧!”
陆全在府中前厅转悠时夏侯仁突然来了,陆全借着通报的名义冲了过来,而夏侯仁紧跟着他就往陆贵人的院子走来。这时候只怕已经到了陆府的客房,如果魏远逸这时候出去,有很大几率碰见夏侯仁。时间紧迫,陆全来不及解释那么多,可陆贵人明白了他的意思,一指北边厢房,轻声道:“快进去!”
魏远逸也不再多说,窜进了北厢房。
看摆设这里似乎是一间书房,大致打量了一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