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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与太后仁慈,只究首恶,其余人一概不予追究,可要是有人敢在背地里兴风作浪,我凤翔的剑还是热的呢!”
剑是凶器,冰冷冷的凶器,凤翔却说它是热的,为什么?
因为那上面沾满了鲜血,而人血,是热的,凤翔这是在告诉所有人,不听话的人只会与冯张王郭黄五人同样的下场!
凤翔倚剑而立,数百大小官员噤若寒蝉,尤其是那些离主看台近的,更是连抬头与凤翔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老太监出面宣旨安抚人心,接着凤翔出场再以威慑力震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这一软一硬双管齐下的手段很是高明,轻松的将在场大大小小数百官员玩弄于股掌之间。
在一片让人心里发慌的寂静无声中,突然晴空落下一个霹雳,“咔嚓”一声脆响,早就恭候多时的大雨,终于下了下来。
第三百零九节 :第309章
那一声霹雳脆响实际上惊到了不少人,这就好像是一个人正在聚精会神的做一件事情,突然跳出来一个人在他耳边大叫了一声“啊”一样。那些官员们原本就被凤翔诛杀冯张王郭黄五人的血腥手段震慑,心中的弦都绷得紧紧的,在这样的前提下,那一声霹雳落在他们耳中,立刻就造成了十倍于原来的声响,惊得不少人勃然色变。
而在一开始的惊慌之后,官员们诡异的轻松了下来,就像是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场雨,现在这雨终于下了下来一般,松了一口气的感觉。现在的情势其实也差不多,五位大人物都死了,从今以后这雍国真正的大人物只剩下了太后和陛下,而在场的官员们也都不是傻子,他们掌握的情况远比魏远逸要多,经过初时的惊慌过后他们只要略一思索就能想明白,凤翔今天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是来自于陛下的授意,而陛下之所以能授意凤翔,可想而知是太后点过头的。也就是说,这对母子在经过了纷纷扰扰的各式敌对谣言后,现在终于旗帜鲜明的站在了一条战线上。而太后能做出这样的选择其实已经说明了她的态度,也就是说,日后的雍国将是陛下一人为尊,再没有一个人能够拥有与之相抗衡的实力。
好一场大雨,倾盆而下,瞬间就将所有人淋了个透彻,主看台上遍地的鲜血被雨水一冲,随后带走,凤翔的剑上也再无一丝血迹,但在场目睹了一切的官员们心中却从此多了一把带血的剑。
在淅沥沥的雨水落地声中,不知是谁带的头,也可能是大家心有灵犀,广场上的官员全部都跪了下去,广场周围的百姓也跪下了去,雍王与太后身旁伺候的宫女太监同样跪了下去,甚至在客满楼的三楼也有几个人同样跪了。最后跪下的是凤翔,等到凤翔跪下之后,广场之上只剩下了两个人还站着,雍王与太后。只不过太后刻意的往后退了一步,以这样的方式将雍王给突出了出来,于是雍王就成了官、民膜拜的唯一对象,广场之上唯一的焦点。
雍王推开了身旁替他撑伞遮雨的宫女,将自己置于倾盆大雨之中,他仰着脸,任由雨水落在脸上,他的双眼缓缓的闭上,感受着四方朝拜唯我独尊,毫无疑问,年轻的雍王喜欢这样的感觉!
……
“你那个同乡怎么不跟我们一起走?”
“他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不用管他。”
雍国太后寿宴的第二天,魏远逸等人就上路了,胡仁没有跟魏远逸他们一起走,而是留在了雍国,他说他推算出这里还会有事情发生,所以他要留在这里看热闹。
“我们去齐国么?”
“不是去,而是回,我的家在齐国,以后,那里也是你的家!”
……
在离开韩国之前魏远逸就跟孔仲尼说了,说从雍国回来之后会再从守耳走,最后一次询问孔仲尼是否要跟他一起去齐国。其实魏远逸也知道,孔仲尼的性子就是外圆内方,他要是认准了的事情那真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的,除非韩王在梦里突然发现了言妃怀孕的真相,否则孔仲尼就不会离开韩国。
可是魏远逸这一趟去守耳却不是要再做说客,他是要将雍国发生的事情告知孔仲尼。
从离开守耳到现在又回到守耳,前后也不过就是一个多月的时间,守耳城看上去没有发生丝毫的变化,进城之后,魏远逸等人再一次遇到了大宗师黄林的队伍,高头大马上的黄林依旧耀武扬威威风八面。
孔仲尼也一样,魏远逸上门之后他也没惊讶,甚至都没有说上一句“你怎么又回来了?”,就好像是天天见面的邻居一样。
不过孔仲尼的从容淡定在魏远逸述说了前些时候西凉城发生的事情后就僵在了脸上,韩国在雍国的眼线还没有传回来消息,因此一直到刚才,孔仲尼都不知道雍国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女人,果然厉害,厉害啊。”
孔仲尼口中的那个女人指的当然就是雍国太后了,之所以说她厉害,理由和魏远逸的一样,戏演得这么好,隐藏的这么深,出手这么直接狠辣,确实是非常厉害。
魏远逸端起茶杯正要喝茶,突然想起什么,眉头微微一皱,对孔仲尼说道:“虽然我与那个凤翔只打过一次照面,甚至连正面接触都没有,但是我却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这个凤翔很危险。”
孔仲尼不解的反问道:“危险?”
魏远逸点点头,说道:“是的,别问我理由,没有理由,就是感觉。如果我的感觉是对的,韩国可就危险了。”
孔仲尼听懂了一些,眉头也皱了起来,轻声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个凤翔…有野心?”
有野心勉强算是个中性词,人的野心也是可大可小,而凤翔的野心若是会对韩国构成威胁,那他的野心自然小不了。
魏远逸想了想,说道:“说不清,就是始终有这种感觉。”
预感,感觉,用这样的词来证明凤翔是危险的,似乎不容易令人信服。不过孔仲尼没有取笑魏远逸的所谓感觉,反而是面带慎重的说道:“看来是时候往雍国多派些人手了,如此重要的事情,我们在雍国的眼线居然至今都没有汇报,这要是两国正在交战,我们在情报上就先输一半了。”
说完了雍国的事情,魏远逸又问了问孔仲尼的近况,不出所料的一切都很好,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后,魏远逸就与孔仲尼告别离开了孔府。接着出守耳,经过鲁国,到达代国安庆城,在那里,魏远逸见到了他的两个未婚妻,李可儿和岳子馨,李可儿还牵着邹渊的儿子虎子。两女看上去倒是没什么变化,倒是虎子,这才大半年没见,他的个头似乎一下子就长高了不少。短暂的碰面后,魏远逸对两女说等自己回到齐国一起准备就绪之后就会派人来将她们接到齐国建业去。
离开安庆城之后本可以直接往南,然后过江,可魏远逸却又临时改主意,绕到陶朱城去了,从宋豪那里得知,魏远逸等人走后不久,徐继昌就退居幕后,将汇联盛交给了他儿子管理,当然不是那个被魏远逸废掉的徐广明,那个家伙在魏远逸离开陶朱城之前就离开了那里,从那以后就不知所踪。代替徐继昌掌管汇联盛的是他的二儿子徐广亮,他是徐广明失势后的最大受益者。据宋豪所说,这个徐光亮本事不大,甚至比起他那个哥哥都有所不如,而且为人奸猾,贪婪且不知掩饰,这样一个人自然不能让别人产生好感。但是徐光亮的身后毕竟还站着个徐继昌,都说虎死威不倒,更何况徐继昌还没死呢,因此看在徐继昌的面子上,陶朱城中人对徐光亮也都是尊敬有加。
徐继昌为什么退居幕后外人不得而知,就连宋豪也不清楚其中原因,而宋豪自己倒是活的挺滋润。徐继昌称帝的美梦破碎了,陶朱城还是以前的陶朱城,宋豪在对手下人进行了一番梳理过后,重新站稳了脚的他地位比起原先还要强上不少,隐隐有陶朱城第一人的架势。不过在见到魏远逸之后,宋豪还是将姿态摆的很低的,于情,当初要不是魏远逸帮了他,现在他宋豪是死是活还说不定呢。于理,魏远逸是怎么帮他的?简单,就是让人带个话,让秦、齐、燕三国都反对徐继昌建国称帝。说着是简单,可换个人试试,别说是使唤三国了,能使唤一国就不错了,可魏远逸偏偏就是能做到让三国都听他的,这得是多大本事?有这么大本事的人,我宋豪惹得起么?当然惹不起!既然惹不起,那就该低调点。
到陶朱城来不过是魏远逸临时起意,而既然来了干脆就与宋豪聊一聊,问一问最近有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宋豪第一个说到的就是雍国之事,不愧是眼线遍布天下的顺风耳啊,魏远逸是当时是在现场的,可有些细节的地方,若是宋豪不说,魏远逸都不知道,简直就像是宋豪当时也在场而且位置还挺靠近主看台一样。
“宋老板知道的居然比我还详细,果然厉害!”
“魏公子过奖了,宋某就是吃这碗饭的,不敢不用心啊。”
“宋老板这就是谦虚了,没有那个能力,即使呕心沥血也只能是两手空空一无所获。”
“过奖,过奖啦,呵呵…”
“对了,宋老板,最近齐国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魏远逸不过就是随口一问,齐国要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用他问,宋豪也早就告诉他了。果然,宋豪想了想,过了一会儿后才说道:“大事倒是没有,小事有一件。”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
“就是前些时候,大约七八天前吧,齐国太子皇甫琰与齐王在朝堂上吵了一架。”
第三百一十节 :第310章
魏远逸一愣,追问道:“快说详细些。”
宋豪笑了笑,说道:“魏公子,虽然咱们顺风耳号称是天下事无有不知,但是你突然问起,我也没有准备,总要让我先去打听之后才能回答你。”
宋豪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开着玩笑,这种漫不经心的态度不是针对魏远逸,而是针对齐国太子和齐王吵架这件事,因为在宋豪看来,这实在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如果不是因为那天齐国那边的手下汇报工作时宋豪的心情大好,或许他今天都已经忘了还有这件事了。不过是父子之间吵架嘛,这种事情每一天也不知道要发生多少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虽然那对父子的身份很尊贵,齐王和齐国太子,但皇帝和太子就不是人啦?只要是人,难免就有七情六欲各种情绪,吵个架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不过魏远逸显然与他的意见相左,他很重视。为什么重视?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了解皇甫琰,也许可以说他比任何人都要更加了解皇甫琰。外圆内方的比喻其实并不适合皇甫琰,虽然内心潜藏着极为疯狂极为危险的念头,但是从外面看,皇甫琰平日里的一举一动都规规矩矩的,绝不会有逾矩的地方。而对他的父皇,齐王陛下,皇甫琰一向是保持着最恭敬的态度,因此,魏远逸实在是想象不出来到底是发生了怎样的事情,居然让皇甫琰在朝会上就和齐王吵了起来。
魏远逸隐隐的有些不安,从宋豪这里也得不到答案,于是魏远逸立刻就站了起来,拱拱手就与宋豪告别:“宋老板,此事蹊跷,我现在就动身回齐。”
宋豪有些诧异,他不知道吵架而已,蹊跷在哪里呢?不过他见魏远逸不像是在开玩笑,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在魏远逸的催促下,那辆马车中途几乎是未作停留,一路快马加鞭的往南走,过了江,再雇一架车,继续赶路。魏远逸看上去看着急的样子,只是木兰问了他也不说话,只是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