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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文方焦眉紧锁道:“冯小猴子你说的不错,颜大人这边是需要人手,我们不能轻易离开,可她们两人生死未卜,也让人放心不下,这可如何是好。”
这时张月眼珠一转道:“不如我们去问问王四,他对此地的人挺熟,若有外乡人来他说不定会知道。”,说着三人便找来了王四,问道:“王四,我们向你打听两个人?!”
王四笑道:“哈哈,几位要打听谁,是本地人还是外乡人?!要是本地人我倒全都熟悉,要是外乡人就不一定了,除非是来过我们客栈的。”
张月道:“我们要打听两位外乡来的姑娘。”于是她将赵紫嫣和江虹雁的相貌描述了遍,并道:“她们有可能不是一起来的。”
王四听罢思量了片刻道:“哎呀,来咱们店住过的女客多了,不过不是跟着自己丈夫来就是和父母一起来,没有单独来的,让我再想想,对了,你们说的这两位大概是什么时候到我们这地来的?!”
“大概也就是跟我前后脚,不超过一两天。”
王四想了想摇头道:“没,没有你们说的这两人,不过我记性不是太好,要不我拿账簿来给你查查。”,你瞧这王四还真用心,说去就去,没多久就拿来了账簿,这入住客栈的人都会把名字及店饭帐钱登记在账册,因此最近有什么人来一查便知,可大家翻了这几日的帐簿,并没查到赵紫嫣与江虹雁的名字,房文方、冯思远与张月颇为失望。
这时王四道:“要不这样,我再替你们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你们说的两位姑娘来过此地。”
房文方三人听罢心中无不感激,连连相谢,而王四突然闪念道:“对了,我倒想起个人,可能会知道你们要找的人来没来过,只不过怕你们不愿找他。”
三人眼神顿来了精神,忙问道:“是谁?!”
“是郭远山。”
“啊,找他?!”三人不禁一惊,王四忙道:“哎呀,你们想啊,郭远山在本地势力大,耳目众多,有什么人来他能不知道吗,如果你们说的那二位是大美人的话他定会留意,哪个漂亮姑娘能逃过他贼眼。”
三人一想也是这个理,于是赶忙谢过王四就直奔囚牢。
房文方、冯思远与张月来到了男囚牢,把门的狱卒一瞧是他们,认识,可并不知底细,于是取乐道:“吆,二位,怎么前些日没待够,又想回来住了。”
房文方陪着笑道:“牢头大哥,哈哈,我们不是回来住的,而是来找燕天燕大哥的。”
狱卒道:“吆呵,看不出来啊,这才几天就跟我们头混熟了,行,有你们的,我这就去给几位叫去。”,狱卒进了囚牢没多久就将燕天请了出来。
燕天一出狱门见是房文方与冯思远,赶忙迎上前来道:“吆,原来是二位上差啊,这是哪阵仙风将你们送来的!?”
旁边的狱卒一听这二位是上差,惊的一缩脖,赶忙陪起了笑来,房文方与冯思远也客气地冲他点了点头,而后冯思远就说道:“呜~呀,吾们这不是想您了吗,因此特来瞧瞧大哥您,哦,对了,詹铁花她现在怎样了!?”
燕天道:“托二位洪福,铁花她已无大碍。”
“无碍就好。”三人寒暄了几句,而后房文方开口道:“对了,燕大哥,可否让我们进去见见郭远山。”
燕天听言一愣,笑起道:“哈哈,二位这郭远山可是要犯,你们见他难道有什么事吗?!”
房文方与冯思远相望了眼,不知如何来答,燕天一瞧忙笑着说:“哈哈,二位不要误会,这郭远山可是要犯,要见他得问清楚了才能见,而且见他的人得登记在册,并且将身上所有物件先交出来,以防有人跟犯人串通,这是规律,请不要见意。”
房文方与冯思远愣了半天没有说话,张月反而上前说道:“大兄弟,我们是想问郭远山一些事,与几件案件有关,还望大兄弟通融通融。”
燕天先道:“那是当然,二位上差若连我都信不过还能信谁,三位请随我来。”,说着燕天就将三人领进了狱中,带到了最里的一道铁牢门,这铁牢门里关押的全是重犯,旁边有狱卒端来了个笸箩,燕天道:“请三位将随身的利器放入这笸箩中,我们代为保管。”,房文方、冯思远将身上暗藏的放入了笸箩之中,张月也将她腰间的折铁软剑取下放进了笸箩,而后张月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发簪道:“这个要不要摘下。”
燕天摇头道:“不用了。”,随后他让狱卒打开了铁牢门,领着众人进了这层囚牢,他将房文方三人带到了左边第四间牢房前,往里一指道:“三位,郭远山就关在这里。”
房文方、冯思远与张月忙往这间牢房中瞧,只见郭远山背对着牢门,侧卧在地上,头却歪仰朝天熟睡着,嘴大张,口水还往外流,几人瞧了半天,心说这人心还真宽,居然还能睡这么死。
睡这么死?!忽然几人一愣,急忙同时望向了他的嘴,只见他嘴里冒的哪是什么口水,而是白沫,房文方、冯思远、张月和燕天瞧之大惊而起。
第一百六十回 郭远山狱中毒亡
房文方、冯思远、张月与燕天一瞧郭远山口吐白沫,顿如晴天遇霹雷,平湖遭骇浪,惊的神魂无措,这时还是张月脑子快,忙喊道:“快开门。 ”
燕天惊回了神,也嚷起道:“快开门。”,旁边的狱卒颤着手,慌促取下钥匙串,钥匙“哗啷”乱响,他半天也没对上锁孔,“哎呀,你个饭桶。”燕天一把夺过钥匙打开了门,张月夺步就钻进了牢房,来到郭远山身旁,俯身一瞧,郭远山嘴里还在吐着白沫,她紧蹙愁眉道:“这中毒已深,可还有气,快,赶紧将他扶起。”
房文方与冯思远急忙钻进牢房,将郭远山抚坐了起身,张月急探指“啪、啪、啪”点住他胷前背后几处脉门,护住其心脉,不让毒气攻心,而后运气推穴,让毒气暂不侵体,这一切做罢只见郭远山虚“呃……”地声长喘了口气,歪着头,微微睁开了眼,他第一眼就瞧见了张月,猛是一愣,忽然鼻息一酸,呜噎而起:“呜呜呜……狐仙儿,你终于还是来了,可……呜呜呜……可我坏事做尽,得了恶报,你……你能原谅我吗……呜呜呜……”
张月听言不禁心头一震,看来面前这位无恶不作之人临死前终于翻然悔悟,她不禁也落出了泪来,轻抚起他的面庞,柔声道:“远山,其实是我将你害成这样。”
郭远山落着泪,用手止在张月嘴前道:“不,你不要说了,若我当年听你的话,考取功名去做个清官,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说着他忽然呕起,口中又呕出了白沫。
张月两眼含泪,忙捧住郭远山的脸喊道:“你别多说话,快告诉我是谁对你下的毒,我们好替你去追回解药救你。”
而这时郭远山浑身开始抽搐起来,越抽越凶,眼珠翻起,他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吐出了个字:“王……”,语声落去他脑袋一歪,双臂便耷拉在地上,人已气绝身亡。
旁边的人看的无不落泪,虽然他是个恶人,可如此死去也太过痛苦,张月轻轻将他平放在地,泪水不住地滴落,她就这样望着郭远山,一句话也不说,谁也不知她在想什么,只因为她也不知自己是在为郭远山落泪,还是在为曾经的自己落泪。
忽然间燕天一声怒喝:“这里是谁当值?!”
旁边的狱卒吓的腿肚一哆嗦,“咕咚”跪倒在地,颤声道:“头,当值的是小人我。”
燕天一把拎住他的衣领,瞪眼道:“你案子犯了,走,跟我去见大人去。”
这狱卒吓的较忙求饶道:“头,饶过我吧,我……我……我,我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不知还有谁知,今日是你当值,必定难逃其究,就连我也要受此牵连,走,你跟我到大人面前说清楚去。”说着就拖着这狱卒往外走。
房文方与冯思远一瞧,赶忙上前劝道:“燕大哥且息怒,此时必有蹊跷。”
“呜~呀,没错,吾家大人才去赴宴郭远山就遭人暗算,这其中定有隐情,燕大哥,您且消消气,问问清楚,之后吾们再去禀明大人也不迟。”
“就是,就是。”
燕天听罢这才压下火气,问房文方与冯思远道:“现在怎么个问法?!”
房文方抹了抹燕天的胸口道:“燕大哥您先歇着,让我们来问。”,说着来到这狱卒面前,这狱卒早已吓的面无血色,房文方笑着问道:“狱卒大哥,您叫什么?!”
狱卒颤声道:“我~我~我,我叫赵高。”
“好,赵高,您莫怕,我来问你,今日你当值,是否有人在我们之前来探望过郭远山。”
“没~没~没,没有。”
“好,我再问你,你们是否给他送过吃食。”
“有~有~有,有送过,中~中~中午送过饭菜给他,还~还~还,还送过水。”
“送水送饭的是谁?!”
“是~是~是,是我。”他忽然又道:“可~可~可,可是这里所有人吃的都是同一锅饭菜,要是有毒,那、那,那为何其他人没事。”
“有道理,那水啦?!”
“也~也,也是一锅烧的,我~我们也吃的。”
房文方点点头,这时冯思远上前问道:“呜~呀,是你送的饭菜,可中间有没有经过他人之手?!”
赵高道:“我们每天都给这里犯人送饭送水,中晚各两回,都是三人一起送。(以前人不像现在人,平常穷苦百姓每天只吃两顿,早晚两顿或中晚两顿,有的甚至一天只吃一顿,只有大户人家才会正正规规吃上三餐,因此更别说坐牢之人。)”
“呜~呀,好,你快去将那两人给吾叫来。”
“是、是。”赵高慌张张跑去喊来了那两名狱卒,这二人来到此处一瞧当场吓的半死,房文方与冯思远问罢姓名,原来一位叫张聪,一位叫于阔,冯思远问道:“呜~呀,送饭的都是你们三位吗?!”
“是、是。”
“你们你们送饭送水时可发现其中有什么不对?!”
“没,没发现,都是一锅做出的,要有问题应该都有。”
听他们回答与赵高一样,冯思远这回犯了难,他摸着下巴来到郭远山身边,见他身边放着个方凳,凳上放着未吃完的饭菜和半碗水,冯思远立刻灵机一闪,将装饭菜的碗与水碗拿起来闻了闻,并皱起了眉思索了片刻,忽然他转身来到还在发愣的张月身边,蹲下身,轻声笑道:“呵呵,张姐,您能给吾瞧瞧这些有啥问题吗?!”,众人瞧之差点没气掉下巴,心说你不懂辨毒还装什么大瓣蒜。
张月静闭上眼,沉吸了口气,突然她双目一睁,仿佛利刃出鞘,射出两道寒光,直夺人心魂,她沉声说道:“你们两个小子真是糊涂,你们没听郭远山临死前所说的吗?!”
房文方与冯思远忙一愣,叫起道:“对啊,他临死前说了个‘王’字,我们怎么没朝这上想。”
冯思远道:“呜~呀,对啊,害他之人定跟‘王’字有关,莫非是安山王见郭远山被抓,怕郭远山泄露他的秘密,因此才来杀人灭口,怪不得安山王要邀请大人,原来是在用调虎离山之计稳住大人,而后再派人来杀死郭远山。”
张月沉叹了声道:“哎,你们真是该聪明时不聪明。”她说道:“郭远山能说出个‘王’字想必是见到了凶手,或是猜到了凶手是谁,若是安山王派人所为,岂不是不打自招,凭安山王那样的人绝不会在郭远山刚被抓时就派人暗杀他,更何况是入狱杀人,而且是在与颜大人见面之时。”