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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是用来做什么的?男人就是在女人遇到困难的时候顶上去的!如果裴艳真的是那种薄情寡性心狠手辣的女人,魏远逸会一直冷眼旁观,只要出了宫,他就会从心理上断绝与裴艳的一切关系,彻底的忘掉这个女人。但魏远逸相信自己不会看错,裴艳是为家族计才艰难的下定了决心,在冷酷无情的背后,她的内心恐怕也正经历着痛苦的煎熬。如果再放任不管,任由裴艳自己处置,此事说不定就会成为她一生的梦魇,而对于自己的女人,虽然裴艳绝不会承认,但魏远逸却已将她划入了那个范畴。对于自己的女人,魏远逸从来都愿意给予最大的包容与支持。不能让裴艳处置,又不愿拿把刀直接捅过去,再结合代王目前的状况,魏远逸选择了一种非常规的手段。
裴艳顿时就被魏远逸那一句情意绵绵的“艳儿”给镇住了,魏远逸可从来没有也不敢这么称呼她。此情此景还这么肉麻,裴艳不解的目光就投向了魏远逸,魏远逸丢给她一个“别说话,配合我”的眼神后,又接着轻佻的说道:“魏某不过一路人,居然能得代国皇后娘娘青睐,做了入室之宾,这都是陛下隆恩,才让在下得以一亲芳泽,多谢,多谢。”
说着魏远逸还装模作样的拱拱手,小人得志的嘴脸极其刺眼,说话的同时魏远逸一直在密切的注视着代王的反应。睡了你老婆还要当面感谢你的成全,魏远逸这话不仅无耻更是刻薄无比,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而代王虽然已经丧失了男人最重要的功能,但总的来说还算是个男人,因此他理所当然的怒了,不过正常男人怒了之后应该是与无耻者不死不休的局面,可受制于孱弱身体的代王所能做出的唯一反应就是…又吐血了。
有效果!魏远逸心中暗喜,再接再厉又笑道:“艳儿的样貌身段简直是无可挑剔,尤其当她忘情呼喊之时,更是动人至极,令魏某不可自拔。”
后面的柳儿已经惊得目瞪口呆,而裴艳也是脸色极差,忘情呼喊?笑话!虽然在激烈之时确实有这样的冲动,但裴艳克制能力极强,至今最忘情的也不过就是非常轻微的呻吟而已。魏远逸的胡说八道让裴艳很是不快,但聪明的她已经猜到了魏远逸打的是什么主意,所以她继续保持了沉默。
魏远逸说的每一个字都化成了一把刀,刀刀都刺向了代王的心。
第二百四十三节 :第243章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什么样的事情能被称之为侮辱?老婆被人睡了还怀孕了,然后那个奸夫还当面得意洋洋的宣扬着他老婆在床上的诸般情趣,这就是侮辱!更严重的是,这个男人的职业是皇帝,天下八国分立,连陶朱城的一个商人都差点成了皇帝,虽说皇帝是不如原先那么值钱了,可代王至少可以说是这天下身份最尊贵的八个人之一,而且有鲁国在,代王还绝不会是垫底的那一个。皇帝被人戴了绿帽子,如此惨绝人寰的事情绝大多数人想都不敢想,可现在裴艳和魏远逸不仅做了,甚至连代王的儿子都搞出来了。是的,虽然十个月后出生的孩子实际上和代王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但却会以代王嫡子的身份登上代国的皇位。国恨家仇交织在一起,代王本就不开阔的心胸顿时就被怒火填满了。
帝王一怒,血流千里。
这是史书上用来表述皇帝威严与权力的形容,皇帝,一个国家毫无疑问的主宰,最高领导者,一声令下就能让几百几千个人人头落地。当今形势特殊,代王虽说不能主宰天下,可在代国范围内却还是至高无上的。即使数年来疏忽理政,可他一声令下,干掉魏远逸裴艳再灭掉裴家却依然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如今的代王却做不到,他的身体不足以支撑他完成他心中想做的那些事情。
“来人,来人,拿,拿下他,拿下他!”
代王看着魏远逸的目光是如此的恶毒,此前,在陶朱城废了那位徐家大少爷后,他看着魏远逸的目光与现在的代王别无二致。而与上一次不同的是,在陶朱城,魏远逸下手干脆利落,做完之后心安理得没有任何的心理障碍。魏远逸一时沉默无言,他知道,自己的心,乱了。
所谓得理不饶人,为什么这么说?人这种存在,除非是罪大恶极心中全无纲常人伦礼义廉耻,否则必然会受到道德的束缚影响。有理走遍天下,有了道理做起事情来自然理直气壮。在陶朱城,魏远逸有理,所以他造就了一个太监。在业国,魏远逸有理,所以他毫不含糊的杀掉了那位龙骧大将军。
可现在…他着实没什么道理!当然他可以说是为了裴艳,为了柳儿,为了刘太医,为了裴家上下几十口人,可魏远逸清楚,这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说到底,代王和他魏远逸此前并没有一点关系,他只不过是抵不过诱惑与刺激才主动搅合进了这趟浑水。如果代王就这么去了,魏远逸自然可以一身轻松的离开皇宫,皇后睡了孩子有了,心里肯定还觉着挺美。可问题是代王现在醒过来了,他醒了,一群人都得完蛋,所以代王必须得死!本着怜香惜玉的心思,魏远逸勇敢的接过了杀人的刀,可他毕竟不是丧心病狂杀人如麻的家伙,刀子举起来之后他才发现,下不去手啊!
魏远逸沉默了,裴艳意外的看着他,意外的当然是他突然的良心发现。他们两人不说话,柳儿和刘太医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大殿之中只有代王急促、愤怒的声音回响着。只是他必然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一呼百应的情况不会发生,自从代王搬进来之后,周围的守卫都被裴艳清空了,能听见代王说话的也只能在场的这四个人而已。裴艳和魏远逸不用说了,柳儿和刘太医那同样也是不可能领命的,他们早就被绑上了裴家的大船,戴罪立功也得分什么事情,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要么,代王死,要么,他们统统都要死。
“造反,你们,你们,你们…造反…”
代王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双怒瞪着的双眼依旧死死的盯着魏远逸,只是脸上却突然涌上一片潮红。睡了这么久,代王的脸色有些苍白,可在剧烈的喘息中,他的脸却越来越红,片刻之后竟然如同烧着了一半。
魏远逸与裴艳下意识的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确实不懂医道,可他们能隐约的感觉到,代王似乎快不行了!
然后…代王爬起来了!
当代王有些艰难但依然坚挺的双脚离地,站了起来之后,魏远逸和裴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做贼心虚,现在的魏远逸和裴艳都是贼,还不是一般的贼,是要窃国的大贼!
一步…两步…三步…
代王一点点的靠近魏远逸,而魏远逸在这时候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想法,他能做的就是一步步的后退,而裴艳,虽然看起来并不是代王的首要目标,可她也跟着魏远逸一起退。
“朕要你们死…”
代王与魏远逸、裴艳之间始终有着两三步的距离,而在迈出了六步之后,代王霍然停住,一手抬起指向两人,接着话还没有说完,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直挺挺的向前栽倒。
砰!
魏远逸赶忙又退了几步,恰恰避过栽倒的代王,而代王的头顶就在他脚前不到三寸处。
代王栽倒之后一动不动,片刻过后,魏远逸转头看向裴艳,却发现裴艳也在看他,魏远逸还来不及感慨两人的又一次默契,他就从裴艳的眼神中看到了一句话。
去看看他死了没有!
魏远逸看到的就是这句话,而他的理解也没有任何错误,裴艳确实就是这个意思。
艰难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勾出一个极为生涩的弧度,魏远逸也只好认命的蹲了下去。当他并指伸向代王鼻间时,心里有些发毛,这要是代王突然跳了起来,魏远逸能给活活吓死。
有生必有死,生死乃人之常事,早死早投胎,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魏远逸的嘴里絮絮叨叨的念叨着,那表情状似穷乡僻壤的神棍一般,虽然声音不大,但已经足够让旁边的裴艳听清楚了,虽然场合不对,不过裴艳紧张的心情还是得到了一定的缓解。
“好像…没气了。”
魏远逸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代王没有突然蹦起来扼住他的喉管,当魏远逸的手指探到代王鼻下时,他清楚的…什么也没感觉到。
“刘得道,过来!”
裴艳一声令下,却半天都没有动静,回头一看,刘太医正以叩拜的姿势深深的将脑袋埋在地上,屁股撅的老高,身子哆嗦的厉害。再一看柳儿,裴艳有些欣慰,不愧是跟着自己见过大世面的,还勉强保持着镇定,虽然外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装的,可以她的身份遇到这样的事情,能装,已经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柳儿得到裴艳眼神的示意后,心中一阵庆幸,庆幸自己是侍女而不是太医,这事儿用不着自己。柳儿一边暗自庆幸着,一边用脚踢了踢刘太医,“娘娘叫你!”
“啊!臣该死,臣该死…”
被柳儿一踢,刘太医仿佛见了鬼似得叫嚷了起来,也不敢抬头看,一个劲儿的对着柳儿磕头。
柳儿皱皱眉头,心中不由升起些五十步笑百步的优越感。在柳儿再次重复了刚才的话之后,刘太医终于挺清楚了,偷偷瞄了裴艳一眼后发现皇后娘娘确实在盯着他看。刘太医一个激灵,连滚带爬的蹭到了裴艳身边。
“娘娘有何吩咐?”
“去看看陛下怎么样了!”
在代王栽倒之后,刘得道刘太医就已经陷入了一种巨大的恐慌中,后面发生的事情他是一概不知,在得到了娘娘的命令后,刘太医不敢多言,于是哆嗦着、手脚并用的爬到了代王身边。在伸手之前,刘太医还很是庄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与魏远逸一样也是念念有词。
“陛下赎罪,陛下赎罪,陛下赎罪…”
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魏远逸只晓得看看还有没有气,刘太医则是探过了鼻口后又把了把脉,最后还将耳朵贴在了代王的胸口听。
“如何?”
刘太医折腾了半天也没给个确定答复,裴艳有些不耐烦的问道,而这一声问又将刘太医吓了一跳,忙不迭的撒手,又爬回了裴艳身边。
“回,回娘娘,陛下,驾崩了!”
这一句话说的极为艰难极为恐惧,但其中却也有着一丝如释重负的轻松。刘太医这种心情完全可以理解,因为在听到了他确定的答案之后,裴艳、魏远逸、柳儿也是不约而同的悄悄松了口气。
“这一次不会错了吧?”
裴艳的声音严厉了起来,刘太医当然明白上一次指的是什么。不过上一次情况特殊,代王那种状态是因织梦而起,那样的活死人病此前刘太医从未遇到过,医书上也没有过记载。而这次就简单多了,判断代王到底断气了没,这对于医术实际上很精湛的刘太医来说只是很简单的事情而已。
“娘娘,臣以项上人头担保,绝不会错!”
刘太医强忍着恐惧咬牙切齿的才勉强保持着说话的语气不至于太颤抖。
第二百四十四节 :第244章
虽然刘太医说话都在颤抖,但语气中的确定却不容置疑,代王真的死了。一抹伤痛从裴艳的脸上闪过,是的,她希望代王就这么死去,不会给她以及她的家族带来麻烦。但是,当代王真的以这样的方式倒在她的面前时,她依然不能克制住心中的悲痛。爱或者不爱,这样美好的感情说起来实在有些矫情,对于代王,裴艳抱持着的是一种复杂的感情,复杂到她的心中没有喜悦只有茫然,手脚冰凉。
裴艳不说话,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