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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抱歉,魏大少,这几日渔民都没有捕捉到虎头鱼,我邀月楼的存货也用完了,这九天登月实在是做不出来。”
宋老板一脸的歉意。
“不对呀,我方才上楼之时,还听到有一桌上了九天登月,你不会告诉我,那是最后一尾虎头鱼吧?”
听魏远逸的问话,宋老板赔笑着回答说:“您几位都是贵客,小人也不敢隐瞒,这几日有些客人的九天登月做的出来,有些客人的做不出来!”
“哦?这是为何?”
四个人都起了好奇之心。
“就比如魏大少说的那一桌,那九天登月所用的并非是虎头鱼,而是以另一种名叫青鱼的代替,因此做得出来。可四位都是贵客,平日里经常照顾小店生意,小人哪敢用那假货来蒙骗几位。”
“可是你不用虎头鱼就不怕客人看出来?”
“不会,那青鱼肉质与虎头鱼相似,去头去尾,再经过小店掌勺师傅的调制,做出来的九天登月足可乱真。”
胖胖的宋老板说到这里,脸上颇有得色。
“用青鱼代替虎头鱼…”
听了宋老板的话,魏远逸喃喃自语,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再仔细思索手下人的报告。
“问题出在这!”
第十八节 :第18章
魏远逸脸色一变,匆匆站起身来,几个人不知道他怎么了,一脸疑问的看着他。
“我有些事情,你们先开始不用等我,我去去就来!”
走过宋老板身边的时候,魏远逸拍拍老宋的肩膀,“宋老板,多谢了!”
宋老板哑口无语,不知魏大少这唱的是哪一出。
魏远逸面沉如水,根据他的猜测,现在的这个鱼儿已经不是自小被容老板收养的那个小姑娘了,正如青鱼替换虎头鱼一般已经被换掉了。被卖入清幽阁的鱼儿确实不曾习武,而现在的鱼儿也是久谙武道,这两者并不冲突,因为前后的鱼儿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因为那女子身怀异功,想寻花问柳的男子粘不了她的身,因此才欣然去到清幽阁,想到这里,大部分问题都能解释了,只是还有最后一个关键问题,鱼儿养在深闺之中不为外人所知,与她相伴的除了丫鬟就是几位授她技艺的老师,而这几个人都神秘失踪。荣老板虽然不常去鱼儿处,可她一定是记得鱼儿的长相的,如果鱼儿真的被人替换,容老板怎么会没有察觉呢?
“修师傅,魏某又来打扰了。”
这几日魏远逸来修影处的频率实在高了些,鹰扬武馆的不少徒弟都在底下偷偷的咬耳朵,建业有名的花花大少不会是看上武馆的大师傅了吧?
“什么事?”
修影倒还是那副平淡的模样。
“我想请教修师傅,这世上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将一个人的面孔变成另一人。”
如果答案是确定的,那么一切问题都解决了,一个自幼习武的女子抱持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换掉了初长成的鱼儿,成为了清幽阁的头牌。
修影思索了片刻,回答道:“应该是有的,我听师父说过,这炎黄大陆上有一个神秘的家族,姓什么不为人知,他们的存在都是极少人才知道的秘密,这家族中人擅长制作各种用途的道具,上至皇城宫殿攻城器械,下至机关暗道暗器毒弩,都是极尽天才的高明之作,那家族被知道其存在的人称为千机族。如果真有改容换貌一事,那么这天下,我只知道千机族有这本领。”
“多谢修师傅!”
得到想要的答案,魏远逸告辞离开,返回邀月楼。
千机族的人帮助那女子改换成了鱼儿的容貌,但是为了安全起见,那些与鱼儿日常相处的人都被处理掉了,而之所以没有处理容老板,一是因为容老板也不是常常来,即使鱼儿有些细微的变化也不易察觉,二则是因为容老板背后有位齐国伯爷,若她悄然消失,恐怕会引人怀疑,不利于计划进行。
回到邀月楼之后,魏远逸兴致高昂。
“老魏,有什么开心的事儿说出来让咱也跟着开心开心。”
三人不解他为何事如此高兴。
“不可说不可说!事关重大,过段时间再说给你们听。”
魏远逸一口饮尽杯中酒,心中得意,鱼儿呀鱼儿,任你滑不留手,这次也逃不过少爷我的手掌心!
虽然大致弄清楚了鱼儿的玄机,但是魏远逸并不想现在就动手抓人,放长线钓大鱼,鱼儿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她背后到底站着的是什么人,这些都需要时间。
在返回军营的前一晚,魏远逸再次来到清幽阁,抱持着骄傲或者说是自豪的心态,知道了鱼儿的真面目后,魏远逸觉得看她演戏也是人生一大乐事,看她在自己面前做出委婉凄切的可怜模样,却不知自己早已知晓她的秘密。
等到来到小院之中,四周寂静一片。
“鱼儿小姐,魏某来了,能否进去呢?”
“魏公子请进。”
简单的问答之后,魏远逸推门而入。
进了屋中,还未开口说话,魏远逸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以往来时,屋内必定熏香缭绕,房间四周摆着四盏明灯,照的整间房子明亮通透,可是今天这屋内没有熏香,所有的光都来自桌上那唯一的一盏烛火,使得整间屋子颇有些阴暗。
“鱼儿这是怎么了?为何连灯都不点?”
魏远逸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满面笑容的询问鱼儿。
“魏公子,鱼儿想请教,你在鱼儿这留宿三晚是否称心如意?”
“那当然,实在是魏某平生未遇的艳福。”
“那魏公子为何要害我?”
听到这话,魏远逸悚然一惊,扑腾的烛火旁映衬着的,是鱼儿忽明忽暗的脸。
“鱼儿这话就说笑了,魏某怎么会害姑娘呢?”
魏远逸强自镇定心神。
“那这小院周围好些暗哨,魏公子怎么解释呢?”
“你!”
不需要鱼儿再说,魏远逸就全明白了,自己的谋划一定已经被她知晓,心念急转,魏远逸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屋内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中。
让鱼儿惊讶的是,魏远逸的脸色变了几变后,恢复了正常,重又露出如往常般迷人的笑容。魏远逸合拢手中折扇,在鱼儿对面坐下,神态自然不似作伪。
“魏公子果然不愧世家子弟,这份淡定,实在是让鱼儿佩服。”
“那真正的鱼儿恐怕早就命丧于姑娘之手了,又何必再以此自称呢?”
“奴家可是不通武道的柔弱女子,哪里能做出那种凶残的事情。”
魏远逸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有一事真心请教魏公子,还望公子教奴家。”
“我也有一事不明要请教姑娘。”
“不如你我交换,一人回答对方一个问题。”
“正合我意。”
“奴家想问魏公子,是如何看出鱼儿的破绽?”
“眼睛!姑娘的这对眸子实在是魏某生平所见女子中最美丽的,即使姑娘现在的这张面孔已经算得上艳丽,但还是不配有这样一对勾人心魄的眼眸。”
“魏公子过奖了,想来也只有如公子这般花丛圣手且又心细如发之人才能察觉,公子有何问题,请说吧。”
“那几夜魏某是如何度过的?那销魂的滋味难道仅仅是姑娘的功法作祟么?”
……
女人讶然当场,她设想过魏远逸会问哪些问题,比如说她的目的是什么,从哪里来,有没有同伙之类的重要问题,谁知魏远逸居然问了这么个让她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题。
“我魏远逸向来自诩风流,却从未有过姑娘给我的那般销魂感觉,妄我自命风流,如此重要的问题不弄明白,魏某实在是死不瞑目!”
魏远逸说的义正言辞,脸上昂然正气。
以最正义的心态做最无耻的事情,这样的原则贯彻了魏远逸一生,而现在的他不过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罢了。
第十九节 :第19章
“你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淫贼!”
这是女人给魏远逸的回答,只是语气中却不带一丝的厌恶,反而夹杂着几分妩媚。
“你可知道,奴家今夜本要离开这建业,没想到你却来了。”
“哦?既然姑娘已经知道魏某暗中不利于你,为何不直接一走了之,还留在此处等在下呢?”
“因为奴家好奇,想知道怎么被你识破的嘛。”
带着撒娇的语气再加上那双直勾勾盯着魏远逸的眼睛,致命的杀器,魏远逸赶忙低下头借喝水来掩饰自己的心颤,这个女人太强大了,绝代的尤物,举手投足间就能让男人陷入不可自拔的境地。
稳了稳心神,魏远逸才又笑着说道:“姑娘果然是艺高人胆大,现在既然已经知道答案了,不知道姑娘准备如何处置在下呢?”
“奴家想问,如果被公子所擒,公子准备如何处置奴家呢?”
“我暂时无意捉你,姑娘身后的人更让在下感兴趣,若形势所迫,不得不捉,那魏某也只能辣手摧花了!”
要不怎么说魏远逸太耿直了,这时候明显对方占据主动,要杀他不过是举手之劳,又没有其他人在场,实在是没有充好汉的必要。
“公子这么说,是逼着奴家杀你了。”
“生死由命,这次确实是姑娘棋高一着,在魏某死前还有最后一个心愿,还望姑娘成全。”
“说吧。”
“魏某若能一睹姑娘芳容,死而无憾!”
“扑哧”一生,对面的女子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
“你这人啊,死到临头了还在想这些事儿,莫非你真是天生的情种,生来只为了女人。”
“请姑娘成全!”
魏远逸重复了一遍,且加强了语气。
“现在不行,以后奴家与魏公子还有见面的机会,到时魏公子自然知道人家长的是什么模样了。”
“连将死之人最后的心愿都不满足,姑娘真是太残…啊?”
魏远逸还在遗憾不能见到真容,随后终于反应过来,以后再见?那也就是说不杀自己了?
“姑娘要放了魏某?”
“奴家说过,奴家只是一介柔弱女子。”
“你为什么要放了我?”
魏远逸懒得理会她的废话,自己破坏了她的计划,她就这么好心放过自己?
“奴家若加害了魏公子,这天下便少了一个风流情种,奴家哪里舍得呢?”
这女子说的话只能骗鬼了,不管鬼信不信,反正魏远逸是不信!他还没有狂妄自大到自以为自己的魅力已经引得对方倾心,因此舍不得杀了自己。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她没有说谎必要,那就是真的要放过自己了。
“以后在哪儿能见到姑娘?”
“若有缘,奴家与公子自然会再见,魏公子不用多问。奴家要走了,再得罪公子一次。”
魏远逸心说不好,这女人又要迷惑我,只是我心中早有警惕,你又未奏琴,只要我不看你的眼睛,你又能怎样将我迷惑呢?自从上回听了修影的话,魏远逸心里就憋着些气,这次是打定主意稳住心神,绝对不在跌倒了数次的地方再跌倒一次!
“砰”的一声,在魏远逸低头之时,身后悄然出现一人,举起一根木棒,直接敲在了魏远逸的脖颈上,魏远逸应声而倒。
“小五,你用这么大力气不会把他打死了吧?”
那人摸摸脑袋,嘿嘿笑了两声,
“小姐放心,俺下手有分寸,就是把他打晕了,没多用半分力气。”
“哦,那就好,我可见不得血。”
鱼儿拍拍胸口,看看趴在桌上不省人事的魏远逸,忽然莞尔一笑,从怀中摸出两个小瓶,倒出些液体抹在脸上,半柱香之后,鱼儿终于将敷在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如果这时候魏远逸还醒着,看到这张脸,他必定要感叹此女只应天上有,那是一张与那双眸子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